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下懸崖
丟失了神識如果視力正常的人突然失去了光明,寧長生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到了後麵倒也在不斷摸索獸人的身體潛力下適應了下來。
要說獸人與人族還是極為相似的,不管是體貌還是曆史發展進程,不過區別也很明顯。從外表上來看一般獸人都遺留著祖輩的種族特征,尤其是奴隸和平民,身上的獸形特征越多,所處的社會等級層次越低。而形貌和人類幾乎一樣,身上毫無獸族痕跡的就是所謂的高種姓。不同的社會階層彼此形成一個封閉的圈子,隻允許內部婚配,像什麽霸主愛上女仆是根本不存在的,在他們的意識裏,低等級的獸人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同類,而是低劣未開化的野獸。人怎麽會愛上動物呢?
像在其他地區,平民遇到高種姓貴族還得叩拜迎接,奴隸甚至不能直視貴族。倒是寧長生所在的這片區域因為某些曆史原因,被主流的社會遺棄了,生存麵前,什麽規則都會鬆動,所以麵對寧長生他們才沒有那種巨大的隔離感。當然這個獸人部落與寧長生親近一些還有很一部分原因是寧長生幫助了他們,教授了他們耕種,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感恩戴德了。
說起來寧長生的這具身體潛力很高,不管是彈跳還是力量都不是普通獸人能比的,尤其是她吃好喝足稍作休息的第二天,她就明顯感覺到某種力量的回歸。普通獸人需要三人合作挪動的巨石,她一個人就可以輕鬆舉起又放下。不過這些她都是背著人在測試,相比在長期堅持訓練後,她就可以將這句身體的體能開發到最大程度,至少達到煉體的強度。
其實這個新大陸其他都不錯,隻是有寧長生可以發揮所長的地方,不過就是不能修行。寧長生沒在這裏感覺到靈氣,即使空氣清新自然,吸一口仿佛就可以換肺,但再如何打坐入定她都沒半點感悟,最後不得不放棄走了體修的路子。
體修淬煉的是身體,通過極限鍛煉修筋骨,強元炁。
道家認為,元炁是人體生命活動的根本能量,它是產生和構成天地萬物的原始物質。人在出生之時,先有炁再由天地之間降為人身。欲求長生,須保此炁。而元炁又有先天和後天之分。寧長生走的是後天之路,以實體轉虛境,有始變無終,將枝末的身體修到頂端自然可以成為根本。
在寧長生看來體修並不丟臉。初時力能扛鼎,而後刀槍不侵,再然後力拔山河,移山倒海,也是神仙手段,沒有區別,殊途同歸而已。隻是因為煉體會導致形態上的變化,才受很多女仙的不喜,畢竟清風明月的翩翩上神和汗流浹背還時常帶有汗味的大塊頭,明顯前者更受喜愛一些。換平時寧長生也不樂意修體,她主要是懶,可誰讓自己朝不保夕,不努力就會被踢出小世界,萬一真被淘汰了,她豈不是很丟臉。也不知道她那些哥哥姐姐和小輩們都怎麽樣了,但願大家都表現優異,別像她這樣踩在及格生死線上。
不過這些念頭也隻在寧長生腦海裏翻轉幾秒,很快她就回過神,注意起周圍。
適才她真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探她,不帶善意,她不得不緊繃起來。
熊族獸人聽到寧長生的話鼻子動了動,像是在感應什麽,過了片刻才道:“我們先停下來,到前麵那個平台上休息一會兒。柴,你仔細看看周圍。”
熊族獸人的視力不是很好,不過這也很正常,本來熊也叫黑瞎子,即使轉變為了獸人,祖先的這一遺傳缺陷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被叫做‘柴’的獵豹獸人應了一聲,一躍跳到了數米外的懸崖平台上,絲毫不懼身下懾人的高度。寧長生也跟了上去,努力活動自己的身體,突破原身的局限。
過了好一會兒,獵豹才打破一片寂靜,道:“好像沒東西,不過小心為上。我小時候有見過速度型喪屍,要不是我是獵豹族,恐怕都逃不掉了。”
要知道獵豹雖然個小,但腿長速度快,跑起來跟個大彈簧似的,前後肢用力疾奔,瞧著又很輕盈。這片草原上能抓到獵豹獸人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是幼年期也不敢小覷。但這個獸人卻說他小時候差點被喪屍抓住,可見那速度型喪屍真的不一般,至少與往常看到身形僵硬,步履微蹣跚的喪屍不同。
“有速度型喪屍的話,那會不會有力量型,或者變種的喪屍呢?是因為它們能力提升升級了還是什麽?”寧長生一邊盯著剛才感覺不對的地方,一邊問道。
“升級?我不清楚,應該是根據原始種類來的吧,像追我的那個速度型喪屍,它原本應該是個貓族獸人,感染屍毒死亡後變異的。”
所以喪屍是由獸人轉化的?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獵殺的那個喪屍並沒有獸人的特征,長相和人類幾乎無異,所以她才會誤以為是屍族。這樣看來事情有些複雜了,總不能是高種姓流落到這片草原上,成為喪屍吧?原身應該是意外,像這個獸人部落最開始看到她全都一副驚呆了的模樣,加上他們之前的描述,想來高種姓來到這裏的幾率少之又少,那個喪屍是怎麽回事?
寧長生腦袋轉了又轉,想到這兩個獸人所說的話,突然心底有了一個猜測。
“我們先出發,怕晚了不安全。”她對兩個獸人說道。
倆獸人一聽都點了點頭,本身他們其實並沒有覺得哪裏異常,主要是照顧寧長生的情緒,看到現在對方似乎放鬆了下來,他們自然也動了起來。
要說這個部落為什麽安全呢,他們真的懸吊在崖壁之上,上和下都不容易,尤其距離下部的地麵,走了好一會兒,又是拽藤蔓又是跳高台,寧長生一行人才終於重新踏在了地麵上。“”
還沒等走在前麵的獵豹獸人站穩,一道腥風就朝他刮來,黑影迎麵撲來。
寧長生緊捏在手心的飛蝗石立馬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