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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單親母女

  許天河所處之地是許成業家的後花園,他聽到後院有動靜,就跑出來看看。


  許天河想也不想地懟回去,“怎麽,這地是你的,我待不得。”


  許成業用手支撐著下巴,“被你說對了,還真是我的地方。”


  許天河想起花洛的交待,實在是硬不下頭皮待在這裏。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散會步,馬上就走。”


  “散步到我家的後花園,許天河你編個借口也找個像樣的行嗎?說吧!來找我什麽事?”許天河半夜出現在自家後花園,許成業怎麽也不會認為隻是單純過來散步,再說,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進的大門。


  “把你經曆的怪事跟他說說,順便問一下他手上的玉觀音是怎麽來的,讓他給你推薦一位轉運大師。”花洛向他傳話。


  許天河冷不丁地聽到一個女聲說話,四周張望了一下沒人。


  “你看不到我,照我說的做。”花洛再次交待。


  許天河穩住自己,按花洛的要求走。


  許成業聽完直覺得可笑,竟然有懷疑自己兒子是老婆養的情人兒。看著對方慎重其事的樣子,不若就把他推薦給大師,讓他這個一向看不起他的大哥出一筆大血。


  “畢竟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不能見死不救,我這裏有大師的聯係方式,你拿上這張名片直接按照上麵的地址找過去即可。”


  許天河接過遞來的名片,正反兩麵除了一個地址,其它信息都沒有。


  他把名片,又緊接著問起花洛提的第二個問題。


  “你說這個。”許成業亮了亮自己身上佩戴的玉觀音,“這是大師送給我鎮命寶貝。還有其它事嗎?”


  “讓他收留你一晚。”花洛開口。


  許天河小聲地回:“不行啊,天師,我最見不得私生子了,要我跟他在一起住一晚上,我寧願回家被人陷死。”


  “當初你求我出手之時,我說什麽?”花洛冷聲道。


  “一切都聽你的安排。”許天河進退兩難,“我們之間鬥得你死我活,有我沒他。我……”最終出於對花洛的信任,決定留下來。


  許成業看著許天河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並不妨礙他下逐客令。“你要問的問題,我基本已經回答了,你可以走了。”


  許天河看著天色,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我過來找大師時,迷路在這裏,不介意我留幾個小時,等天亮了再走吧!”


  “是嗎?不過,我與我老婆要休息了,你請自便。”許成業叮囑:“對了,我家後院裏有狗,不要隨便招惹它。”


  不知對方打什麽主意,許成業決定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何況後花園這裏按了監控,他的一舉一動盡在他的眼底。


  許天河摸索著找了個躺椅坐下,裹緊自己的衣袖。如此寒冷的夜裏,他隻穿了個睡衣,等弄清狀況,心不慌之後,冷意就襲遍了全身。


  花洛在許成業的背上貼了一張符,隨著許成業進了家宅之中。


  許成業查了自家的監控,發現許天河是誤打誤撞走進來的,也沒想其它。畢竟知道他家在這裏的是少數,宅子周圍的陣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

  等著許成業與他老婆睡著之後,花洛拾起玉觀音,探入裏麵。玉中自有一片天地,裏麵山清水秀,縮小版的許成業在裏麵躺著仰望天空。


  “你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回家。”花洛問。


  許成業疑惑:“回家!當然想。可是我出不去。”


  “這好辦,我送你出去。”花洛把真正的許成業,放回他的身體裏去,手中多了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


  黑團憤怒不斷地所取身形。


  許成業清醒,看著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嚇了一跳。他才十七歲好吧,怎麽會跟一個女人同床。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麽一個地方?”


