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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慕容權,你這是造反

  慕容恭被關猛扶起來,看向慕容權惱怒道:“慕容權,你太放肆了,竟然敢說要殺了本太子,你這是造反。”


  ??慕容權的雙眸染上嗜血的寒光,握起拳頭準備朝慕容恭揮去。


  ??此時風躍和樂雪衝了進來,立刻上前攔住了慕容權:“王爺息怒。”


  ??“王爺,有什麽事讓皇上定奪,王爺萬不可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樂雪拉著慕容權勸說,跟在王爺身邊這麽多年,從未見到主子這般憤怒失控過。


  ??“慕容權,若是你再敢動本太子一下,本太子讓你好看。”慕容恭見有人攔住了慕容權,再次囂張起來。


  ??樂雪看向太子,氣憤道:“太子,你已經激怒了王爺,如果不想有事,還是先離開吧!否則——我們可不敢保證能攔住王爺。”


  ??慕容恭見慕容權真的憤怒了,那雙嗜血的眸子著實嚇人,怒瞪了眼慕容權冷冷道:“你給本太子等著。”憤怒的拂袖而去。


  ??太子走後,風躍和樂雪相視一眼,然後兄妹二人識相的離開。


  ??樂雪和風躍在門口遇到了趕過來的紫若。


  ??紫若剛要進去,卻被風躍攔住了。


  ??樂雪立刻上前解釋:“王爺在裏麵,讓王爺和王妃單獨呆一會。”


  ??紫若點點頭,站到了一邊,但是心中卻很擔心。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才會讓王妃身處陷阱。剛才來時她迎到了狼狽離開的太子,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權的及時趕到讓長孫悠提著的心立刻放下了。


  ??看到她為了自己憤怒的打慕容恭那一幕,她的心震撼了,他居然為了她不顧兄弟情義,不怕以下犯上,不怕自己受牽連,她真的很感動。


  ??慕容權立刻伸手解開了長孫悠的穴道。


  ??長孫悠的身子立刻可以活動自如。


  ??“我來晚了。”慕容權自責道。


  ??長孫悠鼻頭一酸,立刻起身撲進了慕容權的懷中:“嗚嗚嗚——”放聲大哭,把心中的擔心,害怕,委屈統統哭出來。這一刻,她不想再強裝堅強,不想再忍著心中的悲傷一人承受,她隻想有個結實的肩膀可以依靠,隻想有個溫暖的胸膛可以抱著她,讓她不再那麽害怕,無助。沒想到她堂堂一個特工,居然會被人如此羞辱,自從做了特工,她沒有再為任何人,任何事害怕過,即便有柔弱的時候,也會咬牙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可是這一刻,她心中高高塑起的堡壘土崩瓦解了,強撐著的堅強被擊碎了,她不想再帶著偽裝的麵具來掩飾自己的柔弱了,她隻想做個柔弱的女孩子,把心中的委屈,害怕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慕容權收緊手臂,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窗外,南宮少宣看著裏麵相擁的二人,眸中滑過失落和黯然,但是嘴角卻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其實慕容權和長孫悠剛進宮時他便看到他們了,當時有個小太監把慕容權叫走了,留下長孫悠,他想上去和長孫悠打招呼的,可是又怕宮中人多嘴雜,所以才忍住了上前的衝動。轉身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明和殿外,便聽兩位宮女說皇上和孟貴妃去了太後的寢宮,他頓時覺得事情蹊蹺,便立刻掉頭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去通知慕容權。


  ??因為長孫悠給他說過,她不想離開戰王府,所以南宮少宣才去通知慕容權去救長孫悠,這樣便可促進二人的感情。


  ??可是現在——看到他們二人在一起,他的心卻好痛。但卻為長孫悠高興,因為她真的征服了戰王的心,戰王剛才為了她不顧自己的身份打了太子,足以說明戰王是在乎她的。


  ??南宮少宣苦澀一笑,轉身離開。以為撮合他們會很開心,卻沒想到心那麽痛,但隻要她幸福,他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阿悠,從第一次見到你,心就不受控製的喜歡上了你,你的一顰一笑牽動我的心,隻要你幸福,我會在一旁默默的為你祝福。如果戰王是你想要的幸福,我會為你守住這份幸福,不會讓別人破壞。


