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炫耀
姚慕容笑著揚長而去,我卻隻能咬牙切齒,拿他毫無辦法。
陳淑琴送姚斌上車後,走到我身邊:“南笙,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沒事。”
陳淑琴不放心,追問:“你是不是不同意這門婚事,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也沒見你跟姚慕容聊什麽,你老實跟我說,你為什麽要嫁給他。”
“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好生準備婚禮就行。”我丟下這句話,煩躁的開車出去。
一路飆到一百三十碼,到了莫家門口。
我在車裏待了很久,一直沒有下去,滿腦子都是姚慕容的話,還有近來發生的事,我心浮氣躁,直到耳邊傳來敲車窗的聲音。
我回頭,見是趙依,我搖下車窗,她問我:“怎麽到門口了不進去。”
之前趙依可是讓我別再來了,她邀請我進去,這讓我很意外。
想到莫南城身上的病毒,我搖頭:“我就不進去了,我隻是路過。”
“你有心事。”趙依戳穿我:“是為了跟姚慕容的婚事你不想嫁給他,但又不得不嫁給他,你們應該不是商業聯姻,有別的原因對不對。”
“有煙嗎”我特想抽一根煙。
趙依搖頭:“煙沒有,有酒。”
我望著趙依,她又憔悴了幾分,看來莫南城為了逼她離開,做得更過分了。
半個小時後,我跟趙依來了一家清吧,點了酒,誰也沒說話,拿起酒杯就開始喝,都是有心事之人。
“怎麽不選擇離開,你還年輕,有很多選擇。”我率先打破沉默。
趙依嘴角沾著酒漬,她笑了,笑中含淚:“他是我女兒的父親。”
我真的不理解趙依對莫南城的感情。
她卻說:“我知道他心裏裝的是你,我無數次想要離開,他打我的時候,我更恨不得殺了他,可這些念頭一過,我卻還是轉身抱住了他,南笙,你說我有多愛他才會這樣啊。”
情是一切禍端的根源。
趙依連喝了三杯:“我知道,他想讓我離開,他也讓你勸我了對不對,他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其實我一切都知道,他沒有多少時日了,不管他還剩下多少時間,我都會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
我一怔,說:“我不會讓他死的,就如當初我答應你的一樣,我不會讓他有事。”
當年誤以為莫南城殺了厲幽蘭,趙依求我救莫南城。
我那時就說了,我不會讓莫南城有事,這句話到今天依然有效。
“你有什麽本事留住他的命”趙依嘲笑道:“你知道他怎麽了嗎他中的是病毒,器官已經開始衰竭了,我私底下問過醫生,他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有人能救他。”
這次輪到趙依愣住:“誰”
“姚慕容。”
我沒必要去瞞趙依。
聽到這個名字,趙依表情很是複雜:“這就是你嫁給他的原因”
“不是。”
我最初答應姚慕容,確實也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說:“你別告訴莫南城,否則以他的性格,就算有人能救他,他也不會接受。”
“我明白。”趙依忽然哭了,雙手捂著臉,低聲啜泣:“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我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太烈太辣了,卻怎麽都不醉。
姚慕容在婚禮這件事很是高調,網上我跟他結婚的熱度一直沒減下來,維持在熱搜榜上。
我一眼就能看穿姚慕容的目的,這是在打臉厲少爵,也是在挑釁姚慕白。
在跟這兩人作對的事情上,姚慕容不留餘力,婚期定下後,我也算是他的未婚妻了,他常帶著我出席各種活動,酒會。
為了配合姚慕容,我都是盛裝出境,笑容甜蜜,好似我們感情真的很好。
我跟姚慕容高調曬幸福,趙氏集團股票暴漲,走到哪,都羨慕我是人生贏家。
他們早就忘記了,當年趙依讓我成為小絡暴力的時候。
莫南城的病情加重,姚慕容卻一直不肯給解藥,隻給我能緩解莫南城病情的藥,我再把藥給趙依,她再瞞著莫南城,給他用。
姚慕容這種做法,無疑是在控製我。
這種受人桎梏的感覺非常讓人不爽。
婚期越來越近,我心裏越來越煩躁,自從姚慕白來找過我一次之後,再也沒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甚至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
我有向王媛打聽,她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王媛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隨著婚期臨近,我愈發的不安起來。
厲少爵出院了,我去看望囡囡的時候,見過他,他送給我一句話:“別太逞強。”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並沒有阻止我嫁給姚慕容。
他了解我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無法改變。
我為秦天明報仇的決心,從我刺他那一刀就能看出來,更何況是嫁給姚慕容呢。
況且,姚慕容害死的不隻是秦天明,他更毀了阮晴天。
我離開厲家時,看著院子裏玩耍的囡囡,也對厲少爵說了一句話:“希望你能讓她一直這麽快樂無憂下去。”
我此生已經沒有別的牽掛了。
在照顧囡囡這件事上,厲少爵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也相信,他不會讓囡囡受到一絲傷害。
我要結婚的事,一直沒敢讓囡囡知道。
我記得離開時,她站在門口問我:“媽媽,你什麽時候再來啊。”
我轉身就落了淚。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來。
剛到家裏,姚慕容打電話過來,讓我參加家宴。
在家宴上,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姚慕白。
姚慕容故意向他介紹我:“這是你未來嫂子。”
姚慕白冷哼一聲:“我媽就生我一個,我姚慕白從未有兄弟,哪來的嫂子。”
這句話很打臉。
今天這家宴,姚家上下,一共十口人都出席了,兩兄弟這麽直接撕破臉皮,我見到姚慕容攥緊了拳頭,姚斌拍桌:“慕白,你這說的什麽話,別給我鬧事。”
這父子倆感情不和。
姚慕白冷冷一笑,他湊在姚慕容耳邊,不知說了什麽,隻見他臉上大變:“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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