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醜到嚇傻自己

  “蓋阿大人，你為何生氣？”宋天星置身於天空的宮殿之中。


  ??高高的王坐上，蓋阿滿麵怒容。


  ??“你敢企圖和其他神簽訂契約！”


  ??“可是就算完成了年渦的契約，也會被年渦重置。”宋天星解釋，“而且我已經在契約前終結了自己的行為。”


  ??“哼，算你識相。”蓋阿冷哼一聲，勉強接受了宋天星的解釋。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宋天星好奇弗神對魔神的影響力。


  ??“天真，我不會忘記你的承諾，”天空忽然昏暗無比，烏雲密布，“我宣布，你將在七天內完成我的契約。”


  ??“不然我會死？”


  ??“不，你不會。”蓋阿說，“你會忠實地執行我的命令。我沒讓你死，你也不會死。”


  ??宋天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就像一條粘稠帶刺的蟲子順著脊柱，爬上了後腦勺。


  ??有骷髏圖案的骰子落下。


  ??恐懼判定：獲得恐懼卡一張


  ??“現在，滾吧。”蓋阿一聲令下。


  ??宋天星掉下了深淵之中。


  ??然後他發現自己隻是站在翠綠色的大街上，周圍是來來往往的灰袍生命。


  ??宋天星不禁歎氣。


  ??原本計劃讓更高級的年渦重置魔神蓋阿的記憶，好拖延簽訂契約的時間。


  ??沒想到反而被限製了七天的期限。


  ??由此看起來，神與神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麽明顯。


  ??別無他法，宋天星認定努力學習才有可能在諸神麵前掌握主動權。


  ??其實在天空之殿上，宋天星使用了“空前絕後”。


  ??魔神蓋阿就像一尊雕像坐在王座上，表情凝固於永恒。


  ??祂的時間被停止了。


  ??沒錯，正如顧清河所言，甲骨的力量強到連神都可以影響。


  ??隻是光停止時間還不夠，宋天星還需要有更強力的甲骨，不說消滅蓋阿，至少也要驅趕走祂。


  ??獲得卡片：第一天


  ??這張卡片一明一暗，好像呼吸一般變化光澤。


  ??宋天星拿著這張計時卡片，卻也無濟於事。


  ??七天之後，宋天星就會心甘情願地完成與魔神的契約。


  ??光街上沒有什麽可看的，他直奔圖書館。


  ??小希是頭一次見到宋天星，介紹了圖書館的情況，然後又坐回位子上，看著她的書。


  ??“這裏可以加一根輔助線。”宋天星說，“會簡單許多。”


  ??“謝謝你。”小希驚訝地說。


  ??不過宋天星並不想接受感謝，他因為上一巡見過小希算出此題來，才會知道答案。


  ??他還是默默地來到書架前，尋找有用，且可閱讀的書籍。


  ??神秘學判斷：45/5失敗

  ??獲得厭倦卡一張


  ??心理學判斷：98/75失敗

  ??獲得厭倦卡一張


  ??……


  ??沒能在新的書籍中獲得飛升卡。


  ??不過，從一些零零碎碎的知識片段中，他整理出關於召喚的要點。


  ??所謂契約儀式和召喚儀式，乃至其他儀式都可以算作一種儀式。


  ??本質上都隻能算作召喚儀式。


  ??而神或者其他高級生物被召喚後，它們會有三種選擇。


  ??功能型：如胥鯁會開門，康主協助飛升。


  ??契約型：鏡中生物，夜願族或是其他高級生物會與召喚者締結契約。


  ??最後一種，則是秘教徒飛升的第一步，那就是簽訂魔神的契約。隻有與魔神簽訂契約的秘教教主才有資格飛升。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儀式可以選擇，隻是風險更大。


  ??因為人類能做的，隻有召喚這一種行為。


  ??召喚而來的生物並不一定要服務於人類，完全可以殺了人類。


  ??這就好比螞蟻群突然擺出了你的名字，你自然會對它們有所好奇。


  ??但你會做什麽呢？


  ??給他們餅幹，來研究他們的進食。


  ??或是隻是默默地觀察他們。


  ??更可以一腳踩上去，看著螞蟻四散而逃。


  ??無論如何，螞蟻隻能吸引人類的主意，然而等待人類對它們作出反應。


  ??這就是神對人的態度。


  ??就像宋天星無意吸引了弗神年渦，也許出於善意，年渦給了他儀式卡。


  ??而如果宋天星召喚蓋阿呢？

  ??祂也許不會簽訂什麽秘教徒契約，更有可能直接現身殺死宋天星。


  ??魔神撒謊的可能性遠超弗神。


  ??所謂的種種儀式卡，它們的可靠度都是建立在過去秘教徒的犧牲之上。


  ??獲得新知識後，宋天星拿出地點卡：教會，返回了倉庫。


  ??可惜宋天星在獲得了一推厭倦卡後，還不能睡覺消除。


  ??他現在一共裝備了兩張甲骨——“空前絕後”和“夜不能寐”。


  ??雖然“奔逸絕塵”是一個靈活的異能，可是怎麽比得上無敵的時間停止呢？

  ??而“夜不能寐”則是一個保命技能，增加容錯率。


  ??而且隻有命多，才能試探出對方的超能力。


  ??“夜不能寐”絕不能丟。


  ??所以宋天星需要接受“夜不能寐”的副效果，無法在晚上五點後入睡。


  ??他回到樓上，妹妹已經睡著了。


  ??宋天星在自己臥室裏回憶光街的風景，然後拿出鉛筆繪畫。


  ??獲得厭倦卡1張


  ??兩個十麵體在眼前滾動。


  ??藝術判定：100/5大失敗


  ??畫出來的東西太過詭異，發著柔光的毛球變成了遊蕩的帶刺惡靈，黑色的街道上遍布形體扭曲的妖怪。


  ??骷髏骰子落下。


  ??恐懼判定：獲得恐懼卡2張


  ??宋天星整體省視自己的畫心，卻看得自己毛骨悚然。


  ??他感到有些反胃，心跳加速，仿佛掉入了黑色的漩渦之中

  ??生命，生命


  ??理性（恐懼*2），理性，理性


  ??靈感（厭倦*5），靈感（厭倦*5）


  ??本來靈感耗盡後，宋天星應該立刻睡死過去。


  ??可是因為“夜不能寐”的關係，他也無法入睡。


  ??這並不是說宋天星可以繼續看書或是繪畫，因為過於疲憊的原因，宋天星沒辦法集中精力學習或是創作。


  ??他連回憶王財被殺一案的精力也沒有。


  ??為了省電，宋天星隻能在一片黑暗之中發呆。


  ??海戶沒有星空，隻有絢麗的霓虹燈閃爍。而這樣的光芒找不進一條弄堂裏。


  ??十二點到了。


  ??卡片：第一天如焚燒後的灰燼一般散去，宋天星獲得了一張新的卡片。


  ??第二天開始了。


  ??王遊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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