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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擄走法醫王後(步步驚情!)

  花蘭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銀光,伴隨著匕首揮下,刀破長風,發出了謔謔的鳴兒之聲。


  ??站在花莊的人,無不在這一刻都驚怔住了,眼見著那把匕首朝著顧妍夕的腹部刺去,他們的嘴巴越長越大,仿佛都能猜到了下一時刻的結果。


  ??碰!

  ??花蘭緊握的匕首的刀身竟然被打成了兩端,刀尖部分的刀身跌落在地上,濺起了一陣塵埃。


  ??花蘭握著刀柄的手停在了半空,顧妍夕一個轉身,抬起手朝著花蘭的脖頸劈去,她的動作太過神速敏捷,以至於花蘭想要躲開,卻躲閃不及,被顧妍夕一掌打中了左前胸。


  ??噗!

  ??花蘭感覺到心髒像是被震裂了一般,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她紅豔的唇瓣。


  ??她捂住左胸,感覺到被她擊中的地方如冰山一般寒冷,嬌嗔道:“寒冰掌?你竟然使用的是寒性內力?”


  ??江湖上大多數人都是熱性內力習武,寒性內力懂得人很少,是因為寒性內力一旦掌握不當,就會令五髒六腑都沁在深寒之中,最後因為寒氣凝滯而身亡。


  ??她一個女人竟然會練習這樣危險的武功,江湖上寥寥無幾,她也算得上一個高手了。


  ??白胡子老者猛然間轉身,望見顧妍夕細眉微蹙,雙手展開,做好了打鬥的姿勢,而花蘭左胸上似乎中了一掌,傷的很重。


  ??顧妍夕毫不給花蘭喘息的機會,她腳步輕盈踏去,雙手成刀狀,並且運到了手心寒性內力,朝著花蘭劈去。


  ??突然間她感覺到腹部有些較勁的疼痛,難道是因為運用了寒性內力,寶寶在肚子裏不舒服了?


  ??可這個時候要是讓花蘭看出了她有異樣,一定會找機會對她下手的。


  ??顧妍夕成刀狀的手還未觸碰到花蘭的身體,忙連連朝著身後退了幾步。


  ??花蘭畢竟是花莊莊主香媛的大弟子,一眼就看出了顧妍夕之所以退讓,是因為她的肚子不舒服,不然她的一隻手也不會垂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翹起的肚腹。


  ??“哈哈,你的死期到了!”


  ??花蘭瘋狂一笑,雙手握成了拳頭,雙腳快速的更換交替,移動著步子朝著顧妍夕追去。


  ??顧妍夕的肚腹疼的更厲害了,她強忍住疼痛,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肚子,另一隻手倔強的抬起,想與花蘭繼續交手。


  ??“休要碰她!”


  ??白胡子老者一個騰空而起,躍到了顧妍夕的身前,一隻手扶著顧妍夕站穩身子,另一隻手握著的拂塵,猛然間朝著花蘭的額頭揮去。


  ??花蘭因為太想要了顧妍夕的性命,以至於蝴蝶公子出手,她都未能來得及反應,一雙眼睛被蝴蝶公子揮來的拂塵刺穿,她慘叫了兩聲,捂住了雙眼,連連退後幾步,跌倒在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蝴蝶公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救她?”


  ??花蘭都已經痛的渾身抽搐了,卻還是不忘問蝴蝶公子為何要出手相救那個陌生的女人。


  ??蝴蝶公子不屑道:“因為你的心太惡毒了,她懷有身孕,你卻要她一屍兩命,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花蘭摸索著從地上爬著站起,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指著,更像是在畫著圈,抱怨道:“曾經花蕊在的時候,她每次去古天瀑的溶洞中找你,你都有說有笑和她談話,為什麽見到我,你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若是花蕊是因為常去找你,你才會喜歡她,那麽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你為何對她一賤傾心?”


