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心中所願
“恩？白虹你還有什麽事？”眉頭微皺，呼和木停下身，看著白虹，他的眼中帶著絲絲不解。
“的確是有事，不過這件事我們要換個地方說。”白虹淡笑，輕輕揮手，將呼和木招呼到房間之內，他們數人對麵而坐，看著白虹皆不由的露出絲絲不解，尤其是呼和木，他感覺自己連坐都有些坐不穩了。
“白虹，你到底有什麽事？就不要賣關子了，我們是舊識，有什麽話你就盡管說。”看著一臉淡笑卻依舊不開口的白虹，呼和木忽然感覺到一股被人坑進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哈哈！正因為我們是舊識，所以我才會將你叫到這裏，若是別人，我才不會去理會他。”白虹笑著，猛然揮手，桌麵上的茶壺輕飄飄落在他的手中，先為眾人沏上一杯撲鼻的香茶，他緩緩而坐，品著茶，卻發問道：“呼和木大哥，你可知道這方天元大陸在上古有著無數的聖人？”
“聖人？這我自然知曉，這些聖人皆是擁有大智慧大聖潔的人，他們潔身自好，身若道韻，與世無爭，卻不似天道那般以萬物為芻狗，他們教導世人真善美，帶領世人斬殺邪魔惡，是天地間真真正正的君子！”呼和木神色微怔，輕輕點頭，卻不由的眉頭一挑，侃侃而談，好似對這些聖人很是向往與崇拜。
“對！你說的對！就是君子！”猛然開口，白虹打斷呼和木的話語，眼中卻爆出點點精光，他含笑而立，卻不由的雙手背負，緩緩踱步到窗前，望著這大草原神山的景色，白虹回轉過身，道：“呼和木大哥，你可否想過，要成為和他們一樣的存在，一樣的傳奇？”
“這……”露出一絲思索，呼和木猶豫了一下，心中好似有些拿捏不定，他眉頭微蹙，看著白虹略有不解的說道：“白虹，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有辦法讓我成為聖人？不過，你要知道，那些聖人都是開元之境的謫仙，是最為接近仙的存在，而我們，卻不過是天元，甚至還有元虛之境的人，如此差距，即便是恩人都無法將我們提升到那種境界吧？”
“不！”猛然搖頭，白虹疾步向前，站立在呼和木的身側，他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輕輕道：“人力！是無限的！”
“隻要你想！隻要你做！就肯定能成功，管它什麽謫仙真仙，隻要我們心中向往，且去奮力的追求，終有一日，都會達成！我現在問你的隻是你是否有那顆肯去追求的心！”白虹開口，其聲音斬釘截鐵，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全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他的話，就仿佛真的蘊有魔力一般，引導著在座的所有人。
“人力是無限的……”呼和木深吸了口氣，思索了良久，才歎了口氣，看著白虹道：“其實不單單是我，在座的所有人，哪一個不想實現自己的願望呢，不要說謫仙，就是仙人，我都敢去追求！”
“好！在座的各位，你們都是我上官白虹的兄弟，亦是我的恩人！若是沒有你們，我絕對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我現在再問問你們，可否有這顆心？這顆瘋狂的心！不屈不撓，執著堅定的心！”扭頭察看，白虹將曉機等所有人的表情皆都看在眼中，他微微點頭，露出了一絲滿意。
“不過是一顆心！誰又沒有？”猛然發聲，開口的卻不是曉機等人，而是一直在一旁靜坐的信丹冶，他雙拳緊握，身軀微微顫抖，雙目中卻露出一絲從未出現過的堅定與執著，他的腦海中，一枚淚滴閃閃發光，其中一個女子的容顏淡淡浮現卻又驟然破碎，化為點點星芒滾落，那星芒，像極了淚珠。
“小信……”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韓偉卻不由的眉頭微蹙，他的眼中，一個夢幻的世界浮現，卻與這方大陸格格不入，他的心，早已飄到了這個世界之上，看著藍天白雲，不由的絕望哭泣！
“若是我的夢想能實現，如果能讓我再看他們一眼，哪怕僅僅是一眼，就讓我立刻死去，我也無憾！白虹，你說的對！若是連心都沒有，那我們修煉又做了什麽？我的心，從來就未曾忘記過自己的願望，自己的目標！”韓偉開口，語氣中帶著點點的激動，他的心在顫抖，身體都在抽搐，也不知其在那方世界中究竟發生過什麽。