  ??“沒事了,本王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慕容權輕拍她的後背安慰。想想這些天對她的冷漠和疏離,他就很懊惱自己。如果當時自己能察覺到小太監在撒謊,就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了。幸好右相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長孫悠吸吸鼻子,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權,喃喃道:“幸好王爺出現的及時,否則——臣妾便被太子他——”


  ??“好了,不要說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過去了。”慕容權輕聲安慰。


  ??“王爺,對不起,我之前那樣惹你生氣,可你在我有危險時卻及時出現救我,和王爺比起來,臣妾真是太小心眼了,對不起。”一直認為自己沒有錯的長孫悠,還是先開口道歉了。


  ??慕容權幫她拭去臉頰上的兩行清淚,溫聲道:“傻瓜。”本王怎麽會真的生你的氣呢!


  ??看著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巧可愛的小鼻子,花瓣般迷人的小嘴,慕容權舍不得移開視線,唇竟不自覺的湊過去。


  ??當上次鬧別扭的一幕在腦海中浮現,上次就是因為未經她的同意吻了她,她才會那般生氣。一想到這,慕容權立刻坐直身子,移開自己的視線。


  ??她真的很迷人,讓人不自覺的著迷,沉淪,隻有移開視線,才能不深陷其中。


  ??長孫悠卻偷偷的笑了,沒想到這個大男人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慕容權見她的肩膀還落在外麵,立刻幫她把衣服拉上,輕輕的幫她把衣服穿好,撿起地上的錦帶幫他係上。看向她認真道:“我們去見父皇。”


  ??長孫悠點點頭。


  ??慕容權牽著她的手朝禦書房走去。想必慕容恭已經過去了,為了防止他惡人先告狀,他們必須趕過去。


  ??慕容權和長孫悠趕到禦書房時,皇上已經回到了禦書房,太子正在皇上麵前哭訴呢!見他們來了,更是大聲道:“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戰王他簡直目無兄長,竟然出手打兒臣。”


  ??算這個慕容恭還算識相,沒有說慕容權想要謀反之類的話。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參見父皇。”慕容權和長孫悠來到龍案前恭敬的行禮。


  ??皇上威嚴的坐在龍案前,看向二人不怒而威道:“權兒,你為何出手打太子?聽太子說她不過是和戰王妃說了幾句話,權兒看了便揮手打了太子。


  ??兄弟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為何要拳腳相向。在朕眼中,你一直是個穩重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皇上的語氣明顯帶著責怪。


  ??慕容權立刻解釋:“父皇,事情是這樣的,皇兄他不顧道德倫常,居然給王妃下毒,點穴,企圖要非禮王妃,幸好兒臣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皇兄身為太子,東華國未來的儲君,竟然做出此等讓人不恥之事,兒臣實在氣不過才出手打了太子。”


  ??皇上震驚,質問向慕容恭:“恭兒,權兒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兒臣隻是找戰王妃敘敘舊,沒有三弟說的那麽嚴重。”慕容恭試圖狡辯。


  ??“父皇,若是您不相信兒臣所說,可以找來右相幫王妃把脈,看看王妃是否被人點過穴,另外淨樂宮內現在還殘留軟骨散的氣味,父皇可以讓右相去看看,兒臣還撿到了皇兄掉下的軟骨散藥瓶,這瓷瓶上有太子府的標記。”慕容權拿出解藥。


  ??皇上身邊的太監立刻拿過去,呈到皇上麵前。


  ??皇上拿過瓷瓶,看向底部,的確印有“太子府”三個字。


  ??皇上龍顏大怒:“太子,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父皇,一個瓷瓶並不能證明就是兒臣的啊!”慕容恭還要繼續狡辯。


  ??長孫悠看向皇上道:“父皇,太子他對兒媳卻有逾越,若是太子沒有做過,兒媳怎會毀壞自己的名聲去冤枉太子,相信沒有哪個女子會這麽做。”


  ??慕容恭卻狡辯道:“這就是你和戰王設下的計。你一直怨恨本太子毀了婚事,所以這次趁機要陷害本太子,父皇,你莫要被他們夫婦欺騙了。”


