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第706章 神智不清,進一步
母親嘴裡傳出黃令的名字,黃軒一怔,默默無言地握著母樣的手,陪護走過來,說道:「你今天來得不巧,上午的時候,阿姨的神智還是清醒的。」
「沒關係。」黃軒說道:「我陪我媽上去坐一會,你先不用跟了。」
來到沈香蘭的房間,黃軒掃視一圈,房間里的鮮花開得正盛,他便放心了,母親最喜歡花兒,他有特別要求一周至少三天房間有花,這筆錢已經提前開出去。
黃軒將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開:「媽,你看,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點心。」
沈香蘭興奮起來,拿起一塊就咬,餅渣子紛紛揚揚地落到圍巾上,她馬上心疼了:「弄髒了。」
她語調似犯錯的孩子一般委屈,燕南的鼻子都發酸,更別提黃軒了,他替母親取下圍巾,屋子裡暖烘烘地,她看到好吃的就忘記脫外套。
見黃軒能夠站起來,沈香蘭詫異地說道:「你能走路了?你上次來的時候不是說中了一槍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黃軒的手頓住了:「媽,你說什麼?誰中槍了?」
沈香蘭搖搖頭:「這餅真好吃,我還要再吃一塊。」
「蘭姨,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不要一次吃太多。」燕南關切地說道。
沈香蘭扭頭看著他,不情不願地說道:「你又是哪來的人,真奇怪,管我做什麼。」
燕南無奈地笑了,沈香蘭清醒的時候還給自己織過毛衣……
黃軒拉著沈香蘭的手坐在床上:「媽,你剛才說誰中槍了,沒有好?」
「誰說的?」沈香蘭忿忿地看著黃軒:「你這人不要亂講話,我兒子身體很好的,很健康,他怎麼可能中槍?」
黃軒哭笑不得,沈香蘭氣憤地推開他的手,轉身吃餅,燕南搖搖頭:「蘭姨自己也記不清了,黃軒,你去哪裡?」
黃軒突然自己轉動輪椅出去,燕南看看沈香蘭,嘆口氣,拿起外套追出去,黃軒去找了負責母親的看護,詢問最近是否有人看過她,看護一頭霧水:「除了你們,就只有一位女士來過,姓白,有時候,她會帶個小姑娘過來。」
是白安安和白穎珊,黃軒追問道:「除了他們,再沒有人嗎?」
「沒有了,我們這裡拜訪必須登記,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看護信誓旦旦地說道:「蘭姨是不是又說有人來看他了?還說對方是個男人?」
黃軒一愣:「她經常這麼說?」
「以前也說,只是最近像做夢一樣,還有連續劇情節似的,有時候是男人有了其她女人要私奔,一會兒又浪子回頭回來了,而且她嘴裡的男人似乎工作性質不一般,經常受傷。」看護有些哭笑不得:「我們平時聽得多了,如果整理一下,說不定就是一齣電視劇。」
黃軒失望了,無力地躺在輪椅上:「不好意思,以後還請多費心。」
「您放心,蘭姨相較於其他老人家,已經很好照顧了,大家都搶著要和她呆一組呢。」
看護的話很多,她的聲音卻飄得越來越遠,黃軒已經聽不進去了,自己是怎麼回到母親房間的已經不知道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沈香蘭正手撐在下巴上,痴痴地看著自己,燕南則不在房間里。
「黃令,你說咱們的兒子出生以後,是像你,還是像我?」
黃軒的喉間涌動,說道:「既像爸爸,又像媽媽。」
沈香蘭滿意地笑了:「我也覺得,咱們的寶寶要既像媽媽,又像爸爸,將來一定很帥氣。要是咱們再生一個女兒就好了,一個女,一個字,湊成一個好字。」
沈香蘭打了一個呵欠,黃軒說道:「困了,睡覺吧。」
安置了沈香蘭,黃軒準備離開,沈香蘭突然睜開眼,看著黃軒說道:「小軒,你爸他沒死,一定沒死。」
黃軒心裡一咯噔,沈香蘭卻合上眼,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黃軒苦笑,轉頭去找燕南,在走廊里和他碰上,他手裡握著一罐熱可可:「喝點提提神,暖暖身子。」
「有什麼可暖的?」黃軒笑著說道:「這裡的暖氣足夠熱了。」
話雖然這麼講,上車后,黃軒還是美美地喝著熱可可,靠在車窗邊上,黃軒突然打起了精神:「南哥,去找老黃。」
依然是上次的平房,屋子的門依然開著,裡頭還是臭哄哄地,老黃卻沒有裹在被子里,正在牆角的爐子上烤紅薯,已經燒得七七八八,一股香氣飄在不大的屋子裡,引得人直咽口水。
兩人一進去,老黃不樂意了:「你們這兩人,來得真是時候,我可不分你們。」
「隨便吧。」燕南反手將門關上:「冬天還不回自己舒服的窩裡?」
「眼看就年關了,年關一到,找我麻煩的人不少。」老黃說道:「上次做了黃老闆一大單,錢剛好過年,不想和人分錢哪。」
「上次辛苦你了,多虧你們放的晶元,幫了大忙。」
「你這是怎麼回事?」老黃抬起下巴,瞅著輪椅。
「說來話長,和今天的事兒無關,帶過去吧。」黃軒說道:「想請你幫個——拉線搭橋。」
老黃一怔:「啥?」
「別和我裝,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黃軒說道:「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這事兒原本巴圖可以幫忙辦到,但是那個可憐的傢伙現在身陷囹圄,正接受警方調查,所以,黃軒只有通過老黃這個不行正道兒,但往往能達到目標的傢伙進行了,他要挺出一步——見到那位懸賞要找長生碗的人。
黃軒的活動在五天後有了結果,不明就裡的另外三個人被一股腦地拉到某酒店,已經是一頭霧水,黃軒抬頭看著這座氣宇昂軒的酒店,邊上就是帝都最有標誌的兩座建築,曾在世界級的運動會中充當了重要角色,現在歸於沉寂后,全國各地的遊客依然源源不斷。
這裡的熱鬧,始終沒有斷過。
身後的喧鬧與這裡的奢華格格不入,喬宇還被蒙在鼓裡,摸了一把頭:「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