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天命如此
“嗬……”已經漸漸恢複完畢的崩壞立即展開了新的進攻，不斷閃爍的身形，不知從何處打出的亞空之矛，無一不在證明著崩壞對於力量的控製！
此時的羅傑文隻能將體內的崩壞能包裹在周圍，形成一個淡紅色的透明球體……
羅傑文能力的缺陷這就來了……那就是，將事物消除的前提是自己的崩壞能必須將其覆蓋！
〈把身體的控製權給我，我可以解決。〉
“嗬……不需要。”羅傑文知道……他和自己不同，他隻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如果我在損傷不超過三成的情況下殺了她，你能帶塞西莉婭離開嗎？”
此言一出，腦海中的那個聲音立刻安靜了，幾秒鍾後……
〈你是這具身體的主導意識，我可以帶她離開，但是，是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
“就這麽說定了！”羅傑文心中一喜，繼續說道，“一會就這樣……”
…………
“接下來，就是你了！看我虛無世界！”
羅傑文體內幾乎所有的崩壞能傾瀉而出，瞬間將方圓數百裏覆蓋，仿佛是一個布滿鮮血的世界。
血色崩壞能十不存一，本就由血色崩壞能支撐的羅傑文開始有些頭暈，眼前開始出現虛影，這是精神體受損的弊端。
崩壞見狀立即停了下了，指了指下方被羅傑文保護起來的塞西莉婭，“你確定要在這裏釋放？”
按現在羅傑文對崩壞能的控製……如果在這個範圍發動“無”，包括塞西莉婭在內，所有事物都會灰飛煙滅……
“嗬……殺了你就行了！”
羅傑文沒有再與崩壞意誌廢話，直接引爆！
“瘋子！”
崩壞意誌暗罵一聲，隨即全力展開防禦，但是……
預期的攻擊並沒有來臨！
不對……這是！
崩壞意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周圍的虛數之力，被消除了！沒有虛數之力的空間會變得異常脆弱，根本不可能進行空間傳送，也就是說……空之律者，廢了！
羅傑文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拚盡全力突進到崩壞意誌身前，一根血紅色的長矛紮穿了西琳的喉嚨——這一文明的第二律者，空之律者，死！
空之律者已死，崩壞意誌自然不能降臨在一具屍體上，開始緩緩從西琳體內脫離。
“這一次，就算是你贏了吧……”
崩壞的聲音逐漸空靈，西琳的屍體也從空中跌落，墜落在雪地上，這個可憐的女孩……到死，都是一個傀儡……
“喂，你說過的，帶塞西莉婭走……”羅傑文的意識逐漸模糊，腦海中的身影逐漸清晰……
那……是他自己！
〈不……還沒有結束。〉
“可是……西琳被我弄死了，崩壞被我趕走了，還沒結束嗎？”羅傑文此時已經在沉睡的邊緣，隻靠那一絲血色崩壞能支撐著。
〈還沒有結束……天命如此。〉
“天命嗎？”羅傑文在昏迷前輕喃著，他想起來了，天命的崩壞裂變導彈……
羅傑文從空中墜落，沉重的眼簾隨時都有可能合上，羅傑文看著天空中如流星般劃過的導彈，血色的眼角，滑落一滴熱淚……
這是他今生以來第一次哭泣……
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哭泣。
為這天命的不公而哭泣……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哭泣。
〈接下來，交給我吧。〉
………………
幾分鍾前，天命浮空島總部。
奧托看著眼前的巨大屏幕，那是西琳與塞西莉婭的全部情況，在兩者的旁邊，還有一部分顯示著羅傑文此刻的部分數據……
雖然此刻無法看到戰場的情況，但是從眼前的狀態表可以看出大致的戰況。
“一擊就摧毀了監控衛星嗎？有意思。”
奧托雙手背後，嘴角永遠都保留著那一絲沒有任何感情的假笑。
“準備發射崩壞裂變導彈。”奧托下令道，“十二顆全部發射。”
“可是……塞西莉婭大人她……”一個工作人員有些遲疑的看著奧托，似乎想要求情。
奧托平和的看了那名工作人員，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S級女武神塞西莉婭，為掩護女武神部隊撤退，主動留下來阻擋第二律者和神秘律者，但不敵，壯烈犧牲。”
工作人員當然知道奧托的意思……低頭咬著牙回答道。
“是……”
“很好。”
奧托回頭繼續看著屏幕上不斷變動的數據。
“你到底會給我帶了什麽樣的驚喜呢？”
就在奧托愣神之際，工作人員已經完成了奧托的命令。
“一號崩壞裂變導彈已完成部署，準備就緒，隨時準備發射。”
“二號準備就緒，隨時準備發射……”
“三號……”
……
“十二號崩壞裂變導彈已完成部署，準備就緒，隨時準備發射。”
奧托嘴角的笑容更甚，為了複活卡蓮，他已經等了數百年……眼前的律者給了他新的希望。
“為第二律者的死亡以及神秘律者的誕生獻上轟動世界的禮炮……”
…………
“崩壞能已經快要耗盡了。”‘羅傑文’感受著體內僅存的血色崩壞能，
看著空中的“流星”，‘羅傑文’腦中飛速計算著，預計將在一分二十五秒後遭受全麵打擊……
正在計算本體計劃生還的可能性……
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五。
正在計算虛數之力構成，解析成功。
‘羅傑文’伸出變異的右手，僅剩的血色崩壞能流出，迅速開始產生變化。
數秒過後，血色崩壞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穩定空間的虛數之力，這也是羅傑文的律者能力，無之極致，有，也就是“存在”。（以後再仔細解釋）
空間已經穩定，血色崩壞能消耗殆盡的‘羅傑文’立刻退化道黑瞳狀態。
調動那些虛數之力，一個暗金色的空間裂縫逐漸形成。
正準備踏入空間裂縫的‘羅傑文’突然看向了不遠處的塞西莉婭。
空間穩固性遠低於平均值，僅是羅傑文一個人傳送就已經是極限了。
‘羅傑文’突然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如果自己不嚐試就出她的話，本體會發生不可預計的變化。
預計二十九秒後遭受全麵打擊……
第六定律，死之律者學習進度26%，試圖保存靈魂……
靈魂保存失敗，僅儲存百分之三十七的靈魂……
看著眼前逐漸形成的透明水晶，‘羅傑文’將其握在手裏，進入了空間裂縫。
在空間裂縫關閉的瞬間，導彈落地，一顆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而起，第二次崩壞……
也在這次爆炸中徹底結束……