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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僅餘的九個於氏土人如蒙大赦,紛紛後撤,可董春雷卻不那麽好相與,趁機飛出一蓬鐵蓮子,大部分直向退走的幾人,另外幾顆,卻是直飛向大帳前的那個青年。


  ??董春雷早已注意到了帳前的幾人,一眼便看出幾人隱隱以中央的那個青年為首,這幾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隱隱有種危機感,他當即打定主意,炸他個雞飛狗跳,看他們還能不能這麽鎮定。


  ??董春雷撒出的一蓬鐵蓮子,看似多數都是射向麵前的對手,但實際上,射向帳前的三顆,才是灌注了全力的,拋開爆炸的威力不算,光是激射的力道,就足以洞穿三尺厚的鐵板。


  ??這種特殊的手法,是董春雷壓箱底的絕學。


  ??天機分堂製造的鐵蓮子,在用上巧勁的情況下,能在使用者想要的距離上爆炸,同時,一旦遇到阻力,也會立即爆炸,其威力,足以炸碎萬斤巨石,若是特製的,威力甚至還要更強。


  ??可這樣的鐵蓮子並不是沒有方法化解,如果對手的柔勁運用得當,就能將其接下。


  ??而董春雷以特殊手法射出的這三顆,其中的一顆,正是諸君明親手製造的特製鐵蓮子,不僅爆炸的威力比普通的強上數倍,而且具有遇柔既炸,遇剛則穿的特性,就是專門為了對付那些礙於麵子、不肯閃身躲避,非要裝逼將其接下的傻瓜。


  ??不得不說,董春雷相麵的本事還是很強的,那青年,果然如董春雷所料,真的不閃不避,而是不慌不忙的伸手去接鐵蓮子。


  ??青年的動作輕柔飄逸,不像是接擋暗器,而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董春雷見狀心中暗笑:“我看你怎麽死的!”


  ??另外兩名密探常與董春雷聯手,也都知道董春雷的這記“絕學”,見狀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然而下一息,三人全都愣了,那青年分明用的是柔勁,卻一舉將鐵蓮子接住了。


  ??“沒炸?”董春雷三人的想法完全一致,皆是驚疑不定。


  ??“難道是用錯了鐵蓮子?”這是董春雷的第二個念頭。


  ??但這個念頭隨即就被眼前的事實打散了,那青年手掌輕轉,三顆鐵蓮子就懸浮在他掌心上方一寸處,如陀螺般飛速旋轉,董春雷看得很清楚,中央的那顆,就是諸君明製作的特製貨。


  ??董春雷驚了,另外兩名密探也驚了,這青年實力竟如此強悍,連遇柔既爆的特製貨都能接住?他是怎麽做到的?

  ??而那青年卻渾不在意,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頭向身旁的人笑道:“這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我拓跋弘的麵前賣弄,哼!”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不著痕跡的逢迎。


  ??“鼎族之人總是這樣自不量力!”


  ??“是拓跋公子手段高明才對,若是有人拿這種東西射我,我隻能撒腿就跑了。”


  ??“完顏公子是想把這東西撇在身後吧?估計它還沒追上你,就要力盡而落了。”


  ??完顏公子哈哈大笑:“哪裏,哪裏……”


  ??拓跋弘等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世事無常,樂極生悲,就在拓跋弘大笑之時,轟隆一聲巨響,平地驚雷,那鐵蓮子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強光,猶如地麵升起了一顆朝陽,炙熱的氣浪猛然向四周狂推,將後方的營帳、帳側的林木、四周的山石炸得全部粉碎!那九個本就負傷的於氏土人,連同拓跋弘等五人,盡皆不見了蹤影。


  ??連同鄭放鶴等人都被熱浪殃及,不由自主的被熱浪撞飛。


  ??董春雷等人根本沒想到鐵蓮子會在這個時候爆炸,猝不及防之下,愣是被熱浪烤得須眉皆燃,鄭放鶴還算好點,及時撐起了元力護體,避過了高溫的炙烤,可是也被這巨大的爆炸力撞得踉蹌數步後才勉強穩住,並將董春雷等三人全都扶住。


  ??四人穩住陣腳時再看崗上,崗上的景象頓時令他們麵麵相窺,原本亂石起伏的山崗一舉被夷為平地。拓跋弘的笑聲猶在,可人卻已經不在了……


  ??鄭放鶴有些詫異,還有點氣急敗壞,若是這幫於氏土人全都被董春雷一股腦炸死了,那線索就斷了,讓他上哪兒去找家山穀的隊伍去?


