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崩潰
“什麽！”敖金臉色一變，一股莫名的怒意從心中升起，“竟然是軒轅升龍！禦皇帝都的帝皇，天元大陸的主宰者，也對，也隻有他才能有如此能力，毀滅一個大家族，這真是要燃起導火索啊！”
“恩？”陡然，敖金察覺出了一絲微妙之處，“醉老頭，你竟然能推算到三年之後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觸摸到了天機？”敖金的臉色微微有些激動，“不！不是天機。”白發老者轉過頭看著敖金，雙手背負，繼續道：“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就要迎來天譴，這又怎是天機？天機過於玄奧，我不可能領悟到那種東西，否則，必招來禍端。”
“恩，也對。”敖金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數萬年前天元大陸有一天機閣，乃是推演天機秒術的一個大門派，可是由於泄露天機過多，引來天地法則大道的責罰，落下重重劫數，最終讓天機閣一脈在一天之內化為灰塵，所有的一切不複存在，甚至連一些渣滓都未曾留下，天機一道從此再無音訊。”
“也不盡其然。”白發老者淡淡一笑，眼神中帶著絲絲神秘，看著敖金略微驚訝的表情道：“天機一脈雖然引來了天地劫數，可是據我所知，那時的天機一脈十分鼎盛，而且有一尊剛剛達至開元的老者，號稱天機老人，此人精曉天地，推演過去，現在，未來種種，而且他座下亦有四位天元之境的天機上人，力量無比雄厚。”
“那時天機閣雖然招來天地法則大道的責罰不過卻也不像你所說，所有一切化為虛無。”白發老者頓了頓，轉過身，繼續向前行走，“那時天劫降下，一百零八位法則化身降臨天機閣上空，出手抹殺整個天機閣，可是那時天機老人已經推算到了天機，第一時間將一些年輕的子嗣送了出去，而後與那一百零八為法則化身展開了大戰。”
“不過那一百零八位法則化身都是真身降臨，每一尊都擁有天元巔峰的實力，一百零八尊法則化身布成彌天大陣，將天機閣死死鎮壓，可是那天機老人在那一刻竟然放棄了抵擋，與四位天機上人施展禁忌之術，開始蒙蔽天機，那一刻連上蒼之眼都為之遮蔽，而後天機老人突然用一身修為，永世壽命化為天機之力，遮蔽上蒼，蒙蔽世人，偷天換地，掩蓋天機。”
“而且，那之後，天機閣所有幸存下來的人全部以身殉道，將那些子嗣身上的天機之氣和行蹤徹底蒙蔽，讓世人乃至上蒼都無法尋找到，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天機老人和所有的天機閣的人永遠的消失在這方天地之中，永生永世都無法出現，再也無法轉世重生，那一戰驚天動地，連我都不由的為那些人所動容。”
“天機閣從此覆滅，而天機閣的那些子嗣最終有些被天地大道，上蒼之眼所發現，但是還有一些從此隱匿了起來，至今都沒有再出現。”白發老者緩緩前行，口中道出了一個驚天大秘，這些事情，敖金並不知曉。
“竟然是這樣。”敖金神色之中帶著震驚，臉色無比的沉重，一個如此強大的天機閣竟然就被天地大道無情的抹殺，甚至連子嗣都不放過，可見天道無情，劫數凶狠。
“所以，敖金，我們修煉之路就必須要脫離這片大陸，不再受到這片大陸的束縛，成為仙人，永久開脫。”白發老者捋了捋胡須，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絲絲的沉穩，“開元之境，雖然看似成為了仙人，但是卻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仙人，那天機老人也是由於剛剛成為開元強者，所以才會被那天地大道法則所誅殺，如果等他到達了開元的巔峰，再行突破，化為真正之仙人，那哪怕是天地法則都無法奈何與他，那時候才是大永生，大超脫，大自在！”
白發老者仿佛在講述經文一般，一縷縷天道宏音在四周飄蕩，讓無數的法寶都微微震顫，似乎在向其膜拜一般。“什麽？真的有仙人之境？”敖金周身一震，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白發老者說道仙人之境。
以往的他雖然也渴望達到那種境界，可是卻不知真的有仙人一說，因為仙人根本就沒有在這方天地出現過！至少，敖金並不知曉這方天地出現過仙人，要知道，它可是龍龜，它已經活了數萬年了！
