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房中暗道
蕭茵皺著眉頭揚手露出了那塊紫晶,“若是前輩不想,那為何覬覦這個?”
鬼絕子撫了撫胡須,“倒是個有眼色的,這東西我不敢興趣自然有別人感興趣。不過小丫頭,老夫奉勸你一句,別人家家的東西,還是還給別人比較好。”
“別人家?”蕭茵放下手輕笑,“在我的手上自然就是我的東西,就算不是隻怕除了楚洛顯也還輪不到旁的人來跟我說‘物歸原主’這句話吧。”
“那可不歸老夫管。”
“穀主如何能與那等卑鄙小人同流合汙。”
“嘿嘿。”鬼絕子樂了,“你這臭丫頭犯不著拿話激我,卑鄙小人?哼哼,你就知道我有多光明正大?就是小丫頭你也不見得手底下有多幹淨,這些話還是少拿出來忽悠老夫。”
蕭茵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他更卑鄙無恥一點。”
“哈哈哈哈…”鬼絕子一陣大笑,“好,你這小丫頭的性子倒是對我的胃口!這樣如何,你若是實在不願意把那塊綁手上的玩意交給我,就安安心心撇了躺著的那小子跟銷音閣那小子在一起,如何?”
蕭茵有些好笑地扯了扯他的胡子,“死老頭,你是閑狠了沒事做麽,管到我跟誰在一起上去了。”
“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鬼絕子一把拍開了她的手。
“不答應,自然不答應。我血鳳凰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他人橫插一手。”
鬼絕子咬了咬牙,“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來我神醫穀是為了什麽?”
“我偏不告訴你,這麽多機會你都不問,偏偏挑了這個時候問我,擺明了打算敲我竹杠。不說不說。”
“老夫用得著敲你竹杠!”鬼絕子氣的眼睛一瞪。
“當真不敲?”眨巴眨巴眼睛。
“那是自然!”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了。
“聽說神醫穀有一鎮穀之寶名喚‘獨活’,不知能不能讓晚輩一睹其風采啊?”
“哼,這時候倒是知道前輩後輩了。”鬼絕子瞥了她一眼。
“那你到底讓不讓看?”蕭茵也沒了耐心,這個死老頭當真是難纏的很。
鬼絕子一聽她惱了反倒更高興了些,他捋了捋胡須,“看嘛自然是可以看的,隻是若除了看還想做點別的就想也別想了。”
“嘁——”蕭茵斜著眼睛看向他,“堂堂一穀之主也好意思這般小器的,就算是鎮穀之寶,借點用用還能掉了你一塊肉去?”
“肉是掉不了的,不過我就是不願給,你能奈我何?”
蕭茵看著那副笑眯眯地臉就有些不爽,“那咱倆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獨活’被江湖傳聞得可活死人肉白骨,是不是真的大家心裏都有數。不過嘛,剩著一口氣的話,救回來還真不是什麽難事。”鬼絕子語調一轉,悠哉地坐了下來,這丫頭來問這藥必然是有要救的人,他不著急,自然有該著急的。
蕭茵心中一動,看來小釵是有救了,她也隨著他一起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撐著下巴,“有沒有那麽神還難說,吹牛誰不會。”
“你說什麽?!”
“我說,吹牛誰不會!”蕭茵一字一頓地對著那個吹胡子瞪眼的老頭又重複了一遍。
“好好好!等你看到了就知道老夫究竟是不是在吹牛了!”鬼絕子氣的拍案而起,不等她回應便徑自走到藥架邊上,擰了擰鑲在上麵的小圓鈕,架子吱吱呀呀地開始搖晃,底部的一個小圓口也露了出來,還透出了縷縷白煙。
蕭茵挑了挑眉,方才還真是沒看出來那邊竟是還有機關,看來這藥架上藥的秘密和這屋子的藥香味馬上就要有解釋了。
“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過來,老夫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曠世奇藥!”
蕭茵不禁有些好笑,這小老頭絲毫不見傳聞的那般古怪,倒是有些孩子氣。一邊暗自腹誹一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急什麽,它也跑不了我也跑不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的麽?”
鬼絕子瞪著眼睛看著那個不緊不慢的小丫頭有些氣不過,天下有多少人為了這支藥寧願沒了命也要闖穀前迷陣毒林,今日自己大發善心想給她看一眼她竟是還拿捏了起來!
“你這是不想看了?”鬼絕子眯了眯眼。
“看看看。”蕭茵見他真要怒了,一個閃身便站了過去,“看~”說完笑眯眯地跟著滿臉不爽的人進了密道。
密道是用來守著秘密的,不是關押著重犯就是藏匿著什麽重要的東西,金銀玉器曠世奇珍一樣也是少不得的,當然,還有一種,用來練功。
當上官賢從密道中終於出來的時候,上官浩大喜過望地湊上了前去,“爹!你這次閉關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
“心頭有些事總是放不下,還是出來看看才能安得下心。”
“什麽事,孩兒雖無大用,幫著爹分分憂還是可以的。”
“做好自己的事情,”上官浩神情莫測,“我閉關的這一個月,府上可有什麽動靜麽?百裏歸雲還有司徒家那兩個小子可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百裏歸雲回了族中,以百裏一族秘傳之寶廣招天下英雄說是要圍剿楚洛顯,聽說隻是一張美人圖竟也當真引來了許多異士。”
“什麽?”上官浩臉色一變,這老小子看來真是打算一拍兩散了!“司徒家的那兩個小子呢?”
“那兩個毛娃娃能成什麽事,整日裏抱著哥哥和爹爹的靈牌鬧騰著要回去呢,我好歹留了下來,還要請爹示下。”
“哦?”上官浩勾了勾唇,“要回去盡管放他們回去便是,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兩個毛小子回去能有什麽用,你與你娘和他們一起回去。務必要把司徒家族握在了手心裏才是。”
“是爹,那爹你…”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府上的事情我自會差人打點好一切,你專心做你的。”
“是。”上官浩從書房退了出來,越想越覺得有些不明白,為何爹此番閉關非但沒有讓他覺得有所精進反倒是一片疲然之色…
上官賢聽得兒子走遠,喉間的腥甜之氣被他費力壓下,一掌拍在桌案上,“為什麽!為什麽我就不可以…!”低沉的怒吼伴著紊亂的呼吸漾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