  ??鄭放鶴瞪了一眼一臉黑灰的三人,卻見三人都等著雪白的眼珠在看他,鄭放鶴氣急敗壞的直視麵前之人:“董春雷,你搞的什麽把戲,人呢?”


  ??站在鄭放鶴麵前那人苦笑,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副堂主,我是何宇啊!”


  ??董春雷連忙站了出來:“這兒,我在這兒呢。”


  ??鄭放鶴被氣笑了,從戒指中拿出兩瓶水來丟給三人:“趕緊洗幹淨了,你看看你們,成什麽樣子!”


  ??三人一邊洗,一邊忍笑不禁,這一炸,把三人都炸成大花臉了,隻有副堂主一點都沒受波及,董春雷心中哀歎,要不人家怎麽一加入進來就做了副堂主呢,這就是差距啊。


  ??三人洗了洗臉,鄭放鶴這才道:“人給我弄沒了,你說怎麽辦吧!”


  ??董春雷咧了咧嘴:“副堂主,這是個誤會,問題不在我,八成是諸君明的鐵蓮子出了問題的鐵蓮子出了問題,爆的似乎……晚了那麽一點。”


  ??鄭放鶴咬牙:“我不是告訴你們,留活口麽!”


  ??董春雷無語哽咽,暗暗把諸君明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老賊改動東西之後總是連個招呼也不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次把他坑個半死也就算了,這回壞了副堂主的大事,莫非也要他來抗麽,這可不行!


  ??“副堂主,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都是諸君明那老小子幹的好事……”


  ??董春雷很沒義氣的把諸君明給賣了,言辭頗為激烈,聽得何宇二人惡寒不已,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拉開了與董春雷的距離。


  ??可惜的是,任憑董春雷楚楚可憐的說了好一會兒,鄭放鶴卻不吃他這一套:“少跟我貧,人是你炸沒的,就趕緊給我去找,關係到幾百條人命,找不到提頭來見。”


  ??董春雷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遵命……可您讓我上哪兒去找啊!”


  ??話剛說完,董春雷忽然看到,遠處那被炸開的土堆動了一下,一隻殘缺不全的血手,從土堆裏探了出來,隨即拓跋弘那張幾乎不成人形的臉,露出了土堆,他的整張臉全都已經血肉模糊,一隻眼被炸瞎,鼻子被炸塌,牙齒全都沒了,隻餘下一個黑洞洞的大嘴,隻能從臉型輪廓上依稀還可以分辨出他是誰。


  ??隻聽拓跋弘含混不清的道:“救……命!”


  ??董春雷猛的一拍大腿:“哎呀兄弟,你可救了我地命嘍!”


  ??說著,他趕忙衝了過去,三把兩把扒開了土堆,小心翼翼的將模樣慘不忍睹的拓跋弘抱了出來,放在鄭放鶴身前:“副堂主,人我可是給您弄來了,要是您自己把他給弄死了,可不能再讓我去找活口吧。”


  ??鄭放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連忙俯身查看拓跋弘的傷勢。


  ??按理說,拓跋弘處在爆炸中心,最該被炸碎的就是他,可他雖然奄奄一息,卻還是留了口氣下來。鄭放鶴對此也有些驚疑,將一絲生元力探入拓跋弘體內,保他不死。


  ??同時,鄭放鶴發現,拓跋弘的胸口上,掛著一顆黑色牙齒狀的墜子,粗如拇指,散發著淡淡的烏光,竟有幾分像是死元力的模樣,拓跋弘全身都被炸得麵目全非,唯獨這墜子不但分毫無損,還能散發光暈,顯然是件難得的靈物。


  ??鄭放鶴毫不客氣的一把拽了下來,丟進了星匙裏,這東西看上去好像是件能保命的寶貝,不過鄭放鶴此時也沒時間去研究它,先問出想問的東西再做計較,否則拓跋弘要是兩腿一蹬,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活命可以,告訴我,那些家山穀的土人被你們弄到哪裏去了?”


