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狂妃,彪悍(身世糾結,嫡女狠絕色!)
他忙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腕,在懷中掏出了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帕子,這隻帕子就是十年前桃兒唯一留給他的信物。
??顧妍夕一顆心緊繃著如同走在鋼絲上,他還是知道了,這個繡有桃花瓣的帕子其實是大夫人給她繡的。
??雖然心裏有些許的期待,期待炎鴻澈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將他對桃兒的寵愛都給她。
??可她卻又怕,怕自己永遠都無法成為桃兒,她是顧妍夕,她是現代女法醫,一個不屬於這裏的靈魂,怎麽可以這樣自私,自私到擁有了桃兒的一切,欺騙了他誠摯的心?
??月蝶和玲瓏也都睜大了眼睛,想知道炎鴻澈拿出的帕子到底和他現在手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樣。
??隻見炎鴻澈從懷中掏出了帕子,將兩隻帕子都擺在馬車內的木桌之上。
??這兩隻帕子都是淺粉色,在淺粉色的帕子下端的右邊角,都繡有同樣花樣的深粉色桃花瓣,花瓣繡的如此精巧,栩栩如生,甚至仔細瞧來,上麵的一針一線縫落下去的方式都如此相同,可見這兩隻帕子絕對是出自於同一人的手工。
??坐在馬車上的所有人,望見這一幕心情都如同拉緊風箏的線,隨時都快要斷掉,似乎答案越來越要清晰了。
??炎鴻澈迫不及待地將兩隻帕子翻過來,想看下帕子後是不是都繡有同一個‘夕’字。
??可是帕子一翻過來,其中一隻帕子是他在兩月前得到的,繡有的桃瓣背麵夕字清晰可見;而另一隻帕子是在十年前桃兒留給他的,那時桃兒為了止住他傷口流出的血,用帕子按住在傷口上,所以沾染了鮮血,鮮血把桃瓣的背麵染紅了,而且因為這隻帕子珍藏有十年之久,難免會有破損,桃瓣後確實繡有了字,但是卻隻能看到一‘丿’(撇)。
??玲瓏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甘看到這樣的結果。
??“怎麽會這樣?這兩隻帕子一模一樣,就差背麵繡有的字……不同!”
??月蝶先是看了一眼炎鴻澈的神情,見他緊皺眉頭,雙眸深邃如寒潭,朱紅色的唇緊抿一起,像是看到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上卻沒有看出任何波瀾,但從她唇角輕輕勾起若有似無的一個弧度,可以看得出她似乎有些放鬆和釋然。
??難道妍夕真的不想讓鴻王知道她的身份嗎?
??她在擔心些什麽?或是忌憚些什麽?
??顧妍夕淡淡道:“王,這邊的帕子的確是臣妾的!”
??她知道炎鴻澈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那麽她越是掩蓋,他一定會越懷疑她,還不如將一些事說清楚,反而解除了他的猜疑。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睨向顧妍夕,想知道她為何要這樣說。
??“那天,臣妾和玲瓏去臣妾家的老宅去找幾樣東西,恰好碰見王被人追殺,臣妾當時看到王您受傷了,所以和玲瓏就救下了您,為了掩蓋您的麵容,就用這隻帕子遮蓋在了您的麵容上,沒想到離開時忘記收走了,被您留下了那隻帕子,還被誤認為是桃兒留給您的,實在抱歉當時來不及告訴您!”
??玲瓏一聽,確實有其事:“鴻王,奴婢和大小姐曾經實在丞相府的老宅外救了您,大小姐說的也沒錯,當時行走匆忙,就將這隻帕子留下了。”
??炎鴻澈的心隱隱作痛,聲音有些沙啞:“可當時你救孤王的方法,和桃兒做的很相似。”
??“臣妾覺得這是巧合,若是換做旁的女子,也會用同樣的方式救您!畢竟女子不會武功,隻能想用其他的方法了。”
??他深邃的雙眸審視著她的雙眸,她雙眸黑亮如古井泛著星點月光,幽深而迷人。
??從她的眸中,他看到的是淡漠,那種毫無溫度和波瀾的淡漠。
??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也許不是桃兒。
??馬車內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詭異。
??馬車驟然停下,寐生朝著馬車內喚著。
??“鴻王,鴻王妃娘娘,已經到相府了,可是相府外擠滿了人,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炎鴻澈將兩隻帕子都收起,冰冷地看了顧妍夕一眼,接著撩起軟綢車簾走下了馬車,而這一次他沒有在馬車下等她,也沒有伸出玉手將顧妍夕扶下馬。
??玲瓏暗自歎息,大小姐為什麽不肯承認呢?就算不是桃兒,至少鴻王可以更寵愛她,待她好,保護她,這有什麽不好嗎?
