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在豪門裏長大的小公主
“好說,隻是需要這個。”白澤蘭用手比了個小錢錢的姿式。
趙澤忙不遺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我就帶了這麽多。”
“我看你這身衣服不錯。”白澤蘭翻翻衣領內側,看到了上麵的信息:“喲!還是個大牌。”
“給你。”趙澤立刻脫下衣服。已入寒冬的天氣,脫掉外套,他被凍得發抖。
“可以了吧!”
白澤蘭看了看他的褲子,趙澤會意,外褲沒了,隻剩下裏褲,更冷了。又瞧了他鞋子,同樣,腳上的鞋子也沒了。
“我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趙澤抱臂。
白澤蘭把這些東西扔到一旁,喚在後麵看了一場好戲的幾個姐妹們:“來,快看看渣男。”
“你這是什麽意思,侮辱我!。”趙澤有些惱怒。被人當麵拆穿也就算了,還請了這麽多人來觀看,是什麽意思。
“怎麽,換了你,你就受不了。再說本大小姐有的是錢,什麽男人沒見過,你這種的我見的最多,看了我們一個多月的表演怎麽樣,耍了你一個多月也適時地該收手了。”
沒錯,趙澤兩頭踩的人,以她的眼光怎麽會看上這樣的人。雖說有人提醒,但跟親身經曆,是不同的。
對付趙澤這種見錢眼開,玩弄女生的人,就是讓其身嚐其道。
其中還有記者對著他不停地拍照,趙澤伸手擋住臉,“不要拍,不要拍。我錯了,不敢再有下次。”
“量你也不敢。”
一群人走後,剩下趙澤穿著中衣凍得瑟瑟發抖。沈葶苧給他置辦的一身行頭,全被杜水蘇送給不遠處的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乞丐。
“今日真是痛快,又戲弄了一位渣男,讓他這輩子都對女人有陰影。”
“他會不會伺機報複咱們?”杜水蘇問,她最近在看犯罪心理學書,很多人都會因為某次事件,引出後麵的果。
“他敢?”白澤蘭雖然沒怎麽交過男朋友,但有幾個要好的姐妹們哥們在,看的多聽的多,對付一個兩手空空的家夥還不是容易的很嗎!再說了,這家夥有證據在她手中。他若是敢胡來,她就敢把這些東寄到他老家父母親朋手中,一人一份。
“蘇蘇,別怕,有我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姐妹兩個。我們手中可握有他最要的證據呢!”
杜水蘇聽後,更不放心了,隻是沒辦法說服這群正在嗨皮的人。不過,對於幕後給她們發信息的高手也有點好奇,她是通過什麽途徑得到這些信息的呢!
花洛在家哪裏也沒有去,每天陪著老太太寫寫畫畫,剩下的全交給偵探社去做。想要在這樣的世界找出一個偵探社也是不容易。但總有跡可尋,那些明星的料不還是這些人給曝出來的,找他們就對了。
她隻負責把信息發到指定的人手中就好了,一切隻看兩人如何處理。
回到白家的兩人,直接把一個多月來的證據照片全部擺放在白家爺奶和白爸爸麵前,三人看完後很是震驚。
這是鈍鍋煮肉,讓人不知不覺地跳進對方的圈套,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淵。
沈葶苧回到家,感到氣氛有些怪,眾人看她的眼神不對。白澤惠看情況不對,上前對著幾人賣萌討巧。
白奶奶發話:“澤惠,你先上樓寫作業去。我們跟你媽媽有事有談。”
“奶奶,我不能聽嗎?我現在已經是半個大人了。”二十歲的一半,不是半個大人是什麽。
“半個大人不算是大人,再過十年,家庭大事你想不參與都不行。”白奶奶讓張媽送小孫女上去。小孫女人是好的,就是她媽的思想有點太歪,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是不是以後他們兩老礙她的事了,她也這樣對待他們。
等白澤惠進了屋,再也看不到人影時,白奶奶問大兒媳:“葶苧,你嫁進我們白家也有二十多年了,我自問白家沒有虧待過你,若有,你可以說出來,我們替你做主。”
沈葶苧心中有些慌慌,莫不是她近來做的事叫人發現了。不,不可能,她做得這麽隱秘,誰能發現。
“媽,這是說的哪裏話。從我嫁過來,白家一直待我很好,我從未怨懟過。”
“既然你從末怨懟過,為什麽要對澤蘭與蘇蘇做出這樣的事,你是想毀掉她們一輩子的清白,還有一生的榮恥嗎?”白奶奶把一疊照片推送過去。
沈葶苧一張張拿起來看,下麵還有幾頁紙,上麵寫著她與人商謀時說過的重要話。
她的手拿險些拿不穩,顫抖的厲害。
“你也為我們家操勞了大半生,我們也不說別的。聽說你媽摔的有些重,你多回去照顧著,錢的方麵你盡管放心。”兒媳也許是一時走火入魔,回去清醒清醒就好。