  ??“父皇,太子他讓人假傳聖旨騙走戰王,又讓宮女假傳孟貴妃的懿旨騙兒媳去淨樂宮,若是父皇不信,可以找來這兩位宮人前來問話。”長孫悠列舉證據。


  ??皇上看向身邊的太監。


  ??太監立刻去調查了。


  ??一會兒後,皇上身邊的太監回來了,恭敬的稟報:“皇上,戰王妃所說的兩位宮人已經被人滅口了。”


  ??“什麽?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中殺人。”皇上勃然大怒。


  ??“父皇,定是太子他殺人滅口。”長孫悠道。


  ??太子立刻狡辯:“本宮還說是你們殺人滅口呢!”


  ??“父皇,眼下隻有找右相或禦醫來為王妃把脈了。”慕容權淡定道。


  ??“這——”皇上猶豫了,看向太子道:“恭兒,此事真的不是你所為?若是朕宣來右相,右相把出戰王妃卻實被人點過穴,淨樂宮內有殘留的軟骨散,你知道後果嗎?”


  ??慕容恭立刻沒了底氣,聲音低了幾分道:“那也不能說明是兒臣所為呀!”


  ??“軟骨散是禁用的藥物,隻有在對付失控的犯人或刺客時才會下令使用,而這藥是右相所研製,禦醫院有幾瓶,何人所領都是有記錄的。一旦右相來了必會真像大白,而此事也會被傳出去,到時天下百姓會怎麽看你這個儲君?趁著現在都是自家人,朕想太子能對朕說實話。”皇上看向太子軟硬兼施,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想必皇上已經心中有數,但是聽皇上這話的意思,像是在有意包庇太子。


  ??慕容恭想了想,突然改口道:“是戰王妃勾引的兒臣。”


  ??“父皇,太子他說謊,兒媳沒有。”長孫悠立刻解釋。


  ??皇上卻抬手打斷了二人的話,看向慕容恭冷冷道:“這麽說,太子是承認自己給戰王妃下藥了?”


  ??慕容恭想要辯解些什麽,張了張口卻又什麽都沒說,畢竟是他理虧。


  ??皇上見狀,立刻指著太子,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你這個逆子,竟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身為太子,不能以身作則也就罷了,還做出如此影響惡劣的事情,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父皇,您消消氣,兒臣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失了定力,但好在沒有鑄成大錯,求父皇原諒兒臣這一次,兒臣以後一定會改過自新的,三弟已經打了兒臣,算是懲罰兒臣了。”太子立刻向皇上認錯。


  ??皇上無奈的歎口氣:“你呀!若是此事被你母後知道,一定不會輕饒了你。權兒這一拳都打輕了。今晚太後的壽宴你也不要參見了,立刻回府反省,禁足一個月,麵壁思過。”


  ??“父皇!”慕容權顯然不滿意皇上的這個懲罰。


  ??皇上看向慕容權和長孫悠,歎息一聲道:“此事雖然太子做的有失禮儀,但這是若是傳出去,丟得可是帝王家的顏麵。權兒和悠兒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讓百姓笑話吧!今天是太後的壽宴,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會難過,所以看在朕的麵子,看在太後的麵子上,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太子他也已經知道錯了,朕也懲罰了他。”


  ??皇上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長孫悠和慕容權還能說什麽。


  ??“是,兒臣謹遵父皇的旨意。”慕容權恭敬道。心中的憤怒卻無法散去。


  ??慕容恭立刻磕頭謝恩:“謝父皇,兒臣這就回家思過。”


  ??長孫悠看著急忙離開的太子,心中對皇上有些不滿,皇上判的也太不公道了,處處為太子著想,可有想過慕容權的心情。


  ??明著是懲罰了太子,讓他禁足一個月,不讓他參見今晚太後的壽宴,實則是在包庇太子。


  ??太子的臉被慕容權打傷,若是去給太後祝壽,太後一定會問的,到時此事便會暴露,所以皇上不讓他參見壽宴是在袒護他。什麽禁足一個月,實則是讓太子在家靜心養傷,皇上怎麽這麽偏心,都說慕容權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和太子比,可差太遠了。


