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冷聲回答:“這是日本畫的裝裱手法。”
靳木桐剛看見《女史箴圖》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的,聽見師父這麽說才恍然大悟,原來大英博物館將《女史箴圖》按照日本畫的方式裁開,去掉題跋,然後再度裝裱。
這對於這幅從中國來的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古畫來說,無異於極大的誤解甚至羞辱。
翻譯並沒有將大家的討論翻譯給英國方麵的人員,不過他們已經從這群中國人的臉上看到了憤慨的神情。
“這幅畫由於年代久遠,距今一千多年,已經出現了掉渣的現象,如果再不加以修複的話,隻怕這幅畫無法保存太久了。”英方代表史密斯先生說道:“紀教授,我知道你是中國古畫修複方麵的專家,我懇請你和你的團隊幫我們修複這幅《女史箴圖》,如果需要任何人力或者物質方麵的幫助,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的。”
他的話非常懇切,紀鬆柏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和心痛,點了點頭:“這幅畫的確有很嚴重的問題,我們會盡力而為。”
蘇彤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痛惜不已,其實她對此時紀鬆柏的心情感同身受,這麽多年她一直從事敦煌莫高窟壁畫修複,對待那些脆弱的壁畫如同對待孩子一般嗬護,可是她也很清楚,流落海外的那些壁畫,大多由於當初便於運輸而被切成了一塊一塊,那些斷痕她看了有多心痛,此時紀鬆柏就有多心痛。
可是,她也清楚得很,心痛難過甚至憤怒的情緒都無濟於事,要做的是盡快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然後投入到這些文物的修複工作中來。
工作人員都離開以後,紀鬆柏轉過身對身後的這些從代表團中挑選出的年輕骨幹們說道:
“我知道你們此時的心情,我也和你們一樣,可是,我們必須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帶著情緒修複這幅《女史箴圖》隻會給它帶來更多的傷痛。我希望你們盡快平複心情,然後我們開始第一步,對這幅唐本《女史箴圖》進行全麵檢查。”
畢竟是故宮派出來的代表團,大家很快便訓練有素的開始分工檢查《女史箴圖》。
靳木桐和祁修被分派的任務最重,他們負責《女史箴圖》原作部分,其他人負責的是後世添加部分。
他倆一邊檢查一邊小心的為這幅國寶進行初步清理。
原作部分由於顏料起殼、掉渣,有些部分已經破損的比較厲害了。這也是因為當初不當懸掛展示的緣故,這些破損看上去觸目驚心,看得靳木桐手上的動作都有些停滯。
不過祁修卻一直沒停,手上的活做的非常細致,靳木桐愣了一會,也逐漸平心靜氣下來,跟著祁修逐步推進。
紀鬆柏沒有親自動手,他主要到處查看,遇到難點進行指點。
走到靳木桐和祁修這邊時,他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兩人沒讓他失望,尤其是祁修,他的手法老道,力度恰到好處,最為難得的是非常穩。
他冷聲回答:“這是日本畫的裝裱手法。”
靳木桐剛看見《女史箴圖》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的,聽見師父這麽說才恍然大悟,原來大英博物館將《女史箴圖》按照日本畫的方式裁開,去掉題跋,然後再度裝裱。
這對於這幅從中國來的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古畫來說,無異於極大的誤解甚至羞辱。
翻譯並沒有將大家的討論翻譯給英國方麵的人員,不過他們已經從這群中國人的臉上看到了憤慨的神情。
“這幅畫由於年代久遠,距今一千多年,已經出現了掉渣的現象,如果再不加以修複的話,隻怕這幅畫無法保存太久了。”英方代表史密斯先生說道:“紀教授,我知道你是中國古畫修複方麵的專家,我懇請你和你的團隊幫我們修複這幅《女史箴圖》,如果需要任何人力或者物質方麵的幫助,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的。”
他的話非常懇切,紀鬆柏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和心痛,點了點頭:“這幅畫的確有很嚴重的問題,我們會盡力而為。”