“媽,我。”
“不必說了。”白奶奶開口:“大家都冷靜幾天,等你什麽時候想好,再回家。家裏隨時歡迎你。”兒媳的野心一時半會兒是收不回來的,隻有晾著她冷著她,她才會有所觸動。
當年聽到醫生說她再也不能生育時,全家人都輪番過來開導她,並說實在不行,就去國外申請一個試管嬰兒。
也怪她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做了知青,還同一個女生生了娃,回來也沒同她們兩老說上一聲。若是說了,澤蘭與她媽早被接到了家裏來。
其實最應該責怪的是自己的兒子才對,當年他不犯渾,有了老婆,嫌棄人家是村姑,就拋棄澤蘭母女。
憑良心說話,老太太對她真是好。小產那會兒,全家做什麽都小心翼翼,怕她不高興,什麽暏物思人的東西全被收了起來。哪家的婆母能做到這樣,但凡聽到兒媳不能生產的第一句話就是休妻,吵著讓兒子離婚。
但老太太不是,她強逼著全家人,好好對待她這個小產虛弱的婦人,變著法兒給她補身子。後來,她能再懷上澤惠,全賴老太太當年對她小產過後的細心照顧。
聽到丈夫在外早有一個孩子時,她當時是懵著的,老太太當著她的麵,把丈夫給訓得像什麽似的,又讓他在祖宗麵前跪了很久,直到求得她的原諒為止,最後還是她懇求婆母把孩子給接了回來。
但是大人是斷斷不允許的,以後大人有了任何困難可以來白家找她們。若大人實在不願意孩子離開她,她也不強求,就按婆母說的辦,去做試管嬰兒。
老太太的話沈葶苧還是聽得進去的。
在老太太的矚目下,沈葶苧收拾了行李,直接回了娘家,聽著嫂子明裏暗裏的打聽她出了什麽事,怎麽帶著東西回來了。
被她一句想要過來照顧親媽給打發了回來。嫂子撇撇嘴,扭著身子走了。
杜水蘇與白澤蘭這下可以安心地渡過在國內的最後一段時光,馬上不久,她倆就要踏上國外的旅途,以後幾年就可能與家人見不上一麵。
兩人的姐妹之情在一起對付完趙澤之後,升溫了許多,不再是針尖對麥芒。
“你們倆也不要太怪她,她隻是一時痰迷心竅,等她想開了就好了。”白奶奶替兒媳在兩個大孫女麵前替她講好話。
“我知道的,奶奶。小時候,她對我挺好,我親媽也沒對我這麽好。隻從懷上小妹到生下小妹的這麽多年,她什麽都要跟我們做對比。若是她能改過,我們一家子開開心心的,我也不說什麽,但她再妖蛾子這麽多,就小心我可不客氣了。”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全記著呢。白澤蘭自己也有些小心思,不過這些,全在白奶奶接受她後,全部改變了。
白奶奶白爺爺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們開心,她就開心。
杜水蘇點頭:“奶奶,我知道家裏突然又多了一個人,是需要適合一段時間。”
白家兩老聽到兩個孫女這麽聽話懂事,真是替自己的大兒子汗顏。都是他當年的一念之差,才造成一家子的不睦。
白爸爸無緣無故受了白奶奶兩個白眼,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習慣了。自家媽動不動就會拿眼覷他。
白家其樂融融,日子過的飛快,轉瞬之間白澤蘭與白水蘇來到了機場,同送行的家人告辭。
尤其是杜水生這個弟弟,抱著姐姐的胳膊硬是不撒手:“姐姐,你一定要跟我寫信,告訴我過得怎麽樣,不然,我就不放你們離開。”
“隻記得你蘇蘇姐姐,怎麽不跟你澤蘭姐姐我告別一聲呢?”白澤蘭取笑道。
“你長得太凶,我不敢跟你說話。”杜水生有些怕怕。記得姐姐接他來城裏玩時,第一次見這個大姐姐,被她的凶悍樣子嚇得三天睡覺閉眼就是做惡夢。
“你找打是不是。”他才是親弟,但白澤蘭總忍不住手癢,就想整整這個小子。
杜水生往姐姐身後躲去。
“好了,你嚇唬他作什麽,小心,他不認你這個姐姐。”白水蘇拉出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弟,讓他快快跟家人們站在一起,上機時間到了。
白水蘇心中全是忐忑與期待,即將踏入異國他鄉,前路全是未知。她扭頭向後麵看去,家人們還在望向她們倆的身影,似乎看不見她們的身影才會罷休。
十年後,白水蘇攜著男友踏回家園,身邊還帶著一對雙胞胎兄弟。
“二姐,你可回來了,可把你們給盼回來了。”白澤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終於擺脫了小孩子的魔咒,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
“這位是?”白水蘇問小妹身邊這位長相圓潤的男孩。
“哦,這是我男朋友,許流年,怎麽樣,是不是長的特別帥氣?”