“韓偉，我知道，你的本性並不壞，隻是有些玩世不恭，不過，我想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將你改變了，所以我才不會抵觸你，你心中的秘密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去推演，我尊重你的選擇，等到你什麽時候想要告訴我們了，就將我們大家叫在一起，跟你一起分享那時的苦痛哀樂。”白虹點頭，看著韓偉，不又多了幾分鄭重。
“你呢？曉機？”目光流轉，白虹望向一旁輕品香茶的曉機。
“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嗎？哼！我從來就忘記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心願，我要查！查個徹徹底底，然後讓天機一脈重現這方大陸，抗爭天道！”曉機冷哼，手指節嘎嘎作響，猛然將手中的茶杯捏爆。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心願達成！”白虹點頭，每一句話都好似在對天發誓一般，讓所有不由的動容。
“星辰，你作何話說？”白虹看著夜星辰，繼續問道，他對夜星辰了解極少，可是這些時間的接觸，是他也漸漸與其熟悉，這夜星辰，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心中所願，一直都在。”夜星辰開口，卻顯得十分冷漠，他端起茶杯，緩緩飲了口茶卻顯得心事重重。
輕輕點頭，白虹看了看小羽，卻見她眉頭緊蹙，看著白虹，她卻都露出一絲笑容。
“哥哥，我的心願與你一樣，就不多說了，我隻希望，能再有生之年再見一次爹爹與娘親，我，很想他們。”雙目中含著淚花，小羽驟然化為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依偎在白虹的胸膛之中。
“我懂的，我都懂得，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會讓你達成所願，這是我給你的諾言，小羽！”輕撫抽泣的小羽，白虹雙目淩厲，眼中爆發出點點利芒，一顆心，更加的堅定了！
“不過，白虹，說了這麽多，你究竟是要對我們講些什麽？”眉頭微皺，呼和木看著白虹，卻點出了個關鍵性問題，白虹輕笑，將懷中的小羽緩緩放開，而後看著在座的所有人，猛然揚手，將四周的空間完全封閉！
“我對你們說這些，自然是有我的意圖，剛剛呼和木說到了君子，我且問大家，可否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君子？”白虹緩緩回到自己的座位，大馬金刀一坐，問出的話語卻讓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
君子？何謂君子？
仙之君，天之子！
何謂仙？何謂天？
這一切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無法回答而出，這君子二字說出來很是輕鬆，可是真正要做到，卻難於登天！君子一意，廣闊無比，囊括萬千，所謂德質永恒泰，是君子之道，而良美善正虛，也是被“君子”二字收入其中，這個“君子”，意義非凡，任曉機等人想破頭顱都無法將其真正的本意所概括而出。
“怎麽？想不出來？還是在座的各位都不知曉？”眉頭微挑，白虹看著所有人，不由的淡淡一笑，輕品香茶，抬了抬眼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給大家解釋一下。”
“天地之間，所謂君，人人皆是，所謂子，彼彼如此！天下之人，每一個都是君子，每一個都是聖人！你且去問問那些聖人，他們也無法說出君子之意，根本就無法真正道出君子的所有。”
“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君子之意，無論是什麽，無論成為了什麽模樣，心中都帶著君子的道韻，這君子，不是道，不是仙，不是天，更不是人！”白虹開口，卻讓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這解釋，讓他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這君子，乃是萬物，是眾生！所有所有的一切皆可為君子，君子之道，生長在萬物的心間，永世長存，流轉不息！”繼續開口，白虹的話語使得他們驟然明了。
