第124章:邪王的獨寵(萬更,小太監翻身複仇郡主!)
炎鴻澈和完顏淩辰看到了這一幕,騰的一聲都從長椅上站起。
??唯獨不同的是,完顏淩辰隻是站起身子,擔憂地看著顧妍夕卻沒有過來拉她一把。
??而炎鴻澈從長椅上起身,匆匆朝著顧妍夕倒下的位置走去。
??炎鴻澈走到了顧妍夕和慕容曉曉倒下之處,他伸出大手。
??“起來!”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但顧妍夕能看得出,他的眸色之中,滿是擔憂。
??“澈王爺,謝謝您!”
??不等顧妍夕伸出手,去握住那隻大手,壓在顧妍夕身上的慕容曉曉一副淚光楚楚的模樣,伸出小手要去握上炎鴻澈的大手。
??炎鴻澈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隻說了兩個字:“起開!”
??慕容曉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最後滿目淚光,委屈的扁了扁小嘴,從顧妍夕的身上爬起。
??炎鴻澈仍舊將大手遞到顧妍夕的麵前,這一刻,顧妍夕視線有些模糊,甚至都有些看不清炎鴻澈的大手伸向了哪裏。
??她緩緩伸出了她被茶杯碎片劃破的手,炎鴻澈眸光深邃,卻難以掩飾住痛惜之情。
??他一把握住了她伸出來的手,大手在一用力將顧妍夕從地麵上拉起,在看到他身上灰藍色的衣袍,已經是染上了斑斑的血跡。
??炎鴻澈深潭般的黑眸眯起,目光冰冷看向了慕容曉曉:“你是故意的吧?”
??慕容曉曉淚光滿麵,當聽到了炎鴻澈這句質問的話後,她身子一抖,連裝出哽咽的樣子都忘記了。
??“澈王爺,臣女剛才真的好害怕!”
??炎鴻澈冷聲質問道:“本王問你,你是故意的嗎?”
??完顏淩辰和炎如嬌相視一眼,完顏淩辰忙勸道:“澈王爺,小夕子隻不過是個小太監,傷到就傷到了,你何必這樣動怒呢?”
??“就因為她是慕容侯的千金小姐,小夕子是侍候本王的小太監,她就可以隨意的欺辱本王身邊的人?”
??炎鴻澈朱紅色的唇瓣,勾出一抹寒冷的弧度:“皇上,難道您不覺得慕容曉曉欺負了本王身邊的人,就是打了本王的顏麵,對本王的大不敬嗎?”
??皇後炎如嬌一聽,忙站起身,和顏悅色勸說道:“澈王爺,你誤會皇上的意思了,再說了慕容郡主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你看看她現在,不也是被嚇的哭的像個淚人似得?”
??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掃過完顏淩辰和炎如嬌,最後落在了慕容曉曉哭的虛假的表情之上。
??他一揮手,將皇後手邊茶幾上的茶杯掃在地上,茶杯落地摔的粉碎。
??接著他一出手揪住了慕容曉曉的衣領,一用力將慕容曉曉給摔在碎了滿地的茶杯碎片上。
??“啊!”
??慕容曉曉沒想到,炎鴻澈竟然會做出這樣狂戾的動作,盡管皇上和皇後在他麵前,他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的身上被茶杯碎片劃破、刺入,身上的淺藍色衣裙,很快被豔紅色染的斑駁。
??“快來人,將郡主扶起!”
??完顏淩辰皺起眉頭,一臉陰沉的看向了炎鴻澈。
??炎鴻澈卻不動神色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以為剛才粗狂的行為,而說一聲抱歉的話。
??顧妍夕就這樣,被炎鴻澈拉著手臂,側著雙眸望著他。
??他還是這樣冰冷嗜血,還是麵上沒有一點溫度,做起事情來也是這樣狂妄,不顧及後果。
??但是她心裏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因為她。
??她有的,隻是想好好的感謝他,感謝他這麽多次都出手相救,這麽多次都是他守在了她的身邊保護了她。
??“嗚嗚!”
??慕容曉曉這一次是痛的淚光滿麵,心裏滿是委屈,哭的整個身子都在抖。
??炎如嬌無奈的歎息一聲,扶著慕容曉曉氣惱的離開了沁羽殿。
??而完顏淩辰恨恨地看了一眼炎鴻澈,又掃了一眼顧妍夕,最後一揮衣袖大步離去。
??寐生看到皇上和皇後都如此氣憤的離開沁羽殿,上前擔憂道:“王,臣覺得,您應該回鴻國!”