  ??從禦書房出來,長孫悠一直沉默著。


  ??慕容權見狀,拉起她的手道:“這就是皇室,所有的醜事都要遮起來,即便是你受傷害,父皇為了皇室的顏麵也會壓下此事。讓你受委屈了。”


  ??有慕容權的這番話,就是長孫悠心中再委屈,也都煙消雲散了,看向慕容權,勾起唇角道:“臣妾明白。臣妾隻是為王爺感到委屈,王爺為了東華國的安危,出生入死,可是在皇上麵前,皇上還是偏疼太子的。”


  ??慕容權卻勾唇笑了:“不要這麽說父皇,其實他也很無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麽辦。”


  ??長孫悠讚同的點點頭,的確,在這件事上,皇上真的不好處理,都是他的兒子,懲罰誰他都於心不忍,這麽說他還是一位仁慈的父親。


  ??皇上看著離去的兩個兒子,歎口氣喃喃道:“難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嗎?”


  ??皇上身邊的太監見狀立刻安慰道:“皇上多慮了。”


  ??“唉!希望如此吧!孽緣啊!”皇上搖搖頭。


  ??長孫悠這邊的事情結束了,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畫了個句號。


  ??而同樣進宮來為太後祝壽的十七王妃楚玉研這邊也遇到了麻煩。


  ??楚玉研在禦花園內遇見了同樣來為太後祝壽的,慕容展。


  ??“妍兒——”


  ??“展哥哥——”


  ??“怎麽一個人?”慕容展走到楚玉研麵前溫聲詢問,看了眼周圍道:“十七弟呢?”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王爺被皇上宣去有急事,所以先去忙了,一會我們到明和殿見。”


  ??慕容展點點頭:“皇上非常重視十七弟,所以平時很忙。”


  ??“你們在做什麽?”猶如晴天霹靂的怒吼聲自身後傳來。震得楚玉研瞬間回過神來朝身後看去。


  ??一身絳紫色滾金邊長袍的慕容宏闊步來到麵前,深邃的眸子中閃著嗜血的憤怒,凶狠的瞪向楚玉研。


  ??“臣妾參見王爺。”盈身行禮。


  ??“王妃就這麽不安寂寞嗎?居然在皇宮內光明正大的勾引皇兄。”毫不給楚玉研留情麵的冷冷譏嘲。


  ??“王爺,臣妾什麽都沒做,不是王爺想得那樣。”眼神注視他,一臉的坦然。


  ??“王妃知道本王是怎麽想的?”微眯的眸子閃著刺骨的冰冷。


  ??“十七弟,你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皇兄和十七王妃有什麽嗎?十七王妃雖然美麗,但她是十七弟的王妃,這件事皇兄會永遠記得,皇兄和十七王妃隻是巧遇,十七弟莫要誤會了十七王妃。”慕容展立刻為楚玉研澄清。


  ??楚玉研一臉感激的看向慕容展。


  ??慕容宏本就冰冷的眸當看到楚玉研看慕容展的眼神時,瞬間浮上暴戾,一把扯過她的皓腕,咬牙冷冷道:“王妃還真有本事,居然讓皇兄如此的袒護你,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王爺,臣妾沒有!”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楚玉研額頭沁出了汗。


  ??“王爺,王妃什麽都沒做,求王爺相信王妃。”晴兒立刻上前求情,想拉開慕容宏拉著楚玉研的手。


  ??“滾!”慕容宏一揮手,力道很大,晴兒立刻被揮倒在地。


  ??“慕容宏——”楚玉研憤怒的瞪向他。他太殘忍了,簡直不是人。


  ??“十七弟,你快放了弟妹,你的力道太大了。”慕容展見狀提醒,從十年前開始,這個弟弟就變了,變得冷血冷心。


  ??“怎麽?皇兄心疼了?”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十七弟,你生氣是在吃醋嗎?如果你喜歡弟妹,就應該好好保護她而不是欺負她。”慕容展迎向他的眸子道。


