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第690章 鬼印子,目睹
董小姐一愣,喬宇已經將符紙拿起來,只見上面的礞石粉上有一個淡淡的手指頭印子,喬宇悶哼一聲:「你們身邊鐵定有鬼,從手指印子來看,是成年人,手掌粗糙,是成年男性,從手指橫掃過去的痕迹來看,是不小心掃過你背上,他的目標不是你。」
「你是說,他的目標是小安,但小安和我接觸過多,所以也在我身上留下印子?」董小姐曾經親眼見到自己未婚夫的鬼魂,對這一切坦然自若:「看來撞鬼是真的。」
「老熟人了,你是我們工作室開張后的第二單正式買賣,兩萬,首付一萬,后付一萬,事情未成,后款不收,前款不退。」喬宇笑得露出兩顆大牙:「老規矩。」
董小姐掏出錢包,當場拿出一萬現金,然後無奈地回頭:「你不要算進來?」
燕南一怔,快步打開門,只見門外一個姑娘蹲在地上,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不是小安是誰?
她楚楚可憐地抬起頭:「董小姐,我還錢還的。」
「誰讓你還了。」董小姐惱怒道:「你再成天神神叨叨,我只有換助理了。」
小安嚇了一跳,騰地跳起來:「不要啊,如果我沒了工作,就麻煩了。」
打蛇打七寸,掐人也要掐到要害上,小安馬上服服帖帖地走進去,在進門的一刻,懸在門口的八尺神照鏡倏地亮了,一道淡金色的光罩下來,將小安罩得嚴嚴實實,小安驚恐地往後退,只見她身上有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出去,怪叫一聲,消失在過道里!
喬宇雙拳捏起來,可惡,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這個八尺神照鏡啊,關鍵時刻幫了倒忙,「擦,你倒是晚點發威啊。」喬宇沒好氣地走出去,抬頭看著那面鏡子,八尺神照鏡收了鋒芒,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原本覺得頭痛欲裂,渾身都被什麼禁錮住的小安現在神情氣爽,呼吸都是如此順暢,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撇撇嘴:「身子好像輕快了。」
「你身上趴著一個多餘的東西,當然覺得身子笨重。」白穎珊將她拉進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半個月前,我加班晚回家,下了公交車回家的路上,在一條小巷子里看到有人被殺了。」小安想起來還覺得后怕。
天安集團晚上加班最多到八點半,偏偏小安為了省房租住在燕郊,從公司到燕郊有一多小時的車程,東一磨,西一磨,已經晚上十點,又餓又乏的小安就想抄近路回家,有一條幽長的小路可以直接到達小區的後門。
那條小路沒有經過任何開發,泥地上直接鋪了一條碎石小徑,兩邊的野草長得很深,成人走在裡面,外面的人壓根看不到裡面的有人,平時小安是絕不會走這條路的,畢竟這裡發生過幾起搶劫案。
但是,那天就像鬼使神差似的,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過去就是正規道路,過了馬路就是小區後門,馬上說能到家了,如果一路小跑過去,兩分鐘足夠。
拿定主意后,小安將包包轉到前胸,一鼓作氣地跑進小徑里,剛跑了沒有幾步,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慘叫,把小安嚇得夠嗆,隨即見到有人影跑出去,大概有三個人吧,其中一個似乎想回頭,被另外兩人一把扯開,硬是拉著拽走了。
那三個人雖然沒看到自己,小安卻嚇得魂飛九天外,下意識地往前走,結果將包的帶子扯斷,包包落在地上,裡頭的東西灑了一地,她手忙地腳亂地一一撿起來,抬頭一瞅,看到草叢裡躺著一個男人,平時視力不怎麼好的小安偏偏在月光襯托下看到那人嘴巴微張,嘴角血跡淌出來,還在往外汩汩冒著……
小安嚇得眼淚橫流,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塞進包里,她拼了命殺過這條小徑,登上馬路后大聲喊叫著,引來了保安,兩人一起報警。
小安講到這一段,渾身發抖,董小姐無可奈何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現在該平復了。」
「嗚……」小安委屈不已:「董小姐,你不知道那人的樣子有多可怕,他最後關頭,好像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珠子動了,真的!他,他,他,他那時候不會還活著吧。」
「喝口水。」白穎珊趕緊將杯子推過去。
肖麗淡淡地說道:「你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有多少血?」
「這麼多?」小安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有將兩隻手拉開,示意血跡的濃度。
「必死無疑。」肖麗說道:「你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死了,眼珠子在動那是人最後的神經反應,他不止眼珠子在動,其實手指也在微微顫動,不過天黑,你沒看到罷了。」
剛剛平復下來的小安目瞪口呆,咽下一口口水,雙眼微紅,燕南哭笑不得:「肖麗,不要再講了,嚇到她了。」
肖麗不以為然道:「屍體哪裡沒有,現在天天死人,殯儀館沒有一天落空的,想不害怕,今天晚上和我走一回殯儀館,包治你的恐懼症。」
小安的臉抖了好幾下,喬宇開口了:「是個好辦法。」
「你們,你們……」小安委屈不已:「不是要幫我解決問題嗎?」
「八尺神照鏡已經把它趕走。」喬宇說道:「我給你準備陽符水,提升你體內的陽氣值,再給你兩張正陽符,以防他再次盯上你,如果還對勁,明天再來找我。」
喬宇拿出符紙,咬破手指畫符,燒成灰融進水,看著小安喝下去,將符紙折成三角形放進她的口袋:「記住了,一定要貼身放。」
「知道了。」小安頓時心安不少,只是心裡有一絲猶豫,剛才喝下去的東西,不要緊吧?
董小姐欣慰地笑了,此時,肖麗問道:「凌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搬家后在接受心理輔導。」董小姐收了笑意,正色道:「他的情況很嚴重,心理醫生是我的大學同學,聽說凌伯父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病因還不知道,準備進行催眠治療,但是遭到凌伯父的強烈拒絕,心理治療必須得到病人的配合才能進行,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