??炎鴻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吩咐道:“去太醫院請太醫!”
??寐生疑惑地看了一眼一臉冰冷的炎鴻澈,又看了一眼滿身是傷的顧妍夕,終究點頭躬身離去。
??大殿被沁羽殿的宮女打理幹淨了,炎鴻澈卻和顧妍夕一直對麵而站。
??隻是顧妍夕一直垂下雙眸,不想去看炎鴻澈冰冷深邃的雙眸。
??她心裏卻在想,這一次炎鴻澈為她教訓了慕容曉曉,可是也同樣激怒了皇上和皇後娘娘,這對炎鴻澈而言,並非是件好事,應該怎樣做才能替他化險為夷呢?
??炎鴻澈輕啟朱唇,問道:“你手臂被割傷了?”
??顧妍夕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其實她心裏明白的很,手臂上是傷口被慕容曉曉剛才用力的壓過來,而被扯裂了。
??現在身上多處茶杯碎片割破和刺入的傷口,這些地方的疼痛,遠勝於她手臂上的傷口扯裂的疼痛。
??炎鴻澈輕輕端起顧妍夕的右臂,要將她手臂上的衣袍撩起,看一看傷口是不是嚴重了。
??顧妍夕卻固執的將右臂藏在了身後:“澈王爺,隻是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說完,她想起來了,炎鴻澈剛才讓寐生去太醫院請太醫來,一定是為她診病療傷,若是被太醫院的人識破了她女子的身份,這可就不大好了。
??顧妍夕忙朝著炎鴻澈福身:“澈王爺,如果沒有別的事,奴才先退下了。”
??“你就站在這裏,那也不許去!”
??炎鴻澈霸道的命令著,顧妍夕抬眸看向了他,卻見他已經是一副生怒的樣子,她心中實在不明白了,受傷的人是她自己,疼得人也是她自己,他為何會這樣的生怒呢?
??“臣溫韻,拜過澈王爺!”
??溫韻,是溫太醫嗎?
??顧妍夕一轉眸,便看到了溫太醫正在拜見炎鴻澈。
??炎鴻澈隻是神色冰冷的點了點頭。
??這時,溫韻和顧妍夕四目相對,他好像並沒有顯得那樣的驚訝,不過在見到顧妍夕右手臂上的衣袍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還有她身上多處的淺灰色衣袍也被鮮血染成暗紅,他的心咯噔一響,有種淡淡的心痛。
??她這是怎麽了?為何手臂上的傷口會扯裂?身上會有這麽多的傷?
??顧妍夕卻因為見到了溫太醫,而感到慶幸,還好是他,若是換做別的太醫,怕是在炎鴻澈固執的讓她留在大殿被太醫診斷後,她女子的身份也很快要被識破了。
??炎鴻澈冰冷道:“溫太醫,你給小夕子診斷一下!”
??溫韻擔憂地看了一眼顧妍夕身上的傷勢,開口道:“澈王爺,小夕子怕是身上的傷,傷的太重,需要躺在床榻上,這樣臣才能將他好生醫治。”
??“寐生,扶小夕子進寢殿!”
??寐生一聽,渾身顫抖,王在說什麽呢?去他的寢殿?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讓別的人進到他的寢殿,更別說躺在他寢殿的床榻上了。
??顧妍夕也覺得不可:“澈王爺,要不到奴才的屋中,再讓溫太醫為奴才醫治。”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囉哩囉唆?就不怕你身上的血流幹了,傷勢惡化了嗎?”
