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猶豫片刻,最終收下了手機。
隨著薄夜回去的路上,她詢問了薄夜執行的任務是什麽,薄夜簡單的跟她講了講,方才知道原來執行任務的公司是一家剛剛成立兩年之久的網絡主播公司。
慕淺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一個主播公司有什麽值得動手的。雇傭商腦子有問題?”
“任務是除掉這家直播公司的執行總裁。你可明白?”
“明白。資料呢?”
“資料明會給你。”
“好。”
慕淺應了一聲,便隨著薄夜回到酒店,早早地休息了一番。
次日清早,她又是一番喬裝打扮,戴著美瞳,畫了個細而彎的柳葉眉,戴著一頂齊腰的波浪卷假發,鼻翼右側點了一枚不起眼的痣,然後出發。
走出門外,薄夜已經出來了。
目光疑惑地打量著她,“突然這幅樣子,著實讓我沒有認出來。”
慕淺揚了揚眉,沒有話,直接去了餐廳。
跟在身後的薄夜一席魅藍色西裝,西裝筆挺,短發搭理的油光可鑒,戴著墨鏡,遮掩住那帥氣的麵孔,加之裁剪合體的襯衣完美勾勒出胸肌,堪比台上的時尚超模,帥的人神共憤。
“女孩子太冷,以後沒人喜歡。”
他跟著慕淺進了電梯,站在她身旁道。
慕淺紅唇微揚,“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很八卦?”
“跟不喜歡的人,沒必要浪費多餘感情。”
“所以,你喜歡我?”
“嗯。”
慕淺:“……”
真的可以如此草率,如此直接?
“抱歉,我隻把你當女人看待。”
在她眼裏,要麽把自己當男人看,要麽把對方對女人看待,哪兒來的感情?
“你什麽?”
男人眼眸微眯,手臂撐在電梯壁麵上,俯視著被他圈禁在角落裏的女人,“你再一遍。”
慕淺神色淡然,“在我心中,要麽把我自己當做男人,要麽把你們當做女人,都是同性動物,哪兒來的兒女情長?”
“你可真的清楚該怎麽惡心我。”
薄夜話音落下,電梯門打開。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慕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跟了出去。
出門,酒店門口已經停著一輛風騷紮眼的紅色蘭博基尼,薄夜走了過去,手撐著車門直接躍了進去,姿勢瀟灑帥氣。
引得一旁過往的美女們一陣尖叫,連忙拿著手機拍攝。
“我的哪,太帥了,這身材太魔鬼了吧。”
“好帥啊,是不是哪個名模啊。”
“不行不行,老夫的少女心啊,真是太好看了。”
“要是我老公,我死也值得了。”
……
那些女人們花癡的樣子落入慕淺的眼裏,惹得她輕蔑一哼,勾了勾烈焰紅唇,隻覺得花癡女人們很膚淺。
走到轎車旁,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咦,這女人是誰?”
“一看就是巴結男人的。”
“你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人家那麽有錢能找一個醜女做女友?”
“那女的氣質也挺好啊。”
……
“你很喜歡聽那些女人對你的讚美?”
坐上了車,薄夜遲遲不啟動轎車,慕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很虛榮?”
“我隻是想聽一聽別人對你的讚美。”
“嘁,你還真的把我當做十八歲的姑娘嗎?趕緊開車。”她揮了揮手。
嗡——
轎跑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而後疾馳而去。
慕淺手肘撐在撐在車窗上,拖著下巴,看著外麵,淡漠的神色讓人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
“離開島之後,你打算幹什麽?”
薄夜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可為何當薄夜開口之時,慕淺腦子裏回憶的卻是海城?
她想回到海城,回到那片熟悉而又充滿傷痕之地,因為那兒有她想要看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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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我無趣,可我卻覺得你更加的無趣。”
薄夜忍不住感慨。
要知道,在島上,薄夜是極為冷漠的男人,而慕淺便是所有女人之中最為冷漠的一人。
但薄夜跟慕淺關係不錯,所以兩人一度被傳為‘金童玉女’,所以那些喜歡薄夜的女人才會視慕淺為情敵。
反之,喜歡慕淺的男人也會視薄夜為情敵。
況且兩人表現非常不錯,各門功課上成績優秀,更加為自己加分。
“我喜歡平靜。”
她冷冷的回了五個字。
是呢,在海城她經曆過太多坎坷波折,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壓力和挫折之下使得她更加喜歡平靜的生活。
直到出現在島上,她就更加的安靜,不願意話,自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的開朗。
“憂鬱的人,以前都受過傷害。”
薄夜一語中的。
慕淺柳葉彎眉微微一蹙,忽而緩緩展開,別過頭看向窗外繁華的洛杉磯,沒有在話。
算是默認。
半個多時之後,轎車停在了一家大廈門口。
她跟著薄夜一起下車,進了大廈,搭乘電梯上樓。
電梯裏麵除了他兩人隻有一個女人,那女人在七樓下了電梯。
一時間,偌大的電梯內就隻剩下慕淺跟薄夜,她問道:“目標是誰?任務時長多久?”
薄夜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慕淺,“兩之內。”
“哦。”
慕淺接過他手裏的照片,應了一聲。
可當她握著照片仔細看著照片上的人,驟然瞳孔微縮,臉色蒼白了些許,“你的……是……是這個人?”
“嗯。”
“你會不會弄錯了?”
“你不相信我的職業水準?”他反問道。
“薄夜,我肚子疼……”
慕淺握著照片的手捂在腹部,另一隻手拉著他,“好難受,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你怎麽了?”
薄夜有些緊張,擔心的問著。
當他看了一眼慕淺的眼睛,便瞬間明白了情況,“我扶你下去。”
摁著電梯樓層按鍵幾次,取消了去8,改下一樓。
出了大廈,上了車,薄夜並沒有啟動轎車。
慕淺戴著墨鏡望著麵前的大廈,止不住額頭汗水淋漓,緊張的手指發顫。
“你認識他?”
薄夜從慕淺手裏將照片用力拽了過來,看著上麵那位英俊如斯帥氣的男人,宛若白麵書生一般,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