“這樣一來，難不成那些妖魔鬼怪皆都是君子了？就連豬狗家禽都是聖人？”呼和木眉頭微蹙，開口之間卻帶著點點震撼，白虹的這番話語，太過驚悚了。
“沒錯！天地萬物，本為平等，世間萬象，也是無差，隻是我們心中認定了豬羊該殺，吃之乏味，花草應折，聞之疲憊，這些都是人心中的歪念，其實這天地之間皆為生靈，一花一草，一沙一碩，皆有自己的生命思想，隻不過我們不知罷了。”白虹點頭，又緩緩搖頭，仿佛對世人的無知感到惋惜。
“其實，這些東西我都是在師父的琳琅書界看來的，這些東西都是上古諸聖之言，每一字，每一句皆為聖人所悟，他們觀天地，望眾生，一切，曆曆在目。”
“這麽說來，那我們也皆都是君子了？”韓偉眉頭一挑，卻不由的露出一絲輕笑，那笑容中帶著點點不信與嗤然，卻讓白虹輕輕點頭，表情很是鄭重。
“沒錯，我們也是君子！不過我們的身份卻得不到世人的認證，不過，若是想要得到世人的認證，那就隻有一個，化為謫仙！”白虹開口，讓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笑容瞬間退去。
“謫仙？談何容易？”信丹冶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愁容與失落，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他此刻還未思考過，現在，他隻想成為半仙，可以與天地同壽，萬物同齊，永世不朽！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追尋，去探索他想要得知的東西了。
“想要成就謫仙，的確是十分困難，可是我剛剛也說過，隻要你們的心中有思想，有夢想，就肯定能達成所願，而我今日所來叫你們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這方天地，少了諸聖，卻正是要讓我們崛起，重新塑造聖人的威嚴！現在，我的心中有一個計劃，不過這個計劃的實施還需要你們的幫助，不知你們的心是否堅定，能夠與我走到最後，因為，這個計劃，很可能讓我與天下人對立！與天元大陸的帝皇，大海中的族群，天地之中的法則本源皆都對立！”
白虹開口，立刻就引得所有人驚然，他們一臉錯愕的看著白虹，好似看著一個怪物一般，這樣一來，他要對立的就是整個世界，與這方天地所有的勢力所對立，也隻有他才敢想上一想，若是旁人，早就嚇死了！
“如此一來，我們就變得更加孤助無緣了，白虹，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話，可能就會把我們推入死局，到了最後，恐怕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曉機看著白虹，開口之間卻不由的眉頭緊蹙。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將你全部喚來，問一問你們的意思，還有，我們的這方勢力，絕對不可能隻有這麽幾個人，與天下對立，就要有狂傲的資本，這點我很是明白，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首先，這大草原神山不就是我們的援助之力嗎？再有那域外八國的所有子民，皆都可以是我們的力量。”
“並且，我的封塵劍匣還未真正成型，等到辦完曉機的事情之後，我們就去極北之地絕崖冰川尋找這方天地最為冰寒，最為美麗的鮮花，四顏冰花！隻有找到了四顏冰花，這尊法寶才算是完美無缺，而我，也就能將這這個計劃徹底實施了！”白虹開口，讓所有人都不由的深深思索。
“既然白虹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們也就沒有了什麽異議，三日之後，我等啟程，立刻趕往大陸之北！”良久之後，韓偉點頭，看著白虹，目光堅定。
“既然要做，就做個大的，如此計劃，我喜歡。”夜星辰淡笑，卻露出一絲戲虐的神色，他的那顆心，蠢蠢欲動！
“我為你輔，你說如何，我就如何，你的意願，就是我的任務。”曉機站起身，看著白虹，不由的開口。
“我也是！哥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小羽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小羽淡淡一笑，抹去了剛剛的那分悲傷，看著白虹，她仿佛看到了所有的幸福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