  ??楚玉研禁不住苦笑:展哥哥還是那般樂觀,喜歡?嗬嗬,他是恨不得殺了自己,他居然看到的是喜歡。


  ??“閉嘴,本王怎麽會喜歡她。”慕容宏低聲怒吼。


  ??慕容展還想說什麽,但意識到自己越幫楚玉研,越會激起慕容宏的怒氣,所以便不再說話。


  ??見慕容展和楚玉研都不再出聲,慕容宏嫌惡的丟開了楚玉研的手。


  ??白皙的皓腕上,明顯的一圈鮮紅捏痕,慕容宏冷看了眼沒有一點愧疚。


  ??慕容展憤怒的暗自握拳,擔心的看了眼楚玉研,轉身離去。


  ??或許遠離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晴兒——”楚玉研跑到躺在地上的晴兒麵前,心疼道:“你沒事吧!”禁不住紅了眼眶。


  ??“王妃,奴婢沒事,王妃不用擔心。”晴兒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跟本王來。”慕容宏走上前扯過楚玉研闊步向前走。


  ??“放開我,晴兒——”


  ??“王妃——”


  ??“晴兒,先回王府去——”


  ??“王爺,你要帶臣妾去哪裏?”被慕容宏一直拉著不停走的楚玉研擔心的詢問。每次麵對他,她就會好害怕,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又要怎樣整她。


  ??“本王之前才誇王妃乖,王妃今天就失去耐心了嗎?”漆黑的眸子閃著譏嘲。


  ??楚玉研垂下頭不再說話。


  ??秀宮——東華國被選進宮的秀女居住的地方。


  ??慕容宏在此停下腳步,冰冷的眸子怒瞪了眼楚玉研,放開她的手闊步走進去。楚玉研不明所謂,跟至其後走進去。


  ??“十七王爺,十七王妃。”身著朝服的南宮少宣更加氣宇軒昂,微頷首朝楚玉研行了個禮。


  ??慕容宏冷冷的瞪了眼楚玉研,沉聲道:“右相的禮太多了,以後不必向她行禮。她一個悅鳳國的人,根本不配東華國的臣子行禮。”


  ??南宮少宣聳肩一笑沒有出聲。


  ??慕容宏冰冷鄙夷楚玉研的態度,楚玉研已經習慣,也沒去在乎。


  ??“跟本王進來!”冷冷命令。


  ??楚玉研跟著慕容宏走進一間屋子,裏麵很寂靜,突然一陣風吹來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屋內好陰森。


  ??慕容宏突然停下腳步,微彎腰伸手掀開一塊白布。楚玉研跟著停下來,低頭望去,三名麵色紙白,眼睛大瞪,麵相痛苦扭曲,死相恐怖的女子整齊的躺在地上,楚玉研頓時驚嚇得臉色蒼白,蹌踉後退兩步差點跌倒。


  ??“小心——”身後的南宮少宣伸手扶住了她。


  ??“右相。”慕容宏一聲厲吼,南宮少宣立刻驚覺的鬆手,攤攤手示意自己隻是本能反應,並非有意要占人便宜。


  ??慕容宏一把拉過楚玉研,強迫她看向三名死屍,冷聲譏道:“王妃也會害怕嗎?這三名秀女是昨天才剛選進宮來的,而今天晚上卻被人用毒藥毒死了,而且所用之藥甚是罕見,並非我東華國所有,而這種藥隻有悅鳳國有。”


  ??楚玉研怔仲一愣,看向慕容宏:“王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王爺懷疑是臣妾——”


  ??“剛才和本王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慕容宏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直接道。


  ??“臣妾在禦花園賞花。”


  ??“何人可以作證?”慕容宏冷冷的審訊她。


  ??“晴兒。”楚玉研道。


  ??慕容宏冷冷的笑了:“她自然會為你作證,除了她呢!”


  ??“這——當時禦花園沒有人。王爺,臣妾與這三位秀女毫無關係,臣妾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就算要定別人的罪,至少也應該有個罪名吧!


