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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禍從天降4

  她曾有差不多兩年的時間與我愛羅一起玩,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她說不定此時還定居在砂隱村。


  作為一個並不怎麽純正的火影迷,當她在知道‘自己’是春野櫻,身處風之國砂隱村之時,她就想到了我愛羅···阻止那起悲劇的誕生。


  事實上,並不需要她特意去找,村中的孩童遊玩場所距離她居住的姨奶奶家並不遠,醒來後的第二天,她剛出門走了點路就看到了我愛羅···和動漫之中一模一樣,孤零零的一人,玩具抱在懷中,腳邊放著塑料桶,在堆沙子,其他小朋友都離他遠遠的,偶爾視線觸及也是急匆匆的撇開,就像是在害怕著什麽一般。


  知道幼年的我愛羅其實並不喜歡傷害他人,但是因為周圍都沒有一個靠譜的人給他灌輸正確的交友理念···不知道如何做,僅憑本能行動的我愛羅在無意傷害了他人的同時,自己也收到了不小的傷害。


  她一定可以做些什麽,保護這個孩子。


  這麽想著的她是有多麽自大,現實用殘酷的方式令她徹底清醒。


  因為有著對於我愛羅性格的了解,所以對於內向不怎麽能和自己說話的我愛羅,作為一個應考高中生,春野櫻挖掘出了自己麵對學習以外的所有耐心。


  而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她也更加心疼這個小男孩,身為一影之子,卻被所有人視為怪物,小心回避。


  不解、憤怒、寂寞。


  為何鳴人對於我愛羅的影響如此之大···隻有真正的理解者出現時,他才能感受到喜悅與輕鬆,才能從絕對的孤單寂寞中逃離。


  即使她鍥而不舍的一直跟在幼童我愛羅身邊,經曆最初的震驚警惕,他終於能和她順利的進行交流,但是對方真正打開心扉的感覺她卻從不曾有過···是因為他敏感的知道自己的動機不純,她曾這樣的疑惑過,但又覺得不可能,她隻是想要幫助我愛羅而已。


  但是,僅僅知道了他的故事的她,並不是他真正的理解者,對於我愛羅的內心與悲傷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從想要‘幫助’他那一刻起,她就將自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與者,也認定了一點,對方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是,當想‘幫助’的對象切實的對自身產生致命威脅之時,即使,她知道夜叉丸隻是在刺激我愛羅,隻是在欺騙他···

  隻要她過去,抱住我愛羅,告訴他還有自己這個朋友。


  她絕對不會拋棄他!


  絕對不會背叛他!

  她的行動卻是···

  逃!逃的越遠越好!


  她拋下了與怪物意識進行拉鋸而痛苦掙紮的我愛羅!

  她背叛了向自己伸出手,不斷想要尋求幫助的我愛羅!

  風影的命令,夜叉丸的行動,2年的時間,她以為的膽小害羞的我愛羅,她以為的不會被怪物控製的我愛羅,用恐懼將她過於簡單的認知徹底顛覆。

  不是電腦或是電視屏幕大小的畫麵,不是二次元,而是足足有幾十米高大的由黃沙構成的真實的怪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巨大的身形令人窒息,完全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其一腳踩在腳下,成為一灘肉泥,隨著黃沙的蔓延,不斷從高高的空中灑落。


  掉落在臉上的黃沙浸透著死靈們腐朽的呐喊,令人觸之生寒。


  我愛羅的意識還在嗎?!


  雙腿發軟靠在牆邊的她隻能抱著頭不斷發抖、哭泣,滿心期盼著誰能盡快來處理這件事···


  因為我愛羅的暴走而出現的怪物,不是和九尾對罵的可愛倔頭,而是喜歡破壞的怪物,徹徹底底的砂之怨靈,隻是眨眼之間,房屋損毀、地麵斷裂,淒厲的哭喊響徹黑夜。


  她所知道的那自動守護著我愛羅的黃沙的真麵目,不是守鶴、不是怨靈,而是我愛羅的母親,夜叉丸的姐姐對其‘愛的守護’!

