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邪王醉壓妃(萬更!)
空氣之中彌漫了淡淡的酒香,繞在顧妍夕的麵容之上,讓顧妍夕忍不住驚睜開雙眸。
??原來隻是幻覺,什麽都沒有。
??她再次闔上雙眸,卻感覺到一個人的身子,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睜開雙眸,映如眼簾的是一個麵帶銀製麵具的高大男子。
??“王,你……怎麽進來了?”
??顧妍夕想試圖將炎鴻澈從她的身上推開,可是他的身子又高又重,奈何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卻不能將他推開。
??“愛妃,本王來找你來了!”
??炎鴻澈口中呢喃著這句話,明顯是喝醉了,連說話都有些遲鈍了,一點也不像往日裏孤傲冰冷的鴻王。
??“你喝多了,王……起來一下,我給你那些醒酒湯來,給你喝下醒醒酒!”
??炎鴻澈緊緊闔著雙眸,眉心皺起,顯然是喝多了,露出了很不舒服的樣子。
??“玲瓏,月蝶,你們快進來!”
??顧妍夕這樣喚著,卻不見玲瓏和月蝶進到寢殿。
??她這才知道,一定是這兩個丫頭有意將炎鴻澈放進來的,要不然他喝的這樣爛醉,怎麽能輕易地走進她的寢殿呢?
??正在她神遊之際,炎鴻澈炙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麵頰,朱紅色的唇瓣漸漸朝著她薄薄的唇貼來。
??“王,你想做什麽?”
??“王……”
??顧妍夕喚了兩聲,卻不見炎鴻澈清醒,她眯起一雙古井般的雙眸,抬起手,從手心抽出了銀針,朝著炎鴻澈頭頂的百會穴刺去。
??炎鴻澈因為喝醉了,所以才會被顧妍夕這樣輕易的算計到,被刺入頭頂的百會穴後,身子一歪,倒在了顧妍夕身側的床榻上。
??顧妍夕忙從床榻上翻身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慌忙的出了寢殿,這才看到月蝶和玲瓏是被人給打暈了,軟倒在地上。
??她這才想明白了,剛才不會是炎鴻澈想試探她,看她是不是對他別有居心,所以才假裝喝醉了,要對她強壓在身下,看她有何反應?
??不然,他怎麽會將玲瓏和月蝶都打暈了,悄悄地走進寢殿之中呢?
??顧妍夕忙伸出手指,掐了下玲瓏和月蝶的人中,他們才清醒了過來。
??玲瓏和月蝶醒來後,發現他們倒在了地上,想對顧妍夕解釋原因。
??顧妍夕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了!”
??“玲瓏,你先出大殿,守在大殿外,若是有人來了,一定要通知我!若是看到了寐生在外麵候著,你就說王在這裏休息了,要他安心離開。”
??玲瓏領命,退下。
??顧妍夕這才對月蝶道:“月蝶,你同我進殿一下,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
??“好!”
??月蝶同顧妍夕進了寢殿,兩個人將炎鴻澈高大修長的身子翻正了,平躺在了床榻上。
??又將他身上的喜袍脫下,隻剩下裏麵貼身的內衣和褻/褲。
??等一切都完事了,顧妍夕讓月蝶就守在寢殿內,她怕炎鴻澈突然醒來,會對她做些什麽,所以讓月蝶幫她看著,也算有個照應。
??一個床榻,一床被子,可是躺在被子裏的人卻是炎鴻澈,躺在被子歪的人卻是顧妍夕。
??顧妍夕可不想自己在迷迷糊糊時,被迷迷糊糊的炎鴻澈給假戲真做了,那麽她以後還怎麽去見她喜歡的男人?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
??就這樣,顧妍夕側著身子,拖著麵頰,一直盯著炎鴻澈戴著地銀製麵具,瞅了半天。
??“他為何要一直戴著這張麵具呢?難道真的如世人所傳,他臉上滿是疤痕,還有像蜈蚣攀爬的大疤痕,看到的人都會搗胃口,不敢再看第二眼?”
