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7章 似曾相識,孩子
喬宇一路小跑過來:「什麼情況?」
牆上掛著有一張全家福,英姐和丈夫孩子的全家福,掛在照片的中間,另外還有兩幅照片,一張是孩子的單人藝術照,與全家福相輔相成,另外,還有一張老照片就顯得格格不入了,是一張黑白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兩人的合影,其中一人搭著另外一個人的肩膀,笑得很燦爛,而被搭著肩膀的人正是喬宇的曾爺爺——喬揚!
難得一見的是,喬揚平時總是淡淡的表情,這張照片上,頗有些不情願的意思,嘴巴微微地嘟起,滿復委屈的模樣。
就算人有相似,但絕不會連背著的小包也一樣,喬宇目瞪口呆:「曾爺爺來過這裡。」
「應該是。」肖麗感慨道:「命運的轉輪真是奇妙,我們好像循著老一輩的路走,一個地點接著一個地方,總讓我們有新的發現,不過,你的曾爺爺在這張照片里有點萌。」
「萌?」喬宇險些一頭栽在地上:「哪裡萌了?」
「瞧這幅不情不願的樣子,和你真像。」肖麗對白穎珊說道:「對吧?」
白穎珊頗為認同的點頭:「還真是。」
送途客棧只有能通陰陽者能到達,喬揚是獵鬼師,照片上的人看年紀是英姐的祖輩,同樣不打不相識,兩人相交。
燕南和黃軒過來幾個人感慨了一番,肖麗和白穎珊帶上了門,客房是公共部分,幫忙打掃還情有可原,英姐的房間是她的私人領地,貿然闖入就不好了。
打掃完客棧,五個人又陷入無聊的境地,坐在廳里的躺椅上,吹著涼風,困意慢慢浮上來,白穎珊百無聊賴,給白安安打了一個電話,因為信號的原因,時斷時續,總算把眼下的情況彙報完畢,聽說阮建卓仍然下落不明,白安安擔憂地掛了電話。
英姐一去就是四個小時,直到午飯時間也沒回來,白穎珊閑著也是閑著,索性自己進了廚房,肖麗在一邊打下手,可惜切的蘿蔔絲有指頭般粗,要不然,擇的青菜只剩下中間的心,弄得白穎珊哭笑不得,最終一人包辦。
肖麗還振振有詞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自己的專長恰好不在做飯上,又問白穎珊是不是全能,白穎珊微微一笑:「我不會捉鬼。」
肖麗的臉僵了一下,說道:「你不會,喬宇會,他會等於你會。」
這丫頭剛才在炫耀,真看不出來,白穎珊還有不同的面!
白穎珊淡淡地笑,在廚房裡找到其它食材,廚房不大,食材一應俱全,最多的就是各種菌類,正忙乎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英姐!」
聲音很熟,正是來過的陰陽眼少年,他走進來,看到空蕩蕩的院子愣了一下,再看到廚房裡忙活的兩個陌生人,臉微紅,轉身就準備走,喬宇叫住他:「等等。」
「你搞啥子?」少年一緊張,當地方言冒出來。
「昨天找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喬宇問道:「那個讓你通知英姐把人埋到指定地方的人。」
「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少年一口四川話:「和你長得一樣撒。」
黃軒走過來,還是他老道,甩出兩張百元大鈔,少年拿了錢,態度截然不同:「早拿嘛,我就是靠情報賺錢的情報販子。」
喬宇掄起巴掌作勢要打,少年趕緊低頭躲閃,見喬宇沒有真打過來,賠著笑臉說道:「三位哥哥莫要激動,我這就開始講嘛。」
「戴個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口京片兒。」少年特彆強調:「和你們一樣。」
「個子多高?」喬宇問道。
「中等,一米七五的樣子吧。」少年又說道:「年紀大些嘍,比你們大,好像有四十來歲。」
「奇怪,怎麼覺得在哪見過一樣。」喬宇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戴金絲眼鏡,四十來歲,一米七五的樣子……」
腦子裡有點頭緒,可抓不住重要的點,喬宇也就作罷,黃軒和燕南對視一眼,燕南問道:「死掉的七個人你以前在城裡見過嗎?」
「沒有。」少年一口否決,但馬上話鋒一轉:「不過在城外見過。」
城裡,城外……這小子和他們玩語言遊戲,燕南又掏出兩張鈔票:「這次一口氣說完了,七個人在哪裡出現,怎麼死的,怎麼送來的。」
七具屍體來得不明不白,而且一個操著京片兒的外地人對英姐的情況了如指掌,哪裡不送,偏偏送到客棧,說明那人知道英姐家裡有義莊,可以存放屍體,還有誰比這個少年更清楚地知道英姐的事?
事情的關鍵分明就是這個中間人!
他自己送上門,黃軒和燕南就不打算放他走,喬宇其實並沒有他們倆的感覺,只是隱約覺得少年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哪裡曉得老道的黃軒和燕南已經像老鷹一般瞄準了獵物!
少年聽到兩人的問題,突然露出怯意,轉身就想走,燕南哪裡容他跑掉,伸腳一絆,少年摔倒在地上,本來就體虛的他鼻流冒出來,黃軒順勢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
正巧英姐發完照片回來,剛進院子看到這情景,嚇了一跳,匆忙過來想要推開黃軒:「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只是個孩子。」
「是個孩子不假,但並不是一個誠實的孩子。」黃軒對英姐說道:「他早知道七具屍體的來歷,也是他告訴送七具屍體過來的人義莊的所在,一個外地人,怎麼清楚知道你的情況?」
英姐一愣,問少年:「真的?」
面對平時照顧自己有加的英姐,少年羞愧地低下頭表示默認,英姐懊惱地上前,蹲下去后一巴掌打在少年的後腦勺說道:「你這個瓜娃子,怎麼不早說嘛。」
「我錯了嘛,英姐,我真的錯了。」少年在英姐面前馬上服軟:「那個人給我一筆錢,讓我不要吱聲,英姐你說過的嘛,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好事,人家讓我不要說,我就只有不說了。」
「第一次我告訴他之後,他自己上的門,第二次,他自己不好上門,找到我,給我錢,讓我通知你,我啥子都沒有干,就這兩次,一次通情報,一次上門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