麵對小妹亮晶晶求表揚的眼神,白水蘇違心點頭,“很帥,你的眼光挺特別的。”
“那是,為了不讓我家的流年被別的女人給看上,我把他喂得福福氣氣的,隻能我一個人擁有。”許流年被小女友捂臉也不氣惱,隻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老婆的小妹有些恐怖啊!白水蘇的老公自動離妻妹有些遠。
今天也不知是什麽日子,長久在外不歸家的白澤蘭突然回了家,挽著男朋友的手在庭院下麵吵吵嚷嚷。
白家早已換了住處,有了單獨庭院,還有小孩子們玩耍的一應措施。
“奶奶,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有有有。”白奶奶拍拍大孫女的背。
白澤蘭又抱抱爺爺,“爺爺呢?”
“也有,而且每天都想。”
“家裏其它人呢?”
“在裏麵,都在裏麵。”
“白家嬸嬸,我聽說蘇蘇回來了,我來看看她。”杜小荷一家四口,連著兒子兒媳一塊,來到白家,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土物產。
“你們也來了,稀客稀客,快請進。”白奶奶笑著合不攏嘴,把一眾人全部引入了家門。
飯桌上,各人說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曆。
“我與江遊已經結婚五年了,去年才生了這兩個孩子。本來想等著回家補辦了婚禮,才決定要不要孩子,什麽時候要。但意外總是會有,不得已就生了這兩磨人的小子。”
搖籃裏的兩個孩子,還不會說話。看見陌生人,就奉獻一個大大笑臉,惹得眾人更加愛憐。
白水蘇麵上對兩孩子嫌棄無比,心中可稀罕他們了。有了他們,家中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還好你生了,我這麽快有了重孫可報,你功勞最大,要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說著,白奶奶就把一個大大厚實的紅包遞到了二孫女手中。其它人也不例外,白水蘇一下子又多了一月的奶粉錢不用自己出了。
“蘇蘇說完了,該澤蘭你了。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也讓我們少操些心。”
白澤蘭對結婚還沒有具體的規劃,“還沒想好呢!這個不急,反正你們重孫已經抱到手了,我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不操心,怎麽行呢?我們想見你的時候,通常見不著,隻能看你的博客有沒有更新。有了家,就有了港灣,有了著落。”白奶奶教育孫女。
“難道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的港灣,我的著落?”白澤蘭生性自由,不太願意被婚姻所束縛。
“這裏一直是,但是我們都會有老去的哪一天,到時候,你該怎麽辦呢?”白奶奶簡直替這個孫女操碎了心。他們的身體天天遞增地衰弱下去,她爸又是個不太靠譜的,她在的一天,還能顧著孫女們一些,兒媳的心也會收著。一旦他們不在了,兩個孫女恐怕又要步入老路。
白奶奶的猜測可能會成真,但為了不讓此事發生,在她合上眼那一刻,她終於見到了最操心的白澤蘭結婚了的消息,她還被人推去參加了呢!是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再無後顧之憂了。
去之前,她逼著兒子把資產劃成若幹份,給三個孫女一人分一份。孫女手中握有股權,她也心安了。
白奶奶走了,哭得最傷心的人莫過於對生前掏心掏肺好的兩個孫女了,白水蘇與白澤蘭眼淚不止,從奶奶閉上眼的那一刻,她們的眼淚就沒有止過,白澤蘭還穿著喜慶的大紅色婚衣呢!一直守在老人家的靈前,不肯離開。
白爺爺隨著老婆子前後腳走,兩人合葬在一起。
從此以後的路,隻能兩人自己走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能幫也是看在白家家大的份上。
後來,兩人也遇見過讓她們跌入穀底的事,最後抱團挺了最難捱的那段時期。
花洛在送走花老太太後,追逐道人離開此方世界,投入到下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