  ??蝴蝶公子毫不客氣道:“花蕊心地善良,所以我很喜歡與她談話,不像你這般心腸惡毒!還有,我沒有喜歡過她,你殺了她,更說明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他睨了一眼顧妍夕,朝著顧妍夕微微淡笑:“誰說我對她一件傾心了?我就是覺得她是個懷孕的婦人,做事諸多不方便,想好心幫她一把而已。”


  ??顧妍夕聽出來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花蘭的嫉妒心在作祟,因為她喜歡蝴蝶公子,而蝴蝶公子又偏偏冷落她,喜歡和她的妹妹花蕊談笑,這讓她心生妒忌,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


  ??而今,見蝴蝶公子對她溫柔,就誤以為他是喜歡了她,所以又要對她下毒手。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令人可怕了!


  ??花蘭雙眼已瞎,鮮血從眼眶之中滾落,將她那張精致的妝容染成了妖豔的血紅色。


  ??站在庭院中的花莊人,除了莊主香媛眼角含淚敢直視花蘭的慘狀,並不像看到花蕊詐屍時露出的恐懼,其餘一些人都紛紛從庭院之中逃竄,或者躲在了院門口望著院中的一切。


  ??香媛伸出手揪住了胸口的衣物,朝著花蘭走去,一把抓住了花蘭在空中一直亂指的手指,苦澀中夾雜著難以遮掩的傷感。


  ??“殺蘭兒,你為什麽要做出那麽殘忍的事?蕊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花蘭一把將香媛的手甩開,冷笑道:“師父,蕊兒是我的親妹妹,可也是你的好徒兒,在所有人眼裏,我處處不如我的妹妹,她人善良……武功又高,長得又美,又討師父和全花莊的人喜歡,而我呢……”


  ??她握起染有鮮血的拳頭,砸在了心口:“是不受待見的大師姐,一個不被人喜歡,武功又不好的你的徒兒,在你的眼裏,我什麽都不如花蕊,我恨她……隻要遇見了蝴蝶公子,我更恨她了!”


  ??香媛一直以來將花蘭和花蕊看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聽到花蘭這樣的指責她的偏心,她不由得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蘭兒,你一直都誤會我了,我之所以沒有那麽偏心喜歡你,那是因為我不想你成為全莊的人眾矢之的。蕊兒雖是處處都比你優秀,可你知道她活的並不開心,因為莊中的人都將她看成了敵人一樣,表麵雖好,實則待她恨之入骨。這種虛假的感覺,你以為她知道了活的會快樂嗎?”


  ??花蘭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相信道:“眾矢之的?原來師父一直對蕊兒這樣好,是因為不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活的不快樂?”


  ??“你現在才知道啊?你可知道蕊兒前幾日還找我,講了很多你們在一起開心的事,她說了這輩子你都是她的好姐姐,即便她知道了我之所以讓她成為了箭靶一樣的人,為的就是保護好你,她也覺得無怨無悔,隻因為她真的很愛……你,你是她的親姐姐啊!”


  ??香媛說道這裏,像是肝腸寸斷一般,整個人軟倒了地上,與她這一身濃豔的裝扮,簡直是極度的反差。


  ??顧妍夕不由得在心底感歎,香媛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冷豔無情,可實際上對花蘭的這份師徒之間的情義,不得不讓人深深傾歎了。


  ??“師父……我錯了,我現在才明白了,師父,我真的錯了!”


  ??花蘭雙眼望不見前往,隻能尋著香媛的話,一步一步往前走,一不小心腳底踩了石子,重重的摔倒在香媛的麵前。


  ??香媛本想著伸出手扶她一把,但是一想起花蕊的死,都是因為她太過寵愛花蘭,才會引起這樣令人悲歎的事情發生。


  ??她收回了手,站起身,一甩寬大的長袖道:“花蘭,從此我們師徒關係一刀兩斷,也算是我還了花蕊的一個公道了!”