  ??生元力作用下,拓跋弘的呼吸順暢了些,但即便在這種時候,他仍不肯乖乖就範,裝出一副眼您看就要咽氣的模樣,喉嚨裏發出一陣嗚嗚聲,卻根本聽不出說了什麽。


  ??鄭放鶴見狀冷笑,直起身來:“這個人沒用了,埋掉,我們另尋活口。”


  ??何宇見到鄭放鶴臉上的神色,又看到拓跋弘的模樣,心中頓時了然,一把揪起拓跋弘向旁邊拖去,拓跋弘一見弄巧成拙,趕忙出聲:“我,知道,我知道土人……”


  ??鄭放鶴冷笑著擺了擺頭,何宇會意,根本不理他說什麽,拖著便走。


  ??拓跋弘這下真急了:“那些人死了一半,還有一半在……”


  ??何宇機靈的很,不等鄭放鶴吩咐,就踢了他一腳:“說!”


  ??“在後山。”


  ??鄭放鶴沒有出聲,當他聽到家山穀隊伍的人死了一半時,腦海中就閃過祝家兄弟等熟悉的臉孔,雖然他與這些人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再怎麽說也是他來到鼎州後結識的第一批人,多少有些香火情,否則他也不會把他們帶來鼎族了。


  ??可是想及正是因為他的主意,讓他們付出了半個村子的死亡做代價,鄭放鶴心裏的火頭就騰騰直竄,恨不得生撕了拓跋弘以解心頭之恨。但他當然不會真的那樣做,他還要從拓跋弘口中掏出更多的東西。


  ??“這是……陣法?”半裏外的一名神修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緊張的道:“怎麽辦?要不要趁著陣法沒有完成,過去打斷他的布置。”


  ??“不行!此前明明有十一名神修,為何現在隻有他一個。這其中,定然有詐!”一名神修按捺不住緊張,說話的同時,呼呼的喘著粗氣。


  ??“那怎麽辦?等到他的陣法布置完成,咱們可就危險了。”之前那名神修再次以袖口用力的抹了一下汗水。


  ??“不知他所布的是何種陣法,”一名女性神修言道:“看這架勢,威力應該不會很大。”


  ??“風起雲亂、雲亂雨來……”夏源朗聲念誦,半空之中,竟然真的下起雨來。令那說他陣法威力不大的女性神修頓時住了口。


  ??那些神修手中的符文,不過是能化生出一枚火球,亦或一根冰刺,威力稍大的,能夠化生出火舌冰槍一類,照比令這神魔戰場降下雨水,自是遠遠不及。


  ??若非夏源有異川雨以及水之魂祖,自是無法做到。見到他如此故弄玄虛,微生輕雪五人略微的鬆出口氣,然而,對於他接下來的舉動,開始更加的關注。


  ??通過連日來的接觸,即便是仲孫中天、桑莎等人,也已經知道夏源的腦筋活分,主意層出不窮,見到他假裝布置陣法,卻以水之魂祖控製著異川雨,令得天塹狼煙處降下雨水,不知不覺間就少了些擔心,多了些好奇,想要看看,他這次想出的又是什麽鬼點子,莫非真的能夠以一己之力,消滅四十名神修?

