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看看門外
還有他把自已的錢存入三十年定期的作法,很有點搞笑和可疑。
還有他坐在錢堆上,卻不許自已為別人貸款弄點提成的做法,也著實讓人反感。
當然,小田必輸麽,那麽甜美可愛,三人在一起時,胡琴時時感到興奮不已,仿佛另一個玫瑰色的世界在自已麵前打開,那般香豔刺激,纏綿快感。
有時下班路過公藏任何一個儲蓄所和營業廳,胡琴都要掏出金卡刷刷,查看一下電腦屏幕上出現的15阿拉伯數字和後麵拖著的5個0。
這是一種習慣,更成了一種享受。
雖然取不出可看著就舒服,然而,老媽,自已離55歲退休還有28年嗬,瞧於行這個鬼東東搞的。弄得自已天天就望梅止渴,心癢癢的,眼巴巴的盼望著那五十五大歲,趕快到來……
看來,這是個陰謀,是於行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讓自已數著錢老去。
還有,說白了,我看上了你於行什麽?你的人品還是你的風度?你的幽雅還是你的錢袋?對,就是看上了你的錢袋和項長這個位子。
現在倒好了,提到幫朋友貸款,你就牙牙啪,哼哼呀呀的,以至於居然對我說:“不要再幫外人貸款,那樣很危險,你自已要用錢,找我就是。”
哎呀,我能天天找你每次找你嗎?那我成了什麽女人哪?
有一次我稍稍透了個想辭職的口風,你就急切的勸我:“千個不如先個,跳來跳去越來越糟糕,還是安安靜靜的呆著好。”
你怎麽就不提出把我弄到你公藏去?你是項長,還不是由你說了算?好歹我也是個大本兄,我就不相信還抵不上你那個小田必輸?於行,你鬼心眼多多哩,哼,我早知道的。
胡琴想得迷迷糊糊,眼睛慢慢眯上了。
沒過多久,那揚剛起來洗漱忙著上班的聲音,又弄醒了她。
“就走?”
“嗯,你自已再睡會兒吧。”
胡須喳喳的嘴唇湊了上來,親她一口“老婆,再見!”,胡琴糊裏糊塗的想,老公也學雅了,出門也曉得時不時的湊上一口啦,真是與時俱進哇。
“呃揚剛,我明天要出差喲,忘了告訴你。”胡琴忽然下意識的叫到:“可能要半個月左右。”腳步聲轉了回來:“又要出差?這次到哪?”
“北京!”
“北京?”
揚剛也沒到過北方,問話中就多了些羨慕的味兒:“我說胡琴你運氣好喲,在那個‘春光’工作,又當官又出差的,哦,今年是你的本命嘛。好,去吧去吧。”
腳步聲又轉出了臥室,轉出了防盜門,呯,不輕不重帶上了大門。
胡琴卻再也睡不著了,幹脆坐了起來,扭了遙控板關了空調,有些怕冷似的抱住自已雙胳膊肘出神。到北京出差?自已這是第幾次騙老公啦?
老公這人,唉,傻傻的。對不起了,親愛的老公!
我還年輕,還想好好玩玩,看看世界。盡管我對不起你,但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騙你。北京回來,我就和他斷絕這不清不白,做個守貞潔溫柔敦厚的好妻子。你不知道,我已掙下了一筆巨款,夠我們倆人老了以後所有的開支……
胡琴莫明其妙的哭了起來,輕輕的,靜靜的,抽咽加低語,抒發著一種濃濃的負罪情緒和淡淡的悲情傷感。
第二天下午17點58分,胡琴和於行坐上了去北京的112次特快。
想著快去快回的胡琴,聽說是坐火車便一下開始了埋怨:“一個大項長,還舍不得幾兩銀子?為什麽不坐飛機?快去快回呀。”
“坐火車也不錯,看風景,沿途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於行笑著答到:“我可是愛國的,你不愛國?”
“去你的,坐火車就是愛國?那坐飛機就是愛世界啦?”胡琴嬌憨的嗔怪:“你總是把我當小姑娘,哼,討厭啦。”
可她卻牢牢記得,於行說過,他就是最喜歡自已這副總長不大的神情模樣。
其實,於行倒不是為了愛國而坐火車,主要是他恐高,怕坐飛機,可這事兒怎好對胡琴說?
進了軟臥,於行放下提包,發怒了:“怎麽回事兒?四張座位我全買了的,怎麽會先有人睡下啦?列車員。”
專門負責軟臥服務的列車員聞聲而至:“先生,你有事嗎?”
於行掏出了一聯四張軟臥車票,遞給他:“請解釋!”,列車員舉起車票瞅了瞅,看看胡琴,把於行拉出房間。
“於行,這二位是上麵直接委托的,我不敢不安排呀。各個軟臥都是滿的,我一想你於行這兒還有點空閑,沒辦法就先暫時安在這裏了,反正他倆半途就要下車的。”
“是什麽人呀?”
於行雖然憤怒,但畢竟沒有過多發火,你一人就算掏錢買四個位子,怎麽也算是叫霸占有限資源吧?何必非要吵鬧,激起民憤呢?
再說了,即踏上了人家的眉簷,你就不得不低頭,否則,有你好看的,於行懂這理。
“聽說是國安促的。”
列車員舉起指頭模仿著手槍比比,瞅一眼側向裏麵睡著的二人,壓低聲音:“過二個站就要下,忍忍就過去啦。”
於行眼皮一跳,見鬼,怎麽會和國安促的住在一起?這幫小子法力無邊,囂張的很,工撿罰都不放在眼裏,一個勞什子項長,恐怕更不在他們眼裏?
想想,便拎起提包,對胡琴說:“要不,咱倆先到普臥去等等,他們下了後,再回來?”
胡琴不幹,將自已的小拎包往鋪上一扔:“我累了,想休息休息,你願意去,你自已去。”,於行隻得笑笑放下了提包,蹲下將它用力塞進下鋪的鋪底:“好呀,我也累了,想休息休息。”
放了提包,於行托著胡琴屁股,將她托到上鋪:“先坐坐或躺躺,我去拎點開水,弄點麵包點心什麽的,就回來。”
於行出去了,可麵對對麵二個側睡著的大男人,胡琴不敢躺下,隻好半吊著雙腳坐在鋪沿,惴惴不安的望望車窗外,瞅瞅睡著了的二個身影,再看看門外,等著於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