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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真相(下)

  可能是年歲大了的緣故,哭起來也是略微有一些隱忍的。


  大家也不打擾他,他就那麽自己低著頭哽咽了一陣子以後。


  這才又重新抬起頭來看著大家說道:“後來那天夜裏……忽然有一個男人敲開了我們家的門。


  那個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戴著一個鬥笠。


  手裏還拿著一個破了好幾個洞的包裹,說是從外地逃難逃到這裏來的。


  深夜身上沒有任何錢財,沒有地方去住,所以想在我們這邊借宿一晚。


  原本我們家平日裏也經常施粥捐錢,偶爾也會收留幾個叫花子。


  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加考慮一些什麽。


  他這麽請求了,我們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夜裏我們就給他收拾出一間客房來,讓他住了下來。


  可以,就是這天夜裏我們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婦人把話說到這裏以後,情緒似乎真的已經難以控製了。


  轉身低著頭,實在是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坐在他身邊的老先生,也同時悲痛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又順著老夫人的話繼續說道:“接下來的就讓我來說吧。


  那天晚上我們睡得都很熟,院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隻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們醒來的時候,店子裏一片狼藉。


  就像是被劫匪給洗劫一空裏一樣,我們急忙去看了院子裏那些家畜。


  發現他們全部都已經死了,而且死相極為難看。


  我們老兩口這才想起來,兒子和兒媳婦還沒有起床呢。


  就立刻轉身又去敲了他們的房門,可是讓我們怎麽敲都是敲不開的。


  後來我們結了就直接拿了一個凳子,兩個人合力一間房門給撞開了。


  可是映入眼簾的事情卻讓我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


  我兒子他……他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飄在半空中,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血色。


  房門一打開太陽一照進來的時候,她就立刻朝著房門口飄去。


  讓我們怎麽叫都沒有辦法把他叫回來,我們畢竟年紀大了也沒有辦法追上他。


  我們一路跟著她出了鎮子,這才看到他最終飄到了哪裏去。


  他最終停下的地方,身邊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們那天夜裏好心收留的那個口口聲聲跟我們說她是逃難的那個人。


  最近那個人難道我們追上來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接看著我們又說道:“你兒子天賦異稟,我借去用一下。”

  沒等我們老兩口說什麽,他就已經帶著我兒子離開了。


  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得到過我兒子的任何消息。


  與此同時,我家媳婦兒也瘋啦,整天嘴裏總是神神叨叨的,說著一些風言風語的話。


  搞得四射鄰居都不得安寧,最終他們實在忍無可忍就把我們趕出了那個鎮子。


  我們帶著病重的兒媳婦又重新搬到了村子裏去,但是為了不重蹈覆轍。


  我們不得不把它關了起來,後來我們又找了幾個大夫給他看病。


  可是不幸的是,那個時候我們發現他竟然身懷有孕了。


  後來她生下那個孩子當一年的時間裏,因為我們意識的說慌,竟然讓他逃了出去。


  簽字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是生是死我們也不知道。


  為了不影響我孫女兒的童年,為了不影響他今後的人生。


  我們不得不對外宣稱他父親是戰死沙場了,他母親是逃跑了。


  我們起初也想說他母親因為有難言之隱離開了。


  可是這四舍鄰居都知道,他母親天天被我們關在屋子裏。


  我們總不能直接告我那些人,他母親是因為什麽原因瘋掉了吧。


  所以後來他母親失蹤以後,我們就說他母親跟著福山離開了。


  好的,這麽說外邊也沒有起什麽閑言碎語。


  直到後來,我們老兩口在街上賣從地裏收上來的土豆的時候。


  遇上了一些遊行的隊伍,進五人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個人坐在遊行隊伍上麵的轎子裏,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威風凜凜的。


  後來我們打聽了一下才發現他竟然就是當朝的大國師。


  因為一些特殊的能力,所以十分的受皇帝的重用。


  可是即便他表麵上,但如何的風光也隻有我們知道,她是曾經借住在我們家的那個乞丐。


  也是抓走我兒子的凶手,可是我們沒有辦法。


  我們年紀已經很大了,還有一個小孩子需要撫養,如果我們和他們硬拚的話,可能當時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們兩個老的死了倒也是死不足惜,可是留下這個孩子又該如何是好?