??炎鴻澈一咬牙,緊抿著朱唇,伸出大手一把牽過顧妍夕的手,不容她拒絕,將她拉進了他的寢殿。
??溫太醫和寐生緊跟著炎鴻澈和顧妍夕走進了寢殿,到了寢殿之後,溫韻道:“澈王爺,小夕子需要取出身上的茶杯碎片,還請澈王爺您回避一下。”
??“你讓本王回避一下,那麽你憑什麽就不用回避呢?”炎鴻澈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副霸道的模樣。
??溫太醫見他這樣,卻很是無奈,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讓他離開寢殿,這樣小夕子也好安心讓他醫治了。
??他看了顧妍夕一眼,朝她眨了眨眼睛,顧妍夕想了想,裝作兩眼一闔,欲暈倒在地上。
??溫韻急忙扶住了顧妍夕,並且扶著她坐到了床邊依靠在床板之上。
??“澈王爺,若是在耽擱下去,怕是小夕子身上的傷嚴重了,那麽臣也束手無策了,就算太醫院在高明的太醫來,怕是也無力回天。”
??炎鴻澈一聽,咬牙道:“好,本王命你快點為她醫治,不能有誤!“
??說完,他一揮衣袖轉身離開寢殿,寐生隨後也跟了出去。
??“小夕子,他們都走了,這是捏住,你先脫下身上的衣服,將身前刺入的茶杯碎片從身上取出;身後你觸碰不到的地方,我在幫你取下。”
??溫韻將一把小鉗子類的東西,遞到了顧妍夕的手中。
??“這是止血散,要記得拔出茶杯碎片後,離開灑上這些止血散,免得失血過多。”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
??溫韻轉過身去,顧妍夕雖然有所顧慮,但是她更相信溫韻的為人,他一定不是那種有著野狼之心的人,趁著她受傷,對她做出什麽苟且之事。
??她將身上的衣袍脫下,在就是穿著的內衣和襯褲,最後是束在前胸處的長長棉布。
??這時,她看向了一直轉過身的溫韻,見他像是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她這才覺得,溫太醫的確是個善良的好男人。
??她拿起小鉗子,將刺入腿部、胳膊上還有腰上的茶杯碎片拔出,當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時,她不過是咬緊了牙齒,將止血散灑在了流血的傷口之處,很快傷口處的血便凝固了,止住了流血。
??因為當時她是平躺在了地上,所以隻有腿部、腰部和脊背上有幾處被茶杯的碎片刺入割傷。
??她試著用小鉗子去取出背後的茶杯碎片,卻怎麽也觸碰不到。
??這時,傳來了溫韻溫柔的聲音:“小夕子,背後的茶杯碎片,我給你取出,你正身趴在床榻上就好。”
??顧妍夕看著金絲軟綢的被褥,有些猶豫,這可是炎鴻澈休息的床榻,他會不會因為她躺在了上麵,厭惡她,將這整套床被都扔掉呢?
??“小夕子,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溫韻以為顧妍夕沒有聽到,又問了一句。
??“哦,好的!”
??顧妍夕趴在了金色軟被上,心想著,大不了她先給他洗被褥,若是他還是不滿意,扔就扔掉吧。
??慢著,她現在就被溫太醫這樣查看,會不會被看出她女性的特征呢?
??顧妍夕忙用金絲軟被將她的胸前,還有下身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後背受傷的地方。
??溫太醫拿起小鉗子,動作嫻熟的將她脊背刺入的茶杯碎片取出,並且用止血散止了血。
??最後又是將她右臂扯裂的傷口清理幹淨,止血和包紮。
??溫太醫將顧妍夕的右手臂包紮過後,心裏有些尷尬,但是麵色卻是一派的溫柔:“小夕子,你身上的傷口都需要包紮一下,要不……”
??“不用了,溫太醫,你隻要將包紮的紗布留下給我就好,我自己可以包紮!”
??顧妍夕前世是法醫,當然她也是醫學界的一朵奇葩,所以這種傷口的處理和包紮對於她來說,就是小事,隻要有包紮的醫用用具,什麽事都不會難道她。
??溫韻點了點頭,從醫藥箱中取出了包紮的紗布,遞給顧妍夕,顧妍夕接過後,溫韻又轉過身去。
??她這時站起身,用紗布將受傷的地方都包紮後,這才一件一件的穿上衣物。
??等等!
??這個束胸的長棉布怎麽辦?剛才穿的太過著急了,竟然忘記了。
??“好了沒有?”
??正在顧妍夕猶豫之時,寢殿內走來一身白衣似雪,帶著銀製麵具,麵容冰冷的男子。
??男子不耐煩的挑起眉頭,大步走來,看到溫韻是背對著顧妍夕,他就更加麵色冰冷了幾分。
??顧妍夕忙將這個束胸藏在了懷中,可是剛放進懷中,她才感覺到,胸前已經是軟綿綿的了,而且還有隆起,這不是泄露了她女子的身份嗎?
??她靈機移動,忙走到床榻前,一把將蓋在上麵的金色蟬絲薄被給披在了身前,裝作一副痛苦難受的表情道:“溫太醫,你不是說小夕子在包紮過身上的傷口之後,不易遇風嗎?”
??說完,她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看向了炎鴻澈道:“澈王爺,您的被子還不錯,等奴才用完了過後,自會給您!”
??說完,她披著金色蟬絲薄被,一溜溜地朝外跑起。
??溫韻有些驚訝的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何小夕子要跑的如此匆忙;而炎鴻澈以為剛才溫韻對顧妍夕做了些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才會使顧妍夕如此尷尬和難堪。
??他冷冷看向了溫韻,問道:“你剛才對她都做了些什麽?”
