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向摩斯科挺進
時寒生聞言苦笑道:“女孩兒家,雖然當了兵,但終究是要嫁人的,整天喊打喊殺的,小心嫁不出去!”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是聽在黃維安耳中,突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強作傻笑,敷衍了時寒生幾句,把話題扯向別處。
到了分別的時候,黃維安十分不舍,怕這一別,時寒生便熬不到下次重逢。
時寒生一改從前語氣,安慰道:“以前總有比命重要的事情操心,現在輪不到我了,才覺得命最重要!放心,國內醫療係統不是十年前的水準了,叔叔能熬過去!”
送走了時寒生,前線的部隊已經基本要進入摩斯科地界了,黃維安隻得強忍離別傷感,匆忙趕赴前線準備作戰。
聯軍的幾路部隊幾乎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壓力,甚至連一場能稱之為戰役的戰鬥都沒有。
由於這個原因,主力機甲部隊沒有什麽建樹,反而是陸軍部隊繳獲不少,各式降軍裝備,車馬輜重等等,就連僅有一台迦樓羅號,三千步卒的天度國也是搶了個盆滿缽滿。
眼見勝利在望,全線士氣空前高漲,各國軍隊紛紛加快進軍速度,大有先入摩斯科者為王的意思。
然而這一切看在北部軍區總司令阮昭平與東部軍區總司令晁伯封眼裏,卻是最危險的信號。
聯軍所過之處,糧倉均是僅有少量存量,降軍裝備雖足但是重武器稀少。
這說明敵軍早有拉長我方補給線,避免我軍以戰養戰,在摩斯科進行決戰的準備。
阮晁雙方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意外的下達了一致的命令,即對降軍的處理方麵,繳械後就地建立軍火庫,寧願留下重兵看管也不能放任裝備臃腫拖累行軍,除主要戰鬥指揮人員以外,俘虜一律遣散回家,不得私自收繳戰利品,違者軍法處置。
接連幾道命令下達各部,聯軍中人數最多的中方反而成了最為輕便的部隊。
時間已是十月底,自人類內戰打響以來,已經過了將近一年,摩斯科的天空開始下起鵝毛大雪,鐵路基本癱瘓,大型軍機也隻能在有限天氣中飛行。
在這種惡劣的行軍條件下,聯軍的補給線平均長度達到了驚人的四千公裏。
這也是歸結於奧林匹斯戰役後,各國戰備有損的緣故。
換句話說,也就是聯軍基本隻能依靠現有的補給作戰,一個月內若拿不下摩斯科,軍中糧草將會全麵告急。
李連城解決內部叛徒的手段十分高明,聯軍盟國紛紛效仿,但效果卻並不顯著,在極力進行內部整頓的過程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英美方麵甚至有駕駛員劫機逃離的情況。
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再提一下天度國,這個神奇的國度竟然沒有被滲透的跡象,緣由十分的滑稽。
這個國度是以種姓分別階級的,由於是國家精髓,所以上戰場的基本是高種姓家族派出的子弟兵,性格皆是十分高傲。
對這些人來說,尊嚴高於一切,外國人甚至比本國低種姓的人地位還要低一些。
這支我行我素的部隊就這樣一路躺贏到了摩斯科。
說“躺贏”這個詞是真的不為過,因為高傲的天度軍隊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戰事總指揮了,不僅設立了獨立的指揮部,甚至還有傳令兵不斷向盟國營帳發出戰略指令。
各國心照不宣,反正這種時候,多一個盟友是一個,畢竟人家也是挺積極的。
摩斯科畢竟不是布萊斯勒那種要塞型城市,所在地勢並不十分險隘,但難在其東西兩麵各有一道南北向山脈,正正阻隔了西方盟軍以及中方為首的東部盟軍。
由於大雪的緣故,唯一能夠進入摩斯科的平坦路徑是貫穿整個地區的東西向河流——杜爾迦河兩側的河畔。
這條河的水流從東麵的烏拉山脈進入,經過摩斯科後由西邊的高加山脈流出,因此東邊河麵較寬,河流平均寬度過百米,即便是最窄處也不止五十米寬。
西方聯軍需要通過的位置位於河流下遊,位置比較窄。
半個月來大雪延綿不絕,河麵上結起了厚厚的冰,足夠承受士兵行軍的重量。
眼見東麵的盟軍就要抵達摩斯科地界,西方盟軍不甘示弱,為了加快行軍步伐,選擇讓步卒在結冰的河麵上行軍。
東路盟軍方麵,總指揮阮昭平選擇與步卒一同沿河畔西行,與之同行的有空聯司令李連城。
在阮昭平的帶領下,隊伍細分至以營為單位,營與營之間間隔百米緩慢前行,兩側峭壁之上由空軍盯梢。
加上河畔寬闊,基本排除兩側山峰雪崩的危險,這樣的隊伍,即使遭遇伏擊,也定能將損失減至最小。
兩人駐足在一處河畔小丘之上,李連城看著空無一人的河床冰麵愣子出神。
“你在擔心西線方麵的行軍?”阮昭平一眼洞穿其心思道。
李連城裹了裹衣領,呼出一口白色水汽道:“是啊,依我所見,咱們遭遇伏擊的幾率不大,你看這兩側河畔的寬度,此地直至摩斯科可謂一馬平川,加上你這個以謹慎著稱的總指揮,戰場定在摩斯科無疑!”
他用下巴點了點西邊方向,“可咱們的西方盟友所處的位置,可不一樣啊……曆史上第二次世界大戰,摩斯科之所以能夠成為抵禦***的最後一座堡壘,除了‘焦土戰略’以外,靠的正正就是高加山脈這道城牆。”
雖然是戰時總指揮,但阮昭平仍是站在稍稍靠後的位置,隻因李連城不僅是一位長輩,論指揮能力與作戰經驗均不在他之下,所以阮昭平其實十分尊重李連城。
他略作思量道:“我以為西方盟軍遭受伏擊的幾率不大,首先從軍事科技上看,比起二戰時的水平,現代軍隊的檢測能力不可同日而語,伏擊戰已經成為曆史……這次大戰以來,敵方多是擊中力量選擇有利的防守環境進行大戰,所以.……”
李連城對之前強壓下去的內部問題心有餘悸,他轉頭看了阮昭平一眼。
阮昭平心領神會,“你是怕後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