  這是我們家最後的一根苗了,我們總不能讓我們家斷子絕孫呀!”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先生的眼睛也變得渾濁了起來。


  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疲憊不堪,老夫人在聽了這些以後,終於忍不住轉身進了房間。


  不多時就聽到了房間裏隱隱傳出來的哭訴聲。


  老先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莫要見笑。


  自從我那孩子走了以後。在他的麵前我總是不敢多提的。


  你們也是知道的。作為一個母親失去自己的孩子是怎樣一種痛苦的事情。”


  李倩楠愣了愣,竟然也有一些哽咽了起來。


  就當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白大夫卻忽然起身拿來了紙和筆。


  然後十分嚴肅的看著那個老先生問道:“能否請您幫忙再回憶一下那個人的長相?

  我家那個人的長相畫出來也好方便我們去尋找他。


  照你剛才那麽說的話,你兒子應當是被他練成了惡靈。


  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他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階惡靈。


  我們曾經遇到過一個非常厲害的惡靈,就連我和另一個人聯手都沒有辦法對付他。


  對於這些年很可能有更多的生命死與他的手上,我們必須找到它並且鏟除他。


  在這之前,如果我們成功的找到他的話,你們或許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們兒子一麵。”


  如果前邊的話,老先生沒有放心去聽的話。


  可是這後麵的幾句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在他們的心裏這輩子都沒有再打算,還可以有任何的機會去見到他們的兒子。


  但是如今他們麵前的這個人卻告訴他們,說不定他們還會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兒子。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賜,他們一生行善。


  自然知道,如果他兒子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決不能姑息。


  但是在這之前至少得讓他們見到他們兒子一麵。


  隻見老先生的眼睛立刻放著光,看著白大夫說道:“我們……


  我們真的還可以再見到我們家的孩子嗎?


  我們有生之年真的還有機會再見到他嗎?”


  聽了這些話,就連顧流笙也為之動容,隻見他也十分堅定的說道:“已經是成為惡靈的人,是沒有任何的意誌的。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你們作為父母的,即便是站在他的麵前,他也不可能再記得你們是他的父母了。


  白大夫所說的見一麵就是讓你們可以見一見她的音容樣貌。


  但是你們隻有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像正常人那樣交流說話了。


  這一點我們必須說明白,我們不願意給你更大的希望,到最後卻給你更大的失望。”


  那老先生卻連連點著頭說道:“說不說話的都可以。


  你就是想再見見他,既然你們可以讓我見到他,讓我幫你們。”


  說著就將那個老先生立刻陷入了一陣十分專注的沉思裏去了。


  他們都知道他在回憶那個男人的長相。


  緊接著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以後,那個老先生這般立刻豁然開朗的看著所有的人說道:“我記起來了。

  那個人他長得大概和這位白衣服的先生一樣高。


  然後臉很大,但是身子很消瘦,但是她穿的十分的得體的坐在轎子裏。


  他的那個腰身我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畢竟那個轎子沒有放簾子。


  當時我們最後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蓄了胡子。


  最明顯的應該是她的眼眉上麵有一道很小的疤痕。


  當然那天在街上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看到的,因為距離太遠。


  那道疤是因為那天晚上他姐住在我們的家裏的時候,我們給他準備熱茶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我猜想疤痕,就是疤痕不會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消失。


  所以即便是過去了多少年,那道疤應該也在的。


  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找到他的話,但老朽看來你們完全可以,找那個眼眉毛上帶著疤痕的人。”


  白大夫點了點頭,然後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那個人都五官長相。


  你老先生也都一一事無巨細地又重新的描述了一下。


  最終那張原本潔白的紙張上在白大夫的筆下,畫出來一個長相頗為俊俏的中年男子。


  他們將這張紙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裏,然後第二天就跟這兩個老人告了別。


  然後便出了這個鎮子,重新回到了那個都城繁華的大街上的時候。


  李倩楠忍不住感歎道:“還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誰能想到我們無意間就出來的人,進來就是給我了我們重要線索的人呢。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麽呢?是直接去皇宮裏找那個大國是嗎?”