??“什麽也沒有做啊!請澈王爺明鑒!”
??看著溫太醫一臉真摯,又誠惶誠恐的模樣,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凝向了在殿門口她身影早已消失的方向。
??既然她沒有被溫太醫識破了身份,兩個人也沒發生什麽,那麽她為何要這樣慌慌張張的跑掉了呢?
??顧妍夕身上披著金色蟬絲軟被,麵上如紅透的蘋果一樣,火辣辣的熱。
??剛才真的是丟死人了,在床榻上被溫太醫醫治,險些被識破了女子的身份,後來又被炎鴻澈這樣的冒失鬼,衝了進來,差一點看到了她沒有束胸的前胸。
??如果他看到了,會怎樣?
??是將她扔出沁羽殿,還是將她衣袍撕破看看是男是女?或者撕破她的麵具,然後在……
??一想到這些可能性,顧妍夕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還好她機靈,逃過了這一劫。
??不過,剛才真的好險,若是真的被炎鴻澈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她這個小太監的身份也不用繼續在宮中偽裝下去了,在被皇上知道了,那麽顧家的人都要因為她,受到了牽連。
??顧妍夕想到這裏,剛才尷尬的臉紅心跳,頓時也沉靜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慕容曉曉,這筆帳她看來她是要找她算清了。
??顧妍夕回到了寢殿的屋中後,發現小春子已經出去了,屋中又是他一個人。
??本來這間屋子還有三個太監一起住,但是因為上一次顧妍夕狠狠的教訓了那個死胖子太監後,他們就在也不敢出現在這個屋中了,這個屋子也就是顧妍夕和小春子的天下了。
??顧妍夕將門掩好,在屋中將衣袍脫下,看到了身上的多處傷口和白色紗布上的血跡,她一雙古井般的黑眯起。
??“慕容曉曉,我顧妍夕是響當當的女漢子,你惹毛了我,別以為我會放過你,讓你好過!”
??顧妍夕將束胸纏上後,替換了身幹淨的太監衣袍,比起慕容曉曉將她心中的怒火燎燃,她身上的傷痛又算得了什麽?
??顧妍夕選擇了夕陽西下之時,找到了月蝶。
??月蝶看到顧妍夕來找她,一抬手拍了拍顧妍夕的手臂。
??“小夕子,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說吧,來找我做什麽?”
??顧妍夕嘶痛一聲,微微蹙起眉頭。
??月蝶一看,忙抱歉道:“妍夕,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康複嗎?”
??顧妍夕將月蝶拉到了一個角落,見這裏沒有人經過,才告訴她:“其實我手臂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今天我被人給害了,手臂上的傷口又被扯裂開嚴重了。”
??月蝶一聽,握緊了拳頭:“到底是誰,你告訴我!要是我知道她是誰,一定饒不了她!”
??“是慕容曉曉!”顧妍夕一字一字的咬出口。
??月蝶驚訝道:“怎麽會是她?她來宮中也不過三五天,聽說是老太妃很喜歡她,所以將她留在宮中陪著她散心來了,她怎麽會害你呢?”
??顧妍夕淡淡道:“月蝶,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她害得我受傷就是了!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月蝶很爽快地答應道:“說吧,小夕子的仇人,也是我月蝶的仇人,你要我做什麽事,我都會幫助你的!”
??“我知道老太妃宮中的晚膳還沒有送去,我想和你一起送晚膳去老太妃的宮中。”
??月蝶眼珠精明的轉了轉:“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月蝶,你說,是什麽事?”
??“無論你做什麽,都必須帶上我,若是你遇到了麻煩,我還能幫你出謀劃策。”
??顧妍夕有些猶豫,並不是她不相信月蝶,而是怕她因為她受到危險:“月蝶,這件事很危險,我看還是由我親自去做的好。”
??“好,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是不把我當作朋友看,不相信我。再說了,若是沒有我將你送進老太妃的宮中,你也很難進去,你想一想吧,到底要不要帶上我。”
??月蝶本就是個機靈的人,她之所以這樣說,但也是出自於好心,想為顧妍夕在危險的時候出謀劃策。
??顧妍夕無奈的深呼一口氣:“好!我答應你,我們準備一下,這就送晚膳去老太妃的宮中。”
??夕陽落下,夜色剛剛拉開帷幕。
??夕皖宮同往常一樣,已經是燈火通明。
??宮殿之中,進進出出著傳晚膳的宮女和太監。
??很快,放在大殿中的雕花琉璃大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菜肴,看起來色香味美,令人垂涎。
??可是老太妃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雲姑姑,你說曉曉這孩子也夠命苦的了,才來宮中幾天就受了這樣的驚嚇,身子也受了傷,這讓哀家怎麽和他的父親交代呢?”