  ??“那麽——王妃為何嫁來東華國,目的是什麽?喜歡本王?千裏尋愛?還是——更大的目的?或許是這三位秀女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也許是因為皇上的一句玩笑,說要送兩位秀女去宏王府,所以你為了穩固你的王妃之位,殺人滅口。”眼神變得精銳,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臣妾隻是奉母皇之命來履行母皇和太後的諾言。王爺也許不會相信臣妾所言,但三名秀女之死絕對不是臣妾所為,臣妾更不知皇上要送王爺秀女之事,臣妾一直在禦花園賞花。”直視他,一臉坦然。為什麽他總是懷疑自己和母皇是別有目的呢!就算母皇有意把自己嫁過來,目的也隻是希望自己女兒幸福。


  ??慕容宏冷冷一笑,眼露鄙夷:“承諾?哼!本王問王妃,女皇繼承人之位和王妃之位孰輕孰重?”他一點也不相信事情會是她說的這麽單純。


  ??“女皇繼承人之位?”楚玉研臉露傷心,如果自己還有繼承皇位的資格,母皇絕對不會狠心把自己嫁過來吧!可母皇你知不知道,你要給兒臣的幸福其實是把兒臣送進了痛苦的深淵。


  ??“王妃無言了嗎?王妃可以不承認,待本王查清之後定不會輕饒行凶者。哼!”她沉默被他當做默認,丟下一句狠話,拂袖離去。


  ??看著慕容宏離去的背影,楚玉研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家嗎?真的好亂。這就是夫妻嗎?連一點的信任都沒有。穩固王妃之位,嗬嗬,也許母皇把她嫁過來真的是因為這個正妃之位,可誰又知道她是多麽的想摘下這個頭銜,離開這個位子。


  ??“不要把十七王爺的話放在心上。”南宮少宣走上前溫雅一笑安慰道:“十七王爺隻是用一副冰冷的麵具來偽裝自己。其實麵具下那張真正的麵孔不是這樣的。王妃隻要無視他的冷漠,不去在乎他的冰冷就不會受傷了。”


  ??“無視?”楚玉研不解。隻見南宮少宣莫測高深的一笑。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空隙,撒下點點金色的光斑。


  ??“慕容美悠,這次回宮,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宮中,不要再跟著我了好不好?”


  ??“喂!魏子奇,你說清楚,誰跟著你了?本公主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你不是說楊田是我逼走的嗎?那我就幫你找到她。”禦花園內一位青衣男子對身邊一身碧綠色簡單衣裝的女子說。


  ??青衣男子——魏子奇,年紀二十六,東華國有名的木藝師父,爽朗、帥氣、陽光。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很健康,身材瘦高而挺拔,五官刀刻般俊美,笑容,有點邪惡但不失俊朗。魏簫慕的二叔。


  ??碧綠色衣裝女子——慕容美悠,先皇最小的女兒,美悠公主,年方二十三,長發飄逸烏黑,簡單的在頭上綰個髻,其餘的順直披於腰際,嫩白如嬰兒般的皮膚吹彈可破,大大的眼睛似水晶瑩,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側,微微抿唇,若隱若現甚是可愛,看上去好像十七八歲的少女。


  ??魏子奇歎口氣,一臉無奈道:“公主啊!你就當是草民當年說錯話了,忘了行嗎?草民真的不怪你了。”


  ??“那可不行!”慕容美悠下巴抬高,一臉堅定道:“我乃堂堂東華國公主,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我一定要幫你找到她。”


  ??魏子奇簡直想抓狂,突然凝神,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神秘一笑道:“公主,我們來打個賭吧!草民和公主比賽跑,公主跑,草民來追,若草民追上公主,公主以後就不準再跟著草民。如果草民追不上公主,公主以後若跟著草民,草民決不再說什麽。比賽時間是一刻鍾,怎麽樣?”哼!這次一定要把你留在宮中,堂堂公主,成天跟著他這個男人大江南北跑成何體統。


  ??慕容美悠點點頭:“好!不過你不準用武功。”


  ??“那是自然。不過要願賭服輸哦!”耍賴好像是她的特長。


  ??“好!那就開始吧!”哼!我一定不會讓你抓到,雖然我不會武功,但腿腳麻利可是我的特長。我一定要贏你,這樣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跟著你了。


  ??“好,公主,我來嘍!”話音剛落朝慕容美悠跑過去。


  ??“嗬嗬……”慕容美悠抬腿就跑,速度還真不簡單。


  ??楚玉研從秀宮出來後,心情很低落,低著頭走著。


  ??“嗬嗬,魏子奇快點啊!快點來抓我啊!嗬嗬……啊——”


