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成魔換體儀式
她沉思片刻才分析道:“相傳魔族有種成魔換體儀式,若修真之人心智不夠堅定,生出惡念且重傷在身,便會被心魔所控製,為心魔所製之人,雖本體非魔族中人,但已是半隻腳踏入魔人之類,這類人隻要接受成魔換體儀式便會變成真正的魔人。”
她的聲音空靈飄渺,猶如深穀內赫然響起的琴音,悠雅而柔曼,並且思維清晰,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免讓楚元陽生出幾分好奇,她扭頭朝淺青羽的方位望去,卻什麽也看不見。
“哈哈,你的意思是,前方魔族在舉行成魔換體儀式?”錦溪誇張的大笑兩聲,顯然不太相信淺青羽所言。
玄燁愉悅無聲的笑了笑,他倒是對淺青羽的回答十分認同。
“啪啪啪!”
滄瀾讚賞的拍了拍手掌道:“淺師妹不愧是風仙宗的第一人,見識果然不凡。”
頓了頓,繼續接下淺青羽的話分析道:“成魔換體儀式若要開啟,需要一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忠誠與鮮血方才能夠開啟,並且這些人必須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為在身,二者缺一不可。而近日失蹤的修士,每個人的修為都在築基期之上,並且人數正好對的上成魔換體儀式開啟的人數,因此,淺師妹所言正好與這些吻合。”
淺青羽生來受上天眷顧,不僅資質是萬裏挑一的單靈根,並且勤奮好學,領悟能力也比旁人的要強上許多,小小年紀修為便達到了築基八層,並且還是罕見的符紋師,淺青羽可以算作是修真界的一個另類。
站在玄燁身旁的白芷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登時嫉妒心起,冷嘲道:“前方有什麽,一看便知,何需在這過多的賣弄分析。”
“可能人家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風頭呢?”淺青羽高調搶鏡,錦溪怎能容忍,因此,暫時與白芷一個鼻孔出氣,把槍頭一致對向淺青羽。
淺青羽不理會她們二人的冷嘲熱諷,好似把她們二人當作跳梁小醜般,一笑置之。
沐苒見此,故意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嘁了一聲道:“你們這麽有能耐便去一看究竟,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祭壇的位置離他們不遠,約三千米左右的距離,又有黑霧擋道,不能利用神識探測,因此,他們並不知前方到底有什麽。
“你……!”錦溪怒聲結舌。
白芷鼓著眼睛不語,她還真不敢一人前去。
沐苒乘勝追擊的激將道:“怎麽?不敢?”
“誰不不敢了?”錦溪狂妄是出了名的,哪裏受的別人的輕視:“不就是去探個路嘛,有什麽好怕的?”
楚元陽站立的位置,正對著祭祀的那個路口,若是錦溪朝祭祀的方向走,就一定會發現她。
隨著錦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元陽開始變得慢慢緊張,心下不斷的琢磨權衡。
她與錦溪總算是同門,若是被錦溪撞見,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但悚穀道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恐怕這裏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悚穀道人距離自己的位置大約二十來丈的距離,他此刻未動,定是摸不準自己的實力。
若自己先動,讓他尋到了方位,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該怎麽辦?
是先發製人還是繼續保持?
錦溪疾步走到鬆穀道人與楚元陽中間時,腳下踢到了一塊較大的碎裂冰塊,險些摔倒,她蹲下聲仔細看了看,隨後伸手握著一把冰渣,朝身後大喊道:“這兒有打鬥的痕跡,痕跡十分清晰,顯然在我們來之前,有人在此打鬥。”
耿景秋譏笑一聲道:“方才幾聲靈力波動的巨響聲,不就說明了此地有人打鬥嗎?似乎隻要耳不聾,口不啞的人都聽到了,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還是說,你想拖延時間,不敢上前?”
錦溪扔掉手中的冰渣,‘倏’的一聲從地下站起來,邊走邊叫道:“誰不敢了?你這無能為力倒是給我瞧清楚了,看我錦溪是如何探路的!”隨後又小聲嘀咕道:“不就是魔族嗎?有什麽好害怕的,我才不怕!”話雖如此說,但越是接近祭祀入口,她心下越發的發寒。
在就錦溪快要與楚元陽麵對麵的撞個正著之時,冰窟裏一陣翻天的山搖地動。
整個冰窟中人無一例外的隨著這撼動天地的搖晃,開始腳步不穩起來。
“你是誰?”錦溪身體不穩,與同樣腳步虛浮的楚元陽相撞,她大驚的抓著楚元陽的胳膊沉聲問道。
楚元陽揮動手臂甩開錦溪的拉扯,回首一笑,對著錦溪打招呼:“錦師姐好!”
錦溪總算看清了楚元陽的模樣,又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緋衣羅裙道:“是你!”
在上這雪山之顛之時,她們二人曾有過一麵之緣。
不僅是楚元陽沒有忘記當時雖狼狽不堪,但依舊張揚跋扈的錦溪,錦溪同樣的沒有忘記自己在與耿景秋打鬥之時,這位小師妹慞惶的躲過耿景秋玄光劍陣的餘威。
“你在這做什麽?”錦溪雙眉一蹙,疑惑的看著楚元陽。
楚元陽剛準備開口回答,就感覺耳邊襲來一陣凜冽的陰風,她急忙推開麵前的錦溪,就地打滾,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小賤人,你竟然敢唬老夫?”悚穀道人按耐不住,虛空出掌試探,沒想到楚元陽毫無還手之力,登時大怒。
楚元陽蹲在地下,喘了口氣,對著悚穀道人的方位高聲喊道:“前輩,想必您在修真界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竟出手偷襲一個煉氣六層的小輩,這事若是傳出去,也不怕被世人恥笑。”
悚穀道人冷笑一聲道:“隻要殺了你,此事便傳不出去。”話音未落,又對著楚元陽隔空一連打出三掌。
楚元陽心下暗暗叫苦,現在她的修為徹底恢複到了煉氣六層狀態,哪裏躲得過出竅期修士的攻擊!
不過,閃躲總比不閃不躲的任人宰割要強。
她雙手捂住致命的頭部,整個人很沒骨氣的卷縮在地下,護住心脈五髒,想著,隻要不傷及要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