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輩分
老人手裏拿的是冥幣。
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俞樵趕緊把目光看向地麵,發現光亮照在老頭身上的時候,居然沒有影子。
俞樵知道這是遇到鬼了,心想自己這是又來了一個特殊顧客了。
能來自己店裏的都是有心願還未完成的鬼怪,俞樵還記得當時這個店的初中是服務這些“特殊群體”
“老人家您先休息好,您的紅燒肉立馬就來~”俞樵說完就趕緊走進了廚房,剛才開了天眼的俞樵發現這個老人的胃部有一個黑色的漩渦。
這也是老人為什麽能吃這麽多的原因。
“餓死鬼……”俞樵有些頭疼了。
餓死鬼他是不怕的,可是餓死鬼的飯量那絕對是沒有上線的。
這算下來的成本實在是讓人心疼。
即便如此,俞樵還是用心做著每一個步驟,給五花肉去腥,上色,提味,每一步俞樵認真到了極致,仿佛他做的不是菜,而是一個藝術品。
當俞樵把五花肉放在鍋中開始紅燒時,經過醃製的五花肉和熱油還有各種的配料,在鍋中碰撞產生的香味讓每個人都沉迷於此。
“真的好香……”就連往日裏擺著一副高冷麵孔的迦娜,此時此刻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出鍋之後,俞樵蜻蜓點水般的撒上香蔥丁和切的碎碎的香菜,紅燒肉就完成了。
俞樵再次把紅燒肉放在了餓鬼老人的麵前,看著這一盆熱氣騰騰,肉香撲鼻的紅燒肉,餓鬼居然呆在了那裏。
愣了一會兒後,餓鬼的眼神居然變得充滿了人性,看向俞樵說了一句:“謝謝你”
之後餓鬼再次用他骨瘦如柴的雙手抓起盆裏的美味,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但是解下來發生了神奇的一幕,原本骨瘦如柴,老人模樣的餓鬼,在隨著進食俞樵的紅燒肉之後,既然考試變得健康年輕起來。
當餓鬼的體型和外貌變的正常,成為了一個正常的青年以後,餓鬼停止了自己的進食。
餓鬼意猶未盡的擦擦充滿油光的手和嘴,和剛開始的粗魯不同,去這個人顯得很禮貌,180度的態度大轉變讓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
在眾人疑惑之際,眼前的餓鬼張嘴說出來了實情。
“這位大仙,謝謝您救了我這個沒有人在意的餓鬼……”
餓鬼看向了俞樵,眼睛裏麵滿是感激,接著說到:“各位大仙現在看到的是我年輕的模樣,家門不幸,我養的幾個孩子為了爭奪家產把我趕出家門,當時我已年老,沒有了勞動的能力,就乞討為生……”
可能是回想到了自己最不願意提及的時間,餓鬼這個時候卻滿眼的悲傷:“足足四年啊,乞討四年我沒有吃過一次飽飯,我就這麽活生生的餓死了!”
餓鬼越說越激動,他的經曆也讓在場所有的人為之動容。
尤其是一橫和胖鐵,對這種大不孝的人恨的牙根癢癢。
說出來了自己的心結,餓鬼的表情也慢慢變的柔和起來:“多虧大仙的這一大盆的紅燒肉,滿足了我的願望,讓我重新感受到了溫暖。”
被人這樣感謝,俞樵有點不好意思了,謙虛的說到:“哈哈,您客氣了,我做飯倒也沒有多好吃,不過你有事可以找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俞樵話音剛落,餓鬼撲騰一下就跪了下去,懇求到:“大仙,我還有一事相求,隻有您能幫助我,求您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
俞樵不知道對方的要求是什麽,讓對方說來聽聽,在餓鬼把自己最後的心願說出來以後,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俞樵不可思議的問到。
餓鬼點點頭:“確定,求恩公滿足我這最後一個願望,在下願下輩子做雞做狗的追隨您!”
對方的要求其實不夠分,隻是最後還讓俞樵坐這麽一檔子事情實在是讓人意外。
“那事不宜遲,還請提供你之前的住所,我們這就帶你回去。”
聽了俞樵的話,餓鬼激動的連連點頭:“誒誒誒,好的好的,我家在……”
根據餓鬼所提供的地方,俞樵帶著所有的人來到了餓鬼的老家,來到了餓鬼的家門口以後,四個中年婦女正在休閑的打著麻將,感受著生活帶來的舒適。
“老大,背朝大門的這個女人有著很強的戾氣……不好惹……”一橫這是比較婉轉的說法,說的複雜了叫戾氣強,說難聽了就是人們口中的潑婦。
在此之前俞樵想要先去試探一下,而餓鬼此刻已經被俞樵封印在了手鏈之上,隻能看著,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請問這裏是張老漢的家嗎?”餓鬼姓張,所以俞樵稱為張老漢。
有點讓人意外,那個戾氣滿滿的女人在聽到張老板這個以後,居然顯得十分生氣,沒好氣的說到:“不認識!趕緊走!”
俞樵還在堅持,而且還從自己的手裏掏出來了幾張鈔票。
“您幾位幫幫忙,我家老人是張老漢的遠房親戚,這次叫我來尋親的。”
見到俞樵手裏的鈔票,原本戾氣滿滿的女人態度立馬好了起來:“那你可找對了,你找的張老漢就在這家,但是這家夥都死了好幾年了。”
眼前這個女人的樣子看的俞樵怒火中燒,心想張老漢剛去世沒多久,這家夥居然說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看來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公公放在眼裏。
而且聽餓鬼講,這個兒媳婦一直嫌棄她年紀大,一直在找機會把他趕走,看來餓鬼說的八九不離十。
俞樵克製住自己的厭惡,努力的讓笑容掛在自己的臉上。
俞樵繼續問到“張老漢已經走了,那他的孩子呢?”
女人得意一笑:“什麽孩子,張老漢這輩子就兩個兒子,一個單身漢,一個就是我家的。”
俞樵趕緊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您就是張老漢的兒媳婦吧,久仰久仰,您別看我年輕,看輩分您還得喊我一聲爺爺呢。”
俞樵的這句話可是把該占的便宜全部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