  ??“雨過天晴,烈日普天……”伴隨夏源的誦念,半空中的雨水盡皆消失,他在悄然收起異川雨的同時,左手的掌心略微動作,以釋放出五原火種,並控製著火種朝半空飛去。


  ??被釋放至半空的五原火種越變越大,瞬即之間,已經鋪天蓋地,其散發的高溫,雖然因為傷及下方的四十名神修,卻還是令得他們感到異常的難受,皮膚上生出嚴重的焦灼之感。


  ??倘若以五原火種對付一名神修,勢必能夠對其造成極強的傷害,不過將其投放在半空之上,將體積變得普天蓋地,威力自然也就跟著大打折扣。


  ??這時,夏源的手中突然出現大把符文,這些符文,盡皆是他以無中生有之術構化出來,並不具有任何的效用。僅有其中的一張,是貨真價實的颶風符。


  ??夏源將手中的大把符文迎風灑向空中,隨即念動颶風符的口訣。霎時之間,天地昏黑,整片狼煙區域的風,竟然迅速的匯集向了一處,湧向夏源目光凝聚之處。


  ??頃刻,那些聚集的風,開始高速的旋轉,形成直達天際的黑色颶風。僅是颶風旋轉時發出的聲音,就令人毛骨悚然。如此天威,包括夏源在內的十一名魔修,以及四十名神修,都是見過未見。


  ??黑色的龐然大物,如同融匯了世間的一切利刃,大有要將天地撕扯為碎片之感。即便是魔修、神修,見到這凜凜的自然之威,竟然同時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韶子美倒吸一口涼氣,見到夏源先是祭出十八麵小旗,她就已經猜到夏源要使用陣法,而後見到夏源竟然令得空中降雨,心中已是驚疑不定。後來又見到夏源以陣法召出的仿若焚天般的火焰,心中更驚。此時,見到那遠遠超出想象的黑色風暴團,心中的震撼竟是無以複加。


  ??居然,還有如此威力的陣法!無論魔修還是神修,盡皆倒吸一口涼氣。


  ??僅僅片刻時間,颶風的直徑再次增加一杯,如同一條纖長恐怖的漩渦,通天徹地,波及的範圍也在不斷增加。並且,漩渦風暴之內,不斷的傳來電光炸響,劈裏啪啦,令聽到的人不知不覺中對這凜然天威產生懼意。


  ??夏源的內心,也被無比的震撼,再次之前他隻是猜想三張颶風符威力巨大。然而,具體能夠達到怎樣的威力,卻是並未見過。現在一見,他倒是有些後悔,這哪裏是什麽符文,分明就是牽動天威的契機,以如此不可抗拒的天威對付四十名神修,當真小題大做。


  ??四十名神修見到颶風威勢驚人,完全無法抵抗,不由盡皆呆怔在了當場。隨即,不是何人喊了一聲:“再不出手,怕是就沒機會了!”聽到這聲喊叫,四十名神修盡皆展動身形,朝著看似仍在掌控陣法的夏源衝去。


  ??夏源悄然歎出口氣,以憐憫的目光最後看了四十名神修一眼,而後閉上眼睛,運使颶風,朝著正在衝來的四十名神修迎了上去。


  ??在如此強勢的颶風麵前,無論是魔修還是神修,盡皆顯得異常渺小。即便那四十名神修之前沒有還從來,颶風過處,勢必也沒有他們活命的機會。更何況他們現在是朝著夏源衝來,正迎合了颶風移動的方向,剛要轉身逃跑,已然接觸道颶風的邊緣。


  ??並非是他們不知急流勇退,而是那颶風的去勢,實在太快。


  ??瞬間,四十名神修相繼被颶風外圍的風刃劃過,接著被風刃卷入其中,尚未到達風眼,軀體已經被撕扯成紅色的血霧,僅僅隻將一小片颶風暈染成鮮紅。


  ??這樣的情形,令得之前已經打好如意算盤的韶子美怔愣在了原地。原本她是想著,倘若夏源的隊伍能夠殺死四十名神修,那麽她就會帶著自己的隊伍成員上去強行吸噬那些神修的元神。畢竟,在神魔戰場,處在相同陣營的人無法互相攻擊,否則就會觸犯神魔戰場的規則,被從天而降的黑光劈死。


