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9.第1299章 人格分裂,血
喬宇「切」了一聲:「不是沒有想到,老爸這一身氣血,損點也不算啥,懂嗎?」
「是嗎?」喬燁扭頭看向別處,嘴角微微揚起,鄙夷的微笑已經掩不住,喬宇懊惱不已,掏出密蹤符查看情況,密蹤符里,喬羽正和肖麗玩得歡,他便落心:「下一家。」
此時,喬羽突然扔掉手裡的遊戲手柄,盤腿坐在地上,肖麗一愣:「小羽,怎麼了?」
「好熱。」喬羽動手解開衣服鈕扣,嘴裡喃喃念道:「衣服好像濕了。」
「怎麼會,現在都快入秋了,而且,你穿得並不多。」肖麗狐疑地摸向她的額心,果真,有些發燙,再看她的鞋子,鞋底已經濕漉漉,就像裡面灌了水!
肖麗大驚之下,連忙替她脫下鞋子,鞋子裡面一股黑氣湧出來,撲進肖麗的口鼻,就像被噴了辣椒水,嗆得肖麗眼淚橫流,白穎珊三人聽到動靜闖進來,見喬羽的腳底板里黑氣直涌,她早有準備,掏出一道符粘在她的腳心,只聽得哧哧兩聲,那些黑氣便打住了。
「看來藏不住了。」黃軒說道:「肖麗,你感覺怎麼樣?」
「有些嗆,但是無傷大雅。」肖麗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但我感覺身體里有股氣在亂竄,現在才好一些了,媽呀,我怎麼又流眼淚了。」
喬羽聽著他們的說話,怯生生地縮起來,直到白穎珊將她擁進自己懷裡:「沒事的。」
此時,喬羽額心的紅色梅花印記更清楚了,就像一滴血,慢慢地幻化成六瓣的梅花,每一片花瓣都幼嫩無比,白穎珊小心翼翼地觸過去,一股強大的吸力粘住了她的手指,啪地一聲,就像兩塊磁鐵粘在一起,那響聲清脆得很,卻像撞在白穎珊心裡發出的聲響。
紅色印記消失了,白穎珊的手指自由了,喬羽的頭埋進她的懷裡,嚶嚶抽泣道:「我現在沒事了,一點也不熱了。」
可是,黃軒三人都看得清楚,地板上多了一灘黑色的水漬,此時正慢慢消失中……
喬宇和喬燁傍晚時分才回到事務所,一進門便看到在白穎珊懷中熟睡的喬羽,她的面頰通紅,眼角還有淚痕,他的心便沉下去:「怎麼了?」
「靈氣外泄得嚴重了。」白穎珊說道:「額心的紅色印記隨著靈氣的外泄越來越清晰,可以視為靈力的封印吧,一旦徹底定形,就意味著……靈嬰真正現世。」
不等喬宇回答,白穎珊又說道:「其實有件事情瞞著你們,謝醫生說,小羽的腦子裡還有一處不能進去的空間,在那個空間里,有一股天成的思維影響著她,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兇狠陰森的另一個人,放在她們心理學的領域,屬於人格分裂,這思維,是天生的。」
「原來如此。」黃軒說道:「怪不得謝冰宜那天說話有停頓。」
「她說不能肯定的事情無法堂而皇之地講出來,但是,又擔心這件事情會引發其它結果。」白穎珊嘆氣說道:「所以以私人身份告訴我這位朋友。」
「天生的嗎?」喬宇突然厲聲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天生的,如果老天爺註定了一切,那我們豈不是傀儡?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老天爺讓小羽生在喬家,成為我們的女兒,這是緣分,我不服,老天爺憑什麼這麼安排我的女兒!」
喬宇面紅耳臊,黃軒突然上去就是一拳,擊打在喬宇的下巴上,喬宇猝不及防,愕然的看著黃軒:「姓黃的,你瘋了?」
「我沒瘋,是你快瘋了,這陣子裝作什麼無所謂的樣子,裝作什麼你可以和老天作對的樣子?」黃軒怒吼道:「你沒有頭緒,你心裡害怕失去她們,說出來有這麼難嗎?」
喬宇一愣,黃軒冷冷地說道:「是,事務所一直以來都依靠你的能力,在我們眼裡,你是無敵的,你有外掛,有獵鬼師的能力,就連陰界和妖界都給你面子,但是,你只是一個人,和我們一樣,除去捉鬼捉妖的能力外,你就是血肉之軀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見喬宇不說話,臉上現出萎靡之色,黃軒淡淡地說道:「怎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你現在不是在強撐么,縱然是穎珊,也時刻不安,你是為了讓她吃定心丸,所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放下你心裡的所謂堅強,和咱們一起面對不安,有這麼難?」
喬宇突然大吼一聲,猛地揪住黃軒的衣領子,撲通一聲,將他壓在牆上,嗓子居然馬上啞了:「你知道什麼?小羽說看到我和穎珊會死,我們死了,他們怎麼辦?你們怎麼辦?」
「說出來不就好了,你***現在怕死了,」黃軒惡狠狠地說道。
喬宇雙拳握緊:「我害怕,我怕死,如果我死了,一切就完了,我也想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我們犯了什麼錯,還有,我不想把你們卷進來,這個想法我壓抑很久了,趁這個機會,我要說出來,希望你們可以自動退出,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我喬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這樣。」
「你這個慫貨。」肖麗說道:「別把我們也當成慫貨。」
「不,我們要聽喬宇的。」燕南突然狡黠道:「暫時退出。」
「以暗博明。」白穎珊淡淡地說道:「喬宇的擔心與害怕不無道理,這些天,我也在想如何應對,喬羽如今這幅景象,太讓人擔心,也讓人害怕,尤其她可以看到兇相,我和喬宇接下來恐怕有危險,如果所有人一起出事,不值當,不妨,以退為進。」
肖麗慢一拍,此時終於明白,就在此時,喬羽突然打了一個寒蟬,睜開眼,對上母親的眼睛,喃喃地說道:「好多血。」
白穎珊打了一個激靈:「小羽,你看到了什麼?」
「血,全是血,血從那個棺材里漏出來,流得到處都是,」喬羽抱著頭,聲音尖銳得像金屬劃過鏡面:「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