  她從砂隱村、從我愛羅身邊逃走了。


  她是穿越者,之前已經向春坦白了這一點。


  “我並不是本體穿越,春野櫻4歲之時···”她的穿越時機為春野櫻幼時的一場流感···正處於高二期末的她同時患上了流感,雖然沒有任何的解釋說明,但從結果上來推斷,在找不出其他理由之時,這便是她唯一能說服自己的穿越世界的解釋,雖然的確十分不科學。


  “我可以保證,在我意識清醒之時,我並沒有發現這具身體的靈魂···如果有,我絕對不會···”從那幼小的身體醒來之際,麵對擔心無比的春野櫻的親人,即使她心中震驚萬分,也並沒有妨礙她尋找真正的春野櫻還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一無所獲。


  “別急著內疚。”春出聲暫停,回想初次來到此世的場景,似乎令粉發碧瞳的少女有些不適,麵色有些難看的竭力解釋著,她並非故意占據春野櫻的身體···即使在場並沒有因此而指責她,占據他人身體對於少女來說並不是機遇而是刑罰。


  在少女看向自己那有些迷惑以及些許能夠令她可能不必難受的解釋出現的欣喜目光中,春伸出手指向少女的眉心,輕點兩下,“也許,你隻是獲取了那位異世來客的記憶···而錯以為那才是真正的你···”


  “什麽?”春野櫻驟然抬頭,音量提高,“你以為我連自己是否是自己這種事都無法判斷嗎?”


  “隻是4歲的你,幾乎是被強迫接受了另一個遠遠年長於你的靈魂的記憶···占據你那本就發育不完全的大腦之中絕大部分,產生錯覺,也並非什麽不可能之事···”對於穿越之時獲得的身體正當合法性保有罪惡感,這一點表明少女的道德水準處於正常水平,但是,事實如何,僅憑‘自己’的認知,這才是偏見和錯誤最容易產生以及發酵的模式。


  “···如果我的記憶,形成的人格,真如你所說,那麽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翡翠雙瞳死死盯著春,如果春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她一定不會讓春好過。

  “完全沒有。”春撇撇嘴,如果春野櫻本就是這個世界之人,那麽,她無法從她身上獲得‘鑰匙’,無效的靈魂無法產生能用的鑰匙,反而可能會讓她墮入深淵,“我隻是提出可能性,讓你不必在事實未清之時被罪惡感所壓製···事實上,僅有靈魂穿越的情況下,沒有與肉體緊密關係的外來者想要徹底占據本土居民身體,並非一件易事···被原主吞噬、融合的概率最高,其次是死亡,最後才是占據成功。”


  “意識產生於肉體的行為記憶,肉體受控於意識,二者本為一體,僅有死亡可將二者分離···”怎麽感覺離題了。


  “如果春野櫻的親人便是你的親人,那麽你作為外人假裝構建的關係網便毫無必要···真心相待即可,孩子的小心翼翼,稍微上心點的家長都會發覺並且產生內疚心理,以為是自己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到位。”是不是離題太遠了,你不是想傾訴一下對於砂隱小鬼的愧疚麽?

  “你知道些什麽?”春的說法,就像是父親、母親已經察覺到什麽一般···她並不想讓他們擔心的。


  “你覺得你的偽裝天衣無縫?”受傷時期,作為兼職,午夜之時掛牌的臨時情感傾聽者,春野櫻的母親,雖然是位脾氣有些火爆的夫人,但是在談到優秀的女兒之時,不是露出的寂寞很難不令人多想,“成熟穩重、成績優異春野櫻?”


  雖然早熟的孩子不少,但是從害羞內向突然轉變為沉穩大氣的孩子還真的挺少···在並沒有什麽嚴重事件發生的前提下。春野櫻所得的那場流感···初夏的流感,並沒有到十分嚴重的程度,連醫院都沒上,在家睡了一天。


  “你對我,到底已經了解到哪一步了?”這到底是鬧哪樣,麵對春暗搓搓把自己老底早就揭穿了的挫敗感,令春野櫻忘記了春大傷初愈的事實,一把揪起春的衣領,“該不會···我愛羅的事,你也早就···?!”


  “···你知道嗎?”麵對少女的質問,春訕訕的撇開視線,看向一側,“身為忍者,隻要不戴護額,這個世界之中,幾乎沒什麽地方不能去呢····砂隱村的烤奶酪、麵包布丁、烤牛舌味道還挺不錯···”


  作為少年組的觀察對象之一,她的情報收集當然要從頭到尾,一絲不漏···僅靠偶然,春偷偷翻了個白眼,她的人品才沒那麽好。


  雖然因為是間歇性調查,完整性的整理花了不少的時間,而且在她心中,這個也···

  “那你為什麽沒有發現我是穿越者?”如果春真的早就察覺了她的異狀,為什麽沒有更早和她接觸,春不是急著找到穿越者嗎?春野櫻沒有鬆手。


  “···你的資料並不算特別···”頂著春野櫻那幾乎要洞穿她天靈蓋的視線,感受著被她越揪越緊的衣領,深思熟慮了一秒的春決定實話實說。


  不要那麽看得起她,她也是會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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