“仙人自然是有的，可是仙人自古虛無縹緲，乃是高高在上，令天地都為之顫抖的存在，而我也是在向著那一目標進發。”白發老者歎了口氣，抬頭遠眺，仿佛看到了那高空之上，天穹之端，無比飄渺的仙人。
“仙人！至高無上，永生自在！”敖金雙拳緊握，指甲都有些發白，他修行了數萬年，才達到現在天元巔峰之境，這種境界本來是讓所有世人都高高敬仰，匍匐仰望的存在，可是敖金知道，天元，不算什麽！
天人五衰即將到來，到時候所有隱匿的門派，家族都會一一浮現，一些古老的世家之中難免會存有一些恐怖的人物，甚至有開元之境的強者都不是不可能！還有一些絕世天才也會應時而生，古往今來，天才無數，不過都隕落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存留了下來，而且這個亂世，一定會有天才的出現。
“上蒼之眼！”陡然，敖金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目光看向白發老者，神色中竟然帶著絲絲恐懼！“對，沒錯。就是上蒼之眼，蒼天的眼睛，它無時無刻不再觀察著世人，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一切都無法逃脫蒼天之眼的注視。”
白發老者手指微微彈動，仿佛也微微有些忌憚，“竟然真的有蒼天之眼，那……”敖金還想說什麽，不過白發老者卻陡然伸出了一隻手，背對著他晃了晃，打斷了他的話。
“敖金，切勿亂想其他，你現在隻要專心修煉就好，你已經悟透了八十種天地大道，距離一百零八種還差二十八道，現在的你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領悟天地法則，達至開元，那樣，就能有三成機會渡過天地大劫，天人五衰之磨難。”白發老者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仿佛看穿了這個世界，看到了天外之天。
“我今天說的太多了，恐怕也會迎來劫數，莫要再多問了，雖然這是我的世界，可是那蒼天之眼保不準又領悟到了別的真諦，可以查探到這裏，等著吧！等我成為真正的仙人，到時候……哼！”白發老者一聲冷哼，陡然這方世界都為之一顫，這些法寶都不由的瑟瑟發抖，那尊大鼎都是一晃，白發老者周身散發著一種鄙彌諸天的氣息！
“水之道，至柔之陰，可溶萬物，可化萬物，無孔不入，無垠無際。”白虹盤膝坐在大海之中，感受著這海水中的絲絲水流，感受著這大海的包容，腦海中逐漸的凝聚出絲絲的水之大道，本來這方腦海什麽都沒有，隻有無盡的七彩祥雲，一個元神坐鎮其中，而如今這些祥雲竟然逐漸的變化，一顆顆無比微小的水珠出現在白虹的腦海之中。
“十八倍的天地感悟，再加上那琳琅書界那本《水》之書籍讓我更加通透的領悟水之法則，想必不出幾年我就會完全領悟到水之法則的真諦，那時就是水之法則大圓滿，到了那時我才能真正算是精神之境的強者！”
白虹心中十分的清楚，即便他現在晉升了精神，可是卻根本無法運用精神之境的力量，因為他的晉升太過迅速了，根本就沒有經曆後天和先天的過程，幾乎就可謂一次性跨越而過，所以他才深深的知道，自己隻有完全領悟到一種法則的真諦才能真正運用這精神之境的力量，而他的靈魂已經到了陽神之境，要想真正的穩固這層境界，就必須領悟一種法則！
時間！自己需要的隻是時間！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就會無止境的晉升，到時候我再回到家族之中，也就不必遭受那種冷嘲熱諷了。白虹心中目標堅定，其實他要外出修煉的目的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家族之中雖然是家族之子，可是卻並不家族中一些人的待見，那些家族的子嗣根本就不願意和白虹在一起玩兒，根本就不認同他。
因為他是和小羽一起出生的，他是一胎雙子！那個可惡的家規，那個差點束縛他一生的家規！那些子嗣根本就不把他當做什麽家主之子，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隻有小羽，隻有小羽是那麽的天真，那麽的喜愛自己，也正是因為小羽，他才會下如此決心，他要保護小羽，他要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小羽！