  一旁的孟灝川卻搖著頭說道:“我覺得大國是應該都不住在皇宮裏吧?

  如果他真的想要練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話。


  我覺得他不敢住在皇宮裏,明目張膽的去把那些東西藏在皇宮裏。


  所以我推測她應該是住在皇宮外麵的。”


  顧流笙也十分讚同的點著頭說道:“灝川說的對,那種惡靈需要吸食鮮血。


  所以我覺得在皇宮裏的話是不安全的。


  你們別忘了,皇宮裏光是守夜的太監,宮女夜裏就有多少個?

  他即便是在小弟心情甚也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宮外著手,既然知道他就是這裏的大國師。


  事情也就簡單了很多,十分之皇城之裏,天子腳下,誰會不知道大國師的住址呢?”


  就在大家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卻在無意中轉身時發現蕭安不見了。


  這下大家可立刻就慌了神,就在他們準備分頭再去找他的時候。

  卻發現蕭安已經從一個人群裏走了出來。


  然後就見她十分從容的看著所有的人說道:“那些茶客們說,大國師家就在這條街上的盡頭。


  不過他們說大鍋是家裏守衛十分的森嚴。


  就連朝廷裏的肱骨大臣想要去他家裏做客的話,都需要提前幾天去預約。


  所以我覺得這其中必有什麽蹊蹺。”


  李倩楠這才舒了一口氣,攬著她的肩膀說道:“原來你剛才是替我們打聽事情去了呀。”


  蕭安默默的點著頭,算是承認了下來,李倩楠這才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下次再出去做什麽事情的話,可一定要記得告我們。


  你不知道剛才發現你不見了,我們幾個人都差點兒嚇壞了。


  尤其是白大夫,你看他現在的臉色,真的是要多蒼白就有多蒼白呢。”


  蕭安婉轉的笑了笑,看著白大夫又繼續說道:“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


  下一次我一定在臨走走之前告訴你們一聲。


  我剛才就是看到你們討論的實在是太投入了,就沒有好意思打斷你們。


  但是下次我保證一定不會了。”


  白大夫,這才稍稍舒展了一下眉頭,然後又看著蕭安說道:“下不為例。”


  說完就見他已經轉身朝著這個街口的盡頭走去了。


  其他的幾個人也立刻緊隨其後,當他們來到那個所謂傳說中的大國師府的時候。


  天色也已經臨近傍晚,果然如他們打聽出來的呢。


  經濟師門外就已經站了五六個守門的士兵。


  就連後門也同樣站著五六個人,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從後門溜進去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可是爬牆頭的話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整個一周的牆頂上,都被種了一種很奇怪的食人花。


  那種食人花,在感受到獵物的時候,完全可以伸展自己的腰身到十幾米那麽長。


  也就是說他們總有什麽通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逃過這些食人花的攻擊範圍。


  當天他們圍著整個大國師府邸暗地裏轉了整個一圈兒。


  可是由於天色越來越暗,他們一時之間也實在找不出什麽辦法,可以成功的潛進去。


  有的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了下來,準備第二天在從長計議。


  夜裏他們叫了幾個小菜坐在客廳裏,整個客棧的一樓都是客人吃飯的地方。


  尤其是晚上異常的熱鬧,說來也是趕巧了。


  除了他們身後的一桌,十四五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讀書人。


  這倒不是什麽重要的信息,但是接下來那些人的對話確實給他們提供了一些主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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