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異口同聲
話說老媽大半夜接到小張副長的電話。
對方抬著傷員前來辦是鬧事。
需要緊急處理雲雲。
可這麽晚了，一時籌不足現金，讓一向底氣很足的市保險外場處副後，大傷腦筋，絕望之極。正當老媽歎息著要扔話筒時，一邊的羅歆突然說到。
“媽，我都聽見了。
你不要著急。
我這兒剛好有二萬塊現金，你拿去救急吧。”
老媽不相信：“二萬塊？歆歆，這事兒開不得玩笑，你哪來的這麽多現金？”“這你別管了，救急要緊嗬。”
羅歆說著就站起來。
可被老媽一把拉住。
老媽先對話筒說。
“小張，告訴趙主他幾個，先等等，我正在想辦法，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好的。”小張副長喜出望外，放了電話。
“歆歆。
我知道你的習慣。
你的錢一般都在信用卡上，用一點取一點，不會背著二萬塊錢的現金，到處亂跑。”
老媽嚴肅的看著女兒：“告訴我，錢是哪來的？”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現又有點後悔了的羅歆，哭笑不得，左右為難，腦子一激，竟然又脫口而出。
“是董曉碗的。”
老媽哦地聲放了手。
麵露喜色。
“這麽說，他喜歡上你，不，我是說他這麽信任你了，可是，他該知道，我的女兒不缺錢花呀。”老媽這話沒說錯！
自歆歆懂事以來。
就從沒為錢發過愁。
小時少不更事兒，以為別的小夥伴也是如此。
進入初中後，少女歆歆才知道了，並不是人人家裏都這樣……幸虧她是女孩兒，也幸虧老媽算是有理智有眼光。
否則。
羅歆很可能就此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
這個故事，也就無法繼續下去。
老媽這話說得及時，更堵得羅歆一時語塞，看著老媽懷疑的目光，本想做好事兒的羅歆，叫苦不迭，居然信口回到。
“哪兒喲？
董曉碗讓我替他那個棄嬰，買點衣服奶粉和用具什麽的。
明天你取了錢，還我就是。”
這謊，撒得合情合理，還有點崇高，老媽轉疑為喜，雖然咕嘟咕嚕到：“這個曉碗也是，一個棄嬰都那麽在乎，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麽？”
可是。
雙手卻把女兒一摟抱。
“媽媽的乖歆歆，好，謝謝你，拿來吧。”
二萬塊嶄新的百元大鈔，齊齊塞在了張副手中。老媽拿起一迭翻騰翻騰，喜孜孜的說：“老董家有錢，這我早知道，可沒想到全是新的？”
可她臉上。
隨即現出了疑惑。
把錢拿起舉到自己眼前。
又仔仔細細的翻騰翻騰，還抽出一張對著燈光細細照照，又閉眼摸摸，然後點點頭，自言自語的：“沒錯，是真錢！”
一把抓起了話筒。
“小張。
來吧，借到了。”
砰！聽得出那邊高興地扔了話筒，話筒傳來小張副長興奮的叫聲：“趙主，借到了借到了，還是張副有辦法；留二個人對付著，走，我們上張副家拿去。”
老媽和歆歆都清楚聽到了。
老媽又摟摟女兒。
“真是媽的乖女兒，這次起了大作用。”
然後，看看一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老公，埋怨到：“你這個羅長，就憑你這樣子，誰會跟你一條心？哼，我要不是你老婆，也早拱翻你了。”
老促放了報紙。
笑嘻嘻的。
“你要不是我老婆，還當得了副處？你有貴人相助啊，歆歆，你就是你媽的貴人。”
羅歆呶呶嘴巴，不知為什麽卻想哭。一會兒，響起叩門聲，早候在門口的小小一把拉開，小張副長，趙主任還有處保衛科長，興衝衝的闖了進來。
“羅長。
張副。
我們來啦。”
老爸站起來，恢複了平時辦是裏的尊嚴，矜持地點點頭，一言不發，丌自轉身進了臥室。老媽燦爛一笑，把二大迭閃著粉紅色光澤的百元大鈔，遞給了小張。
謙虛的說。
“小張副長，我提醒過多次。
我隻是副處，副處，你怎麽又亂稱呼哦？”
小張接過，又轉身遞給辦主，麵對她正色到：“稱呼是稱呼，可你在我們全處同誌心中，就是張副嘛。趙主，是不是啊？”
正轉身。
把現金又遞給保衛科長的辦主。
急切回頭，笑嗬嗬的點頭。
“當然當然，永遠是我們的張副。”羅歆冷冷的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懂事了許多。這個小張副長，是家裏的常客，不高不矮，圓溜溜的臉龐，骨碌碌轉的雙眼。
到了家就端茶倒水削水果的。
還和小小一起爭著打掃清潔。
擇菜做飯洗碗什麽的，很得老媽和其它客人的稱讚。
小張副長也就比自己大幾歲，聽老媽說，還沒滿三十，而且是個肄業生。眼界頗高的羅歆，從來就有點瞧不起他。
可是現在。
羅歆明白了小張為什麽能當上處長？
處長是個多大的管兒？
羅歆其實心中無數，瞅瞅小張副長在副後老媽麵前，畢恭畢敬，恭恭敬敬的模樣，估計也和副後差不多吧？
“歆歆，幾天不見。
越來越美麗了，真像英格麗·褒曼。
我最崇拜她啦。”
見鬼！他也喜歡英格麗·褒曼？就他也配？可歆歆滿心歡喜：“是嗎？小張副，有好幾天沒見你不家了，忙吧？”
“不忙不忙！”
趙主和保衛科長也招呼到。
“歆歆，好漂亮喲！”
“歆歆，像張副年輕一樣，看到了你，就像看了年輕時的張副。”“拜！走啦走啦。”“好好，辛苦了，辦完了，打個電話。”
“放心。
張副。
我辦事，你放心。”
送走三人，小小關了門，拍拍自己胸口：“媽哩，二萬塊現金哩，夜半三更的，不怕人搶哩？”老媽微笑地看看她。
“小小也長大了。
知道替人擔心啦。
我告訴你小小，別怕。
他們三人呢，外麵有車，車上還有人，不怕的。忙完了，你也休息了。累了一天，歇歇吧。”小保姆受寵若驚，感激的看看羅歆。
“阿姨，不累的。
我把洗澡水給你放好。
還有歆歆的。”
母女倆幾乎是異口同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