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第644章 再見巴圖,七瓣微開
「那傢伙我們認識。」喬宇說道:「不圖財,是沖著他們家族的族譜來的。」
剛才喬宇和白穎珊看得清清楚楚,是巴圖,不久前在深山遇到的兩名蒙古人之一,當時三名蒙古人被襲,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清醒,清醒的那個就是巴圖,與是與他們打交道最多的人,而重傷後來得救的是烏雲,死的那個叫布和,是同族兄弟,喬宇現在都還記得他們載著布和屍體離去的情形。
當時的自己絕沒有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再見面。
「我們家族曾經是元朝皇帝身邊的重臣,下葬的時候把族譜也埋下去了。我們現在因為特別的原因希望找到墓穴,拿出那份族譜,這是我們家族的文化和傳承,我們全國各地已經找了三年,一無所獲,沒有特定目標,總之越隱蔽的地方就越去。」
喬宇想到當初巴圖的說話,他們三兄弟踏遍全國只為尋找一份族譜,但因為元朝有秘葬的習慣,所以遍尋不獲,當初帶著布和的屍體返回蒙古,現在重回帝都,殺進古董店尋找古籍,突然將矛頭對準古董店,內中一定有原因。
但是,這個和他們沒有關係,姑姑沒事就好。
「姑姑,要不要報警?」白穎珊問道。
「先不用了。」白安安說道:「省得多些事端,店裡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況且是你們有過交集的人。」
喬宇一怔,姜還是老的辣,他們也曾經深入地下,如果讓人抓了把柄可不妙。
白穎珊扶白安安進去休息,喬宇開始打掃狼籍的地面,「唉,這麼久沒回來,回來第一件事情是打掃衛生,你站在一邊看著幹嘛,還不過來幫忙?」喬宇沖著守門靈嚷嚷道。
「得瑟,你就得瑟吧。」守門靈藕節似的胳膊往胸前一抱,露出一臉不屑,眼神隨即柔軟:「姑姑這些天在家總是失神,她說秦陵地宮非同一般,擔心你們沒法活著回來,每天晚上還做惡夢,現在好了,她能睡個安生覺了。」
「那你呢?」喬宇冷不丁地問道。
守門靈有些慌張:「我,我,我,關我什麼事?」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們?」喬宇嘖嘖道:「真沒良心,不和你說了,好好打掃一下,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向姑姑彙報。」
白安安躺在床上,一直握著白穎珊的手:「穎珊,你能安生生地出現在姑姑面前,真是太好了,姑姑的這顆心自打喬宇他們出發,就沒有真正的落下來過,剛才睜眼看到你,真是太欣慰了,姑姑的心,總算落下了,其他人怎麼樣?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姑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從頭和你您講起。」白穎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聽得白安安驚心不已,當喬宇收拾完進來的時候,白穎珊已經講到尋找冰道,之後的事情,自然是白安安沒有想到的,比如肖麗被襲,黃軒最後時刻被重傷。
「他們現在怎麼樣?我這就去醫院看看。」白安安心急,馬上下床,被白穎珊攔住了:「姑姑,不急,明天咱們一起過去。」
「也好,你們長途奔波也累了,應該好好睡一覺。」白安安的目光落在白穎珊的手背上,眉頭不禁皺起來:「如今,只剩下最後一瓣了。」
七已開六,陰陽書的封印只剩最後一道關口,一旦啟開,陰陽書將重現於世……
「都怪喬宇。」白穎珊嗔怪道:「當時他突然給我喂葯,結果勾起我前前世的回憶,想到他刺殺我的那一箭,突然氣憤得很,結果,封印就打開了。」
喬宇無言以對,舔舔乾枯的嘴唇:「當時事發突然嘛,秦偕給你下的葯不明,一天不解,你就受制一天,咱們就得處於下風。」
「其實也不要緊。」白穎珊突然笑了:「我早想把陰陽書拿出來看看。」
「等肖麗和黃軒出院,咱們得把事情好好理理。」白安安說道:「你們不用管我,先去收拾一下,好好睡一覺,回來就讓你們收拾爛攤子。」
兩人對視一眼,輪流去洗澡換衣服,頓時一身輕爽,躺在床上,喬宇雙手抱在腦後,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腦海里還是剛出山的事。
無名主動找來了,他猴急地跑出來,說出的事情有二,一,秦偕陽壽未盡,但生死薄上已顯示死亡,二,陰間發現有異,立刻派出陰差前去拘秦偕的魂魄,以便調查生死薄被篡改之事,結果一無所獲,后發現其魂魄早就消失在六道之中,徹底消亡。
這件事情對陰間來說也是極大的打擊,一樁懸案要徹底懸下去,秦偕的不自然死亡陰間也有解釋,因為無柯。
無柯本來是已經死了的人,死人還陽,亂了陰陽六道,導致一些事情的改變,秦楷之死就在其中,某種程度上來講,秦楷是被自己的計劃害死的。
喬宇閉上眼睛,陰陽兩界聯手的關鍵時刻到來了,他一轉身,身邊的白穎珊嚇了他一跳,白穎珊已經脫了鞋,雙手放在床上,側躺著盯著自己,突然到來的同床共枕讓喬宇連著咽下幾口口水:「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那個啥……什麼時候上床的?」
「剛剛。」白穎珊說道。
喬宇看著白穎珊瘦了一圈的臉,嘆口氣,將她擁入懷裡:「有句話一直沒有對你說,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謝謝你能來。」白穎珊說道:「哪怕不記得了,我還能夠相信你。」
喬宇將頭埋進白穎珊的頸窩,只是輕輕地悶哼一聲,卻沒有回答,白穎珊初開始不敢動彈,後來見他一直沒動靜,低頭一看,喬宇已經睡著了,她嘆口氣,將喬宇的頭扳到枕頭上,替他拉好被子,自己並不捨得離開,右手撐在腦袋上,痴痴地看著他的臉。
終於,白穎珊準備轉身離開,喬宇卻握住她的手腕,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說道:「丫頭,別走,我想死你了。」
這傢伙說胡話呢,白穎珊笑著抽出手,目光落到手背,第七瓣已然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