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

  聞著那人身上好聞的藥香,醉月的心開始安了下來,原來、隻要有他在身邊便一切都好。


  尹霽將下巴抵在醉月的頭頂,本是很融洽的氣瘋,可偏偏他說了句很煞風景的話,“其實、三皇子的手是我做的。”語氣平淡,仿佛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而、醉月卻一骨碌從尹霽懷中爬起,咬牙切齒道:“死狐狸,我居然又為你背黑鍋了,你、不是說要保護我麽,好的很啊、你就是這麽保護我的麽?”一擰眉,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有那耀武揚威的小虎牙倒還真像是被觸了逆毛的小老虎。


  鬼謀那件事她可以不計較,畢竟大家都是神月門人,可、三皇子這事她是真冤啊。而一貫淡定的尹霽聽著醉月的冷嘲熱諷忽然就紅了老臉,一口咬住醉月的唇,滿不在乎道:“我會解決。”有些含糊不清,誰讓那赫連乾敢動他的女人。


  然後就是個綿密的吻,醉月原本的抗議也悉數融化在這個炙熱的吻中。似乎過了好久,尹霽才放開醉月,看著滿臉緋紅軟軟的趴在自己懷中的醉月低聲的笑了,桃花眼裏滿是寵溺,這樣的她還真是有趣呢。


  醉月沒好氣的白了尹霽一眼: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啊,怎麽有種還是自己比較吃虧的感覺。尹霽和醉月啊,這兩人都是頂聰明的人,估計是要一直鬥智鬥勇下去了。


  醉月摸了摸還帶有尹霽溫度的唇,唇上明明有傷口、可怎麽就是不疼呢,酥酥軟軟的,反倒舒服的很。


  “說吧、你準備怎麽補償我?”窩在尹霽懷裏的醉月神情懶散,略帶沙啞的嗓音又別有一番旖旎。


  尹霽一雙帶笑的桃花,修長的五指撥弄著醉月的發絲,說了句讓醉月覺得尹霽特別不要臉的話,他說:“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麽補償?會不會太貪心了?!”


  醉月一下子就從床上撲騰了起來,揪著尹霽的耳朵就蠻橫道:“死狐狸、你的人是我的麽,怕是心早就到赫連映雪那去了吧,你一口一個雪兒的叫,怎麽不你死你。”好吧、醉月開始和尹霽秋後算賬了。


  尹霽齜牙咧嘴,苦著臉,握著醉月的小手,桃花眼裏一片氤氳,“別鬧。”得、尹霽反倒避重就輕了,一把又把醉月拽回懷裏。


  “明日,我想去刑部。”醉月安靜的躺在尹霽的懷中,認真道,“有些事我想弄明白,三皇子的事件絕不是偶然,我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尹霽沒有作聲,隻是把醉月摟的更緊了,許久才道:“月兒、不論什麽時候我都在。”是承諾、是誓言,第一次、尹霽叫她月兒,卻不突兀不做作。


  “嗯。”醉月輕應了一聲,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尹霽看著醉月的睡顏,輕柔的將醉月放平在床上,就在旁安靜的的看著醉月,臉有些蒼白、但五官精致,很迷人,但也有些惱人,惱她的什麽也不說,獨自承擔,又有些危險,天不怕地不怕,決定了一件事便一根筋的做到底,不計得失,把所自己看的太輕,太讓人心疼。


  天明十分,醉月睜眼看到的就是尹霽倚在床欄上的樣子,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尹霽的輪廓,笑了,然後等待著尹霽的醒來,兩人牽著手出了房間,一身白衣的少年,一襲青衫的女子一時驚羨了多少人的眼,有讓誰在一旁狠了心腸紅了眼。


  “就在這吧,尹霽、今晚你會知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醉月鬆開尹霽的手,看著一旁等候的衙役,“帶我去刑部。”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的傷痛了,人也精神了許多,隻是不知是尹霽的藥很管用還是尹霽這個人。


  赫連映雪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陸醉月這是你自找的,去了刑部、你還有可能出來麽?

  但是、誰都沒有發現赫連映雪眼中狠毒的神色,反而都感動於正來著醉月小手,淚眼婆娑的赫連映雪,隻聽赫連映雪擔憂道:“醉月、聽說刑部會動用私刑,你一個女子,可真讓人擔心,要不、我去父皇那裏為你求求情。”


  接著便是蝶兒與赫連映雪一唱一和,蝶兒氣鼓鼓道:“公主、這個陸醉月這麽對你,你怎麽還幫著她。”


  醉月心中冷笑:聽聽這對主仆還真是有意思呢,在她麵前以德報怨麽,那麽、對不起,我陸醉月從不吃這一套。醉月不動聲色的從赫連映雪手中抽出手,低頭淡漠道:“不勞公主費心。”不卑不亢,醉月自有著醉月的高傲,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赫連映雪的神情一僵,但隨即有換了副柔弱的口氣道:“那我便等你回來。”


  醉月沒有再去理睬赫連映雪,等她?!你、赫連映雪沒有資格。


  看著醉月消失在天瑞學院,一旁送醉月離開的沐雨情才氣鼓鼓的看著尹霽,不滿道:“尹霽、你就這麽看著你家的醉月一個人去刑部麽?”昨天、不還好好的麽,怎麽今天、這死狐狸又開始不負責任了。


  尹霽他冤啊,他才沒有不負責任呢,寵著那女人還來不及呢,怎會讓她有危險,隻是、尊重醉月而已。


  ‘你家的醉月’這幾個字眼刺痛了赫連映雪的心,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忽然倒在了尹霽的懷中,斷斷續續道:“霽哥哥、我好冷。”


  尹霽的神色一緊,橫抱起赫連映雪,“怎麽,舊疾還沒有好麽,我帶你回去。”


  不待沐雨情的再次開口,尹霽就快步消失在她的眼前,沐雨情嘀咕:什麽人嘛,切、什麽公主啊,那樣子一看就是裝的,對吧、景月。


  龍景月不語,隻皺著眉頭看著尹霽離開的方向,為什麽會覺得赫連映雪變了這麽多,從前的她像一張白紙,柔弱的讓人疼惜,可現在雖然依然柔弱,可、怎麽卻讓自己對她有了些厭煩,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這麽多?反倒是醉月越來越和她的胃口,雖有一開始的厭惡,卻到後來的越來越喜,原來、一切都是需要用時間去驗證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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