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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詩會開始之前

  劉睿留給柳慕清一個紙團就逃之夭夭了,留下柳慕清手裏攥個紙條在原地,她在原地呆立了一會兒之後就轉身上轎子回去了。


  送完紙條時劉睿甚至還有點臉紅,這還是人生第一次,想著剛才拉著柳慕清軟軟的小手,劉睿還回味著剛才的感受。他覺得今天不洗手了,一直留著這種感受,不對,好像有點猥瑣呀。劉睿搖搖頭回房間去了。


  話分兩頭,且說柳慕清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想剛才劉睿拉著她的手,雖說隻有侍女在旁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就算沒有這也是不合禮數的呀!這個劉睿,怎麽可以這麽放肆,柳慕清在心裏憤憤的想著。


  因為柳慕清一直想著剛才的事就忘了打開紙條看看了,現在快到家裏了,就不敢打開了。


  晚飯的時候,柳慕清盡量裝作沒事發生一樣,吃過飯後,柳慕清回到自己房間後,她找借口讓侍女離開後就點著書桌上的燈,把劉睿塞給她的紙條打開了。紙條張開裏麵是一首詩,裏麵道:“長相思


  長相思,在京城。


  絡緯秋啼金井闌,

  微霜淒淒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

  卷帷望月空長歎。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

  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柳慕清讀完這首詩心裏立刻就明白了,她也是有名的才女。“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柳慕清反複吟誦著這兩句。他這是在向我表達心意嗎?柳慕清在心底裏問著自己,如果是自己會答應他嗎?柳慕清用手摸摸自己已經發熱的小臉,大概會吧。


  柳慕清恨死這個沒出息的自己了,才見過兩麵怎麽就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呢!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那張俊俏的臉,想他的笑臉,想他各種不正經的樣子,越想著那個人柳慕清的小臉就越發的熱了,柳慕清不得不用手向臉扇風降溫。


  柳慕清在京城長大,這京城中的富少,顯貴的兒子柳慕清都見過,她厭惡他們一個個都是紈絝,整日隻會玩樂,就是有幾個讀書的也不過是偽君子一個,表麵上道貌岸然的其實是背地裏指不定多肮髒呢!這些京城的公子哥兒,柳慕清沒幾個能看的上的,她想嫁給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反正她死也不會嫁給那些紈絝子弟的。


  可是劉睿和他們一點也不一樣,柳慕清在心裏想著,他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是不下做,為人還很有趣,也很俊俏。柳慕清摸摸自己已經發燙的臉頰,也許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吧。


  柳慕清沒想到劉睿還是一個如此有華的人,他的這首長相思做的極好,勝過那些文人百倍。可是他有那麽想自己嗎,他們才見過兩麵就“長相思,摧心肝”了。柳慕清在心裏甜蜜的想到,或許吧,自己這會兒不也是在想著他嗎!就這樣柳慕清看著這首詩就甜蜜的進入夢鄉了。


  就這樣劉睿這個無恥之徒套用李白的詩句贏得了姑娘的芳心,他不過是把人家李白的“長安”變成了“京城”了。


  次日,劉睿睡得正美著呢,徐震就進來叫他:“少爺,快起了,表小姐在外麵等你呢。”劉睿被叫醒了,心裏很不爽道:“表姐能有何事?大早上讓不讓人睡覺了?不管何事等我睡醒再說。”徐震有些為難,又道:“少爺,表小姐說是有關詩會一事。”劉睿一聽此事立刻就醒來了,極不情願的爬起了床。草率的梳洗了一下就出去見秦玉禾了。

  秦玉禾也許是等急了,見到劉睿就沒好氣的道:“你這個人腦子裏天天都裝著什麽呀?我昨日已經給你說了,今日詩會很重要,你為何不早些起來。”


  劉睿剛剛起床,語氣中帶著一些懶散:“表姐,這詩會開始不還是有些時辰呀!有什麽著急的呀?”秦玉禾一聽他這話氣更不打一處來,顧不得平時的禮儀上前拉著劉睿道:“我再說一次,今日宴會很重要,你給我好好準備,最基本的就是先把你自己好好打扮一下。”說著讓徐震領著劉睿去重新梳洗了。劉睿將頭發束起來了,在額頭兩邊留下兩綹劉海更添風流,又換上了表姐為他從裁縫鋪取回的白衣。更是帥的慘絕人寰。


  秦玉禾看見劉睿的打扮眼前一亮:“不錯,俊俏,倜儻,這身打扮果然適合你呀!”說著秦玉禾就領著劉睿要出門,府門外是早就候著的馬車。幾個人起駕往五貝勒爺府上去,到了地方,劉睿看見五貝勒爺府門外聚集了很多馬車,這京城的很多達官顯貴子女都來了,可見這五貝勒爺在京城還是頗有影響力的。


  一些打扮華貴的人在府門外寒暄互相作揖問好。不過也是虛偽的人事關係。秦玉禾下馬車後就有幾個公子小姐過來打招呼,畢竟秦玉禾的父親是堂堂的戶部尚書,秦玉禾本人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這些人自然要和她打招呼。劉睿提前給秦玉禾說了到時候不用介紹他的身份所以他跟在秦玉禾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就像個侍衛。


  寒暄過後秦玉禾領著劉睿等人進來貝勒爺府門。快到正廳時,劉睿令周倫周火喬巴在外候著,徐震趙飛跟他進去。進了正廳劉睿才明白表姐為何說這個詩會重要,這個席位從堂上擺到堂下,一邊擺了有二十多個席位,兩邊就有五十多個席位。一邊坐男子,一邊坐女子,中間隔了一條長長的薄紗,這也是男女有別。


  到了這秦玉禾便不能和他坐一起了,秦玉禾轉身去了薄紗的另一側。劉睿心想自己初來乍到不應太過露鋒芒就坐到下首。徐震和趙飛立在了劉睿身後,這些顯貴們身後都跟有侍衛這是常事。不多時眾人紛紛進了正廳,幾個高官之子或是與五貝勒爺相熟的坐在了上首。劉睿剛剛來京城誰也不認識自然無人坐他旁邊,正好劉睿還懶得應付這些這些人際關係。沒想到這些席位都快滿時,劉睿旁邊來了個人,這個人向劉睿作揖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旁邊的位子有人嗎?”劉睿抬頭一看,隻見此人皮膚呈小麥色,穿著樸素,像是寒門子弟。


  劉睿道:“這裏沒人,你坐吧。”那人道過謝後就跪坐在劉睿旁邊。那人坐下後衝劉睿行禮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恕在下眼拙,在下在京城多年未曾見過公子,不知從何而來?”劉睿還禮道:“我是從益州來的,聽聞此處有詩會所以過來湊湊熱鬧。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呢。”。


  那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在下姓鄧名農字熙載,任大理寺右寺丞,今日就是來見見世麵的。”劉睿道:“原來是寺丞大人,在下有禮了。”鄧農連忙扶住劉睿道:“公子勿要取笑在下,區區一個六品小官哪敢稱大人呀!”劉睿道:“我並非取笑你,在我看來官無大小,隻要做造福黎民百姓的事,都可稱‘大人’二字。”兩個人還沒客氣完,隻聽上首喝道:“五貝勒爺到。”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行禮,迎五貝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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