蘇彤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痛惜不已,其實她對此時紀鬆柏的心情感同身受,這麽多年她一直從事敦煌莫高窟壁畫修複,對待那些脆弱的壁畫如同對待孩子一般嗬護,可是她也很清楚,流落海外的那些壁畫,大多由於當初便於運輸而被切成了一塊一塊,那些斷痕她看了有多心痛,此時紀鬆柏就有多心痛。
可是,她也清楚得很,心痛難過甚至憤怒的情緒都無濟於事,要做的是盡快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然後投入到這些文物的修複工作中來。
工作人員都離開以後,紀鬆柏轉過身對身後的這些從代表團中挑選出的年輕骨幹們說道:
“我知道你們此時的心情,我也和你們一樣,可是,我們必須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帶著情緒修複這幅《女史箴圖》隻會給它帶來更多的傷痛。我希望你們盡快平複心情,然後我們開始第一步,對這幅唐本《女史箴圖》進行全麵檢查。”
畢竟是故宮派出來的代表團,大家很快便訓練有素的開始分工檢查《女史箴圖》。
靳木桐和祁修被分派的任務最重,他們負責《女史箴圖》原作部分,其他人負責的是後世添加部分。
他倆一邊檢查一邊小心的為這幅國寶進行初步清理。
原作部分由於顏料起殼、掉渣,有些部分已經破損的比較厲害了。這也是因為當初不當懸掛展示的緣故,這些破損看上去觸目驚心,看得靳木桐手上的動作都有些停滯。
不過祁修卻一直沒停,手上的活做的非常細致,靳木桐愣了一會,也逐漸平心靜氣下來,跟著祁修逐步推進。
紀鬆柏沒有親自動手,他主要到處查看,遇到難點進行指點。
走到靳木桐和祁修這邊時,他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兩人沒讓他失望,尤其是祁修,他的手法老道,力度恰到好處,最為難得的是非常穩。
這是修複這幅畫最需要的東西。
此時,祁修手上的刷子正輕輕掃過“馮婕妤擋熊”的這一段,馮婕妤麵對黑熊麵無懼色,身邊的漢元帝卻一臉驚恐,侍女、侍衛們更是手忙腳亂,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相映成趣。
紀鬆柏心中讚歎,這果然是中國美術史的開卷之圖!
他又仔細看了看畫麵上由於保管不善造成掉渣缺損的部分,深深歎口氣。
如今損傷已經造成了,就算國寶無法回家,也要盡可能將它修複完整。
這一天工作結束時,大家交流心得,有人提出:“這次的修複工作難點在於尋找合適的修複材料。”
紀鬆柏說道:“關於修複材料,你們不用擔心。蘇教授從國內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些合適的修複材料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有些詫異。
靳木桐疑惑的問道:“師父,《女史箴圖》一直存放在大英博物館,我們還沒有對它進行檢測。蘇教授怎麽能提前得知《女史箴圖》要用什麽樣合適的修複材料呢?”
紀鬆柏看著大家說道:“之前這幅唐本《女史箴圖》一直存放在故宮鹹福宮,乾隆十分喜愛這幅畫,所以宮內造辦處遍尋全國,為修複這幅畫找到了合適的材料,而這些材料的樣本和獲取方法在檔案中都有詳細記載,而如今留在故宮的那幅宋代的《女史箴圖》,修複記錄也都保存完好,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以後,大家的心情都放鬆了一些。
靳木桐的心卻是一沉。
當初這幅《女史箴圖》一直存放在故宮,被小心保管,假如當初沒有流落海外的話,或許現在它還是完整的樣子。
工作結束,大家魚貫而出,離開了這間工作室。任何人都不得停留。
靳木桐也走出了工作室,卻發現祁修遲遲不想離開。
“怎麽了?”
靳木桐回頭問道。
此時離工作室關門還有最後十分鍾,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進行關門前的整理工作。祁修卻一直看著這幅畫,麵色凝重。
過了一會,他才看向靳木桐。
“這幅畫中……似乎也有一個器靈。”
“嗯?”靳木桐有些沒有想到,之前在吉美博物館中遇到了那麽多器靈,已經讓她很是意外了,沒想到這幅唐本《女史箴圖》也有器靈!
她再度看向《女史箴圖》的目光帶著幾分熱切。
不知道《女史箴圖》的器靈是什麽樣的……
“你能喚他出來嗎?”靳木桐有些小期待的問道。
祁修搖搖頭。
靳木桐的期待瞬間落空,自然有些小失望,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如今祁修不再是畫中的器靈,沒有圓滾滾他們在,想要喚出器靈還是有些難度的。
“沒事,明天我想辦法帶圓滾滾他們來,他們估計能把他叫出來。”
祁修又看了一會:“不對,這畫中……似乎有兩個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