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被訛了
以前他們是拚命的學,拚命的藏,不敢露出一絲破綻,既要有能力,又要不卓群。
長安:“林思年紀雖小,但心思沉穩,我看啊,將來他的成就不會比你小。”
沐辰延:“拭目以待。”他的徒弟,他自然希望他以後千般好。
……
書院在放假前,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一大早護院掃著門前的積雪,把路清理開來,突然衝過來一個女子,直接就往地上跪,“求書院為我做主啊,程充他欺負了我,卻翻臉不認人,現在是要讓我一個女子去死啊。”
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忌諱死字,但也想聽聽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沒一會兒,書院門口就聚集了很多人。
嶸勤書院自創辦以來口碑一直不錯,現在這麽看,是發生了醜事?
女子委屈地跪在地上一直哭,一開始聲音大,後來就是小聲地啜泣了,讓人看著可憐。
護院拿著掃帚猶豫了一下,讓女子別哭了,他進去稟報院長。
程充是書院的一個先生,丙字班的文課先生,在看見院長來找他時還以為院長是要問他學生功課上的事情。
“女子?什麽女子?”他還未成家,每天就是在書院和家之間穿梭,哪裏認識什麽女子。
顏茂臣:“不管是什麽女子,你先跟我出去看看。”
程充一臉茫然地跟著院長往外走,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太對。
書院門口人越來越多,那護院稟報了院長之後,讓女子先站起來,地下涼,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手還無意見扶著肚子。
護院眼睛一縮,程先生這是惹了風流債啊。
程充一出來,女子哭得更傷心了,圍觀的百姓都在指指點點。
程充一頭霧水:“姑娘你找我?”
女子:“程充,你現在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嗎?你說過要去我家上門提親的,那晚你喝多了酒……現在,現在我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你若是不承認,是想讓我跳河算了嗎?”
程充現在確定對方是來訛自己的了,他冷下臉:“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何談故意裝作不認識,姑娘,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若你執意汙蔑於我,我就直接報官了。”
女子突然就情緒失控地嚎啕大哭起來,“做出這種事情,我本就無鹽再見父母,既然現在你也不認,那我比如死個幹淨!”
女子說完就要朝旁邊的圍牆上撞去,被側麵的護院一把拽住:“姑娘你先別衝動啊!”
女子想要甩開護院的手:“你讓我去死吧,現在這樣,你讓我活著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顏茂臣這時站出來:“姑娘你先冷靜,我是書院的院長,這件事事情我會處理,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我們就冷靜下來好好處理,若這件事是程充的錯,書院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女子安靜下來了,顏茂臣又補充道:“但若這件事是你蓄意誣陷,我們也會立即報官,你可接受?”
女子明顯遲疑了一下,眼神海旺人群中看了一眼,顏茂臣注意到了,往人群中看時,卻沒發現什麽異常。
女子深吸一口氣:“我接受。”
顏茂臣:“好,既然今天這件事發生在這裏,那就在這裏解決,阿牛,你先去衙門請王捕快來。”
阿牛就是剛剛的護院,剛想應下,人群後傳來一句:“不用了,本官剛好從這裏路過,倒省了中間的力氣。”
人群讓開一條道,謝成帶著兩個捕快從外麵進來,主動站在旁邊,“這案我隻旁觀,顏院長查明之後,本官再負責處置。”
顏茂臣拱手行了一禮:“多謝大人。”
顏茂臣看向已經止住抽泣的女子:“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我叫鄭秋兒,是城外鄭家村的。”
顏茂臣又問程充,“你可認識她?有沒有見過?”
程充搖頭:“不認識,完全沒見過。”
見女子又要有苦的趨勢,顏茂臣又忙問她:“你說你們認識,一個在鄭家村,一個在西街,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鄭秋兒:“我平日會在家做了女工來城裏賣,有一次我被人為難,是他出言幫了我,我們是這麽認識的。”
顏茂臣看向程充:“可有此事?”
程充平日的性格是這樣,但這麽一件小事他還真的忘了自己有沒有做過,“不太記得了。”
“後來我們就認識了,有一天你喝多了,我在路上看到,怕你出事就說送你回去,結果你帶我去了你家後院的草棚……我不敵你的力氣,然後……”鄭秋兒說完臉上羞的通紅,低下了頭。
別人一聽眼裏都有旖旎心思,其他的是憤怒,憤怒程充這個負心漢,隻有程充抓住了重點,這女子連他家後院有個草棚都知道,這是有備而來啊。
“絕無此事,我平日酒量淺,喝酒有自知之明,不會縱容自己喝太多,像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很少會有的,再說,若我與人喝多了酒,自會有友人送我回家,哪裏用得著你一個弱女子。最後,我喝醉之後的醉態就是睡覺,這點書院的先生們可以證明。”
鄭秋兒抬眼,淚眼模糊:“我哪裏知道你們是不是哄騙我,我一個柔弱女子,難道會用這種事情來誆騙你嗎?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哪裏會這般當街壞自己的名聲,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啊,嗚嗚……”
程充有些頭疼,這事兒吧,被硬賴上,他還真的沒有證據。“好,既然你說我是那晚喝醉酒了輕薄於你,那你說說是哪一天。”
鄭秋兒:“就在上月的初四那天,那天我做了一堆女工到街上賣,因此賣得晚了些,這點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上月初四,程充回憶了一下,按照那天的排課他下午就兩節課,上完了就可以回家,時間上倒能對得上,他這一個多月都沒有訪友過,若真的從書院出來,就是直接回家了。也就是說,除了家人他沒有證人能夠證明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而家人的話,顯然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鄭秋兒撫著肚子:“程充,我自認也不是多差,為何你就不肯對我負責?還是你真的就如此狠心,一點不記得我們當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