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第1118章 二層樓,下馬威
「那些血一到白天,太陽出來就自己消失了,窗戶乾乾淨淨地。」院長的聲音打著顫兒:「經過這事兒以後,他們再不敢誇自己膽子大了,成天戰戰兢兢,我也是實在沒招了,這些病人再沒有地方轉移,常規的病房得留給正常續費的病人,畢竟,醫院也是要錢運營的。」
黃軒淡淡地說道:「身為一名商人,能夠理解院長的難處。」
院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道:「你們能夠理解就好了,但是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定會再出事的,這和沒地方呆一個性質,我現在只想解決裡面的怪東西,讓這些病人能夠繼續留在二層樓里,麻煩你們了。」
「好說,價格黃軒已經談過了吧?」喬宇馬上進入主題。
院長點點頭:「是的,一萬塊,我私人掏,先付五千。」
喬宇沒有異議,這個黃軒和自己一樣,嘴硬心軟,只收一萬的確不多,但也在合理水平之上,他立刻說道:「找人帶我們去二層樓。」
二層小樓仍是水泥牆面,能清晰看到沙層,有些地方裸出紅磚,二樓的走廊是老式的鐵欄杆,欄杆後面是一間間房子,只是正中央部分是樓梯,而樓梯的一側正是院長所說的洗漱間,一排六個水龍頭一字兒排開,前方是一字形的水槽。
左右兩側各有三間房,左手邊是病房,裡面擺滿了簡單的床鋪,布衣櫃,還有一些木桌椅,雖然環境簡陋,但還算簡潔,右手邊是醫護人員的休息室和藥品室,最邊上的是洗手間和沖涼房,至於一樓則全部上鎖,似乎為雜物間。
帶他們前來的是男護士的一員,人稱小杜,喬宇回頭問道:「以這些病人的情況住在一樓不是更合適嗎?為什麼帶到二樓?」
「一樓堆的東西太多了。」小杜說道:「清理太不方便,而且這些病人的安全意識比較濃厚,基本的自我防護能力都在,只是一個個瘋言瘋語的,比如有一個,成天覺得自己中了五百萬彩票,但給自己弄丟了彩票,神神叨叨地,其實他家人說了,從來沒中過。」
「現在病人們在哪?」黃軒問道。
「這個點兒在院子里曬太陽,讀書。」小杜說道:「聽音樂,這些對他們的康復有好處,不能全依賴藥物。」
肖麗的心倒是暖暖地:「你們的工作很細緻。」
「也有難處。」小杜說道:「院長太仁心,愁得白頭髮多了不少。」
喬宇掏出陰氣測試儀,這東西已經身經百戰,多次爆表破掉,又被修復,依然堅實地呆在前線,此時,陰氣值還算正常,不過-23而已,老房子這點陰氣不算什麼,但是,當喬宇從左房的房間往樓梯口走時,陰氣值開始往上竄! -
23一路往上跳,直到來到-659!
喬宇的面色一沉,一般來說陰氣重的地方陰氣值高,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如此迅速地攀升就有些不尋常了。
喬宇走到水槽前,「你是上次看到腳印的護工之一,大致位置在哪裡?」
「左邊起第三個水龍頭那裡。」小杜有些膽怯,不敢往前去,離得遠遠地,好在他的描訴準確,喬宇站在第三個水龍頭前,腳底泛寒,一股涼氣涼嗖嗖地穿過鞋底,鑽入腳心。
就在此時,白穎珊覺得腦後生風,回頭,正對上那張熟悉的鬼臉,這不是剛才婦產科醫院裡的老鬼嗎?只見他咧開嘴,門牙缺了一顆,樂呵呵地對白穎珊說道:「壞了。」
「壞了?」白穎珊並不懼怕他,倒是老鬼對白穎珊有幾分忌憚,弱弱地拉開距離,雖然年紀大了,但表情卻是孩童般的稚嫩:「腳壞了。」
老鬼話音一落,白穎珊便看到兩根黑線纏上了喬宇的腳踝,喬宇只覺得腳下一沉,低頭一看,兩縷黑氣已經到達小腿處,從腳踝到了膝蓋!
就在此時,原本擰緊的水龍頭突然打開,水流嘩嘩而下,一股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力道襲向喬宇的脖子,用力往下一壓,喬宇的注意力原本在腳下,哪能突然冒出這一出,頭不受控制地落到水柱下,現在畢竟是春末,仍有些寒涼,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是冷水,頭髮和衣領沾濕,寒透心了!
喬宇的怒氣升騰,雖然自己體內有幽冥珠護體,毫不懼寒,但是,這東西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好大的膽子!」喬宇右腳往下壓,緬茄大亮之時,那兩縷黑氣如同觸到高壓電,嗖嗖地鑽回地底!
喬宇立刻低頭,打開慧眼,放眼看下去,兩縷黑氣穿過水泥層,徑自到達一樓,再次鑽進了一樓的雜物間里,湮滅於模模糊糊的物件之中。
「貓膩在樓底。」喬宇說道:「不如,燕哥,黃軒,咱們仨今天在這裡住一宿,肖麗姐和穎珊回去休息。」
肖麗心領神會,這是讓自己送穎珊回古董店呢,正好自己晚上殯儀館要加班,當下樂得答應,小杜則請示院長,拿了些被褥過來,在值班室打了地鋪,晚上三人將就一番。
那只有病的老鬼一直跟在眾人身後,喬宇猛然回頭,他又想溜,喬宇早有準備,手上的紅線擲出去,套住他的腰,令其動彈不得,老鬼怪叫一聲,像個孩子似地嚶嚶哭起來:「疼,嗚,好疼,放開,快放開。」
再說小杜看到紅線打成一個圈停留在半空中,絲毫沒有落下的樣子,暗自稱奇。
「嘖嘖,果然和網上說得一樣神。」小杜吐著舌頭道:「聽說院長請了獵鬼師,我就在網上搜索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好多豐功偉績。」
燕南和黃軒笑而不語,網路上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喬宇的豐功偉績何止那些?
喬宇此時鬆開紅線,老鬼哆哆嗦嗦地看著喬宇,緩緩往後退,就在此時,喬宇掃到他胸口的銘牌——「劉子建?」
聽到這個名字,護工小杜「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們病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