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血戰到底
「你們引頸受戮吧!」
牛叉伯指著吳妙手父子,眼神陰冷,微微轉頭,又道:「黃綱正,你好不曉得事兒,竟然與叛黨為伍!束手就擒,等候決斷,或者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什麼?我們成了叛黨!?」吳妙手氣憤難當,「宋家歐陽家這是污衊,以維護古武門秩序之名,黨同伐異!」
「就是要黨同伐異!宋家歐陽家就是仲裁委員會,就是古武門。古武門就是仲裁委員會。你們既然是異端,既然和宋家歐陽家不一條心,那就是與整個古武門為敵!」牛叉伯冷聲道。
「你們剛剛也說過,只是要抓我而已!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想反抗,為什麼要牽涉到我們整個吳家?你們把古武門公約放在哪裡?」吳大虎虎目含淚,悲憤難忍,沒想到殺了一個小小的行市,卻引來如此大禍事!
「我們就是公約,公約就是我們,我們當然可以隨意解釋公約!」牛叉伯冷聲道:「要怪,就怪你們與葉凡走得太近。這一次大會,不僅僅葉凡要死,你們這些幫凶,全都得死!你們自己自殺吧,省得我們費勁!」
黃綱正早已經認識到了宋家和歐陽家的黑暗,根本不願意解釋,明知不敵,也要拚死一戰,挽起袖子,催動真氣,擺出架勢,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原本就是你們的做派!不過,想讓我們束手就擒,卻是不可能的!我們就是要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黃天雲被葉凡打出的滿臉淤青還沒有退去,此刻卻一臉悲壯,顯得冷酷無比,高聲喊道:「想要小爺的命嗎?麻煩拿你們的命來換吧!今天就和你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橫豎都是一死,也要死得好看一點!」
吳妙手父子,其實修為一般,原本就是醫道家族,古武修為很是有限,可此時也擺出悍不畏死的架子,準備動手。
「魚死了,網也破不了!動手!」
牛叉伯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牛叉伯的修為原本就勝過黃綱正、吳妙手一籌,再有這麼多高手幫助,殺他們根本毫無懸念。
「嘿嘿,我還沒動手,他們就先打上了!」葉凡暗笑,原本他是想激化雙方矛盾,畢竟吳妙手此人的立場並不堅定。
但是,沒想到宋家歐陽家現在還依舊這麼囂張,竟然非要剪除吳家還捎帶上了黃家。莫非他們有所依仗,除了現在的勢力和人馬,還有更強悍的後援不成?
「殺啊!不留活口!」刀光閃爍,吳家、黃家的成員們,看矛盾已經無法調和,已經開戰了,也加入了戰團。
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黃家、吳家以及行市團的成員,各有傷亡,獻血橫流,牆壁上,血跡點點,宛若梅花盛開。地板上,血流如河,到處都是屍體和人體殘肢,整個大廳頓時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但是,總體上來說,行市團還是佔據了優勢,都是宋家、歐陽家豢養的虎狼之輩,如牛叉伯之流,修為不俗,加入行市團之前,在江湖上就是猛人。
「殺掉吳家、黃家任何一人!賞賜正氣丹一枚!小黃魚二十條!」牛叉伯不住高喊,熱烈慫恿,鼓舞他們的志氣。
原本他們的修為就不錯,人數又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全部賣命了屠戮。而黃家和吳家的人馬,不過十幾人而已,根本不佔據優勢,此刻,人心又有點渙散,綜合實力更弱,轉眼間,又有三人倒下。
「兄弟們,殺出一條血路來!揭露歐陽家、宋家腐朽真相!」黃綱正胳膊受傷,血流如注,但依舊堪堪支撐,拚命砍殺,憤怒咆哮。
「爹爹,今天是逃不出去了!我不想死啊!我們投降吧!」黃天雲畢竟沒有見過這種大陣仗,一時間心中有點膽寒。
「廢物,給我殺!」黃綱正性烈如火,絕不低頭,對著黃天雲怒吼,道:「男子漢大丈夫,當死得其所,豈能偷生?面對強壓,豈能引頸就戮?」
「是!父親!」黃天雲滿臉慚色,逞強好勝之心被徹底激發,雖然已經肩部受傷,血流如注,但揮舞長刀,勢若瘋虎,拚命砍殺,轉眼間,又有兩行市團的名高手被砍死砍傷!
