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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尷尬不己

  “你爸說的。到了單位忙完後,好好補睡,身體要緊哩。”管玲百感交集,扔下碗筷,抱住了老媽:“媽!媽媽啊!”


  中午。


  胡蝶端著盅盅擠了過來。


  孔隙不願意讓。


  管玲一瞪眼:“你個男人家,這麽關心女孩兒的事情,變態啊!滾開。”孔隙咧咧嘴,讓開了。胡蝶坐下,勺子把不繡鋼盅盅叩得山響。


  “左長問你呢。”


  管玲嚇一大跳。


  左右瞅瞅。


  “你喇叭啊?不能小聲點?”胡蝶就一縮粉頸,低聲到:“今晚到左館家,吃陽澄湖大螃蟹,去不去?”


  管玲笑。


  “常往左館家跑。


  原來是解饞啊?你夠鬼的哦。”


  胡蝶理直氣壯挺挺胸,那豐腴的胸脯,便輕輕顫悠:“你才知道呀?去不去?不去白不去。真的,人家左長說你好幾天沒去啦,在忙什麽?”


  管玲舀一勺子飯菜。


  送進自己嘴巴。


  “你怎麽回答?”


  “我說,管玲交了男友,忙著呢。”管玲大驚:“哎呀,你怎麽能這樣的玩笑哦?”胡蝶卻狡黠一笑:“那左長,臉色頓時變啦,連,”


  “行了行了。”


  管玲忙端著盅盅站起來。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理你啦。”跑開了。


  下班後,二女孩兒嘻嘻哈哈的到了左館家。一進門,就碰到市第二看的看長。左長正俯身在一對兒女後麵,翻騰著手中的作業本。


  “管老師!”


  “好,正在寫作業?”


  “是呀,管老師,你請坐嘛。”


  左長抬起了頭,四目相碰,管玲莞爾微笑:“左長,你好。”“你好。”左長帶著掩映不住的快樂:“好幾天沒看到你啦,在忙什麽呢?”


  管玲順手接過他手中的作業本。


  連翻騰邊回答。


  “手中的書稿,校完了,最後驗證驗證。哎左長,我也正想找你,有個事兒呢。”


  左長滿眼是笑:“哦,那好,這樣吧,到我房裏聊聊。”管玲點頭,然後把作業本還給二初中生:“字有進步,卷麵整潔,今天作業多不多?”


  二人齊答。


  “和昨天一樣。”


  “好,做吧,做完了,我看看。”二人擊掌:“那太好了,謝謝。”


  這是管玲第一次進左長的書房兼臥室,房大,東西多,可很潦亂。看得出,左長十分高興,撫撫桌子,捋捋床沿,拉拉椅子。


  “請坐。


  請坐。


  坐哪兒都行。”


  管玲在椅上坐下,左長屁顛顛端來涼白開:“我記得你說過,最喜歡喝涼白開,解渴又養顏,給。”“謝謝。”


  管玲接過。


  放在桌邊。


  “你也坐啊,幹嗎就一個勁兒的搓手?”


  “沒呢,手有些癢癢。”左長緊張的笑到,有些拘束的坐在管玲對麵。管玲瞟瞟,堂而皇之的市第二看的看長,手心竟然全是汗,鬼鬼祟祟撩起自己衣角,擦拭著,擦拭著……


  “左長。


  嫂子車禍後。


  怎麽沒想再找一個?”


  管玲單刀直入,左長一楞,沒想到管玲竟會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遲疑不決的搖搖頭。“如果有個未婚姑娘想嫁給你,你願意接受嗎?”


  左長嘴巴。


  張成了0狀。

  雖然一直想著盼著,卻沒料到對方這麽主動,一時居然回不過神。


  這,都在管玲的預料之中。小才女思考一夜,邏輯推理,獨辟蹊徑,果然打了個老江湖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瞧著中年男暈頭轉向模樣。


  管玲淡淡一笑。


  “有件事兒呢,不知你聽否?”


  “聽,當然聽,請講。”好半天,左長才興奮的點點頭。於是,管玲借第三者口吻,把金英恃財奪父的來龍去脈,細細講了。


  講畢。


  左長立即猜到主角就是管玲。


  想想,正色問。


  “你那個朋友的意思是什麽?可以透露嗎?”“如果有朋友幫忙,把那個女老板抓起來,一切難題都煙消雲散,恢複平靜。”


  管玲毫不留情的回答。


  臉上露出了信任的微笑。


  “可是,隨便抓人是犯法的呀?”


  左長沉思到:“以什麽名義呢?”“作奸犯科,偷稅漏稅,使用童工,唆使賣淫,假冒偽劣,偷用地溝油,短斤少兩,”


  管玲陰沉著臉。


  一氣嗬到。


  “還有許多許多,我一時想不起了。每一件都可以將她關進牢房,永無出頭之日。”說罷,碎牙一使勁,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皮兒。


  年輕清秀的臉蛋上。


  翻騰著陰森森的殺氣。


  左長看在眼裏,皺起了眉頭。


  管玲眼睛一轉,直直的看著他:“不知左長肯不肯幫忙?”這時,左長搖了搖頭:“這個忙,不好幫。小玲呀,還有沒有別的好辦法?”


  “沒有!一定要將這個半教徐娘關進去。”


  管玲毅然回答。


  “我的朋友想了很久,認為隻有這個辦法,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難題。”


  左長抬眼望著窗外,華燈初上,滿城璀璨,浮雲繚繞,星月無光,好一個初冬之夜。管玲不請自來,投懷送抱,本讓左長高興不己。


  可現在。


  興趣全無。


  如花年紀,如此心機,如此無情。


  縱是見怪不怪的老江湖,也頗覺驚心,進而感到一種莫名的危險。左長搖頭,緩緩到:“小玲,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上。”


  管玲大所失望。


  很快變成了憤怒。


  於是。


  毫不客氣,反唇譏諷:“可我記得,你利用我幫你朋友的大忙,拱下了鄭院,致使鄭院上吊自殺,這也叫幫不上嗎?”


  左長怔住了。


  這事兒,隻有他和老父知道。


  管玲又是怎麽曉得的?

  事實上,鄭院自殺後,這事兒迅速在全市的有地位中傳開,幾乎每個人,都不寒而噤,兔死狐悲。場地極度誘惑,可場地也極度凶險。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今天的鄭院,或許就是明天的自己?

  沒有人能抵擋心魔,獨善其身。左長在其中,推波助瀾,扮演了一個決定性角色,左館是幫凶,父子倆隻要一想起這事兒,難免惴惴不安。


  仿佛那鄭院不眠的雙眼。


  就在半空中血淋淋的盯住……


  可是,那是在心裏。


  現在被管玲當麵抖出,左長狼狽不堪,尷尬不己,索性眼皮兒一垂,冷冷到:“管玲,好像這事兒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請問,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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