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你為什麽總是那麽防備著任何人?”
“我不是初涉社會的女孩,有防備之心實屬正常。”
她回答的漫不經心,卻能讓顧輕染感受到她的無奈。
“行,防備就防備著吧,不幾日你自己就明白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細嫩的臉頰,“慕淺,你給我等著,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哭的很慘。”
“疼!”
慕淺一把拍開他的手。
男人起身,冷哼一聲就走了。
丟下了那一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話。
不多時,會議室散會,芳柔和慕彥鳴過來了,慕淺做了一下交接工作,把股份全部給了慕彥鳴和芳柔。
該賠償的損失用公司的資金已經賠償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公司和私人案件,公司當裁員不少人,規模也縮了三分之一。
晚上,幾人一起用餐,喝了點酒,盡興之後都回家了。
這一晚,慕淺借著酒精的勁兒,早早地入睡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墨景琛徹夜買醉,喝的爛醉如泥。
至此次日慕淺起床,收拾一番準備去工作,忽然發現她現在是無業遊民一枚,沒有工作。
看著時間還早,她便覺得有些無聊,很想去帝景莊園看一看寶和妍妍,卻始終沒有勇氣去麵對。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慕淺看著手機,是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拒接了。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一聲,她以為是媒體對律師事務所泄露標底一事還想做采訪,猶豫著不想接。hps://
但鬼使神差的還是接聽了電話。
“請問你是慕姐嗎?”
“是。”
“這裏是上人間酒吧,墨景琛先生醉了,你過來看一看。”
“什麽?”
慕淺有些無言,看著時間是早上八點多,這個時候醉什麽醉?”
“墨先生喝了一個晚上的酒,現在醉的不省人事。”
“好,我知道了。”
慕淺百般無語,隻好掛斷了電話,收拾了東西出門去了上人間。
因為腳受傷還沒有好,隻能打車過去。
到了酒吧,在侍應生的帶領之下,她去了墨景琛所在的房間,可當她走了過去,卻發現墨景琛醉了,懷中卻摟住衣衫不整的喬薇,也閉上了眼睛,臉頰泛著紅暈,靠在她的胸膛上。
她的手摟住他精健的腰腹,他的手則覆在她那飽滿潔白的雙峰上,姿態不雅,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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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她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昨晚上就過來了。”服務員眼神閃爍的著。
但慕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包廂沙發上躺著的兩人,眉心擰了又擰,最終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這是墨先生助理的電話,你自己聯係他。”
話音落下,她轉身就走了。
“慕姐,慕姐?”
任由服務員怎麽呼喊,慕淺都頭也不回。
服務員追到了酒吧的門口,看見慕淺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之後,方才轉身走了回來。
待回到包廂,服務員走到兩人麵前,輕輕地喚了一聲,“喬姐,她已經走了。”
喬薇緩緩睜開眼眸,目光掃視著門口,見到那邊空無一人,便露出屬於上位者勝利的微笑。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前淩亂而微微漏出的大片的美好的衣衫,從包包裏掏出一遝錢遞給了服務員,“做得很好,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應該很清楚。”
“喬姐盡管放心。”
“那就好。”
喬薇側身看著酩酊大醉的墨景琛,不,應該已經昏迷的墨景琛,修長的白皙玉指輕輕地在他臉頰上輕拂著,呢喃道:“景琛哥,你隻屬於我喬薇,也隻能屬於我。”
然後,扭著纖細腰肢離開了。
待喬薇離開之後,服務員給韓哲打了一通電話。
待韓哲趕到之後,服務員立馬道:“墨先生昨跟幾個朋友喝酒,然後朋友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在這兒喝到亮,就睡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
“知道了。”
韓哲倍感頭疼,拿著手機給慕淺打了個電話,“少夫人,少爺在酒吧喝醉了酒,我現在工作比較忙沒時間過去,你能不能過去看一看?”
他想借著這個機會撮合墨景琛與慕淺。
然而對方隻是冷冷的回道:“他一個男人,我怎麽弄得回來?實在叫不醒,我幫你打10。嘟嘟嘟……”
電話那邊傳來了掛斷電話的聲音。
韓哲嘴角一陣狂抽,隻覺得慕淺火氣很大,也不知道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他隻好背著自家bss出了酒吧,離開了。
此時,慕淺一個人走在街頭,看著繁榮的海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身處於城市最繁華的地帶,卻能感受到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的孤寂與絕望。
看似繁華,卻與她格格不入。
她又該何去何從?
叮鈴鈴——
慕淺的手機適時的響了。
她拿著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司靳言的電話。
“學長?”
唯獨這個電話號碼能讓慕淺感受到一絲的放鬆與坦然,至少,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淺淺,你在哪兒?”
“我……在街上。”她四處看了一眼,隻能這麽回答。
“方便見麵嗎?”
“嗯。”
“微信共享位置,我去接你。”
“好。”
慕淺本來就腳掌心很疼,這幾不停地奔波,傷口撕裂嚴重,傷勢較之以前,沒有愈合的跡象,反而更加的嚴重了。
疼的不想走路的慕淺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靜靜的等著司靳言開車過來。
十幾分鍾之後,一輛路虎停在了她的麵前。
司靳言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他走到慕淺的麵前,站定一看,方才發現不過是數日不見,她竟憔悴了許多。那一張白皙精致如瓷肌娃娃的笑臉泛著病態的蒼白,沒有了之前的潤澤。
“走,上車吧。”
他伸手拉住慕淺,“你的腳傷還沒好,心一點。”
“沒事。”
慕淺隻有在司靳言麵前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備,輕鬆了的舒了一口氣,“沒有那麽的矯情。”
“你很堅強。”
“是嗎?假裝堅強。”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