??顧妍夕這樣想著,纖纖手指不禁要觸碰到他的麵頰之上的銀製麵具,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了銀製麵具,感受到了那微涼的觸感,她收回了手指。
??這是她第二次想看到他的麵容,也是比較衝動和想知道的一次,但是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他覺得將自己的容顏露給其他人看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麽她有何這樣為難他,讓他難過,隻為了一時的好奇,而釀下了這個大錯呢?
??她微微笑了笑,就當這是他的神秘之處,也許不看到他的真容,比看到了更好,至少可以想象成他多麽英俊高大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顧妍夕因為太困乏了,闔上雙眸睡在了炎鴻澈的身邊;而月蝶也實在熬不住了,趴在了木桌上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微微放亮,陽光絲絲縷縷透過窗紙耀進了屋中,爬到了床榻上顧妍夕恬靜的麵容之上。
??她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和微微刺痛雙眸的感覺,她先是用手擋住了陽光,才緩緩睜開雙眸。
??昨晚?
??昨晚炎鴻澈不是躺在她的身側嗎?
??顧妍夕一轉身,竟然發現炎鴻澈不在他的身邊。
??在一看,她的身上蓋著紅色的蟬絲軟被?
??她緊張的坐起身子,上上下下檢查下自己,是不是被炎鴻澈給霸占了。
??還好,沒有什麽被歡愉過後的痕跡,她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炎鴻澈還算是個君子,至少沒有在她熟睡的時候,對她做出什麽強歡之事。
??她披了件衣裳,走到了木桌前,將月蝶喚醒:“月蝶,月蝶,你醒一醒!”
??月蝶睜開惺忪的雙眸,問道:“妍夕,你醒來了?”她倏然間想起:“王呢?王還在不在啊?”
??她探著頭,瞧了瞧,不見炎鴻澈的身影,張開了嘴巴:“妍夕,王什麽時候離開的?他該不會對你……”
??顧妍夕搖了搖頭:“他沒有對我做什麽,我還想問你,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呢!”
??玲瓏這時跑進了寢殿中,一臉尷尬道:“大小姐,奴婢實在是太困了,沒有守好大殿!起來後發現大殿的門敞開了,一定是有人進來或者離開了。”
??“是啊,王都走了,而且什麽時間走的,我們都不知道!”
??玲瓏與月蝶的反應一樣,瞪圓了雙眸,開口問道:“大小姐,王 該不會把你怎麽樣了吧?”
??“沒有,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好了,快幫我準備梳洗一下,等一下還要見太後娘娘呢!”
??顧妍夕實在是不想見到這個老妖後,可是這王宮之中有個規矩,凡是新入宮的妃嬪,都要第二天去敬茶給太後娘娘,以表孝道,顧妍夕自然也不能壞了規矩,就是硬著頭皮,也得見這個老妖後。
??待玲瓏和月蝶服侍著顧妍夕梳洗妝容後,顧妍夕這才走出了鳳華宮,坐在了軟轎之上,朝著太後的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中。
??孟太後妝容依舊豔麗,紅豔豔的唇緊緊抿在了一起,一拍金椅旁的扶手,怒氣道:“都幾時了?鴻王妃和王都為來哀家這裏敬茶?”
??一身杏黃色麵容平平,卻滿帶輕諷之意的廖王妃麗雲,清冷一笑:“太後娘娘,麗雲覺得,一定是鴻王妃恃寵而驕,故意讓鴻王不要來這裏太早,想給您點臉色瞧瞧!”
??“給哀家臉色瞧瞧?她有多大的膽子,能敢這樣待哀家?且不說她現在有玉璽在手,可以掌管後宮之事,就算她坐上了王後之位,在哀家這裏也一樣,隻要哀家不高興,她也別想活到明天。”
??果親王妃玉清垂眸,麵色清冷,不發表任何言語。
??而麵容嬌媚的孟珊珊卻忍不住抱怨道:“姑母,她哪裏比侄女好了,表哥會這樣喜歡她?但從今天她對您不敬的態度,就應該好好教訓她才是。”
??太後身邊還坐著一身淺紅色,繡有牡丹花樣長裙的秀麗女子,她的臉圓圓的,笑起來很是天真,不像是同齡的女孩子,在她這個年紀,早已經懂的太多了,連笑容都做作了。
??她就是太後的親女兒,也是鴻國最小的公主——炎如夢。
??炎如夢安慰起孟太後:“母後,您總是這樣生氣,可是對身子不好,再說了女兒一直覺得,母後是最美麗的母親了,聽說生氣會讓人變老,女兒不想母親變老、變得不漂亮!”