  花洛用符隔絕了外界的窺探,悄悄地走出去,沒有驚動在許成業家布下陣法的人。


  她已經弄清許成業的情況,一時的貪念造就今日的處境。


  十七歲那年,他媽生病,許成業去許家找許父借錢,許父不在,許天河卻在,不僅沒有借給他任何錢財,反而放狗咬了他一頓,還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回去的路上,遇上一個算命的天師,對方可以給他改運,隻是代價不小。


  年經氣盛的許成業,走出許家大門,心中充滿怨氣,對於天師所說的話不假思索,一口應下。


  天師的樣子,花洛還是看不清,對方在她眼中隻是一團更加模糊的黑氣。


  天師給許成業看了他的未來,加重他的怨氣,以怨氣為支撐,造出另一個許成業,代替真正的徐成業。假許成業隻以為自己是回到了過去,一切重新開始,所以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許家,算計許天河。


  現在,花洛把許成業放出來,以後有得他頭痛的呢。


  許天河冷的不行,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難捱地捱到了天剛泛亮,急急地離開了許成業的地方。


  在許成業的後花園東繞西繞的,最後成功地把自己繞迷糊了。這後花園怎麽跟迷宮似的,他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黑袍道人看著自己設下的陣法中,有個凡人在裏麵打轉,嗤笑了一聲,能不能走出去,隻看他的運道好壞了。


  許天河再次醒來,又換了個地方,四周陰暗潮濕,空氣中還有種黏膩感,令人極為不適。


  “這就是許邦德的後人,怎麽這副德行?”說話的人不加掩飾對許天河的嫌棄,還用腳踢了踢他的肥胖身子。


  許邦德是誰?許天河不知。


  這時屋中另外一人開口,“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鬼祟地在我們園子裏東張西望。我有個主意。”


  兩人嘀咕了一陣,許天河聽不清楚。


  “小子,你家祖傳的寶貝,你知道放在哪嗎?”


  許天河隻看到一片黑暗,看不到說話之人,“寶貝?什麽寶貝,我沒聽我爸提起過。”家裏若是有寶貝,他至於為了公司的未來愁掉了一腦袋的頭發嗎,早拿著寶貝去拍賣了,所得的錢夠他們一家逍遙一輩子了。


  “你仔細想想,你們家裏有沒有放置什麽特別的東西,就是特別不起眼的那種。”

  不起眼,他還注意它幹嘛。


  許天河搖頭。


  許天河之父許興旺,午睡之後,莫名收到了綁匪的來信。信中什麽都沒交待,隻要他交出徐家寶貝就放了他大兒子。


  許興旺把信交給大兒媳葉菡香去處理。葉菡香麵上著急,心裏比誰都高興。


  許多多喜歡賴在花洛家裏不走,幹脆就住在了這裏,除了她媽催她回去之時才不情不願地回了家。


  她小時候,也是一枚調皮搗蛋的孩子,喜歡在家裏探險。尤其喜歡一些隱秘的地下室,不引人注意的儲物間。


  還別說,小小的許多多還真找到了不少的稀奇玩意。什麽舊的粉筆啦,連環畫,顏色古怪的陶土人,木頭娃娃之類。


  這些玩意都被許多多收歸自己穰中。


  許多多跟花洛分享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拿出這些玩意一一指給她看,“這個木頭小人我最喜歡,有時候還會自己動。還有這個紙人我一拿起,它就會在我的手心裏跳舞。”


  紙人被許多多拿在手裏時,從許多多的手心裏泛出綠色光團籠罩著紙人,紙人仿佛有了生命般不停旋轉跳躍。


  其它事物也是一樣。


  這些東西都是些小孩子常玩的普通之物,並不奇特。


  “怎麽樣?很奇怪吧!”許多多仰起頭問。


  “你小時候,有沒有誤吃過什麽東西?”花洛讓她慢慢回想,這可能與那夥人要找的那個寶物有很大的關係。


  許天河是花洛放出去的誀,她想知道對方在背後算計許家子孫,到底是為了什麽。


  許多多認真回想自己小時候都做了些什麽壞事,讓自己印象深刻。她小的時候,有一次在供奉道爺的桌子上看到一顆綠色的珠子,上麵有香甜的味道,許多多忍不住偷偷地吃下肚。還疼了好幾天,在醫院也檢查不出是什麽問題,害得一家子為她擔優了幾天。


  “我想起來了,我吃了一顆綠色的珠子,之後就一連痛了好幾天,連飯也吃不下。”


  這就是了,那夥人要找的應該就是這顆被許多多吞吃下肚的珠子。


  花洛在許多多的身體內並沒有看到那顆珠子,“現在還能感覺到珠子的存在嗎?”


