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爺,郵驛送來書信
江逸程跟紀小錦從田莊回來的第二天,吃過早飯,江逸程照例會起宇安的院子裏給倆個孩子授課。
他剛離開主院,還沒到宇安的清竹院,就見劉管家手裏拿著封拜貼,快步朝他走來。
“老爺,外麵有個姓袁的公子前來拜會您。”劉管家說完恭敬地舉著雙手把帖子遞給江逸程。
“哦,是袁少東家。”
“快請!”
江逸程邊跟劉管家說道邊跟著往大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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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鼎從家裏出來時,他父親袁老爺讓管家遞給他一件上好的貂毛大氅,留著他當禮物送給江舉子,必竟此時可是天寒地凍之時,送這件貂毛大氅很是適時,且禮物又挺貴重。
這袁老爺爺是抱著接交江逸程的目地,人江舉子必竟是當初鄉試第一的解元。
不然,當初在運州城他也不必要讓吳掌櫃的送禮給他。
袁成鼎被劉管家引進門來時也是吃驚不小,沒想到江舉子在京城的宅子這麽大!
“在下前來打擾江舉子咯。”袁成鼎正坐在客廳裏喝著茶,見江逸程挑簾進來,忙起身打招呼。
江逸程跟袁成鼎的歲數相差十多歲,江逸程很是客氣地說道:“誒!袁老弟,大家乃同界舉子,不要太客氣,江某癡長呢幾歲,你稱呼我老哥及可。”
“既如此,小侄早就像稱呼您為叔,就怕您不答應呢!”
這袁成鼎多機靈的一人呀,到底是做生意人家,見江逸程如此說,忙打蛇隨棒上稱呼他為叔。
“不敢當,不敢當!”江逸程也沒想到他會叫他聲叔,心中想著這具身體的女兒也十六七了,也當得起他叫聲‘叔’。
倆人於是轉移去書房聊天,相談甚歡。直到午時,江逸程留下他吃飯。
袁成鼎也沒客氣,江逸程讓人去喊來宇安一起陪著袁成鼎吃飯。
吃完午飯後宇安跟著劉管家一起把人送到大門外。
從此以後,袁成鼎在京城朋友不多,談得來的知己就更少。
所以他一有空就三不五時往江宅跑。
江逸程在家就父子倆一起接待他,江逸程有事外去就宇安來招待他。
必竟宇安也跟他小個四五歲,有共同的話語也很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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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錦等江逸程一回主院就仰起精致的小臉,調皮地開口問他:“相公,咱們有沒有忘記舍事沒做?”
“嗯?”江逸程是一臉的疑問。
“這袁成鼎是從哪裏來京城的?”紀小錦嬌聲嗔問道。
她其實也忘記了給陳家老倆口寫信的,前幾日雖說也見了袁成鼎一麵,可隻顧著去人牙子哪兒,她楞沒想起來。
這會兒江逸程讓人來傳話,說不過來吃飯,他要跟宇安一起陪袁少東家吃飯。
小錦這才想起來還沒給陳大娘寫信呢!
“呃呃!你看為夫這記憶!”江逸程一聽,忙用手拍了拍額頭,拉起小錦的柔嫩的小手就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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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臘月,天寒地凍。
還時常下雪,小錦怕冷,也就不愛出門。
夫妻倆人慶幸在天冷之前,把佃農的房子都修繕好了。
要不然大雪壓屋頂,本來就破敗的房子就更容易伏塌,弄不好還要出人命!
這時,門房黃叔進來回話,把幾封信件交到江逸程手上,“老爺,郵驛送來了書信。”
江逸程正好在書房裏給宇安宇恒授課,雖說外麵的滴水成凍,屋內卻暖洋洋的。
裏麵可是燒了一個大銅碳盆,上麵用銅罩罩著。
小宇桓愛吃花生,他還讓劉春霖放了一把花生在碳盆上銅罩子外麵烤著,一進屋裏就聞見花生殼烤蕉的味道。
江逸程接到信後,就叮囑宇安兄弟倆先自行看書,他把書信拿回主院去跟小錦一起拆開來看。
“爹爹,信是姥爺寫過來的嗎?”
宇安抬起如玉俊秀的臉頰,期待地問著自家爹爹。
“嗯,應該是姥爺跟你大姐的信。”
“還有族長爺爺跟你大舅姥爺的信。”江逸程望著手中四封信,粗粗一看信封。
說完把信揣懷裏,就撩起衣擺挑起書房門上厚厚的布簾子往外走去。
外麵是真冷,西北風像刀子似的刮得人臉皮子疼,江逸程忙把頸間小錦幫他做的狐狸毛頸圈往麵上拉高些。
進了主院,挑起廂房厚重的門簾就有股熱起迎麵撲來。
“老爺。”劉嬤嬤跟女兒劉春芳以及剛來的曹嬤嬤忙跟他一福見過禮。
江逸程見他家錦兒抱著宇蔚正在逗著他‘咯咯’咧嘴笑呢!
紀小錦抬頭一見江逸程,忙高興地對著他伸出小手招著,“相公快來看,蔚兒又出了兩顆槽牙呢!”
“是嗎?讓我來看看。”
江逸程先去碳盆那兒烘了一下手,他怕冷手凍了孩子。
再走過去從小錦手裏把小家夥接了過來。
“乖,把嘴張開,讓爹爹瞧瞧。”小家夥剛剛被小錦逗弄的‘咯咯’直笑,這會兒卻把小藕節的嫩指放在嘴裏吮吸著,睜大著圓圓的眼珠,骨碌碌的瞪眼看著自家爹爹。
“這是吃了羊奶補了鈣,牙齒也出得快些。”小錦把宇蔚長了牙齒的功勞給了每日吃了羊奶。
倆人先逗著宇蔚玩了一會,江逸程再抱起宇晗舉高高,把宇晗高程、興得‘哈哈’直笑。一直跟江逸程高聲嚷嚷著:“爹爹,再高些!”
“錦兒,家裏來信了。”陪孩子玩了一會兒,江逸程對著被倆孩子笑聲所感染起來笑容滿麵紀小錦說道。
由於這幾天太冷,小錦怕冷,也就沒去畫室畫畫,倆口子就去了寢室,寢室裏正好靠窗有張黃梨木書案。
書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精瓷花筒,裏麵插著滿滿的淡黃色臘梅花骨朵。
所以倆人一進門就聞著一顧淡淡的梅花香。
西牆上掛著的一幅一米多高,二米寬的像照片一般的畫。
是倆人在現代時去內蒙,騎在馬上時拍的一張小錦最愛的照片。
當然了,這可不是照片哦,是紀小錦跟據記憶畫的一幅跟照片一模一樣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