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給姚慕白做一輩子的飯
我還真拿不定姚慕白到底是故意設計,還是巧合碰上。
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霓虹燈閃爍,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望著遠處的燈光,既然現在走不了,我也就沒打算走,坐下來悠然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姚慕白氣定神閑地指了指文件袋,問我:“你想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嗎”
“有點感興趣。”我實話實說,睨了眼文件袋:“裏麵是什麽”
“你打開來看看。”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讓我自己打開。
我遲疑著拿起文件袋,觀察著姚慕白的神色打開,在打開之前,我完全猜不到裏麵是什麽,所以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我十分震驚。
文件袋裏麵是姚慕容旗下公司的流水明細,還有一些姚慕容公司的機密文件。
“他為什麽給你這個”我不解地問:“厲少爵跟姚慕容不是親兄弟嗎他怎麽會出賣姚慕容,你跟厲少爵不是不和嗎”
“你知道我跟厲少爵不和,可又知道為什麽不和”姚慕白拿起茶幾上的口香糖咀嚼。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想,外麵的傳言真實度連一成都沒有,你們應該也不僅僅是因為之前誤會他是姚家私生子。”
姚慕白雙手交叉,目光看向窗外:“因為仙兒。”
“楚仙兒厲少爵也認識楚仙兒”
“他比我先認識仙兒。”姚慕白陷入回憶中,說:“仙兒也是孤兒院長大的,那年我剛入職不久,接到有人匿名電話舉報,朝天會所有人聚眾吸毒,我帶著人去了,吸食禁品後會讓人產生強烈的欲望,仙兒在那家會所兼職,差點被欺負了,我救下了她,然後我們就這麽認識了,後來,我才知道她也在厲少爵的公司實習,有一天,仙兒的生日,我準備給她一個驚喜,下了班我就去公司接她”
姚慕白應該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停了下來,眼裏恨意與悔意交織,他交叉的雙手緊緊握著,繼續說:“那天我在她公司門口等了很久,天黑了,一直沒有等到她,我給她打電話,手機無人接聽,我不放心進去找她,都說她已經走了,我不信,我有一種感覺,她就在那棟大樓裏,後來,我果真在那棟大樓的儲物間找到、找到衣不蔽體的仙兒,她被人欺負了。”
“是、是誰欺負了她。”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姚慕白臉色一沉,語氣裏含著冷意:“仙兒說,是厲少爵。”
“不,這不可能。”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厲少爵做不出這樣的事。
姚慕白冷哼一聲,略帶嘲諷地說:“是啊,誰能相信那時厲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可仙兒在被迷暈之前看到的就是厲少爵,千真萬確。”
“一定有誤會,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堅信厲少爵的清白:“厲少爵想得到一個女人還需要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嗎,姚慕白,我相信你也不相信,對不對”
“我怎麽不信”姚慕白嗓音質冷:“這可是仙兒親口說的,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不是仙兒當初哀求我,不將這件事鬧大,我早送厲少爵進去坐牢了。”
姚慕白是顧忌楚仙兒的名聲,才會選擇隱忍。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幾年了,楚仙兒死了,真相到底怎麽樣,也無法查證。
我們兩人忽然沉默下來,空氣忽然變得安靜,我捏著手裏的文件袋,抿了抿唇:“他送來這個,這才是你們剛才說的兩清了的意思”
為了彌補所犯下的錯誤,出賣自己的兄弟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厲少爵。
“嗯。”姚慕白扯了扯嘴角:“趙南笙,男人是最會權衡利弊的人,別太輕易相信人,也算是我今天給你上的課。”
我攥緊了手心,依然無法接受。
我起身說:“我先走了。”
“等等。”姚慕白也跟著起身,話剛落,他人一下子栽倒在沙發裏。
“姚慕白。”
我驚呼一聲,將他扶正:“你怎麽了”
剛才還挺精神的,說倒就倒了。
他好半天才恢複清醒,臉色卻很是蒼白,因背後有傷,他不能靠著躺,隻能側趴著:“沒事。”
“怎麽沒事,你一周沒有休息,再不休息可能就猝死了。”我說:“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不用,我就在這休息一會兒。”他慢慢地合上眼睛,一會兒就入睡了。
看著熟睡的姚慕白,我心裏忽然變得很複雜。
我終究還是沒有離開,看在他救過我的份上,我進房間給他拿了被子替他蓋上。
想著給他煮點養生的湯,冰箱裏除了礦泉水什麽都沒有。
我看了眼時間,在網上超市買了菜讓人送來,然後進廚房給他燉湯煮粥。
姚慕白這一覺睡到半夜十一點才醒來,見他醒來,我連忙問:“好點了沒有”
“嗯。”一副傲嬌逞強的表情,端正坐著,雙手單手叉腰:“你在弄什麽”
他聞到了湯的香味。
“給你燉了紅棗枸杞養生湯,還煮了點粥,算是報答你之前上說的做的,我嚐了一下,味道還可以,你嚐嚐。”
姚慕白看著湯碗失神。
“姚慕白”我喚了他一聲。
姚慕白回過神來,接過勺子,麵無表情:“家裏的廚房從來沒有用過,這還是第一次。”
我剛才看了,這屋裏的陳設簡單的連一點人氣都沒有,生活日用品也十分的簡單。
他嚐了幾口,像是嚐到了味,最後直接端著碗喝。
“廚藝不錯,以後每周來這裏給我做一次飯。”
不是征求意見,也不是命令,就是很平常的語氣,理所應當的語氣。
我瞪大了眼睛:“憑什麽。”
姚慕白哼了一聲:“不是你自己說要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我可是差點丟了命,一頓飯就想兩清了不想做也不勉強,畢竟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不少,不多你一個。”
救命之恩,哪裏是這麽輕易就兩清了。
我還真沒法反駁。
我要不做飯,那就是忘恩負義。
我咬了咬牙:“行,我做,可得有個期限,我總不能給你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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