他不想做書生，那樣就根本無法保護小羽，他不想一世沉淪，那樣小羽以後的命運他就無法把握！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所作的一切，少半部分是為了自己，更多的，卻是為了小羽，那個自己最喜愛的妹妹！那個天真無邪的妹妹！
“小羽，等著吧！等著看我的歸來吧，那時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你有這麽一個哥哥，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側目，我要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欺負你，你我以後的命運都在自己的手中，誰若要想動你分毫，就必須踩踏著我的屍體而過！”
白虹的雙眸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和執著，正是因為這種堅定和執著才能讓他耐著住七年的寂寞去閱讀琳琅書界那麽多的書籍，“還有我的父親！我的母親！”白虹眼中光華流轉，他的眼中仿佛浮現出他父母的身影。
“父親乃一家之主，很多人都對父親的座位虎視眈眈，而我和小羽更讓他手中的籌碼少了很多，這次我回去一定要穩定他的地位，將一切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中，讓那些人徹底絕望！我要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我的親人，哪怕是這天，這地都無法讓他們受傷，這就是我的信念，這就是我的執著！”
“轟！”這方海域陡然暴動，水之法則在白虹的體外不斷的流轉，一絲絲，一縷縷，一道道，一條條，好似蜿蜒的小蛇一般，向著白虹纏繞而去，白虹盤膝而坐，穩如泰山，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無比奇妙的境界。
“身融法則！”深幽的海底，魔音鰵在緩緩的修煉，可是陡然之間他感覺到上方海域水之法則在不斷的凝聚，不斷的遊走，而他抬頭一望，就看見白虹此刻的情形，他看到的乃是白虹周身竟然開始有些和水之法則所融合！
“怎麽會？！身融法則！這怎麽可能！”臉上無比的震驚，魔音鰵此刻真的是完全震撼了，身融法則就好比是身融天地一般，乃是元虛之境才能擁有的境界，可是白虹此刻的情形卻有幾分這樣的景象。
“不！這不是身融法則！而是法則感悟之力太過強橫引起了天地之間法則的共鳴！這樣恐怖的景象，恐怕不出三年白虹就會完全領悟水之法則的真諦！”魔音鰵內心中無比的震驚，十八倍的天地法則感悟之力！已經引起了天地法則的共鳴！
“看來我也要快速修煉了，我們海獸可不比人類那樣修煉神速，我們所需要的天地法則之力太多了。”魔音鰵的聲音逐漸的弱小，而後它整個身軀都好似消失在這方海域之中，隱藏在這方海域的最深處。
時間如流水，無時不刻不在前行，無時無刻不在運轉，任何人都無法使其停下，哪怕是停下也是一方空間停留，而且停止過後就又會恢複和外界同等的時間，就像現在，時間無情的在流逝，絲毫不等人，轉眼，又是三年。
“啊！”一聲怒吼，白虹的雙目中轟然射出一縷金色的閃電！此時此刻白虹披頭散發，整個人盤坐的姿勢都已經不穩了，他整個人仿佛化為了瘋魔，整個腦海一片動蕩，那裏無盡的水之靈氣化為了一個個的湖泊，一條條的小溪，在他的腦海中無盡的循環，他的水之法則已然大成，就差最後的頓悟！
可是此刻，這一個個湖泊，一條條小溪在不斷的抖動，陡然之間，這些湖泊小溪裏的水轟然而起，無風起浪，洶湧澎湃！整個腦海都在動蕩，元神也是雙手抱頭，其身上的三魂七魄竟然都有些不穩，有些要脫離開去的味道。
“小羽！爹！娘！祖父！”驟然暴喝，白虹雙目通紅，這裏是海底，可是此刻白虹的雙眼卻仿佛充塞著無盡的火焰！這裏是水的世界，白虹領悟的是水之法則，根本不可能產生一絲火之靈氣，可是此刻他的雙眼之中，火光四射！
“是誰！是誰！誰殺了你們！啊！”猛然之間，白虹雙手狠狠抱住自己的頭顱，猛然撕扯下一縷縷烏黑色的長發！這些年月，白虹的頭發已經到達一尺多長了，黑發飄落，卻隨著周圍的水流飄蕩離去，“我不甘！我不甘啊！”白虹發出嘶啞的怒吼，整個人進入了瘋魔狀態，瀕臨崩潰！而這一天，正是上官白家被滅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