  ??“啊!”慕容美悠邊跑便回頭朝魏子奇揮手,沒看前麵的路,和同樣沒看旁邊情況的楚玉研撞倒一起,兩人紛紛跌倒在地。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魏子奇趁機走上前摁住慕容美悠的肩得意道。


  ??慕容美悠怒瞪他一眼凶道:“臭毒舌,你眼瞎了,沒看到我摔倒了嗎?這次不算。”抬眸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慕容美悠大大的眼睛瞪圓,禁不住感歎道:“天呢!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兒呢!”打量了眼楚玉研的衣著打扮,語氣肯定的猜測道:“你是十七皇嫂吧!”


  ??楚玉研揉著被撞痛的胳膊微愣,看著眼前開朗,充滿活力的女子溫聲詢問:“你是——”


  ??“我是十七哥的妹妹慕容美悠。皇嫂,你沒事吧!我沒撞痛你吧!”慕容美悠爬起來去攙扶楚玉研。


  ??“我沒事!”楚玉研理了理衣服好脾氣道。


  ??“哎!長舌,你看你皇嫂的神似是不是有點像嶽過?”一旁的魏子奇突然像發現什麽重大秘密般,一臉驚奇道。


  ??慕容美悠毫無預警的在他小腿上狠踢了一腳,怒斥道:“什麽我皇嫂,沒規矩的家夥,是十七王妃,快行禮。”


  ??魏子奇朝慕容美悠做了個呲牙咧嘴的表情,看向楚玉研抱拳恭謹道:“草民魏子奇參見十七王妃。”


  ??“不必多禮。你就是東華國有名的木藝大師魏子奇。”楚玉研很驚訝,沒想到會是這麽年輕的男子。


  ??“嘿嘿,大家都這麽說。不過草民的手藝卻實還不錯。如果王妃娘娘有什麽需要,盡管找草民,什麽桌椅板凳,拐杖,輪椅,兵器模型,草民保證……啊!長舌,你幹什麽?”魏子奇話還未說完,腿又毫無預警的挨了慕容美悠一記狠踢。


  ??“臭毒嘴,你說什麽呢?竟敢詛咒我皇嫂。你不想活了?”懊惱的凶道。這個家夥說話都不走腦子嗎?

  ??“就算我說錯話了,你也不用動不動就踢人吧!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魏子奇氣憤的口不擇言。


  ??“你……你居然敢咒我,我打死你。”邊說,腳朝魏子奇踢去,嘴裏不停怒斥道:“打死你這個嘴壞眼睛也不好使的家夥,居然說皇嫂和嶽過長得像,他們的長相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你的眼睛還真有毛病,看我不打好它。”說著伸出粉拳朝魏子奇的眼睛攻擊去。


  ??“我說的是神似,感覺啦!又沒有說長相。”魏子奇邊躲閃邊解釋。


  ??“我沒關係!你們不要打了。”楚玉研出聲勸解。


  ??“皇嫂,你不用替這種人說話,他這種人就是欠打,欠罵,欠……”慕容美悠突然停止打魏子奇,看向楚玉研,話鋒一轉道:“不過皇嫂和嶽過的確有些神似。”


  ??“發現了吧!算你眼睛長這麽大沒白長。”魏子奇一副很了不起的高傲姿態。


  ??慕容美悠沒好氣的賞了他一記白眼,看向楚玉研好奇又期待的問:“皇嫂認識嶽過嗎?”


  ??“嶽過?”楚玉研思索,搖搖頭,好奇道:“她是誰啊?”


  ??“她是十七王爺曾深深愛的人啊!”魏子奇一臉神秘。


  ??“深愛的人?”楚玉研淡淡一笑:“她一定是一位與眾不同的人吧!她的名字也好特別,很像男子的名字。”他還有深愛的人?


  ??魏子奇四處觀看了下,湊近楚玉研一臉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嶽過就是男子啊!”


  ??“什麽?”楚玉研驚愕:“你的意思是——是王爺有斷袖之癖?”


  ??魏子奇認真的點點頭,一臉驚訝:“怎麽?王妃娘娘不知道嗎?”