??些許是因為炎如夢一直在孟太後的愛護下長大,都已經十四歲的年紀了,可是說起話來卻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即使孟太後這樣動怒,在聽到了炎如夢的勸說下,怒氣也消散了。
??她朝她慈眉善目笑了笑:“好!母後不生氣就是了!”
??孟珊珊望見孟太後對炎如夢這樣的溺愛,狠不得這個炎如夢是自己,她多麽希望也有這樣有權有勢的母親寵著、愛著,這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到了她的頭上。
??“鴻王妃駕到!”
??隨著太監的通報聲後,一身粉色宮裝的女子出現在椒房殿大殿內之內。
??孟珊珊等一幹人先是向顧妍夕福身拜禮;而顧妍夕等到他們拜禮過後,才向孟太後施禮。
??孟太後明顯麵色不高興,不冷不熱道:“鴻王妃還知道向哀家作揖啊?哀家還以為你被王寵得無法無天了,早就忘記了該怎麽向哀家拜禮!”
??顧妍夕溫婉一笑:“太後娘娘,瞧您說的,兒媳再怎麽被王寵著,也不會不把太後娘娘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放在眼裏?”
??她給身後的玲瓏一個眼色,玲瓏端來了一杯茶,她接過後,端起遞到了孟太後的麵前。
??“太後娘娘,這是兒媳敬給您的茶,請您一定要喝下!”
??“哀家不喝,誰知道這杯茶裏到底有沒有被你下了毒藥呢?”
??顧妍夕知道這是孟太後有意刁難她,她端起茶一飲而盡,又讓玲瓏斟上一杯茶,恭敬地遞到她麵前。
??“太後娘娘,請您喝下!”
??“你不是應該和王兒一起來這裏嗎?怎麽王兒沒有來?難道你們昨晚沒有圓房嗎?”
??孟太後冷冷望向了顧妍夕,唇角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顧妍夕一直手中端著茶杯,卻不肯接過,明顯是要給顧妍夕難堪。
??顧妍夕卻是一副溫婉的好兒媳模樣。
??“太後娘娘,兒媳昨天和王都睡的很好!”
??“哦?如果真是這樣,王兒怎麽會沒有來呢?”
??“王說有政務要忙,所以遲些再來拜見您!”
??孟太後眯起一雙銳眸,冷哼一聲:“他就算是政務在忙,也一定會先來哀家這裏敬茶,哀家知道他是一個守孝道的好兒子,可若是有人阻攔不讓他來,那麽哀家真的要生怒了!”
??顧妍夕雙手端著茶杯,因為一動不動,手臂有些發抖,可是孟太後明顯不想接過她的茶杯,看來存心是要報複她了。
??正在她想著如何應對時,一身白色似雪的錦衣,上麵繡有團龍圖案的高大男子走進了大殿。
??“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王!”
??炎鴻澈看向了孟太後,卻見到顧妍夕一直保持著敬茶的姿勢,看得出一定是孟太後不肯接過茶,有意為難了她。
??“母後,孤王/剛才有政務在身,所以遲來一些,您不會生怒了吧?”
??顧妍夕不禁微微驚訝,她可沒有事先與炎鴻澈商量好,他怎麽知道她之前都對孟太後說了什麽呢?
??孟太後疑惑的問道:“你們……昨天晚上,真的睡在一起了?”
??“母後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洞房花燭夜如果都不是孤王和王妃睡在一起,還能做些別的什麽事來嗎?”
??炎鴻澈淡淡說完,將顧妍夕手中的茶杯拿過,遞到了孟太後的麵前。
??“這是孤王和王妃敬您的茶,您可要都喝下了!”
??孟太後接過茶杯,一飲而下,清冷道:“好了,哀家累了,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們就退下吧!”
