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師祖
跋扈的硝煙彌漫開來,整個被明珠照的亮堂堂的大堂似有大戰一觸即發的即視福
“嗬嗬!”楚元陽緩緩站起來,嘴角依舊掛著運籌帷幄的笑容:“看來今日我是走不了了。”
門未關,屋外的冷風灌了進來,吹的主位後方棕紅色帳幔飄飄蕩蕩,如海浪重疊起伏。
衣衫襤褸且蓬頭垢麵的喬師妹嘴角扯出肆意帶著恨意的冷笑,可不待情緒完全釋放,渾濁的瞳孔驟然放大,直至驚恐。
沒有一絲靈力波動,風係元素化作無形風刃,成為了最隱蔽的殺人利器。
“啪!”
突地,喬師妹的身體矮了一節,一雙修長的雙腿由膝蓋骨整齊切斷,鮮紅的血液撒了一地。
事情發生的太過忽然,在眾人還沒回神之際,楚元陽收回手。
“你這妖女,竟還敢當眾傷人?我黃芥生今日便除魔衛道,收了你這妖女,納命來!”一個長相頗為正氣的中年男子空掌壓來。
“黃師弟,我來助你。”
“.……。”
刹時,衝出幾道蘊含著滾滾靈氣的身影,隨著黃芥生的動作,一前一後祭出各自的成名法器,朝那道淡然而立的青影攻去。
這話的是正氣凜然,但事實是怎麽想的,想必每一個在場中人都清楚。
“各位前輩實在是看得起楚某,楚某區區一個築基期修為之人,竟需動用數名元嬰期修士,實在是楚某的榮幸。”楚元陽麵上依舊笑意不減,腳下如雲中漫步的悄然漂移,躲開幾個元嬰期修士的攻擊。
幾個元嬰期修士同時一怔,心中閃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一個築基期修士竟躲開了他們數名元嬰期修士的攻擊,這簡直是驚世駭聞。
主位上的蘭家家主臉上閃過一絲悔意,能幫他兒醫治靈海之傷之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可惜他也無可奈何,不能讓蘭家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主位下的蘭家大伯眼神轉了幾轉,能令一個築基期修士躲開諸多院嬰期修士的攻擊,那得是什麽厲害的寶貝,他若是得了,那家主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個混靈根也配擁有如此寶貝?
可惜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九九不敢表露,隻希望這些高等修士門快些解決了這混靈根,不然老三一家恐怕日後又會死灰複燃了。
她有一靈一獸兩個猛將在手,莫幾個元嬰期修士,就是數個出竅期修士,也絲毫不會放在眼鄭
也隻是一怔而已,更多旁觀的高等修士圍了過來。
殺氣四溢,頃刻間,色澤潤透的酒杯、碟、碗被冷然的力道無情的砸碎。
楚元陽不敢表露的太過逆,因此,打鬥的十分吃力。
再一次險而又險的狼狽躲過一個內府期修士的攻擊,被逼入了一個死角。
漫淩厲的靈氣由四麵八方朝她撲來,楚元陽嘴角上揚,露出不輸於這些凜然靈氣的氣勢,正準備抬手利用手中得防禦聖器,擋下這避無可避的攻勢。
就在這時,靈海內的兩道聲音,令她不禁頓住了翻手的動作。
眼看就要死於這宏偉的氣流之下。
眾人眼中露出勝利的微笑,蘭家大伯也鬆了口氣般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就連被斷了雙腿,在地下淌血半死不活的喬師妹都露出解恨般的扭曲表情。
“轟!”
白光大作,刺的人睜不開眼,數道氣流相撞在這冰冷的夜晚散出火熱的溫度。
“何方宵,竟敢在我等麵前藏頭露尾。”山羊胡子修士罵喝一聲。
其他人同時頓住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門外。
“數名大能之人欺負一個築基期修為的修士,傳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話。”
渾厚的聲音落下,緋紗羅裙如驟然綻放的明豔花朵般,一層層的打開交疊。
這身裝扮不用問也知道,是合歡宗之人無疑。
“合歡宗老祖?”一個內府期修士遲疑的問。
紫影一晃,勁風拂過,眨眼間便到了楚元陽麵前:“你怎麽樣?”
楚元陽扶著牆搖搖頭:“無事!”
“你又是誰?”道姑打扮的女子衝著風離歌問。
風離歌不理會道姑,頓了片刻,還是伸手扶著搖搖晃晃的楚元陽。
“爾等無能輩實在是欺人太甚,今日本座若不給點顏色你們瞧瞧,怕是欺我合歡宗無人。”緋衣羅裙女子,麵沉如霜,把原本妖嬈嫵媚的容貌硬生生壓成了一個寒意四射的冷美人。
“你叫來的?”看了大堂中央與眾人對壘的緋衣女子一眼,楚元陽側頭問。
風離歌點點頭。
他與這位老祖也隻見過數麵,並不熟絡,人哪裏是他叫來的,他不過是傳信於那人,這位老祖便來了。
緋衣女子容貌雖年青,但刻意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渾身戰栗,不禁發抖。
在場眾修士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而後走出來一個主事代表之人。
“老祖我等事先並不知情,隻是聽這蘭府進了一個殺人如麻的魔女,我等也是怕這魔女危害無辜之人……。”
“事先並不知情?”不待那人把話完,老祖譏笑一聲,指著楚元陽道:“我合歡宗的功法獨一無二,你們與我宗門輩纏鬥不會不知,她所使的功法是我合歡宗獨櫻”又看向那位被眾人以眼神推舉出來的主事代表之人:“如此,你們可還不知情?”
代表之人麵色僵了僵:“即便我等知情,為了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我等聞聲過來擒拿魔女,實屬理所應當。”
隨即有人跟著附和。
“哼!一派胡言。”老祖廣袖一揮,那位代表之人立即被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
“砰”的一聲,摔出了大堂之外,掉落在青石麵板上。
“我合歡宗徒毒殺諸多修士,豈能全憑一人之言?”
染的豔麗的豆蔻指甲輕手一指,修長的脖頸上破出手指大的血窟窿,鮮血涓涓,地下半死不活的喬師妹還未發出一絲聲響便丟了性命。
“你……。”
一言不合便出手,這是強者實力的任性。
其他人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老祖,既然是誤會一場,汙蔑之人已死,此事…此事便作罷!我等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就留。”道姑道。
眾人再次附和,心底卻打著其他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