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為了讓‘秦九’聽見他在給戚言商打電話,還刻意開了擴音。
“嘟嘟嘟……”
電話撥打出去,嘟嘟嘟的響了幾聲,戚言商方才接聽電話,“大哥,有事兒嗎?”
“你現在在哪兒?”
墨景琛握著手機,側目看著‘秦九’對手機那頭的戚言商著話。
“在鹽城呢,有點事兒要處理。”
“你也在鹽城?這麽巧,我也在。你在哪兒呢,我現在過去找你。”
墨景琛刻意釣戚言商的話。
“我現在在醫院呢,你別來了,鹽城大雨,出行不便。”
提及醫院二字,墨景琛清晰的發現‘秦九’當即眼眸微睜,整個人顫了一下。
“你受傷了?怎麽在醫院?我現在過去看看。”
墨景琛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想要趁機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用了,一點個人私事而已。”
“好,那回頭聯係。”
墨景琛掛斷了電話,手機剛剛放到桌子上,慕淺便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異樣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戚言商在醫院?”
她腦子嗡地一下,直覺戚言商現在一定跟芳柔在一起,否則怎麽可能在醫院?
“不行,我現在要去找芳柔。”
無論如何,現在都要去見一見芳柔。
“你瘋了?”
墨景琛陡然抬高的聲音,蹙眉看著她,“想要出去送死嗎?”
他起身,拽著慕淺的胳膊,拖著她走到了落地窗前,指著外麵的暴雨,質問道:“你看看,你看看整個街道上有一個人沒有?你現在要去找芳柔?確定不是去送死嗎?”
豆大的雨點霹靂啪的的打在落地窗上,雨滴迅速滑落,匯成水流,淌了下去。
慕淺看著外麵,往日裏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連轎車都沒了,更不要往來的行人了。
因為暴雨來襲,地麵水漸漸漲了起來,有些車輛不停的前行著,最後都被民警給攔了下來。hps://
因為旁邊的幾個涵洞都積滿了水,根本沒有辦法過去。
慕淺著急了,“那怎麽辦?就這麽幹等著?”
一怒之下,她甩開了墨景琛的手,“你想要等,自己等。我等不了。”
當初芳柔是因為她才跟戚言商糾纏在一起,如果現在置之不理,她怎麽對得起她?
“瘋子!”
墨景琛嗬斥一聲。
慕淺看了他一眼,轉身收拾了東西,直接走了。
見他要走,墨景琛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擋在了門口,“別鬧了,行嗎?外麵根本沒法走,你沒看見路麵積水已經有半個車輪那麽深嗎?”
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鬼氣,怎麽會雨勢這麽大,百年難得一遇。
慕淺深吸一口氣,平複著激動的情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擔心芳柔,她……”
“那我呢,我算什麽?”
男人突兀的問題,問的慕淺自己都蒙圈了。
他?
他算什麽?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你……我們是朋友。”
慕淺抿了抿唇,有些心虛的回答著。
“對,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能看著你送死。”
“什麽送死?你給我讓開行嗎?不就是路麵積水嗎?又不是發洪水,你神經啊!”
慕淺真的是服了。
她一怒之下,猛然伸手,一把拉開了墨景琛,奪門而去。
“秦九?秦九,你給我站住!”
……
與此同時,鹽城中心醫院。
“戚少,芳柔現在是我要守護的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病房裏,薄夜擋在芳柔的麵前,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麵前站住的戚言商,一身的凜寒氣息。
錦甜甜坐在床邊,抱著芳柔,不停地安撫著她,“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芳柔緊緊地攥著錦甜甜的衣服,埋頭在她的懷中,時不時一雙膽怯的目光望著戚言商,不敢與其對視。
戚言商攏了攏肩上披著的風衣,繞過薄夜,目光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芳柔,薄唇輕啟,“芳柔,你打算躲到什麽時候,嗯?我戚言商的孩子,想要拿掉,是不是需要征求我的意見?”
“誰那孩子是你的?那孩子是……是秦總的。”
芳柔不敢承認,所以直接那孩子是‘秦九’的。
她話音一落,三個人目光皆看了過去,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心發慌。
錦甜甜更是嘴角一陣狂抽,覺得芳柔這傻丫頭是腦子燒壞了嗎。
現在眾人皆知她才是‘秦九’正牌女友,現在她芳柔懷了‘秦九’的孩子,她這個正牌‘女友’還來守著情敵?
是不是有些不過去?
“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秦九的。戚言商,你就這麽樂意喜當爹?”
錦甜甜微微抬頭,迎上戚言商那泛著冷意的寒眸。
“秦九?”
戚言商眼眸微眯,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夾雜著深不可測的意味兒,僅僅隻是個眼神都讓人不寒而栗。
“我能證明。”
薄夜雙手置於西褲口袋裏,挑眉,玩味兒的眼神落在戚言商的身上,“堂堂戚家大公子,莫不是被帶綠帽子了還不願意撒手?你,是你犯賤還是……”
“我的女人,給我戴綠帽子。芳柔,你哪兒來的自信,我會放過你?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話都是白了。嗯?”
整個病房內,氣氛劍拔弩張,對峙的兩男人互不相讓,卻能勢均力敵,到讓勝負更加的難以捉摸。
拿不準最後誰是勝利者。
“薄夜,讓開!”
戚言商麵無表情,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槍,抵在了薄夜的額頭上,無情的道。
冰冷的槍口,對準薄夜的腦門,那種感覺糟糕透了,卻又無比的熟悉。
他悠悠抬手,修長手指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槍,“戚少,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一字一句從薄厚適中的唇瓣裏緩緩吐出,無形中帶著些許淩厲氣息,好似下一刻兩人就會張開一場廝殺。
芳柔緊咬唇瓣,嚇得麵色蒼白,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累任何人。
“住手!薄先生,甜甜,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他。”
她鼓足了勇氣,坐直身體,輕輕地依靠在床頭,拉著被褥蓋在身上,故作淡定的模樣。
“芳柔?”
錦甜甜有些不放心的喚了一聲。
芳柔搖了搖頭,拉著錦甜甜的手,道:“有些事情逃是逃不過的,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相信我,一定能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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