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的言語很中肯,基本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


  下一個發言便是鄒海寧。


  他說話前,下意識的看向了靳木桐。


  他能這麽果斷的投出選擇票,其實單純的覺得這個東西值錢,但現在靳木桐兩人竟然這麽堅定地投了淘汰票,這讓原本自信的他也丟了幾分氣勢。


  因此,發言的時候他也隻是寥寥幾句。


  “我是從這瓷枕的外形判斷的,這個美人枕的美人很有一種那個時代貴族女子的服飾特點,哈哈,當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自然要投選擇票啦。”


  在這麽緊張嚴肅的時候,鄒海寧還忘不了耍寶,現場觀眾也都紛紛一笑。


  下一個,主持人點到了祁珩。


  祁珩微微抬眸,目光落在麵前的美人枕上片刻,便收了回去。


  他開口,聲音很淡,說出的話卻讓全場忍不住驚訝:“淘汰,因為它不是美人枕。”


  不是美人枕!那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假貨?!


  可如果當真是假貨,又為何會如此逼真?


  觀眾們互相之間忍不住低聲討論,竊竊私語。


  連主持人也都有了片刻的晃神,他是真沒想到祁珩會得出這個結論,他提前私下收到的答案,雖然不太詳細,卻也知道,這是個真貨。


  但他很快回神,笑著問向靳木桐:“木桐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投的淘汰票嗎?”


  靳木桐點頭:“我曾在故宮見過一個經過修複後還原的美人枕,雖然我見到的那個是複製品,可身形比例,動作神態跟這個有較大不同,我認為這個瓷枕並非美人枕,器型不自然,所以投出淘汰票。”


  這次,大家更加不可置信了。


  看過節目的都知道,之前的節目裏,靳木桐和祁珩兩人表現的有多好,怎麽這一期兩人都統一淘汰,難道真的有什麽隱情?

  大家的好奇心此時全部都被勾了起來。


  主持人見此,說道:“既然我們嘉賓之間有了這麽大的分歧,那這個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還是要聽聽評委們的答案。”


  攝像機轉到了評委席上,和之前評委直接進行點評不同,這一次,四位評委微微側頭,明顯還在交流些什麽。


  並沒有人立刻發言,看這樣子,難道評委裏竟然也出現了爭議?

  正這麽猜測著,四個評委停下了討論,坐直了身體。


  評委一看了看大家,有些抱歉的開口了:“不好意思,關於這個古董的價值方麵,我們四個人產生了分歧,暫時無法給出具體答案,不知節目組能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現場再認真查看一下這個瓷枕。”


  會聽到這個答案,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遲興詢問般的看向一角,直到耳機裏傳來伊導演的聲音:“讓他們現場觀看。”


  遲興明白了,當即向旁邊走了一步,為四位評委讓出位置。


  四人走向瓷枕。

  他們目光凝重,圍著瓷枕,都小心翼翼的。


  同時,關於一些細節處,明顯有了爭議。


  她的言語很中肯,基本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


  下一個發言便是鄒海寧。


  他說話前,下意識的看向了靳木桐。


  他能這麽果斷的投出選擇票,其實單純的覺得這個東西值錢,但現在靳木桐兩人竟然這麽堅定地投了淘汰票,這讓原本自信的他也丟了幾分氣勢。


  因此,發言的時候他也隻是寥寥幾句。


  “我是從這瓷枕的外形判斷的,這個美人枕的美人很有一種那個時代貴族女子的服飾特點,哈哈,當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自然要投選擇票啦。”


  在這麽緊張嚴肅的時候,鄒海寧還忘不了耍寶,現場觀眾也都紛紛一笑。


  下一個,主持人點到了祁珩。


  祁珩微微抬眸,目光落在麵前的美人枕上片刻,便收了回去。


  他開口,聲音很淡,說出的話卻讓全場忍不住驚訝:“淘汰,因為它不是美人枕。”


  不是美人枕!那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假貨?!


  可如果當真是假貨,又為何會如此逼真?


  觀眾們互相之間忍不住低聲討論,竊竊私語。


  連主持人也都有了片刻的晃神,他是真沒想到祁珩會得出這個結論,他提前私下收到的答案,雖然不太詳細,卻也知道,這是個真貨。


  但他很快回神,笑著問向靳木桐:“木桐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投的淘汰票嗎?”


  靳木桐點頭:“我曾在故宮見過一個經過修複後還原的美人枕,雖然我見到的那個是複製品,可身形比例,動作神態跟這個有較大不同,我認為這個瓷枕並非美人枕,器型不自然,所以投出淘汰票。”


  這次,大家更加不可置信了。


  看過節目的都知道,之前的節目裏,靳木桐和祁珩兩人表現的有多好,怎麽這一期兩人都統一淘汰,難道真的有什麽隱情?

  大家的好奇心此時全部都被勾了起來。


  主持人見此,說道:“既然我們嘉賓之間有了這麽大的分歧,那這個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還是要聽聽評委們的答案。”


  攝像機轉到了評委席上,和之前評委直接進行點評不同,這一次,四位評委微微側頭,明顯還在交流些什麽。


  並沒有人立刻發言,看這樣子,難道評委裏竟然也出現了爭議?