??月蝶卻很想明白顧妍夕的感受,但是她畢竟不是顧妍夕,不知道她現在想的是什麽。
??顧妍夕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在玲瓏和月蝶的扶手下,走下了馬車。
??她朝著炎鴻澈走去,還未走近他,就聽見炎鴻澈輕啟朱唇,冰冷地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人在慌亂之中,當聽聞到了炎鴻澈的冰冷聲音,這才看到是鴻王和鴻王妃回到了顧丞相府。
??這些人齊拜見。
??“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鴻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妍夕在丞相府外,烏漆漆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
??看來這些蠢人們還真的按照她的話去做了,很好,得罪了她顧妍夕,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炎鴻澈也沒有讓這些人起身,這時慕容侯卻走了過來,恭敬道:“鴻王,這些人不過是微臣的屬下,因為聽信了謠言,所以他們來到丞相府候著,想要保護微臣。”
??炎鴻澈秀長如遠山的眉毛挑起,妖孽一般絕美的麵容之上,多了一些肅殺之氣。
??“哦?聽信謠言?聽信了誰的謠言?”
??顧妍夕覺得時機到了,所以她清冷一笑:“王,他們說的聽信謠言,聽的正是臣妾的謠言!”
??炎鴻澈一聽,看來顧妍夕她又要演戲,懲治小人了。
??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一看到顧妍夕走到了炎鴻澈身前,嚇得他連頭都不敢抬起,而其餘跪拜在地上的人,也同他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慕容峰一雙鷹眼審視著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他聲色薄涼道:“鴻王妃娘娘,您為何要散布謠言說本侯爺會在丞相府中出事?”
??顧德一看,這慕容峰是用質問的口氣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一時之間也氣不打一出來。
??他站出,冷著一張麵容道:“慕容侯,你可是跟鴻王妃說話,語氣最好不要那麽強硬,免得讓人覺得你不尊重鴻王妃!”
??慕容峰冷眼凝向顧德,冷哼一聲:“丞相這樣說,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人知道了?”
??顧德輕笑道:“若說做虧心事的人,是侯爺你可不是本丞相!”
??慕容曉曉站在慕容峰的身後,一直用黑亮灼灼地眸光瞪向炎鴻澈身邊的顧妍夕。
??這個狐狸精,就愛挑起是非,她還真是命大啊,能想出這個餿主意將這些蠢蛋們都趕到丞相府外,自己卻逃之夭夭了。
??顧妍夕清冷的眸光,對上了慕容曉曉恨意的眸光,她不怒反笑道:“慕容郡主,瞧你看本宮的眼神都帶著恨意,本宮又沒想說你曾經和侯爺一同陷害丞相府之事,你害怕什麽?”
??慕容曉曉咬住薄唇,垂下美眸,淡冷道:“臣女不知道娘娘您在說什麽!”
??顧妍夕緩緩朝著慕容曉曉走去,慕容侯卻擋在了顧妍夕的身前,表麵裝作恭敬,其實帶有淡淡的威脅。
??“鴻王妃娘娘請原諒愛女口不擇言,不知道曾經是不是得罪了娘娘您!不過微臣想說,有些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微臣和愛女不曾害過丞相府,請娘娘明鑒!”
??顧妍夕知道,這個老狐狸愛很難對付,不過她倒是有別的注意,旁敲側擊,就不信扳不倒他。
??顧妍夕轉身走向了跪在地上的一幹人,直到走近墨黑色長袍的男子身邊,她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你還敢來丞相府,還真是狗膽子夠大了!”
??墨色長袍的男子捂住被打痛的麵頰,求饒道:“鴻王妃娘娘,草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你剛才不是還說是本宮散步謠言給你們聽了嗎?你還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豈不是想故意隱瞞?”
??“草民不敢,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娘娘!”
