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抬手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哽咽道:“如果我真的是那麽的心狠手辣,你覺得我另一個朋友看見了我‘行凶’,我還會給她逃走的機會嗎?直接將她一起殺了,然後栽贓嫁禍給無名凶手,豈不是輕而易舉的能擺脫一切責任?”
慕淺歎了一聲,語氣蔫了幾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麽做,因為我跟墨筱筱之間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我為什麽要對她動殺意?你們大可以調查,墨筱筱回國沒有多長時間,我們之間能發生什麽事情,讓我會選擇害一個姑娘?”
她解釋了一大通,筆錄人員不停的在電腦上做筆記,另一名警員不停地盤問著,問來問去都是那些事情。
慕淺解釋的都疲累了。
叩叩叩——
審訊室的門響了。
有人推門而入,“李sir,墨家墨老爺子來了。”
墨老爺子,他們早有耳聞,知道其身份,自然態度恭敬有加。
連忙起身走了過去,隻見著審訊室門口站著墨老爺子,以及電視上經常見到的幾位富家子弟。
“墨老,你來了?我們正在審訊慕淺呢。”警察如實告知。字更¥新/速¥度最駃=0
墨老爺子麵無表情,隻是那偏黑的容顏上凝固著些許冰冷氣息,看著讓人不寒而栗,背脊陣陣涼意湧出。
“不知老夫能不能進去看看慕淺,問一問情況?”墨老爺子的態度還算是客氣。
“好,沒問題。”
李sir側目,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進去。
戚言商和司靳言以及幾個人都跟了進去。
不大的審訊室內,慕淺一身狼狽的坐在椅子上,戴著手銬腳鐐,不出的淒慘。
她挽成丸子頭的秀發淩亂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泛著盈盈水光,楚楚可憐,是司靳言和慕彥鳴不曾見過的狼狽。
心疼極了。
“墨老。”
看著一眾人走了進來,慕淺蹙了蹙眉,感覺那些人站在那兒凝視著她,就好似她是跳梁醜一般,異樣的眼神讓她很不安。
“淺淺,你沒事吧?”
顧輕染走了過來,伸手摸著她手腕上的手銬,怒道:“這些該死的混蛋就這麽對你?我帶你走。”
“顧輕染,你別鬧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有義務配合調查。”
這件事情她也想好好配合警方調查。hps://
墨老一言不發的往那兒一站,精神矍鑠的他麵色冷凝,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慕淺,而後冷聲道:“麻煩諸位出去,我有話要跟她。”
身為長者,又是墨家家主,本就氣勢逼人,這一句話陰惻惻的出來,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退了出去。
司靳言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慕淺的身上,不出的心疼。
唯有戚言商一副看著死人的眼神看著慕淺,眼底一片冰冷寒意。
幾個人離開了審訊室,關上了門,便隻剩下慕淺跟墨老爺子。
墨老杵著手杖,倚靠在審訊桌旁,俯視螻蟻般的孤傲目光睥睨著慕淺,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慕淺望著她,迎上他那淩厲如刀鋒的眼神,嚇得背脊一涼,咽了咽口水,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但墨老聽完之後,一直沉默不言。
她繼續道:“我確實不是很喜歡筱筱,但是我完全沒有理由對她痛下殺手。昨我在景琛的家裏,你覺得景琛家裏安保那麽嚴格,我怎麽可能帶手槍?還是墨老覺得我那個呆板的哥哥會有膽子給我帶槍?根本不可能的。你對我不管怎麽懲罰,我都認了。可我隻想一點,在你想要對我下手之前,一定要去調查一下,最後那一槍是誰做的?到底是誰想這麽做,而且那一把槍是沙漠之鷹,我曾經在電視上見過很多回,國外也曾見過一次,所以我知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黑市調查最近有誰販賣過。”
依著墨家的能力,慕淺相信,他們有絕對的能力可以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墨老一直保持沉默,犀利的眼神一轉不轉的盯著慕淺,看著她心裏發毛。
接著,慕淺又道:“我跟筱筱,無冤無仇,沒有理由這麽做。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
完,驀然垂首,看著手上冷冰冰的那一副手銬,歎了一聲。
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會在監獄中度過一夜。
僅僅隻是一夜,便讓她覺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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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抬眸看著墨老,道:“我誤傷的是筱筱的左腹部,但另一槍在腹中。如果那人想要痛下殺手,定然不會打這個位置,因為不足以致死。所以……我感覺背後之人另有目的。當時墨筱筱,應該還沒有昏迷,等她醒了之後,什麽事情都會明白的。”
慕淺心中默默祈求,希望墨筱筱能有一點良知,不要誣陷她。
但,希望渺茫。
“你不該出現在墨家。”
墨老爺子聽完慕淺的話之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聽得慕淺有些發懵,不明所以。
她,不該出現在墨家?
所以呢?
是想將她趕出墨家,還是想對她痛下殺手?
慕淺不得而知,所有的事情都被人知道,墨家人也知道了,她反倒有些坦然。
現在不用再擔心墨家人的態度。
一切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了。
墨老爺子出去之後,司靳言幾個人就走了進來。
司靳言走到慕淺麵前,蹲了下來,那一張清潤帥氣的臉上布滿了傷感與陰霾,好看的眼眸裏泛著淡淡薄霧,複雜的眼神落在慕淺身上,“丫頭,你……還好嗎?”
他一開口,嗓音就有幾分沙啞,隱約之中透著些許哽咽。
慕淺原本堅強極了,早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但聽見司靳言的話之時,眼淚差一點沒有奪眶而出。
這該死的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煽情?
她抬眸看著花板,眨了眨眼睛,淡化了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笑道:“這不是好生生的坐在你麵前嗎?當然挺好。”
司靳言唇瓣輕抿,逐漸揚起一抹弧度,淡淡一笑。
抬手,撩了撩她額前淩亂的發絲,“你你,平日裏多麽喜歡美的女孩子,怎麽現在搞得這麽狼狽。”
看著真的讓人心疼。
“淺淺,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顧輕染走到她跟前,伸手捏了捏她白皙嬌嫩的臉頰,“爺怎麽舍得讓你在這兒受罪,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