  ??正因為存在這樣的規則,韶子美才暗自計議,要麽神修幹掉夏源六人,要麽,就等到夏源六人殺死四十名神修之後,她再帶著自己隊伍的成員上去搶著吸噬元神。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夏源竟然布置出如此強大的陣法,非但消滅了四十名神修,還令得他們屍骨無存。


  ??隻不過現實的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夏源控製颶風殺死四十名神修的同時,雙目已經綻放血紅色的光芒,體內的魔性,竟然在血脈之中澎湃激蕩大有呼之欲出之勢。如此悍然霸烈的魔性,令得除夏源之外的所有魔修都大為驚異。


  ??夏源雙目的變化愈發明顯,隨著紅光的綻放,颶風當中突然有四十道顏色各異的光團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飛去,並詳盡被吸入他雙目綻放的紅光當中。


  ??韶子美等人見狀心頭一凜,相繼懵然。這樣的吸噬元神的方法,他們非但見所未見,更是聞所未聞,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真。


  ??即便修為高如韶子美、柳孤寂或是仲孫中天等人,也無法通過雙目放出的魔光吸噬他人的元神。若能隨心所欲的做到這一點,隻怕以雙眼看著對方,就能夠將對方的元神吸噬。


  ??這樣的情況,對於韶子美的隊伍成員,實在過於恐怖。就連夏源自己的隊伍成員,也感到毛骨悚然。盡管他們的師尊盡皆達到天魔的境界,卻也無法通過這樣的方式,吸噬他人的元神。那麽,夏源是如何做到的?在十名魔修的認知當中,夏源不過是一個達到半魔境界不久的魔修,連邪性一轉都沒有達到,他又是如何通過雙目吸噬他人的元神的。


  ??實則就在剛剛夏源控製颶風殺死四十名神修時,他體內的魔性,也被最大化的激發。他原本就是因愧成魔,殺死四十名神修,若說毫無愧疚,自是全無可能,因此,隨著內心的愧疚增加,他的魔性,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臨界點。


  ??每次魔性激發,都會令他的實力大幅度提升,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然而這次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與魔性相呼應,令得實力大幅度提升的,竟然是火凰傳給他的《原生訣》。


  ??火凰身為萬古聖靈,從不吸噬他人的修為以提高自身,自然沒有步入魔修的行列。那麽,何以火凰傳給我的《原生訣》,會與魔性相輔相成,相互呼應?


  ??看來,火凰自身有些秘密,並沒有對我和盤托出。夏源想著,雙目中的紅光逐漸消失,心說:何時有時間,倒是要問問她。隻不過,要等那奇異的感覺消失之後。


  ??所謂的奇異,是那種隱約當中始終被盯視著的感覺。


  ??此時的半空之上,白發老者與中年男子始終靜寂不語,半晌過後,見到夏源周身的魔性已經徹底消失,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中年男子才神情凝重的沉聲道:“赫連萬怨,竟然真的是他。聞老,你我該怎麽辦?”


  ??白發老者閉目思忖,仿似極難做出決斷,直到半晌後,才幽幽言道:“以宮主對他的用情之深,若告訴了她,隻怕決明宮從今以後,就要與另外的十一宮為敵。宇內十一宮,盡皆把赫連萬怨當成心腹大患,該怎麽辦?”


  ??雖然如此說,白發老者的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答案,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堅定,對著中年男子語重心長的道:“焚天,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未等白發老者說完,中年男子已經打斷道:“你口中的一次機會,是讓我選擇是否離開決明宮,對嗎?”說完之後,他自嘲的笑笑,言道:“倘若沒有宮主,離焚天早已活不到現在,既然聞老心意已決,就去告知宮主,我再此等待,保護小主人安全。”


  ??“焚天,你不怪我?”白發老者麵色略顯蒼白,問道:“實則,我可以拚了這條老命,隱瞞一次,但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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