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當年之事的結局
待柳春兒喝完藥又睡了過去,葉凡這才去吃早膳。才坐下,就見蘇清柔趴在門邊賊頭賊腦的望裏麵探頭,葉凡抓了一顆花生米彈到她頭上。
蘇清柔哎喲一聲,嘿嘿的滾進來。
“師傅,早。”
“在做什麽呢。”
蘇清柔看著裏屋,小聲道。
“春兒姐又睡過去了?”
葉凡頷首,看她。
“有事嗎?”
“嘿嘿,沒事,你們今天起的好晚哦。”
蘇清柔一臉促狹。
葉凡瞧見她笑得一點小姐樣都沒,又是一顆花生米彈過去。
蘇清柔哎喲的捂著額頭,退到了門邊。
“我就問問,師傅你幹嘛那麽凶。”不就是想取笑他一下嗎,用得著下手這麽狠嗎。
葉凡睨她一眼,沒說話,繼續淡定的喝著粥。蘇清柔又挪著小碎步,慢慢挪了進來。低頭瞧見葉凡眼底的黑圈。
“師傅,你們昨晚折騰到很晚嗎?咳,我指的是春兒姐半夜不舒服了嗎。”
“嗯。”
“昨天不是說還好好的嗎?許大夫怎麽說?”
“許大夫說並無大礙,隻是不知為何,她夜晚突然就發起燒來了。”
現在想來,估計是他睡沉了,而柳春兒又掀了被子,半夜著涼了才燒起來。
“難怪你眼底一片黑青,昨晚折騰了一夜吧。”
葉凡瞄她一眼,見她眼神十分熱忱。
“還好,她昨晚比較鬧騰,加上要悶被子,所以流了一夜的汗。”
“那你們,嘿嘿嘿。”
不知想到啥,她又嘿嘿的笑起來。葉凡瞟她一眼,兩指慢慢夾起一顆花生米,蘇清柔急忙跳了起來,跑到門邊。
“我不說了,真的不說了。”她笑嘻嘻。
“我下午再來看春兒姐吧,對了,許大夫早些時候來過,見你們還未起身,就回去了,記得去找他哦。”
說完,她飛也似的跑了。
葉凡無奈搖頭,他明明記得早些時候蘇清柔還很怕他的,怎的現在越沒大沒小了呢。
葉凡搖頭,喝完粥後,收拾了碗筷,就去請了許大夫過來。
柳春兒在睡覺,許大夫動作輕微,沒敢發出太大聲音,把完脈就和葉凡到廳裏。
“她昨晚發燒了吧,而且出了很多汗?”
“是的,高燒,不過我有給她去濕,免得再風寒入侵。”
許大夫讚賞的點頭,笑嗬嗬的打開藥箱,拿了筆寫藥方。
“無妨的,我再給她開服藥,免得她今晚又反複燒起來,你記得給她按時煎服。”
他把藥方寫妥,收到箱子裏。
“這藥方,裏麵有黃連,黃芩,梔子,還有生地和麥冬,保證她吃完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去讓藥方給你拾來,記住,三碗熬成一碗就可以了。”
葉凡向他一拱手。
“勞煩許大夫了。”
許大夫診了脈,開了藥就又走了。倒是杜相言,大約是聽說客人病了,所以就上門來探望。恰好,葉凡本就有事要找他。
他見柳春兒睡得還算踏實,就掀了簾出去。
“春娘可還好?”
一落座,杜相言表示慰問。
葉凡道高燒過了,不礙事。學著柳春兒,為杜相言斟了茶,葉凡撩袍坐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些事,需要問問你。”
“何事請說。”
“你可知三十年前,你家叔叔圍剿魔教的事?”
杜相言頷首,這是眾所周知的是,他自然是知的。
葉凡道。“那你可知最後結果如何。”
最後結果?
最後結果自然是圍剿成功,徹底瓦解了魔教,為何葉凡有此一問。
杜相言默,他雖疑惑,可葉凡會這樣問,必然有他的原因。當年這事發生的時候,他還未出世,具體他並不清楚,因為父親也未與他說過。
隻是如果細想起來,這事的確有些怪異,因為不管是書籍或者口口相傳,他都未曾聽說過魔教教主最後的下場到底如何,是生還是死。
“你是說魔教教主……”杜相言試探道。
“是。”
“為何你會有這想法。”
“我昨日翻書籍的時候,看到了關於三十年前圍剿魔教的事,據我所知,江湖這百年來可以說是非常太平,其中所發生的大事,也不是非常嚴重,唯有三十年前的那一次,是這百年來唯一一次需要聚集各門各派的精英發動的圍剿。可是奇就奇在,書裏並沒有詳細描寫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部分都是一筆帶過。最重要的是,這本書,並沒有交代魔教教主的下落。”
“你為何會突然想要知道這個魔教的事。”這是杜相言不明白的地方。
“我覺得,七砂門新門主的事,或許與這個魔教教主必然有關聯。我看了那書,發現這兩個人的行事手法有很多類似的地方。其二,他們同樣出現的莫名其妙,說起來甚至不知道對方的來曆,而且也沒有絲毫蛛絲馬跡可循。種種跡象,讓我不得不懷疑,或許這兩個人,或許就是同一人也說不定。”
“你的懷疑也有道理,據我所知,當年這事,是家父帶人去的,那個教主的下落,或許家父會清楚。你找我,是想要我去問家父嗎?”
“是。”
“我明白了,這事我會去探聽一下。對了,今日來我是還有一事要與你說的。苗神醫他們在回來路上,也碰見了幾個掌門的毒發事件,為了研究這個毒,所以拖了好些日子。而且他順道繞去了幻狼之前的窩,找到了相思子的毒。從信裏看來,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那毒,或許在這幾日他們就會回來了。”
“好,謝謝,近日方正也未來找過我,不知那邊進展如何。”
葉凡望著門外,他倒希望,方正是真心想離開那人的手下,而不是受他要挾而來的。
杜相言拍拍他肩。
“如此,我先去問過父親,這事我們過後再議。”
杜相言走後,葉凡就閉了門,先進屋查看了柳春兒的情況,之後再到榻上稍微歇息一下,昨夜的確太折騰了,比柳春兒受傷中毒還讓他心驚。
沒一會兒,葉凡就沉沉睡去了,並且做起了夢來。夢裏,是他小時候,跟著門裏的弟兄一起早起練武,晚上打坐的日子。那時候,他們沒有對彼此的感情,有的隻是不想成為淘汰者的鼓勁。可雖然如此,或許那時候,他們隻是不懂表達,內心深處卻依然有著感情,埋藏在心底的。
那樣的日子殘酷,陰暗,可也沒有新門主來後那般黑暗。比起新門主的手段,七砂門的舊門主,終歸還是個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