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第427章 種善因,結善果
喬勝天的反應讓喬宇有些詫異,輕聲說道:「爸,怎麼了?」
「沒什麼,想起太多以前的事情。」喬勝天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等休息夠了,先走出這裡,再回帝都。」燕南說道。
「走出這裡?」喬勝天念了一句,再度疲憊地睡去,沒有給眾人發問的機會,肖麗說道:「喬宇,你爸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要急,慢慢來。」
喬宇點頭,大家又累又疲,喬宇在洞口撒上硃砂,正撒著呢,外面飄飄揚揚下起了大雪,「尼瑪,八月飄雪!」
此時的海拔,究竟多高?
雪花片片飄落,白穎珊竄出半個頭,立刻有雪花飄到她的頭上,馬上融為水,她好奇地伸出手心,看著雪花落在手心,一挨著掌心,那股冰涼的感覺讓她驚呼:「是真的雪。」
「當然是真的,我們現在的海拔一定很高。」喬宇說道:「確切地說,我們不是離開這裡,是要下山。」
「下山?」白穎珊往外面看去,外面一馬平川,就和平地一樣,實在不敢相信在高處。
「休息吧,丫頭。」喬宇往外面看去,除了飄落的大雪,所有的一切都安靜祥和,但是,風雨要來之前,總是平靜的。
喬宇鋪好了硃砂,搬來兩塊石頭放在洞口,這才安心地躺在火堆邊上,一邊是喬勝天,一邊是白穎珊,另一邊,燕南和肖麗也在,他頓時全身清爽,只覺得幸福不已。
喬宇扭頭看著喬勝天,不禁好奇,此時的喬勝天在做什麼夢?
喬宇馬上合上眼睛,睡著后,鑽進了喬勝天的夢裡,喬勝天的夢裡一片白,白茫茫一片,只能看到他獨自一個人穿著黑色衣裳坐在地上,表情獃滯,茫然地看著四周,此時此景,喬勝天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滿頭的白髮,眼神茫然,惹人心疼,喬宇正準備走過去,喬勝天猛地站了起來,聲音低沉:「放我出去,我的兄弟們怎麼樣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聲音傳出去,還有迴音,等迴音盪盡,喬勝天說道:「黃令,肖大鵬,燕南之!」
原本白茫茫的一片,突然變得漆黑,喬勝天消失在這片黑暗中,喬宇一驚,居然直接從喬勝在的夢裡回來了!
睜開眼,身邊的喬勝天睡得正沉,只是額頭滲出不少汗水,外面的天依然很亮,但是據說下雪的地方,夜更漫長。
喬宇起來,見火勢變小了,重新撿柴火把火添大,大家的衣服濕了又干,幹了又濕,整個身子都一股潮味兒。
喬宇正忙著的時候,燕南醒了,兩人決定出去看看,判斷方位,休整一夜后,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此時天色微沉,兩人抓緊時間出去。
在野外看方向,一羅盤,二北斗七星,三太陽,四樹冠。
這是基本常識,但現在只有羅盤和樹冠可利用,星星和太陽已經沒戲。
樹冠朝陽的部分會格外茂密,是東南方向,再加上羅盤,兩人基本鎖定東南方,問題是,他們沒有參照點,這裡是哪裡,離雙龍小鎮有多遠?東南方向會是什麼?能不能下山?
這些都是麻煩。
雪越下越大,兩人冒雪返回山洞,大家都醒來了,喬勝天正在白穎珊的幫助下喝水,見喬宇進來,眼睛一直粘在他身上,捨不得放開,他沖喬宇招招手:「過來,兒子。」
喬宇走過去,坐在喬勝天身邊,喬勝天仔細端詳著他的臉,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像我,也像你媽,兒子,你媽怎麼樣了?」
「我出生后沒多久,我媽就去世了。」喬宇說道。
「那你是怎麼長大的?喬勝天愣住了。
「賀叔,賀剛。」喬宇正色道:「爸,你還記得他吧?」
「是他?」喬勝天只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他自己當年才是個孩子。」
「是,可他就這麼把我帶大了,現在我們家樓下開了一家餐館,自己當老闆,還沒有結婚生孩子。」喬宇說道:「您不在的日子,全靠他一手把我拉扯大。」
「不可思議,那個小兄弟不簡單。」喬勝天說道:「都說種善因,結善果,但是,世上還有這種人,我只是替他解了圍,給他幾頓飯吃而已,放在現在算不得大恩情,他居然撫養你二十年。」
「賀叔當年的情況特殊,您的出手相助對他意義非常重大。」喬宇說道:「爸,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二十年前,您為什麼突然和白家姑姑反目,鬼崖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為什麼被囚禁在這個地方,是什麼人乾的?」
燕南和肖麗也湊過來,將喬勝天緊緊圍在中間,喬宇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介紹了,「爸,他叫燕南,是燕南之教授的兒子,肖麗,肖大鵬的女兒,還有白穎珊,她是什麼人,你知道了,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還有,黃令的兒子黃軒也碰頭了,但他出了一些事,不得不留在帝都,沒有一起來,還有燕教授的繼女,現在是一名警官,我們已經見過。」
「如出一轍,完全如出一轍。」喬勝天目瞪口呆,歷史,總是驚人相似。
「爸,您什麼意思?」喬宇問道。
喬勝天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笑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拍著喬宇的肩膀:「三代人,只有我爸,你的爺爺沒有好奇心,沒有執著,你的曾爺爺,我,和你都太執著!」
「爸,您最好從頭講起,不然我們無法理解。」喬宇說道:「您講完了,我可以進行補充。」
白穎珊聽出一點弦外之音:「什麼意思?」
「上次鬼差頭領無名拿來的藥丸有效,我吃完,關於我的前世喬揚的一切,全部想起來了。」喬宇說道:「為什麼四家人會涉入白家的事情,並不是只憑熱血,是有原因的。」
喬宇借著這個空當,和父親解釋了一下自己和曾爺爺的前後世關係,喬勝天的心情有些複雜,那豈不是說,自己的這個兒子,又是自己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