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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鬥詩二

  劉睿把李詩仙的《月下獨酌寫了出來贏得在場所有人的稱讚,連朱祥和吳安也啞口無言無話可說了。


  自己舉辦的詩會得此詩一首五貝勒爺不免有些喜悅,他麵帶笑容的問道:“諸位,小侯爺這首詩可謂妙絕,你們誰還有詩,可以出來和小侯爺的這首詩比一比。”“這……”在座的各位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站出來自取其辱。


  五貝勒爺見沒有人站出來就道:“怎麽?沒有人了?那麽我宣布這一籌小侯爺奪魁。”漢時詩會習俗都是如此,一個命題稱為“一籌”,一籌獲勝為“奪魁”。


  眼見風頭都被劉睿搶了,朱祥似乎心有不甘,他站出來道:“貝勒爺,這有關‘酒’題的詩非我等所長,請貝勒爺換一新命題,我等自然可以作出好詩來。”五貝勒聽後問道:“那以朱公子之見,這新命題該以何為題呀?”


  朱祥略加思索後說道:“我大漢美景無數,名山大川更是數不勝數,在下以為這命題就以這山川河流為題如何?”五貝勒爺聽後點點頭,他轉頭問劉睿道:“皇弟以為如何?”劉睿點點頭麵無表情道:“隨便。”


  太囂張了這個人,朱祥心裏這麽想著。五貝勒爺道:‘既然朱公子出了新的命題,那不如讓朱公子先打個樣吧。’朱祥這時候心虛了,他道:“我還沒想好,還是讓其他人先吧。”說完灰溜溜的回去了。


  席位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多發一言。五貝勒爺可能是等到不耐煩了就道:“既然諸位現在作不出來,那也可以吟誦一首曾經所作的詩為大家助助興也好呀!”既然這話都出來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站出來了,其人言道:“在下錢庸,現為右丞相府上文書,在下當年進京趕考之時也曾經賦詩一首,鮮為人知,今日就請諸位聽聽如何?”說著便念出了自己的那首詩,其詩道:

  ”峰回白日曛,


  北風吹同雲。


  筍成林向密,

  山歌聞竹枝。


  雖居燕支山,

  複魄昭丘遠。”


  錢庸念完這首詩後,朱祥帶頭叫好,之後緊鄰著朱祥席位的人都開始鼓掌叫好。劉睿淡淡道:‘其詩頗有傲然自得之情,那請問錢大才子,當年作此詩時可有想過今日寄於他人門下當門客嗎?”“你……”錢庸見劉睿說話如此不客氣也是一陣語塞。


  朱祥見此立刻出來道:“錢庸之才自然不如小侯爺,現在就請小侯爺作詩給大家開開眼界。”朱祥此時又出來難為劉睿了,劉睿心裏冷笑道:“小爺有金手指,跟小爺鬥,你有這個實力嗎?”隻見劉睿緩緩起身道:‘既然朱公子如此誠心,那我就再獻一次醜吧。’說著劉睿再拿起桌子上的筆龍鳳飛舞的寫起來了,有了劉睿剛才的大作,所以劉睿寫詩時眾人不約而同的上前來看劉睿所作之詩,隻見其詩道: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一首《山居秋暝》再次征服眾人,幾個人拿著劉睿的詩作互相傳閱,嘴裏嘖嘖稱羨。五貝勒爺又忍不住誇讚道:“皇弟連作兩詩,兩詩都堪稱妙絕,看來皇弟果然是才華橫溢呀!”劉睿嘴裏謙虛揮一揮衣袖就坐下了。

  朱祥吳安見此也是無可奈何,文采如此,他們又有什麽辦法去難為他呢?這時女子一邊已忍耐不住了,有幾個大膽的女子甚至都漏出頭來看看這個少年才子什麽模樣。劉睿此次詩會一戰可謂出盡風頭。


  於此同時有仆役著急的駕著馬車駛向京城的另一邊,到了地方又緊急的將謄抄劉睿所作的兩首詩送到裏堂,交給侍衛後,又由侍衛交給躺在太師椅上的一個中年人,那人細細的讀過劉睿的詩後緩緩道:“其詩意境悠遠,作的極妙,少年如此,才華橫溢呀!”


  五貝勒府,劉睿現場連作兩詩震驚眾人,之後誰也不敢再提作詩一事。五貝勒爺見此便道:“既然眾位作不出比小侯爺更好的詩作出來,那此次詩會的魁主為小侯爺。”詩會得勝的人叫做“魁主”。


  很多想在此次詩會上出風頭的人自然是垂頭喪氣,詩會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大多數人都開始離場了。朱祥吳安見事不成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劉睿與五貝勒爺寒暄了幾句,畢竟是皇族兄弟,第一次見麵自然要多聊兩句,五貝勒爺對劉睿的文采頗為讚賞,還說等他成人後要上報朝廷舉薦他入朝為官,劉睿麵帶笑容口裏稱謝,兩人有多說了幾句話,劉睿就告辭離開了。


  出來正廳的大門,劉睿剛才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變得嚴肅了起來。徐震見劉睿神色變了便問:“少爺有什麽事嗎?”劉睿低聲喝道:“慎言!”說著急匆匆的帶著在外麵等候的周倫周火喬巴離開貝勒府。府外秦玉禾已早早地等候了,她明白兩兄弟初次見麵自然要多說幾句。她見劉睿從裏麵出來了,本來高興的想祝賀他在詩會拔得“魁主”頭籌,但見劉睿一臉嚴肅也就收斂了笑容,跟著劉睿一塊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秦玉禾忍不住問道:“出什麽事了這麽嚴肅?難道五貝勒跟你說了些什麽?”劉睿沒有回答秦玉禾的問題,反倒拋出一個問題問她:“表姐,我來京城之事除了府中之人誰還知道?”秦玉禾茫然的回答道:“沒有了,你來京城時十分低調,府中也沒有人向外說出此事。”。


  劉睿便喃喃自語道:“那這就怪了。”“什麽怪了?我怎麽感覺你說話奇奇怪怪的呢。”劉睿解釋道:“既然無人說過我來京城一事,那五貝勒是如何知道我的呢?而且我倆從未謀麵,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就是劉睿的呢?”“是呀,聽你怎麽說這事還真是怪了。”秦玉禾也仿佛認同的點點頭道。劉睿好像累了,他閉著眼睛靠在窗戶上喃喃道:“再低調也還是被盯上了。”


  話分兩頭,且說柳慕清見詩會也結束了本想與秦玉禾一道出去,可是轉眼間秦玉禾就不見了,她隻好自己出來了,原以為在貝勒府門口能見到秦玉禾和劉睿,還想著能就著劉睿的兩首詩和他說上幾句話呢。結果柳慕清興衝衝的跑出貝勒府後發現秦玉禾和劉睿都不見了,她在府門口張望了半天確定人都已經走了才失落的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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