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厲少爵的接近是試探還是另有圖謀
當晚,厲少爵並沒有住家裏,而接下來幾天,又是沒有人影,曾麗多次向我打聽厲少爵什麽時候回來,若不是張嫂在一旁提醒她,怕是真不把我這個正牌夫人放眼裏了。
趁著厲少爵沒在家的這幾天,我收拾了幾件衣服去阮晴天那住。
她每天下班都挺晚的,我無事做,就在家做好飯等她回來。
阮晴天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笑道:我可真有口福,要不你就別回厲家了,在我這裏給我做飯得了,我也有個伴。
離婚後的阮晴天絲毫看不出頹廢,沮喪,她每天把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可夜裏卻拿著孩子照片靜默的流淚。
“你賺錢養我啊。”我笑著將最後一盤排骨端上桌。
好啊。阮晴天坐下來,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塊:真好吃,都快趕上五星級大廚的水準了。
我一笑:“這話我愛聽,多吃點,這裏有雞湯,特意給你燉的。”
阮晴天工作壓力大,瘦了不少。
她笑著抱了抱我:南笙,你真好,愛死你了。
“可別。”我撩了一下頭發,揚唇說:“我性取向正常,你愛上我,隻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相視一笑,這種輕鬆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阮晴天喝了一口雞湯問我:“那個人是他嗎”
我知道她問的是秦天明。
我抿著唇點頭:“是他。”
阮晴天一愣,我將秦天明的近況簡單的告訴了她,她特別震驚:怎麽會,秦天明怎麽會愛上趙南茜。
就連阮晴天都不相信,若不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趙南茜的日記本,我又怎會相信呢
秦天明這三個字,我不想再提。
阮晴天也看出我不想多說,握著我的手,無聲安慰。
這個時候,我們都知道任何寬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阮晴天轉移話題;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陳年舊案,不可能就這麽容易翻出來重查,我隻能繼續做趙南茜,孩子的下落至今不明。
我搖了搖頭,阮晴天忽然想到什麽,晃著我的手臂:你為什麽不找厲少爵幫忙
我在厲少爵麵前如履薄冰,生怕他發現端倪,找他幫忙,那不就是等於告訴他,我是趙南笙嗎。
阮晴天知道我的想法,打著手勢解釋:你不是說厲少爵不能離婚嗎竟然離婚這條路走不通,為何不換條路走你冒充趙南茜的事已成事實,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事情揭發之前,你為何不給自己找個靠山。
我反應過來阮晴天的意思。
“晴天,你開玩笑吧,讓厲少爵愛上我”我猛搖頭:“這不可能。”
厲少爵那句話猶言在耳。
我還是死了這條心。
阮晴天著急地比劃手勢:還有誰比厲少爵這個靠山更穩當厲少爵厭惡趙南茜,可你不是啊,若是你能得到厲少爵的愛,哪怕是一絲絲好感,到時候也能護你,你才能光明正大做回趙南笙,或許還能幫你找到孩子,有厲少爵的庇護,趙家也會忌憚,趙南茜到時也不能奈你如何。
這話是事實,沒有誰比厲少爵這個靠山更穩了。
我若搶了厲少爵,趙南茜怕是會崩潰,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我有些心動,又有所顧忌
“愛情這個東西,虛無縹緲,可能一瞬間就產生,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厲少爵那種人可不缺女人,他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這條路行不通。”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現在你還有別的路可走嗎”阮晴天看著我:女追男隔層紗,讓你放手,灰溜溜的做回趙南笙,你甘心嗎南笙,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會甘心,換做是我,趙南茜做下的那些事,我也不會放過她,我必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心底一震,這些激烈的言辭竟然是從一向如軟包子的阮晴天口中說出。
她若早有這樣的脾氣,至於被邵家人欺負的淨身出戶嗎
“晴天。”我訥訥地喊了她一聲,蹙眉:“你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阮晴天苦笑道:這算是過來人的經驗,這世上,你不爭不搶,必定一無所有。
不爭不搶,必定一無所有。
阮晴天這句話如一把重錘砸在我心上,這夜,我輾轉反側。
是要繼續做任人欺負的趙南笙,還是反擊,這很好選擇。
我既然霸占了厲少夫人的位置,何不把人也搶過來
第二天,我笑著告訴阮晴天:“我決定了,讓厲少爵愛上我。”
阮晴天替我高興:祝你成功。
在阮晴天這住了幾天,我就回了梨園,想要讓厲少爵愛上我,那肯定得見到人,才能製造機會。
我開始打聽厲少爵的行程。
厲幽蘭喜歡搞事情,看熱鬧,從她這邊下手最有效。
果然,我稍稍一套話,就從厲幽蘭那得到了厲少爵的行程。
他根本就沒有出差,一直都在北城,而且也一直都跟劉菲菲在一起。
劉菲菲這次回來是作為國外一家jk集團的代表來跟厲氏集團談一個合作項目。
男女工作,成天待在一起,很容易舊情複燃。
厲少爵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這幾天沒有回梨園,回的是他在北城另一套房子。
我貿然找去,倒像是查崗,肯定會惹怒厲少爵。
我正想著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見厲少爵,趙建國卻在這時給我打電話了。
今天可真是難得,趙建國有空找我一起吃午飯,餐廳就在趙氏集團對麵。
我從未與趙建國這樣單獨吃過飯,他不停地替我夾菜,嘴裏一口一個茜茜,無疑是在提醒我跟趙南茜的區別。
“爸,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
趙建國躊躇著,說:“上次你不是說南笙可能沒有死,前兩天我跟當初替南笙屍檢的法醫吃了個飯,李法醫工作了二十多年,從未出錯,茜茜,我知道你跟爸爸一樣不希望南笙出事,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也別為這事耿耿於懷了,是我跟南笙父女緣淺。”
我想起上次他跟陳淑琴在書房裏的談話,趙建國很清楚我跟趙南茜水火不容,又怎麽會說出我不希望趙南笙出事這番話
趙南茜可是最不願意聽到趙南笙這三個字的人,甚至連家裏的傭人都不能提這個名字,趙建國又如何不清楚。
我心裏多了一重戒備。
趙建國今天這番話聽著有些別有用意,似乎在試探我什麽。
他真起疑了。
我放下手裏的筷子,故作冷漠的說:“媽說趙南笙可能活著,我上次就隨口一說,我可沒什麽姐姐,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趙家隻有一個千金,那就是我趙南茜。”
我對趙建國並不抱有多大的期待,可血緣親情是割舍不斷的,對於我來說,他不是一位稱職的父親,可他給了我生命。
我的話穩住了趙建國,他嘴上訓斥道:“你這孩子,南笙就算去世了,那也是你姐姐。”
“我可從來不認。”
趙建國很忙,這頓飯還沒有吃飯,電話就打來了。
“茜茜,爸有事需要去處理,你吃了就回去,別再任性,好好跟厲少爵過日子,你可是爸的驕傲啊。”
他交代了這麽一句就匆忙走了。
透過玻璃窗,我看著趙建國急匆匆的趕回公司。
總覺得他對我當年出事並不是一點都不知情。
在那一場陰謀裏,趙建國到底扮演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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