  ??“不,師父你不要離開蘭兒……師父……”


  ??花蘭爬在地上,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香媛的身子,卻怎麽也看不到抓不到。


  ??她嘶聲裂肺的喊叫聲,將顧妍夕的心靈這一刻也喚醒,有了深深的感悟。


  ??很多時候,太在乎一些東西,反而會因為這些太在意的東西蒙蔽了自己的心,用心看不到站在身邊,最值得擁有的這份親情。


  ??花蕊對花蘭的好,是心裏全心全意默默的好。


  ??花蘭對花蕊的惡,是心裏日積月累妒忌成性的惡。


  ??若是她們兩個姐妹能好好的坐在一起,想起小的時候在一起發生的那些快樂的事,將現在的矛盾說出來,打開心結,那麽會不會今天所見到的,便不是這樣悲慘的結局?


  ??“妍夕……”


  ??身後傳來了男子低沉魅惑的聲音。


  ??顧妍夕這一刻感覺到,有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真好,也許是她忽略他的感情太久了,所以她真的在心底對他有著淺淺的愧疚之情。


  ??她緩緩轉過身,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她擁進了寬闊溫暖的胸懷之中。


  ??這一刻,她感覺整顆心都溫暖了,像是在流過一場熱淚,既幸福著,又有著難以表達的歡悅之心。


  ??“澈!”


  ??“妍夕,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個世界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深深的相擁著,而後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月蝶和玲瓏望見炎鴻澈毫不避諱的親吻了下她們主子的額頭,不由得羞紅了臉,垂下了眸。


  ??玲瓏小聲嘀咕道:“皇上真是的,也不避諱一下,這麽多人呢,他怎麽好意思親大小姐呢?”


  ??月蝶白了她一眼:“等你以後有了心愛的男人,你就知道了,親一個人是需要多麽大的愛和勇氣,被親的人是一種幸福。”


  ??玲瓏瞧見月蝶半邊的臉頰都紅了,調侃道:“你該不會是渴望著被一個男人,好好親個夠吧?”


  ??月蝶伸出手,掐了一把月蝶的胳膊,見月蝶喊痛,皺起了眉頭,她笑了笑:“少說我了,你更想你的寐生哥哥吧?要是寐生他在的話,會不會去親你一口呢?”


  ??玲瓏的一張臉紅的像個桃子一樣,朝著月蝶抬起了鼻子,白了她一眼:“你就會拿我和寐生來取笑,不理你了!”


  ??這邊的玲瓏和月蝶在打打笑笑,站在顧妍夕和炎鴻澈身旁的白胡子老者,一甩手中的拂塵,從他們的身側悄然離去,待走到花莊的大門前,他撩了撩胡須,清冷一笑:“皇上?皇後?她莫不是炎國的皇後娘娘吧?他們不在皇宮,來這裏做什麽?看來……好機會來了。”


  ??他眯起眼睛,腳步輕盈如風,轉瞬間從花莊的大門前消失。


  ??阮經軒是隨著炎鴻澈一起進的莊園,當望見顧妍夕和炎鴻澈相擁的畫麵,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本來想轉身離開,可這時顧妍夕的腹部絞痛,忍不住痛叫了一聲,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炎鴻澈緊張的問道:“妍夕,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澈……我怕,是我剛才運氣與人打鬥了,動了胎氣!“


  ??阮經軒一聽,三兩步走來,一把執起了顧妍夕的手腕,為她把脈。


  ??他眉頭皺的很緊,冷冷道:“確實是動了胎氣,若是在不好好休息調養,很容易滑胎!”


  ??炎鴻澈聽聞了阮經軒的話,將顧妍夕橫抱起,望向顧妍夕時,既責備又是心疼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動亂跑,更不能動武的,怎麽你就是不聽我的勸告呢?要是我們的孩子有了危險,這可如何是好?”