??顧妍夕俯下身子,從他的腰間抽出了匕首,將匕首從匕鞘拔出,陽光下匕鞘泛著金碎的光亮,很是耀眼。
??“剛才你們留下的兩個兄弟想輕薄本宮,本宮沒有這把匕首,就用頭上的簪子刺進他們的脖頸上,一下……一下,刺出了那麽多的窟窿,流出了那麽多的血啊,最後渾身抽搐倒在地上,那死法想起來確實有些可怖。”
??慕容峰見顧妍夕這是想嚇他的手下,擰眉道:“鴻王妃娘娘,若是您想屈打成招,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炎鴻澈握緊了拳頭,冷冷道:“慕容侯,在孤王麵前,你休得放肆,你以為剛才發生的事,孤王不知道嗎?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孤王就割掉你的舌頭!”
??慕容侯就算是在炎國在厲害,皇上都要忌憚他三分,但是在炎鴻澈的麵前,他卻是要忌憚他七分。
??畢竟這個炎鴻澈太過冰冷嗜血,若是那個人得罪了他,他是不在乎這個人的身份如何,會用盡一切狠毒的手段,將這個人除掉。
??顧妍夕回眸朝慕容侯清冷一笑,那笑容如同冬季裏的冰花一樣美。
??她在轉身時,見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在和慕容峰交換眼神,想要抵死不承認是吧?
??好啊,她可是有千百種法子,折磨他說出事實的真相。
??顧妍夕伸出手抓住了墨色長袍的男人,一抬匕首刺進他的肩膀處的骨節縫隙。
??匕首落下,墨色長袍的男人痛的仰天慘叫,而顧妍夕迅速拔出匕首,朝著另一隻肩膀也刺去。
??“娘娘,您饒了草民吧!~啊!”
??他一張臉扭曲成了一團,顧妍夕薄唇緊抿,丟掉手中的匕首,十指纖纖,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啪嗒,一聲,他的左臂脫臼;啪嗒又一聲,他的右臂脫臼。
??墨色長袍的男人想要起身抬走,她不介意雙腿押住他的腿,雙手用力一掰,將他的一隻腿骨節給脫臼,接著換上了另一隻腿給拆骨脫臼。
??一個好端端的人,片刻之間變成了一個比廢人還要可憐,隻能張開口慘叫,麵部扭成一團,倒在地上嘶聲裂肺的痛叫著。
??看似溫婉動人,實則手段很辣的鴻王妃娘娘,如此鮮活地站在他們麵前,將這些人嚇得麵色慘白,簡直難以相信。
??顧妍夕不管不顧旁人的眼色,伸出手捏住了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下巴,手指一動,又是一聲脆響,他的下巴脫臼,便聽聞不到他的慘叫聲,隻能聽到他含含糊糊的嗚咽聲。
??顧妍夕這時將扔到地上的匕首拾起,蹲在他的身側,用匕首的刀刃,一下一下刮著他臉上的絡腮胡子,因為她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那個人的下巴上一道道傷口和血痕越積越多。
??她手上力道突然一大,那男人的下巴上頓時少了一塊肉,甚至還露出了錚錚白骨。
??“你瞧,本宮笨手笨腳的,竟然手一抖你就掉下一塊肉,若是本宮在多抖幾下手,怕是你的下巴都要被削掉了。”
??大夫人和顧家的幾個姨娘見到了,都嚇得臉色慘白,顧傾城和孟珊珊也一樣,早就別過臉不敢再看。
??炎鴻羽半眯起銳亮的雙眸,就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而慕容曉曉和慕容峰有些心中忐忑不安了,就算在衷心的仆人,受了這麽可怕的折磨法子,也怕是要受不住了。
??一身白衣似雪的男人,麵容妖魅,唇紅齒白,走起來款款如落雪,來到墨色長袍的男人身前,抬起腳踩住他的胸口。
??他與顧妍夕對視一眼,顧妍夕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種強烈的保護**。
??時機到了!
??顧妍夕一把抓住了跪在旁邊早已抖得跟篩糠般的男人衣領,拿著匕首抵住了他的下巴,冷聲問道:“你想和他一樣嗎?如果不想,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你們今天都做了什麽!”
??炎鴻澈腳下一用力,墨色長袍的男人口吐鮮血身亡。
??被顧妍夕威脅的男人渾身冷汗直流,當抬眸偷看向慕容侯威脅的眸光時,他一咬牙,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顧妍夕的胸口刺去。
??“我們——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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