「賢侄!」吳妙手此刻也被激起血性,一邊奮力搏殺,一邊高聲道:「宋家、歐陽家已經準備將我們剪除,投降是死,拚命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何不死得光彩一點!」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是肥羊,我們是人!」吳大虎雖然修為底下,但是,戰意最為強烈,出拳如風,奔走如雷,雙目通紅,如同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竟然能與幾個黃階後期高手打了一個旗鼓相當,並不處於下風。
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各有傷亡,兵刃破空之聲接連響起,大廳內的桌椅、擺設早已經一片狼藉,滿是刀劍砍出的痕迹。
「呼叫救援!行市團二百高手傾巢出動,徹底屠戮反黨!一個不留!」牛叉伯看對方戰意磅礴,立刻高呼命令。
「行市團二百高手,傾巢出動,一個不留!」命令一聲聲地傳出去,響徹整個摘星崖,似乎連天上的星辰也要驚動。
「吳家和黃家和行市團打起來了?」
「天啊,這可是一件大新聞!多年來,根本沒人敢反抗宋家和歐陽家!這是第一遭啊!」
「確切說,除了那個叫葉凡的狂妄小子之外,這是第二次!」
「行市團傾巢出動,全部都是黃階玄階高手,當真是高手如雲,黃家、吳家根本沒辦法抵禦!」所有人都走出酒店房間或者交易市場,往茶樓方向圍了過來,翹首觀看,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行市團執行古武之約法,趕緊散開!」
數量皮卡車風帶著一團囂張跋扈的氣焰,瘋狂鳴笛,馳電掣地駛來,即使即將撞到圍觀的人群,也毫無剎車跡象,嚇得圍觀的人們,紛紛閃避,屁滾尿流。
嘎吱嘎吱——,皮卡車急剎車停下,穿著金色軟甲、戴著烏金頭盔,手持各式兵刃的行市團成員,跳下車來。
「金絲軟甲,刀槍不入!就是普通人穿上,也能提高防禦能能力到玄階後期巔峰的修為!」
「看這裝備,哪裡是維護交易市場秩序的行市,分明就是一隻裝備精良的小型軍隊。」周圍的人群,小聲議論,敢怒不敢言。
「吳家、黃家,危險了!行市團擁有裝備優勢!」
「原本他們就人多,黃家、吳家單兵作戰,與其修為想當,但人數不具優勢,不過十幾個人而已,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
「唉,黃家、吳家也是一方梟雄,且吳妙手是一代神醫,還救過不少古武武者,委實厚道人,但今天恐怕要步當年西川年家的後塵了啊!」一些曾經受過行市團壓榨的古武門武者,更是湧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新一批的行市團成員身上,散發著一種蠻獸般的氣息,冷酷而殘暴,目光冷厲,神色兇惡,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斬殺叛黨!一個不留!」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他們一下車,就絲毫沒有停留,各持兵器,向樓上沖了上去,根本就是瞬間滅掉吳家和黃家。
茶樓大廳內,銳器刺入人體的銳響、拳腳擊中人體的悶響、門窗桌椅等器物破裂的聲音,以及傷者的慘叫和呻吟聲,接連響起,交織成一片,讓人心悸。
血舞瀰漫,殘肢亂飛,屍體摞著屍體,密密麻麻,兵器遺落在地上,整個大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完全就是人間地獄一般。
黃家、吳家雖然沒有成員犧牲,但是,所有人身受重傷,甚至還有幾個已經倒地不起,如今,再有幾十名身穿金絲軟甲的行市加入,他們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兒。
「吳妙手、黃綱正,你們身為葉凡同盟,就是我們所有古武門中人的敵人!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你們已經釀成大禍,死不足惜,但仲裁委員會認為,應該公平和公開地裁決和審判你們,以儆效尤,所以,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不要釀成無謂的犧牲,束手就擒吧!」一名身穿金絲軟甲的行市團頭目走了出來,寒聲說道。
此人,一身黃金戰衣的籠罩下,雄姿偉岸,皮膚雪膩,臉如刀削,長眉入鬢,顯得英武無比,讓人觀之動容。
陳光奇,來自三大世家之一的香港陳家,與陳松柏是堂兄弟,古武門中青年一代的翹楚人物,修為不俗,已經有了地階初期的修為。
香港陳家、南京馮家、石破天掌權時期的燕京石家,都是宋家和歐陽家的鐵杆支持者。
此次宋家歐陽家召開古武門交流大會,布局深遠,所圖甚大。不僅僅讓兩大仲裁家族的護院、保鏢負責了會務,香港陳家也加入了其中,作為外援,幫助宋家和歐陽家。
「我呸!公平地審判和裁決我們?恐怕也只是羅織罪名,殺雞給猴看吧!」
戰鬥到這個時候,黃綱正已經力竭,多處受傷,流血過多,讓他虛弱不堪,以一把斷刀拄地,高聲喝罵:「我黃綱正雖然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宋家和歐陽家要審判我,我不服氣!他們不配!」
「你真是屬鴨子的,就是嘴硬!」
牛叉伯顯然也以陳光奇為中心,威懾敵人的同時,不忘記拍馬屁,一指黃綱正吳妙手等人道:「陳團長少年英才已經擁有地階修為,你們四個加起來也不夠看,趕緊跪下投降,認罪伏法,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