  ??顧妍夕知道這一次是她有些做事衝動了一些,那麽高的山洞,若是她不爬上去,也就不會遇上蝴蝶公子,在後來也就不會遇見花蘭這些人,攪進了這趟渾水之中了。


  ??她站在炎鴻澈的這一邊,為他擔心她這種心思而著想,並不是站在這邊考慮,要不是她望見了海市蜃樓,爬上了溶洞找到了夏霜花藥。


  ??若是愛一個人,就應該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一些事。


  ??顧妍夕發現她是越來越愛他了,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和他仿若一人。


  ??她明明腹部很痛,卻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小臉貼在了他的胸口上,感受著專屬她的氣息。


  ??“澈,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了!”


  ??“先不要說話了……一定要撐住妍夕!”他抱著她,在花莊的一名弟子引路下,去找花莊莊主香媛。


  ??“好!”


  ??花莊的莊主香媛在望見炎鴻澈抱著顧妍夕找到她,想跟她要一間房,好讓大夫為她診治。


  ??香媛本性確實不壞,還很熱情的幫助了顧妍夕,親自帶著幾名弟子將東邊的廂房最大的那間屋子給顧妍夕騰出來,還按照了阮經軒的話,準備了一些藥物和備用的東西。


  ??阮經軒開了藥方,好在花莊中的草藥齊全,他親自調配、熬藥,不出半個時辰就將藥湯端給了顧妍夕,讓顧妍夕一定要趁熱喝下,還讓花莊的人找來手爐,放上火炭在裏麵,隔著衣物,輕放在肚腹前為她暖暖肚子。


  ??“好在你身上的寒氣不是太盛,要記住你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是絕對不冷動武,更不能將體內的寒性內力運氣出來。”


  ??阮經軒見顧妍夕喝下了湯藥後,麵色也比先前的紅潤了些,額頭上的細汗雖然多了,那都是熱汗,是熱湯藥和燃著火炭的手爐熏烤出來的,是好現象。


  ??他輕聲勸慰了幾句後,看向了炎鴻澈道:“今晚,看來要住在這裏了,夫人的身體不能在顛簸了。”


  ??在外麵,炎鴻澈和顧妍夕為了保密自己的身份,所以讓阮經軒稱她為夫人。


  ??炎鴻澈輕歎了一聲,滿麵憂容地看向顧妍夕:“看來,也隻好在這裏住上一晚了。”


  ??晚膳是在花莊用的,花莊的莊主香媛本來是因為失去了花蕊這個徒兒,又有被她最得意的花蘭徒兒傷了心,本不應該有心情大費周章的準備晚膳。


  ??可她覺得,花莊多少年沒有來客人了,雖然這幾個人是不速之客,但也算是為花莊添了人氣了。


  ??於是她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親自招待了炎鴻澈他們幾位。


  ??顧妍夕因為動了胎氣,所以躺在屋中哪裏也沒有去,就算是在靜養了。


  ??屋門被人輕輕推開,月蝶和玲瓏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將飯菜都擺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將顧妍夕喚醒。


  ??顧妍夕睜開雙眸,聞見了飯菜的清香,伸出手摸了摸微圓的肚子,看來腹中的寶寶也餓了,能感覺到他也想吃飯了。


  ??月蝶扶著顧妍夕的手臂,來到了桌前,玲瓏將布好飯菜的碗筷遞到了顧妍夕的手中。


  ??顧妍夕接過碗筷吃了起來,吃飽的感覺,渾身都覺得舒坦了。


  ??“玲瓏、月蝶,你們覺不覺得今晚好悶啊?你們陪我出門走走吧!”


  ??玲瓏和月蝶一起搖頭道:“不可以的!”


  ??月蝶將炎鴻澈交代的話,說了一遍:“皇上已經吩咐了,無論妍夕你要去哪裏,都不可以,隻得在屋中等著他回來。你剛剛才動了胎氣,不再屋中休息,到處走豈不是又會危險了嗎?”


  ??顧妍夕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可是我覺得好悶啊,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事,讓我透不過氣來了。”


  ??玲瓏突然明白了:“大小姐,外麵的天氣確實陰雲密布,你本來就懷有身孕,在這種天氣裏會透不過氣,是很正常的事……不如我打開窗戶,給你透透氣吧!”