  ??楚玉研簡直被震懵住。怎麽可能?大婚那晚——


  ??“魏子奇,你找死是不是?竟敢詆毀皇兄的名聲,小心被皇兄知道砍了你的豬腦袋。”看向楚玉研解釋道:“皇嫂,你不要聽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瞎說,皇兄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才沒有斷袖之僻呢!皇嫂難道——”湊近楚玉研輕聲詢問:“沒被皇兄寵幸過嗎?”


  ??“你……”楚玉研羞澀,想起大婚那夜他對自己——楚玉研即羞又惱,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殘暴的人,他的寵幸讓她害怕。想起那夜,禁不住羞紅了雙頰。


  ??“嘻嘻……有對不對?像皇嫂這麽漂亮的美人兒,皇兄還不得天天長在你房裏啊!皇兄是真正的男人對不對?”慕容美悠笑得一臉曖昧。


  ??楚玉研羞得說不出話。光天化日,這兩個人怎麽能大刺刺的說這些讓人無地自容的話。


  ??“那嶽過在宏王府住在哪裏呢?”楚玉研岔開話題,再被他們說下去,自己真的要找個地洞躲進去了。不過怎麽沒有在宏王府見過這位女子呢!

  ??“她不在宏王府,她是我們在書院認識的一位很特別的女子。”慕容美悠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好像很懷念她。


  ??“魏少爺,你真回來了。我們王爺要見你呢!”小路子匆匆而來道。


  ??魏子奇濃眉一挑,勾出一抹邪氣的笑容:“他消息還真靈通。王妃娘娘,草民先告退。”


  ??楚玉研微連忙點頭。再和他們在一起真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麽話。


  ??“我也要去慈安宮看母後了,皇嫂,皇妹先失陪了。有時間皇妹到宏王府找你玩。”慕容美悠甜甜一笑,欠身行禮。


  ??“好!皇妹走好。”


  ??看著兩人離去,楚玉研禁不住在心中道:他們還真配。


  ??皇宮一角


  ??慕容宏負手而立站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下,天色已暗,不認真看,很難發現樹下有人。


  ??“王爺,我回來了。”魏子奇爽朗的聲音傳來。


  ??慕容宏沒有回頭,冷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魏子奇吐吐舌頭,不客氣道:“我當然知道回來,我又不傻。”


  ??慕容宏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冷聲譏諷道:“這次回來的夠快啊!”


  ??魏子奇立刻一臉燦爛的笑道:“收到王爺的飛鴿傳書時草民已經快進京城了,本打算在王爺大婚時趕到的,沒想到路上出了點事,所以耽誤了。沒趕上王爺和王妃的結婚大典真遺憾,不過臣見到王妃娘娘了,太美了,王爺真有豔福啊!”


  ??“少廢話,本王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麽樣了?”語氣冷沉道。他這個朋友還真讓他頭痛,成天大江南北跑得不見人影,見他還得飛鴿傳書。


  ??“還沒查到。”沒一點失職抱歉之色,仍燦爛的笑著。


  ??慕容宏眼一眯,冷冷道:“你該不會隻顧著找楊田,把本王交給你的事忘了吧?”


  ??“怎麽會,草民沒有忘記替你打探嶽過。”一臉玩味。


  ??“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慕容宏有些惱怒:“本王說過不會再找她,以後不準在本王麵前再提這個人。”


  ??“是王爺!”打量了眼慕容宏,詢問道:“真的生氣了?開個玩笑嗎?”


  ??“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麵色陰沉道。


  ??“是!草民以後注意。”挑挑眉,不為所懼。走上前放低音量,一本正經道:“關於先皇突然駕崩,被人暗中所下的毒藥是何藥,草民確實還未查到,那藥無色無味又很罕見,的確不易查找。”


  ??“本王知道了,此事暫且放一下。本王叫你回來是讓你調查宮中三名秀女之死所中之毒。右相現在在秀宮勘查此事,你去看看吧!”沉聲道。看來有人要行動了。


  ??“是!草民告退。”


  ??看著魏子奇的身影離開,慕容宏無奈的搖搖頭。


  ??明和殿內,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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