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騎狼去打獵
整個神仙寨不過百十人，全部聚集一處，擠滿村子空地。
擺上拚湊而成的大桌子，放滿熱氣騰騰的各種餃子。
孩子們耍完殘碎的鞭炮，蜂擁而至美味的食物。
天色漸漸晦暗起來，空曠的地上點滿火把，桌上放滿油燈，將封閉的村子映襯如豔陽。
“白公子，寨主，你們坐這裏！”有人指指最首位的地方對兩人喊說道。
鄒香若笑著徑直走到側邊上，“我們是個大家庭，隨意些，喜歡怎樣就怎樣！我去給大家調吃餃子的佐料！”
白流月確實很隨意，直接找個位置坐下，開始使喚正在幫綠葵的鄒子文:“去將酒拿來！”
鄒子文正和綠葵說說笑笑，眼看有進一步發展趨勢，被他這麽一使喚，臉上頓時顯露不高興，但也撇著嘴去拿。
“真是個傻子，難道不會讓小姑娘陪伴啊？”白流月嘖嘖看走遠的鄒子文，留下綠葵獨自整理餐具，言語裏滿是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
“他腦子沒有開發完全，這麽深奧的東西想不到！”鄒香若端著調得濃厚的汁過來，聽到白流月的話。
“哦！那你想得到？”白流月偏頭帶著調侃笑意，“是從你那大師弟處學來的？”
“大師弟？”鄒香若疑惑的眼神，一時沒轉過來他說得是本體曾愛慕過的鄒子武。
白流月已經轉移話題，修長的手指點點她手裏的湯汁，放進口裏品嚐，頗為滿意的神情:“如果在放些辣椒就更好了！”
“是嗎？”鄒香若也照他樣子，嚐嚐汁，一股嗆人的辣味在口腔裏蔓延，整個臉頓時挎下來瞪著笑得歡快的白流月。
一番鬧騰喧囂，所有人都圍桌子而坐定，熱鬧的除夕晚餐開始了。
木匠大嫂首先站起來:“寨主，說幾句話！”
其他人頓時跟著起哄，喊著讓鄒香若說話。
鄒香若微微一笑，站起來麵對眾人:“吃飽喝足一起打雪仗！”
“哈哈，師姐，你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嗎？沒有下雪啊！”鄒子文大笑道，順帶著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那現在開始喝吧！敬大夥！”鄒香若手持酒杯，說著，仰頭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液體灌進全身，最後在整張臉上顯現出灼熱。
“不醉不歸！”豪爽的婦人們開始拚酒，小孩子們也學著喝起來。
鄒香若覺得自己腦袋還是發昏，坐下來，扶著自己頭。
白流月也單手托頭，直直地看著她:“你還真是一杯倒啊！”
整個晚餐持續到半夜，眾人收拾完各回各家進行守歲。
鄒香若從來沒有守過歲，坐在簡陋的大廳裏聽著二丫娘和綠葵精神抖擻地說話，鄒子文和白流月在交流武術心得，隻有她想著自己曾經度過的春節直打瞌睡。
在她快要歪倒於桌上睡著時，肩膀突然被人推動，整個人頓時驚醒過來，看站在身側的白流月。
他指指外麵:“大夥都去打雪仗了！”
鄒香若果然聽到外麵歡快的聲音，站起來走出房屋，天空正飄著鵝毛大雪，地上的雪也積得很厚，白色的雪照亮了夜。孩子們在奔來跑去打雪仗，鄒子文和綠葵在籬笆下麵堆雪人。
“啪”一個碩大的雪球砸落在兩人好不容易堆好的雪人身子，頓時四分五裂。
鄒子文忽地站起來咆哮:“是誰幹得好事？”
“你師姐！”白流月雙手背於身後拍掉殘留的雪，高聲回答。
鄒香若還在暗罵他這個凶手太陰險了，“啪”小雪球砸在自己臉上，冰涼順著脖頸流進身體。
“鄒子文！”鄒香若大怒，俯身抓起地上雪跑起來往對麵砸。
“啊！綠葵，你怎麽也砸我？”鄒子文才躲開自家師姐的襲擊，就被身側人擊中。
“砸得就是你！”鄒香若說著，手腕一轉，圓滾滾的雪球砸在白流月身上，白色的雪粒在青色長袍上盛開。
“好啊！香若！”白流月唇角勾起笑，身形極快，沒等她拿到武器，小雪球已經擊中她的肩胛。
頓時一場激烈的戰爭在白茫茫的雪地裏開展，奔跑，喊叫，笑罵。
全身裹在黑色中的千寧靜靜地站立於房屋最高點，看著小小院子裏散發出來的喧嘩，目光一直追隨那個青衣俊美的男子，他臉上帶著發自內心快樂的笑。
快樂的時光，隻會太短暫了！
千寧仿如尊守護神的雕像靜靜地聳立。
“哧溜”鄒香若腳下一滑，手本能地拉住距離自己最近的白流月，兩人摔了個朝天，也沒想著爬起來，竟就躺在雪地裏，仰望著黑夜嗬嗬笑起來。
“摔傻了吧！”白流月翻身看她，也一同笑著。
鄒香若止住笑回望著他，不語。
白流月稍稍停頓，頭伸到她上方，慢慢地貼近她的嘴唇。
鄒香若沒有動，隻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美豔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聞到他身上的酒香。
他的嘴唇快要貼上自己的唇，心髒突然狂亂的跳動，緊張而有所期待。
但下一秒，他的唇轉移到她耳邊低語:“你似乎在期待什麽？”
看到她的臉色帶著些許惱怒，輕笑兩人，將她要爬起來的動作壓住，忽地啄上她的唇，慢慢地吸吮。
但很快就離開，爬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雪花，唇角勾起歡愉的笑，看遠處的天際道:“天都快亮了！”
鄒香若坐站起來，看了他一眼，不語，徑直回房。
神仙寨三麵是山，一麵是樹林，幾場大雪過後，萬物空寂，新年的熱鬧氣氛慢慢消散，村人開始為新春作準備了！
白流月騎著黑色雄壯的馬奔馳於白茫茫的矮山林間，拉住韁繩，回頭對慢慢趕上來的鄒香若道:“你真得不要騎馬嗎？”
鄒香若頭一偏，拍拍自己身下壯碩的黑狼:“不要小看狼先生！”
“我不會小看它，但會小看你！”白流月毫不留情說著，看著她怒氣湧上來忍不住笑起來。
“師姐，師傅，你們在說下去，獵物都跑光了！”鄒子文和綠葵各騎一乘停在邊上岔路說道。
其他人的馬術都在進步，隻有她鄒香若在原地踏步，後來發現狼先生比馬先生更聽話能幹，鄒香若果斷選擇在綠葵幫助訓練狼先生，有時她無聊時會想，這匹隻出場時凶猛些後來一直待她幾人溫和的狼先生，是不是什麽仙靈？
“那邊有隻兔子！”綠葵說著策馬而去，鄒子文緊隨其後。
“我們也不能落後！”鄒香若微微一笑，輕拍狼先生的背，疾馳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