  正這麽猜測著,四個評委停下了討論,坐直了身體。


  評委一看了看大家,有些抱歉的開口了:“不好意思,關於這個古董的價值方麵,我們四個人產生了分歧,暫時無法給出具體答案,不知節目組能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現場再認真查看一下這個瓷枕。”


  會聽到這個答案,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遲興詢問般的看向一角,直到耳機裏傳來伊導演的聲音:“讓他們現場觀看。”

  遲興明白了,當即向旁邊走了一步,為四位評委讓出位置。


  四人走向瓷枕。


  他們目光凝重,圍著瓷枕,都小心翼翼的。


  同時,關於一些細節處,明顯有了爭議。


  他們又討論了足足有三四十分鍾,才回到了位置上。


  回去之後,也不等主持人講,其中一位專家便開口道:“這個瓷枕,釉色白皙如玉,透著定窯白瓷獨有的溫潤光亮,雕工十分精細,連發髻、衣服褶皺細節都表現的淋漓盡致,各處細節均為北宋時期的定窯白瓷所有。”


  另一位專家聽完,讚同的點了點頭,補充道:“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河北曲陽澗磁村附近定窯遺址挖掘現場,我曾經去看過,便是在那見證了白瓷美人枕的發掘,後來經過文物修複師的手,那瓷枕終於修複。有類似的器型出現,說明北宋時期曾流行過這種美人枕,雖說靳小姐說了器型有所不同,可是不排除定窯做了不同模具,生產了不同的美人枕。另外朝代不同,審美出現變化也是正常,另外據我判斷,這件美人枕的價值很可能上千萬。”


  美人枕的價值一出,不少觀眾們都瞪大了眼睛。


  千萬級別的古董,他們也隻能在電視中聽聽,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這麽貴重的東西。


  第三位專家看兩位都說完,便總結:“美人枕的價值很高,而且我們三人都一致認為,這個美人枕是開門貨,其實之前靳先生為我們提供了一些鑒定數據。”


  他說著,後台工作人員已經接到了指示,把一份報告遞了上來。


  上麵的內容,放大在現場的大屏幕上。


  這位專家說道:“這是由權威機構出具的《熱釋光檢測報告》,所以,基於以上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美人枕是貨真價實的北宋定窯白瓷開門貨。”


  靳軍豪略帶抱歉的補充道:“其實我並沒打算讓專家組拿報告出來的,畢竟雖然有報告,也不能完全代表它就是真的,也不想讓它影響專家組的判斷,我隻想知道這古董背後的故事。”


  話已經說到這裏,聽起來仿佛已經一錘定音。


  隻是現場四位評委,還有一位沒有發言。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紀教授的身上。


  遲興笑著問道:“紀教授,其他三位專家都這樣說了,你怎麽看、”


  紀教授麵上一片冷靜,他看向靳軍豪。


  靳軍豪對上紀教授的目光,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慌,紀教授的目光並不犀利,卻帶著一種把人看穿了的感覺。


  冷靜,他的東西本就是真的,沒有人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紀教授看著靳軍豪,聲音低沉的問道:“這位先生,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您請講。”靳軍豪神色如常。


  “這個瓷枕,是誰幫你修複的?”紀教授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靳軍豪心中一個咯噔,但還是依照之前擬定好的回答,淡定道:“沒有什麽人修複,我得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紀教授沒有再問,隻是微微向後坐了一點,看著他,嘴角反倒帶上了一抹笑容:“我聽你介紹時說,你經營著一家古董店。”


  “沒錯。”


  “古董有靈,你既然整日與古董打交道,那我私人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你的內心能始終對古董持有尊重。古董的價值,並不體現在它有多少錢,更多的是它身上所重負的曆史,每一件古董都是經曆了時間的打磨,古董本身,就是留給我們最珍貴的東西。”紀教授的目光逐漸看向觀眾:“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我一直希望,所有接觸古董,熱愛古董的人,都能有一顆守護古董的心,讓古董散發它本該有的色彩!”


  紀教授的話音剛落,現場就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而靳軍豪的腦門,卻微微浮現出一層薄汗。


  明明紀教授並沒有針對他,也沒有看出他這個美人枕的端倪,但那段話,卻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靳軍豪在台上,不能表現出異樣,隻能連連保證:“放心,我一定會記得紀教授的話,盡我所能保護好古董。”


  紀教授點了點頭。


  主持人見此,試探性的問道:“那不知紀教授您的觀點是什麽?您覺得這個瓷枕是真的嗎?”


  “我持保留意見。”


  現場的氣氛又一次僵持。


  出於節目的專業性,節目不能留下贗品,可目前的情況,三個鑒定為真,一個持保留意見,他不敢貿然斷定結果。


  如果是贗品,那需要即刻淘汰。


  可現在遇到這種情況,這個古董究竟是該保留,還是淘汰?


  想了想,主持人有些抱歉的朝著觀眾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現在節目出現這樣的爭論,我們節目組需要協商最終結果,是否保留,所以節目稍加暫停,請大家稍等片刻。”主持人說完之後,後台的一些工作人員也上台了。


  麥克風已經關閉,大家聽不到他們討論的是什麽,但從那肢體語言,可以知道這次的爭論異常激烈。


  靳木桐沒有走向評委席參與討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瓷枕上的娃娃身上。


  她想起祁修曾經告訴她的方法,不方便說話時可以嚐試用意識交流,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嚐試的問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娃娃抬起了頭,看向靳木桐,很明顯是聽到了。


  隻是他的眼睛裏,帶著的是滿滿的厭惡與痛苦,不是針對靳木桐,而是對現場所有的人。


  “請問,我能幫你做什麽嗎?”靳木桐再一次問道,小娃兒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凶狠又防備的目光,讓她心疼。


  小娃娃仿佛感受到了靳木桐聲音裏真切的關心,目光中的敵意減少幾分。


  他開口,聲音沙啞卻又十分堅定的說道:“我希望你能把我砸碎,碾成粉末,徹底!永久!毀掉!”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