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曾麗房間裏的男人
我心裏十分震驚,柯震怎麽可能會是秦天明的哥哥
而聽柯震的意思,他完全就當秦天明是一條狗,替他販毒的馬仔。
秦天明低著頭,沉默不語,柯震又厲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你是想把消息傳給姚慕白,想讓他來救那個女人,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對了,我還告訴你,下周一,我就要娶趙南笙,以後她就是你的嫂子,你最好收起那點心思。”
一聽到柯震要娶我,秦天明猛然抬頭:“為什麽,你答應過我,隻要我替你運送這批貨,就不會傷害她,你出爾反爾。”
“我娶她做老婆,怎麽叫傷害,不知多少女人想爬上我柯震的床,讓她做我的第五夫人,那是她的福分。”柯震冷聲說:“我再次警告你,別再給我耍小心眼,後天有批貨,你去運,這次務必將貨送到,再出差錯,被扔進湄公河的就是趙南笙。”
柯震是拿我來威脅秦天明。
撂下這句話,柯震就走了,秦天明保持著站著的姿勢半天沒動,直到換哨時間到了,秦天明才抬頭朝我這邊看過來,看到我,他微微一怔,聲音沙啞:“南笙,你怎麽起來了。”
“睡不著,出來走走。”我走過去,將他眼底的慌亂盡收眼底:“你跟柯震你們怎麽會是兄弟。”
“你都聽到了。”秦天明苦笑一聲,靠著身後的樹幹:“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有一個販毒的哥哥,以後想吸食什麽樣的禁品都有,還不用掏錢,你說是不是很劃算。”
他的語氣詼諧輕鬆,卻透著諷刺與悲哀。
我抿了抿唇角:“你還是尋機會離開這吧,不用管我,在姚慕白沒有來之前,柯震不會把我怎麽樣,你別一錯再錯,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做違背你意願的事。”
如果他真有什麽事,那我萬死難辭其咎。
“你別為我擔心,我有分寸。”秦天明掏出煙盒,點燃一支煙:“我替他做事,也不完全是為了你,我現在除了待在這裏,也不知道還能去哪。”
柯震也不會讓他走,他也離不開禁品。
柯震為了懲罰秦天明扔了一千萬的貨,在他毒癮發作的時候,下令誰也不能給他。
秦天明受不了,他的尊嚴被侵蝕,為了討要禁品,他給柯震跪了下來,痛苦的求著柯震:“哥,哥,你給我一點,一點點就行,我再也不會違背你的意思,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我就是你的一條狗。”
看著這樣的秦天明,比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還讓人難受。
我看不下去,對柯震吼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柯震,他怎麽說也是你親弟弟,你非要這麽折磨他嗎。”
秦天明已經戒不掉了,隻能每天吸食,我認清這個事實,也不逼他再戒掉。
有時候我是矛盾的,他每吸食一次,就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分傷害,可要不給,他可能一天都活不過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柯震居高臨下地看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秦天明,邪冷一笑:“這才聽話,我的好弟弟,當哥哥的也不想看著你痛苦,可奈何你不聽話,不給你點懲罰,你怎麽記得住這次教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犯,就沒這麽便宜了。”
柯震將禁品遞給秦天明,秦天明立即抓起來就開始吸食,我心裏難受得厲害,偏過頭,不忍心看著這樣的秦天明。
吸食後的秦天明得到滿足,躺在地上,露出了笑容,隻是那笑透著無盡的荒涼。
“天明。”我聲音哽咽,將他扶起來。
秦天明兩眼空洞地盯著屋頂,不言不語。
柯震走的時候,捏著我的下頜,對我撂下一句話:“準備好後天做我的新娘吧。”
我緊抿著唇,從他手裏掙開。
我知道柯震並非真要娶我,否則我被帶到這裏,他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
我想到他讓秦天明後天去送貨,將婚禮也安排在後天,肯定是有其他的用意。
柯震走後,我問秦天明:“柯震讓你後天將貨運去哪裏又交給誰”
一旦這害人的東西流到市麵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受到禁品的毒害。
“他隻讓我運到湄公河,會有人來接頭,至於對方是誰,我暫時不知道。”秦天明說:“柯震的計劃從來不會告訴我,我要想活,也就無法違背,你剛才也看見了,這就是我不聽話的下場,我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就是一條狗,在他眼裏,我的死活也不重要。”
他語氣淡若清風,好似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你知不知道王媛跟晴天被關在哪裏”
這些天,我一直在打聽,卻沒有她們倆的消息。
“晴天也被帶來了這裏”秦天明有些意外:“我一直以為隻有你被帶來了這裏。”
“那你能幫我找到晴天跟王媛嗎,也許,我們有機會一起離開這裏。”
而後天,就是我們的機會。
聽到能離開,秦天明眼裏並無高興,他能離開這裏,卻離不開那玩意兒。
秦天明答應幫忙找王媛跟阮晴天的下落,我知道想要離開,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那就是曾麗。
曾麗自然不會幫忙,可萬事也都有可能,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看得出,曾麗並非是柯震的手下,她的地位仿佛比柯震還要高,這是我疑惑的地方,一個在道上混了快十年的毒梟,卻不及一個小女子,太不同尋常了。
柯震讓人開始布置婚禮現場,這是要來真的。
我站在陽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柯震手底下布置現場。
天黑了,我來到曾麗的房間,敲門:“曾麗,是我,趙南笙。”
裏麵一陣窸窣的聲音,過了很久,曾麗才披著睡衣開門,倚著門框:“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她擋著門口,好似怕我進去。
“我來跟你談一個交易。”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進屋談吧。”
曾麗餘光瞥了眼屋內,遲疑了幾秒才讓開讓我進去。
我進屋環看了一眼,發現床邊有一雙男人的鞋。
有男人在她房間裏。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曾麗不會害怕我看見,換句話說,藏在她屋裏的人,我很有可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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