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所以我拒絕
宋天星在樓道裏見到了葉伯衡，他和一名紅發醫生勾肩搭背，臉上滿是笑意。
??“小宋，你看是誰回來了？”葉伯衡指著紅發醫生。
??宋天星麵無表情地說：“錢伯，你今天不值班嗎？”
??一頭酒紅色的錢伯搖頭：“我又回聖仁堂了。我已經不想再和同性戀呆一塊了。”
??葉伯衡打趣地說：“他們不會對你做了什麽吧？”
??“別提了，簡直是噩夢。”錢伯無力地搖頭，“有個很醜很醜的家夥居然乘我睡覺扒我褲子。這可給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真不愉快”
??“那你上廁所怎麽樣，是不是暢快很多？”葉伯衡竊笑。
??“再多說一句我就電爆你。”錢伯死死掐住葉伯衡，那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生氣了。
??“不，我錯了，對不起！”葉伯衡臉漲紅了，錢伯才回複過來。
??“抱歉，我失態了。”錢伯陰下了臉。
??“我去吃飯了。”宋天星說。
??兩個人停下打鬧，說：“那我們一起，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餐桌上，錢伯平靜地問：“宋，你一直隻吃主食，不會吃膩嗎？”
??宋天星放下玉米炒飯，說：“不會。”
??“他就一直這樣，怪人一個。”葉伯衡說。
??“哈哈，海戶的怪事還不多嗎？”錢伯笑道，“我都想回漫春島了。”
??“我估計你連哈巴爾語都不會說了。”葉伯衡又問：“海戶最近有怪事嗎？”
??這也是宋天星好奇地，但他隻是在安靜地進食。
??“無非是鬧鬧鬼，丟丟人。”錢伯懶散看著兩人，“據說我們聖仁堂那個出事的保安，早就死在監獄裏了，突然詐屍，被巡捕牆槍斃了兩分鍾，才死透。”
??看樣子巡捕房很成功地掩蓋了真相，宋天星覺得徐仁這家夥的事總算了結了。
??“而且瘋人院裏怪事也多，”錢伯又講起身邊的故事，“有個家夥老是想淹死自己，每天都在說什麽魔啊，神啊什麽的……”
??宋天星想到他還委托錢伯看管達謙，便製止他：“正光道並不允許討論這種事情。”
??“說的也是，”錢伯收起餐具，“但是嘛，正光道也管不到海戶。”
??葉伯衡起身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他走後，錢伯撩起自己的紅發：“我們聊聊？”
??宋天星知道泥丸療養院有消息了，便點頭。
??錢伯將宋天星帶到醫院的林園裏，這裏一般人比較少。
??錢伯率先開口：“我答應你要管好那個瘋子，可你知道我為什麽還是調到這裏來了嗎？”
??宋天星的臉上蒙了一層陰霾。“因為達謙死了？”
??“沒錯。”錢伯露出了一副你怎麽會知道的表情。“而且是在嚴加看守的病房裏被人殺死的。”
??錢伯複述了當時的情形，達謙在扭曲的表情下死去，他的血還流個不停。
??在場的兩名護士和一名醫生被巡捕房逮捕。
??他們表示晚上去檢查死者的瘋病，那時還是好好的，可突然間病人就死了。
??巡捕並不相信這種說詞，因為達謙是被銳器殺刺穿器官而死的。說明在場的人裏就有凶手，其餘人是幫凶。
??這就事巡捕房還未能下結論。
??宋天星望著天空陷入思索。
??精神病院和普通醫院不同。
??對有暴力傾向的病人還配有身強力壯的護工看守，更有帶鐵門鐵窗的病房防止病人逃脫。
??病院的設計更貼近監獄。所以能夠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殺死達謙，一定是醫院訪客或內部人員。
??那這麽看就是現場的醫生護士做的。
??不過宋天星還有第三種推論。
??就算是巡捕房的監獄，徐仁不也被救出來了？
??徐仁的能力是製作黑暗，不可能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逃出戒備森嚴的監獄。
??那就是說，九神中的某一位成員擁有自由潛入監獄的能力。
??那這個神秘人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殺人也很正常。
??宋天星猜測，也許是類似隱身的能力，這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去自如，殺人於無形。
??“最近瘋人院有什麽訪客找過達謙嗎嗎？”宋天星問。
??“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明目張膽地找他。不過在他死前的三四天，有個叫劉先念的副探長找過他，他還刻意詢問達謙為什麽在弗坦大學還有和誰見過。”
??宋天星知道錢伯不會出賣自己，隻是劉先念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事情，有些棘手。
??“你為什麽會回聖仁堂？”宋天星突然問錢伯。
??錢伯笑著說：“因為害怕，畢竟達謙說了很對不可思議的囈語，裏麵有很多奇怪的觀點。我想達謙被殺一定是因為知道了太多，我也聽到了一些，所以我也怕出事……”
??宋天星問：“你知道多少？”
??“比如這個。”
??錢伯手上露出青色的圓環印記。
??一個印記勝過任何解釋。
??“你也成為了教主嗎？”宋天星表情麻木地問。
??“那倒沒有，”錢伯聳肩，“我隻是擁有一點點特殊的超能力。”
??一塊小石子向宋天星飛來，他立刻亮出印記。
??“奔逸絕塵。”
??宋天星化作一縷青煙，移動到了草坪的另一邊。
??石子打空，落在園林的鐵欄杆上，發出“嗶嗶”的電流聲。
??“這就是你的能力？看起來很帥氣。”錢伯微笑著詢問。
??宋天星不理會錢伯地話，反而勸他：“如果你沒有教主，不如加入我。”
??“加入你有什麽好處呢？”錢伯問。
??“知識。”
??“宋，你又來這一套，”錢伯譏諷道，“我的知識可不比你少，我可是弗坦大學畢業的，我要找工作，漲薪水都完全沒有問題。”
??“那你不想去龍虎山嗎？”宋天星說，“懷特大師就是跟道士學會真氣的，我可以幫你。”
??“可惜了，我不覺得我這樣子還能去龍虎山。”
??擁有甲骨的人可不會想和道士打交道。
??宋天星說：“那並非問題，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你也可以把甲骨給我，你重新做個普通人。”
??“無論是交出甲骨還是性命，你都會拿走一樣？”
??“是的，沒錯。”宋天星點頭。
??“隻要順從你的意見，我就會沒事？”
??“我希望你沒事。”宋天星回答。“所以你最好加入我。”
??“你的態度真是讓人不愉快，”錢伯抬起頭，“因為我不愉快，所以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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