??垂首站在老太妃身邊的中年婦人,一臉的精明,她正位老太妃布菜,笑著勸說道:“老太妃,你也別這樣責怪自己了,誰能想到慕容郡主會看上澈王爺這樣冰冷的男人?依奴才的意思,老太妃您還是找個恰當的時間,好生勸勸她,讓她死了這條心才是。”
??老太妃又是深深呼一口氣:“雲姑姑,你說的也對,隻是哀家怕她還是想不開,即便身心都受了傷,她還是會固執的喜歡澈王爺,愛就愛太了解曉曉了,所以才會這樣這樣為她擔憂!”
??說完,她站起身子要離開這桌晚膳。
??雲姑姑勸說道:“老太妃您先坐下來用晚膳,這一天您都為她操勞的夠多的了,奴婢看到了,都心疼您!”
??“不必了,哀家還是不放心,將她留在殿中!”
??“剛才太醫不是都為慕容郡主治療過了嗎?連太醫都說了,慕容郡主隻不過是皮肉傷而已,隻要按時服藥,好生休息就能康複。您還是坐下來吃幾口,要是您的鳳體出了什麽事,慕容郡主即便是身體好了,也會以為您為她操勞病倒而感到難過的。”
??雲姑姑的話說道了老太妃的心坎了,她一聽也覺得雲姑姑說得對,於是她坐了下來,雲姑姑將布好菜的碗筷遞到了老太妃的手中,老太妃舉起碗筷用起了晚膳來。
??顧妍夕和月蝶二人,見到老太妃已經坐回到了桌前,他們找準了時機悄聲溜出了大殿。
??站在大殿的院子裏,月蝶通過上一次來到夕皖宮送膳時,看到過慕容郡主回她在殿中的屋中休息,她給顧妍夕引路,很快來到了一間廂房門前。
??守門的宮女看到月蝶和一個小太監來到了這裏,不悅的皺起眉頭問道:“月蝶姐姐,你來這裏做什麽?”
??月蝶微微一笑,拉過了那個小宮女的手,在她的手心中放了一支翡翠簪子:“小紫妹妹,你看看這支簪子好看嗎?姐姐送給你怎麽樣?”
??那個叫小紫的宮女,看到這支精巧貴重的簪子,愛不釋手:“這支簪子真好看,謝謝你月蝶姐姐!”
??“來,我給你戴上,你看看怎麽樣!”
??月蝶故意擋在了小紫的麵前,為她在頭上插簪子,顧妍夕輕輕推開屋門,看到裏麵竟然沒有其他的宮女伺候,她快速推開們,走了進去將門輕輕掩上。
??月蝶這時拉住了小紫的手,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表麵上在談心,實際上拖延起時間來。
??顧妍夕一雙古井的黑眸眯起,一步一步朝著床榻前走去,看到慕容曉曉闔眸而睡,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慕容郡主,別再裝睡了,起來吧,我們的舊賬也該算清了!”
??慕容曉曉果然是裝睡,一聽到顧妍夕在她耳邊說著清冷的話,她驚瞪著銳亮的黑眸,咬牙切齒道:“你想對本郡主做什麽?”
??雖然她表麵裝作多麽的囂張霸道,可是她心中還是怯懦的要命。
??畢竟上一次與這個小太監交過手,她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還那麽的狼狽。
??在沁羽殿之中,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想到冰冷的澈王爺竟然會如此的包庇他和保護他?
??這讓她很嫉妒,非常的嫉妒,以至於她現在甚至連自己躺在床榻上滿身是傷都忘記, 一臉的氣焰,像是要將顧妍夕燃燒掉一般。
??顧妍夕伸出纖纖手指,捏住了慕容曉曉的下巴:“慕容郡主,你現在說話最好客氣一點!不過我現在也不想聽你說客氣的話了,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
??“你到底想怎樣?”
??顧妍夕淡淡看著她,從腰間拿出匕首,清冷一笑:“郡主,難道你忘記了嗎?我說過,如果我身上哪裏受了傷,我要千倍百倍的在你身上還回來。”
??慕容曉曉剛要張開呼喊救命,顧妍夕已經揮動手中的匕首,朝著她的右臂刺去。
??而在這時,屋門外突然多了一位高大男子的俊俏身影,他正與月蝶四目相對,神色冰冷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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