  ??“好,那你快去!”


  ??玲瓏走近了窗戶前,打開了窗戶,秋季有些涼颼的風吹了進來,讓玲瓏忍不住冷打了個寒顫,她忙又將窗戶合上,轉身走了回去。


  ??“大小姐,外麵的風太冷了,奴婢怕把你給冷的著涼了。”


  ??本就是懷有身孕的顧妍夕,在這種陰雲密布的天氣中,會胸悶,也會莫名的煩躁起來。


  ??“你們不去開,我去!”


  ??顧妍夕起身,不顧月蝶和玲瓏的勸阻,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


  ??突然間,異常的香氣迎麵撲鼻而來,她感覺到頭暈沉沉的,伸出纖長的手指扶著額頭。


  ??“我的頭,好痛!”


  ??她身子開始在原地扶搖,玲瓏和月蝶忙走來,一人扶住她的一隻手臂,卻在來到窗戶前,也聞到了異常的花香,兩個人頭暈沉沉的,眼睛也因為太過困乏了而合上。


  ??一人扶著顧妍夕的胳膊,軟趴趴的倒下,而顧妍夕則隨後,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了,軟倒在了地上。


  ??被花莊莊主香媛用酒菜盛情款待的炎鴻澈和阮經軒二人,返回了花莊接待客人東邊的廂房。


  ??剛走進屋中,就發現月蝶和玲瓏二人倒在了地上,炎鴻澈皺起眉頭,忙喚道:“妍夕……妍夕!”


  ??他匆匆來到床邊,掀開被子,發現被子裏是被人用木枕支撐出來的一個人形。


  ??他一把甩掉了被子,怒不可解道:“是誰找死,竟然敢將妍夕擄走?”


  ??阮經軒伸出手推醒了倒在地上的月蝶和玲瓏,月蝶和玲瓏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喚道。


  ??“大小姐!”


  ??“妍夕!”


  ??阮經軒淡然的紫眸掃了她們一眼,看得出她們並不是在演戲。


  ??“皇後娘娘已經被人擄走了!”


  ??月蝶和玲瓏從地上爬起,一掃屋中,確實沒有了顧妍夕的身影,不由得緊張起來。


  ??玲瓏緊張的在原地轉圈:“早知道,我就打開窗戶了!”


  ??月蝶也有些惶恐不安道:“一定是有人剛才給我們下了迷/藥,我聞到了一種異常的香氣,然後就覺得頭昏沉沉的倒了下來,後來發生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了。”


  ??玲瓏附和道:“我也聞到了,像是很濃的花香一樣,聞過了就腦袋昏沉沉的,困的合上了眼睛……大小姐這是被壞人擄走了啊?”


  ??“好了,都安靜下來吧!”


  ??炎鴻澈輕啟朱唇,皓白的牙齒像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晶瑩卻又寒冷,將他說出的這句話,瞬間凍成了冰霜一般。


  ??他俯下身子,將一隻雕刻有桃花花瓣的金簪子從地上拾起,這是他新登炎國皇位時,到了珍寶廝親自為她打出來的簪子,代表他永恒愛她,不變的心意送給她的。


  ??桃花簪子落下了,可是她卻不見了。


  ??妍夕,我一定會很快找到你,救出你的!


  ??炎鴻澈握起手,簪子的尖銳之處將他的手心刺穿,鮮血沿著簪子的簪身滑下,他竟然像渾然不知,一雙深邃的雙眸眯起,陰暗而又嗜血。


  ??嘩啦啦!嘩啦啦!

  ??耳邊響起了輕靈的水波之聲,她緩緩睜開雙眸,望見的卻是天空中稀疏的星子。


  ??天剛才還是陰雲密布,怎麽這一刻卻有晴了呢?


  ??嘩啦啦!

  ??身下似乎是水波蕩漾的聲音,她現在是在哪裏?難道不是在花莊的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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