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小學老師
“左長是比你大一輪半。
可也不比你早死嗎?
他死啦,所有的家財都歸你,你還可以嫁人喲。
怕就怕和自己同齡的男人,不懂事,身體又好,老不死;你卻老了,毫無價值了,攔不住他找小三小四。離婚又劃不著,人財兩空,這才真正可怕呢。”
管玲哭笑不得。
跺腳到。
“蝶呀蝶呀,誰教你的?真是人嘴巴吐出狗牙來了,還不閉嘴?”
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在心裏直歎到,我老啦,真是老啦!我為什麽沒想過這些?話醜理端,別說還有些理兒呢。
“好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
走,酸菜米線,三兩哦。”
胡蝶把管玲一拉,四下瞅瞅:“對麵剛好有一家,走喲。”二女孩兒穿過斑馬線,徑直朝那家飯館走去。
快要走攏時。
管玲抿嘴而樂。
居然正是輝煌餐廳。
迎賓小姐,也就是那個姓黎的碩士人力資源部長,笑容滿麵的迎上來:“二位裏麵請!今天來點什麽?”
胡蝶邊走。
邊神氣地豎起起二根指頭。
“二碗酸菜米線,就是很酸很酸,酸得噤牙的那種酸菜,一碗三兩,一碗,”“二兩!”管玲接上去,對黎部笑到。
“但願這次不要弄錯。
可真是要吃酸菜米線的。”
黎部心領神會。
對管玲微笑到:“放心,錯不了,二位請稍坐。”稍稍一欠身,飄然而去。服務員送上二杯菊花水和一小碟炒碗豆,也是對管玲笑笑。
然後。
禮貌一欠身。
離去。
走了一歇,鬥了一歇嘴,二人都有些渴了,便端起菊花水呷呷,拈起幾顆碗豆扔進嘴裏,劈裏啪拉的嚼著。
碗豆炒得不錯。
香香甜甜的。
滿嘴滾動,宛若顆顆寶石,舍不得讓人咀嚼。
胡蝶滿意的四下打量,評價著:“幹幹淨淨,文明禮貌,上檔次,有奔頭,我就喜歡這樣的餐館。哎玲姐,好像她們都對你特別客氣,你來過?是熟人?”
管玲笑而不答。
她想到了那個金英。
原以為她是什麽扒賊的同夥和據點?
可現在看來不像,而且自上次聊過天後,自己也沒發生什麽,平平安安的。看來,僅僅就是認識而己吧?
“你們好!”
二女孩兒回頭。
管玲一驚,竟然是金老板親自端了上來。
金英看看管玲:“這次沒弄錯!這碗是三兩,這碗二兩。”二碗香噴噴的米線,一一端到了桌上,一股老壇酸菜特有的酸敝味兒,撲鼻而來。
胡蝶歡呼著抓起起了筷子。
金英看看她。
笑到。
“小姑娘餓壞了,慢慢吃!”
又對管玲說:“上次我說過,能有機會到你家看看,該多好!”管玲沒理她,也抓起了筷子……離開輝煌時,金英親自送二女孩兒出門。
並邀請到。
“想吃就來,多提寶貴意見。
管玲呀,能不能到經理室坐坐,聊聊?”
管玲搖頭:“八點過了,該回家了。”“家住得遠嗎?”金英關切的說:“用車送送吧。”“不用,謝謝,我們走。”
“好吧。
常來玩兒,看看,坐坐。
再見!”
“再見!”不可否認,金英的酸菜米線,名符其事,一路上,酸得二女孩兒,花枝顫抖,就偏著可愛的小腦袋,捧著臉蛋兒直噓氣:“酸,酸,酸呀!牙噤得厲害。”
嚷嚷罷。
管玲自我解嘲。
“我們這是葉公好龍呀!都是你,還特別指名要酸得牙噤的呢。”
胡蝶則哼哼嘰嘰:“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酸呀,真是酸。噓玲姐,那老板娘對你為什麽那麽好?是你姐?還是你親戚?”
管玲納悶的咕嘟咕嚕。
“我也正想知道呢,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哎哎酸呀,走吧走吧,快一點。”
回家後,管玲無法入睡,胡蝶的話,老在她耳邊回旋。真是不打不相識,令人啼笑皆非,左長,竟會成為自己的初戀,也是最後的情人?
這怎麽可能?
想想自己才22歲。
難道,真要嫁一個40歲的所謂成功男人?
還有,左長真是成功人士嗎?但是,四十歲就做到有地位,也算難能可貴啦……還有,自己這個家庭,可憐的老爸,形同精神病的老媽和幼稚的小弟。
這一切。
都像重擔。
深深壓在我的肩上……
第二天還沒下班,管玲接到了一個電話:“你好,請問你是管玲嗎?”正在忙著的小校審,捏著辦是電話的話筒,看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管玲怔怔。
有些緊張。
惴惴不安的回答。
“我是管玲,請問,你是?”“管娃的班主任,”對方毫不客氣,聽得出好像很生氣:“你能馬上來學校一趟嗎?管娃真是不像話呢。”
“哦。
班主任你好。
管娃他怎麽了?”
“見麵談。另外,你爸媽也能一起來嗎?”“他,他們,”管玲吞吞吐吐的:“我一個人來行嗎?”“好吧,就這樣。”
卡嚓!
話筒很響的壓下了。
這是管玲進二文館後,接到的第一個外部電話。
一般來說,同事們都很自覺,盡量不接打辦公電話,雖然實際上,辦公電話的公事用得很少。可是,它放在肖組的桌上。
現在手機資費靈活多變。
真有朋友往來,要事急事兒。
也用不了多少話費。
再則呢,校審室沒有胡蝶一樣年輕活潑的小姑娘,也就沒人煲電話粥,所以,辦公電話隻是擺設,同事們基本上都不摸它。
可現在。
外人指名點姓要找管玲,且聲音很大。
同事們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管玲剛放下話筒,肖組第一個開了腔:“小玲呀,即當爹又當媽的,唉!去吧去吧,工作重要,小弟的學習也重要,和老師好好談喲,生不得氣。”
張喘點頭到。
“玲呀。
現在的老師就和醫生一樣,得罪不起,你說話可要注意點。”
樂燕燕接嘴說:“上次開家長會,我說重了一點點。結果,我女兒的座位,從一排中間調整到最左麵。”
孔隙也站了起來。
“管玲。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老師這本經我最清楚,我媽就是小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