??“那麽孤王就不打擾母後了!”
??炎鴻澈牽過顧妍夕的手,朝著顧妍夕勾唇一笑,牽著她一起離開了椒房殿。
??望著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樣子,孟珊珊忍不住哽咽起來。
??“姑母,您瞧瞧他們,人前人後都是這副恩愛的樣子,姍姍該怎麽去搶回表哥呢?”
??孟太後本來就心情不好,一看到孟珊珊哭哭啼啼的樣子,忍不住怒喝一聲:“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知道想一些有用的法子,去得到你表哥嗎?”
??廖王妃麗雲,不忘添油加醋道:“姍姍,你說你長得也不差,還是鴻國第一美人和才女,卻輸給了炎國的顧家傻千金,說來還真是可笑,不信都不成!”
??其實這些人早就將顧妍夕在炎國的身份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而顧妍夕在炎國癡傻的名聲,他們也有耳聞。
??廖王妃麗雲之所以看不上顧妍夕,這與顧妍夕在炎國的名聲,也的確有關。
??孟珊珊哽咽著,不敢哭出聲,卻是雙手握成了拳頭,明顯的不服氣起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鴻王妃初來這裏,一定很多規矩都不懂,隻要我們在這裏做文章,她受不了這些宮規的話,一定會知難而退,早些離開了鴻國,那麽你不就有希望奪得鴻王的心了嗎?”
??一直緘默不言,神色淡然的果親王妃玉清,眼稍微微翹起,露出一副殲詐的笑容。
??孟太後眼前一亮,看向了果親王,紅唇勾起道:“對啊,哀家怎麽就沒想到呢?比起那些強硬的手段讓她在鴻國消失,不如按照玉清的法子讓她知難而退,最好在犯了不可饒恕的宮規,讓她消失在王宮裏才好!玉清,還是你想的法子好啊!”
??“都是太後娘娘,教導有方!玉清也不過是為太後娘娘分憂,想出了這個拙劣的法子罷了。”
??孟太後與她相視,卻陰冷一笑:“玉清,你的法子雖好,但是現在怕是用不上了!因為哀家有個更好的法子,可以馬上除掉她!哈哈!~”
??椒房殿的上空,徘徊著她忽高忽低的笑聲,聽起來真是寒冷可怖。
??炎鴻澈牽著顧妍夕的手一直走出了椒房殿,待到他們上了軟轎,肩並肩作者,顧妍夕才將小手從他溫熱的大手中抽出。
??她輕聲問道:“王,你昨晚何時走的?”
??炎鴻澈冰冷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什麽叫她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當時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麽也叫不知道就算了嗎?
??“王,我必須要和你在製定一個條件!”
??“這裏人多口雜,等以後再說!”
??炎鴻澈依靠在軟轎的背墊上,竟然慵懶的睡著了。
??他無視她?明顯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啊?
??趁著沒有人望見,顧妍夕手指間抽出銀針,又要刺進炎鴻澈頭頂地百會穴。
??“你在想著這些陰損的方法刺傷孤王,小心孤王對你不客氣!”
??炎鴻澈闔著雙眸,大手竟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手指間的銀針給撥落。
??顧妍夕沒想到,炎鴻澈的武功都到了這樣高深莫測的地步,竟然不看她,都知道她想做些什麽?
??她輕輕咳嗽一聲:“王,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迎麵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子。
??他一身玄色衣裝,墨發被金製的發冠豎起,眉濃長如劍,眼眸銳亮如豹子,鼻子高蜓,唇瓣紅而豐潤,臉頰如刀闊一般硬朗,渾身都是一種威武之氣,看起來也很是霸氣。
??他拜見過炎鴻澈和顧妍夕,眸光在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上清冷掃過。
??稟報道:“鴻王,今日本來是使臣們離開鴻國之時,可是炎國的使臣突然間死去,聽說……”
??他抬眸望向了炎鴻澈身旁而坐的顧妍夕,沉聲道:“這件事和鴻王妃有關,是她身旁的貼身宮女所為,使臣們已經開始動/亂了,要鴻王妃給個說法!”
??顧妍夕眯起古井般的黑眸,看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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