  “沒有感覺。”許多多從那以後,就很少生病。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畫個祝福。”許多多不動用這顆珠子時,別人是看不出她有什麽異樣。但一旦動用,正在尋找它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並迅速趕來奪走它。珠子應該與許多多合二為一了,想要取珠子,許多多必死無疑。


  原本在許多多小時候,多次動用珠子的力量,那夥人沒有發現,可見這顆珠子的力量在衰減,它最初的力量應該更強大才是。


  花洛為許多多畫了個封印陣法,除了她無人可解。


  許天河身上有花洛留下的印記,順著印記的指引,花洛來到了一幢別墅麵前,三兩下破了陣法,露出此地本來麵目,一座幽深的山洞,並從地牢裏撈出許天河。


  長相奇異的黑袍人團團圍住兩人。


  花洛從黑袍人身上又感知到了熟悉令人作嘔的氣味,這股氣味幾乎每個世界都能遇到。花洛順著氣味追蹤。

  對方早有準備,像是在逗她似的,天涯海角亂竄。


  花洛被引走,隻剩下許天河麵對幾個黑被道人,嚇得腿軟,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醜陋的人活著。要麽臉上隻長著一隻眼睛,其它四官模糊不清,像是被潑了腐蝕性的東西,隻留下眼睛這麽一個重要的感官存在。要麽臉上覆著一層粘稠的汁液,他不懷疑手若是觸到了,會不會粘下一手的汁液。


  “各位大哥,關於寶物,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人,剛剛手一抬,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


  “少廢話,你女兒現在在哪兒,帶我們過去。”黑袍人提溜著許天河,一路直奔他前妻王芬如的住處。


  “人呢?”王芬如正在家裏看書。從許多多又重新變得優秀起來後,她就不再管製多多了,自己沒事的時候,就在家裏窩著。


  突然一夥奇怪的人闖進了自己的家裏,二話不說就捏著她的脖子把她給提了進來。王芬如臉被憋得通紅,不知道對方找多多做什麽。“多多正在上課。”


  今天周末,多多上自習課是正常的。


  這夥子又殺到了花洛的地盤,被花洛設下的殺陣給絞了個七零八落。殺陣對普通人沒用,對這些心懷異心的修道之人,隻要不小心觸及,立馬絞滅。


  許多多聽到外麵有動靜,走出房門的時候,隻看到了她爸媽。有點好奇地問道:“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王芬如起身一把攬住許多多,心跳如擂,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衝著多多幹什麽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許天河更是像死裏逃生一般,躺回地上直喘氣。


  花洛追隨著對方的氣味,忽東忽西。隻到她在許多多身邊設置的陣法被觸發才明白對方的打算,拖著她,一直拖著對方手下完成任務為止。


  花洛不再緊追,隻留下一道分身。


  等花洛趕到許多多的身邊時,許多多的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又極度驚恐與害怕。


  王芬如與許天河兩人出氣多進氣少,身上多處傷口汩汩地往外冒血,四肢盡斷。


  還好花洛趕來的及時,為他們做了急救,止了血。


  不然,她這一通忙活下來,算是白忙了。


  花洛多少也知道了些對方的意圖。無非是在許多多的麵前折磨她爸媽,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無能為力失去父母親人,進而爆發,利用體內珠子的力量,完全黑化。


  花洛監視著對方,對方也同樣在監視著她。


  對方知道珠了的用途與來曆。可惜,在她趕來的那刻,對方消失了。


  花洛在許多多崩潰的邊緣時,逼出了她體內的綠珠。許多多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花洛把三人送回各自的地方,專心研究起手中的珠子。


  許逸在黑袍人消散的那刻,身上出現裂縫,最後碎成一堆粉未狀物,被風一吹,消失在世間。葉菡香清醒,麵對著陌生的環境,心生迷惑。她不是在愛人的葬禮上嗎,怎麽會在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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